但凡能稱之為經典的東西,不管是人也好,物也罷,包括人其實都有其獨特的讓人記憶的東西。有些人名留青史,而有些人卻遺臭萬年。不敢說其他,至少偷天大盜的這個惡趣味能讓人把他給記住,只不過他選擇的道路有些艱辛。
「我倒是挺欣賞他的。人生在世,又有幾人能做到凡事隨自己心意呢?故而逍遙二字只不過哄人罷了。不過要是真能做到因興趣而承當,倒也不實為一件樂事。」林天昊躺在那裡幽幽說道
林天昊的話讓三人再次忍不住翻白眼,您這話在我們三個面前說說也就得了,真要在那些被這傢伙關顧過的武林門派面前說他們不活扒了你才是怪事。
「我不得不說一句,就論輕功而言,閣下當是青年一代第一人。甚至有很多的老一輩高手都不是閣下的對手。」聞人悅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沒有跟偷天大盜開戰,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又出現這種狗血的劇情了。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顯得他們之間有很深厚的交情嗎?要是我的話,現在早衝上去開打了。」穆公子一撇嘴說道。
「誒,這話也不能這麼說,說起來聞人悅這麼做也算是很有心機的,亦或者說,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因為投鼠忌器啊。或許在武功方面,偷天大盜不是聞人悅的對手,但是就輕功而言,確實如聞人悅所說,很多老一輩都追不上他。想必這聞人悅也是費了很多的功夫才追到這個傢伙的,如果讓他跑了或者一怒之下把師門的秘籍給毀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至少聞人悅現在沒有把握能夠及時阻止偷天大盜的行為。偷天大盜雖然是個賊,可他也有真才實學,要不然也不會被江湖人冠上偷天大盜的稱號。江湖,可是個人吃人的地方。既然敢出來混,總得有一兩手保命的絕技吧。」宋無極聞言倒不同意自家表哥的看法。
誠然如他所說上了戰場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下手自然不可能留情。可如今他們倆人的情況可不像是非得分出生死的敵人。要知道,偷天大盜的師傅可是盜王。那老東西現在一身功力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天級五六重左右,隸屬於天級後期,再加上那一身絕頂的輕功。除了那幾個真正的頂尖高手,這個世界上能留住那老東西幾乎可以說的是沒有。天山派雖然家大業大,底蘊極深。可也不想招惹這個傢伙。要是把這個老東西惹火了,三天兩頭的上天山派胡鬧,那可真是夠人受的了。這也是偷天大盜能活到現在的一個重要因素。
「聞人公子客氣了。」偷天大盜一抱拳說道。聲音陰沉而詭異,就像是千百年不說話的鬼怪。這應該不是他的本來聲音,做小偷兒這一行的,易容換型本就是看家本領,要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還是乖乖退出江湖吧,不要混了。
「閣下,把那東西還給我。閣下應該明白,那東西對我天山派的重要性。」聞人銳的臉色嚴肅很多很多。
「我知道那東西對你天山派的重要性,如果不重要,我還不會偷呢。這樣好了,你追了我這麼久想必也累了,就在這兒休息一下,順道看看戲。等看完戲,咱們也休息好了,不妨找個地方一戰,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把幽冥掌的秘籍還給你如何。再者說了,你也不想違反規定吧。」
「好,就這麼辦。」聞人銳想了想說道。這個傢伙雖然是個賊,可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說話還是可信的。在江湖上混,沒個信譽怎麼能行。再一個就是聞人銳確實有一個顧忌,幾十年前國家機關和武林各派之間就簽訂了一份協議,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大打出手。
「得,咱又多了幾個盟友。」宋無極有些無語。能被這麼多稱得上是高手的人物觀看的黑幫打架,古往今來估計也就這一份
在夜色的掩護下,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靜靜的站在巷子裡,沒有聲響,沒有喧囂。只有深秋黑夜中閃過的一道道寒風。
「小子,這是什麼意思?」在街道的盡頭有一棟三層高左右的歐式建築,非常的精美。在整個東南的黑道而言,這個地方就是聖地,因為這裡是八爺的產業。
