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大家都是在道上混得,都不容易。何必這麼不留情面,日後可不好相見啊。」左邊的精裝漢子大著膽子說道。
「日後相見?我跟你們這兩個傢伙有什麼好日後相見的?」
「好吧,不知道這位兄弟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們這群人。」江湖上有規矩,打不過人家當了俘虜,可以以物贖身。當然,這是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
「想要我放過你們,可以。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他也不想趕盡殺絕。難保這些人就沒有後台,殺了這些傢伙,自己倒是離開沒事兒,白家兄妹只怕是要麻煩了。
「好,兄弟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不是我二人誇口,在這縣城之中,我們兄弟辦不到的事兒還不算多。」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慶幸。
「不管什麼時候,你們都不能為難白家兄妹,不僅如此,還要想辦法確保他們的安全。如果他們出了什麼意外或者不測,你們就等著我的追殺吧。」年輕人一腳踏出,金剛石製造的地面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兄弟放心,我們一定保護好他們兄妹二人的安全。我們本來也沒想怎麼著,我們兄弟雖然混黑道,但是強搶民女的事情還是做不來的。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是法治國家。」兄弟二人再次對視一眼,這次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四個字:後怕,慶幸。
「哦?那你們這麼多人帶著棍棒圍著我是什麼意思?」
「兄弟誤會了,我們此來只為了找回場子而已,別無他意。不管這個傢伙做了什麼,他始終是我們的人,作為老大要是不護著自己人,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混不下去了。」
「哼!將江湖義氣也不能不明善惡不辨是非吧?不要以為自己混了黑道就可以什麼事兒都做。黑道也未必都是惡,混黑道只是一種手段而已。換位思考,如果你們的家人面臨這樣的危險,你們又是什麼反應。」
「他娘的誰敢,老子扒了他的皮。」這倆人下意識的說道。
「看看你們自己的反應,也應該明白他人的處境了吧。好了我言盡於此,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兒。只是你們千萬不要讓我來追殺你們。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你們都沒有這個實力躲避我的追殺。好了,你們去吧。」年輕人半恐嚇半教誨之後揮揮手讓這群腦袋開花的混混離開了。
「兄弟,你之前做什麼的啊?這番話說的,哥哥我真是佩服啊。」白大福看著混混兒們離開的背影說道。
「白大哥,你錯了,不是我的話厲害,而是我的拳頭厲害。倘若我沒有這一身的功夫,此時此刻我恐怕已經進醫院了,更直接一點兒就進了太平間了。他們哪兒還會聽我說這番話呢?白大哥,不說了,咱就此別過吧。」年輕人說著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外走。
「兄弟,你這就走了?要不明天再走吧,和靈兒道個別。再說這天也黑了,你一個人上路是不是不太安全。」
「白大哥,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處理。如果等天亮了再動身恐怕就趕不上了。」年輕人回過頭來說道。然後毅然向外走去,他那孤寂的背影在月光的折射下,變得越來越長。
「哎!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是靈兒那丫頭····」白大福直到看不到年輕人的身影後,才喝了一口酒歎息著說道。他雖然是男人,可也看出了妹妹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產生了男女之間的好感。但是他也明白,他們之間恐怕是有緣無分,因為那個男人始終不屬於這個偏僻的小鎮。
「我現在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強人了。」當那名少校率領手下看到屋內的景象後,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句話。從屋內的景象和之前的一些事情,這分明就是十幾個拿著自動武器的人對付一個人,最終的結果便是這十幾個人被一個人給放倒了。
「少校,你看看,居然是他們。」一名士兵在翻動屍體的時候,無意間撕開了一具死屍的衣服,發現了胸口上一處很隱蔽的標誌。獵狼人,一個只有十幾人卻名響世界的組織。
「果然是這群傢伙。這群傢伙居然折在了這裡,也算他們自己倒霉。諾大的世界,襲擊誰不行,非要選擇他。行了,裝起來帶走吧。」少校揮揮手說道。
「還沒有完成嗎?」宋無心揉了揉眼睛說道。等待可是最熬人的,宋無心已經有些困了。
「快了,再等一會兒。反正現在還不到六點鐘,不著急。」林天昊看了看表說道。
「多長時間了?一個傳承用的了這麼長的時間嗎?」
「嗯,這要因人而定。內力弱的時間短一點兒,內力強的時間長一點兒。這四個傢伙本來就是高手,更何況是四個人呢?不過時間確實長了一些,只怕馬上就要結束了。」
砰!果然林天昊說完這話沒有過了一分鐘,就隱約傳來一聲音爆破空聲。林天昊立即下了車,站在車頭前,靜靜的看著距離自己不過三尺的女子。
「多謝四位師傅。」趙若丞看了看林天昊,然後走到銀鉤四鬼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頭。不管怎麼說,最終的事實都是自己傳承了他們的本事,那就應該叫一聲師傅。
「起來吧,你都叫我們師傅了,為做你這些不都是我們應該的嘛。咳!咳咳······」銀鉤四鬼說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師傅,你們怎麼了。」趙若丞說著就要搭上四鬼的脈搏。
「咳咳,不用白白浪費功力了,我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也不要責怪自己,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在臨死之前看到自己一身的本事傳承,我們真的值了。」銀鉤四鬼的老大露出一隻乾枯如雞爪般的手攔住了趙若丞。
「小天,救救他們,求你了。」趙若丞轉過頭可憐楚楚看著林天昊。
「對不起,若丞,他們生命力盡消大限已到,我無能為力,除非他們能夠現在突破自身境界。」林天昊走過去抱著趙若丞說道。
「哈哈,丫頭,不用這麼難過,老頭子們活了這麼久早就夠了。要不是我們不希望自己的這身功夫失傳,早在二十年前,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銀鉤四鬼了。」銀鉤四鬼中的老四氣息微弱的慘笑著,一股股腐朽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著。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趙若丞轉過頭看著林天昊。
「倘若只有一個人,或許我可以用七星續命陣。可是他們四個人一向同進同出,讓誰活著都是痛苦啊。」雖然怕死是人的天性,但不說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種活得不耐煩的人。
「好了,丫頭,你也不用逼她了,我們這些年真的活夠了,不想再活了。壽命太長可不一定是好事兒,煩惱太多。再說我們也不是現在就死啊。對了,這個也交給你,毀了它吧,我們捨不得,只有交給你了。」銀鉤四鬼中的老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線裝書。
「紅花烈焰掌掌法秘籍?冒昧的問一句,二十年前魔道第一人的紅花鬼母和四位有什麼關係。」林天昊打開那本書後,有些吃驚。
「紅花鬼母,她本