八爺真正名字叫什麼已經沒多少人知道了,因為在整個西南地區的黑道人物都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相提並論,就連北方黑道霸主金陵杜家的人見了他也得恭敬的叫一聲八爺。因為據他自己說他排行第八,第二個原因是這位八爺只有八根手指,兩隻手各缺少一根手指。當然,心存第二種思想的人基本上沒有,因為曾經說過這些話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出意外了。當然,這種事大家心裡都是心知肚明的。
「八爺,在這個行當來說,您可以說是絕對的老人了。我們這些人現在雖說一個個都成名了,可說到底,我們都跟您混過。是您培養了我們。不,應該說,是您培養了我父親那一代人,自然也就培養了我。說實話,如果不是您,我恐怕成長不到今天,頂多就是一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而已。」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拉開椅子看著眼前的黑道大佬,應該再加上三個字,曾經的。
「小兔崽子,你果然還是知道了。」方八爺冷笑一聲。
「自然得知道,否則那我不是太不孝了嗎?那可是殺父之仇來著。」年輕人聞言嘴角扯起一絲微笑說道。
「真的?你就真的那麼孝順?」方八爺坐起來擺弄著茶几上的茶杯說道。
「呵呵,你懷疑我的孝心嗎?」年輕人把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抬頭看了方八指一眼後,笑瞇瞇的說道。
「我只是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把你給留下的,更加不應該讓你成長。真不愧是他的兒子,這麼快就掌控了三生堂,你是前世呢?還是今生?亦或者來世?」方八爺看著年輕人,似乎再次回到了二十年前。
「即將要死的人了,知道那麼多又用嗎?」年輕人看著這個自己應該稱呼為長輩,卻是他殺父害母的仇人的老年人,有些唏噓的說道。
「既然是要死的人了,跟一個要死的人多聊聊也沒什麼吧。至少這是他臨死前的心願。」
「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然後等你的人救你?既然我是他的兒子,你覺得我會是一個莽夫嗎?」
「呵呵,不得不說,你確實可以稱得上他的兒子,虎父焉能養出犬子。我知道你是想從我這裡得到那個東西,可惜那將會一個永遠的秘密。我已經錯了,不想你也犯錯。如果說,其實我確實挺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呢?」一絲黑色的血液從方八指的嘴角流出。
「該死,你服毒了?解藥呢?把解藥給我。」年輕人突然衝過去扶著方八指。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個毒沒有解藥的,即使有,我也不會戴在身上的,因為我已經活夠了。我還真的很想見見你的父親,我們雖是生死不休的對手,可他也是我這一生唯一的知己。」方八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混蛋,想死,沒有那麼容易。」黑衣年輕人恨恨的罵了一句,扶起了方八指,用手摳開方八指的嘴,從懷裡拿了一粒藥丸塞了下去。
「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看不明白啊?小子玩兒什麼把戲?這方八指不是他的殺父仇人嗎?幹嘛還要救呢?」宋無極有些不明白,其實不僅宋無極不明白,其他幾個人也不是很明白。
「查詢此人的身份信息。」林天昊突然坐了起來,指了指黑衣男子的臉龐說道。
「楚毅,楚天陽的兒子。什麼?他居然是楚天陽的兒子?」資料上面的一行字引起了宋無極和穆公子的驚呼。
「你們大呼小叫的幹什麼?」袁鋒很不滿的說道。嚇了他一跳。
「你不會不知道楚天陽是誰吧?」宋無極和穆公子看袁鋒的目光有點兒看白癡的意思。
「我知道他做·······等等·····你說的不會是二十年前的那個楚天陽吧?」袁鋒突然想起了什麼,似乎非常的吃驚,驚呼著說道。
「除了二十年前的西南白道第一人的楚天陽,還有什麼人值得我們兩個這麼吃驚的。」宋無極白眼一翻說道。
「真的是他?那個只用了三年時間就建立起總產值五千億的楚天揚?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嗎?聽說全家人都死於一場意外,可是怎麼會留下一個兒子呢?看樣子,當年楚天楊的死,和方八指脫離不了關係啊。」袁鋒一皺眉說道。
「這裡邊有什麼貓膩,我們也不知道。不過看著就知道了,沒想到今天不僅見識了古武界的天才人物,還即將知道一件隱藏了二十年的驚天秘密,真是值了。」宋無極嘴角的笑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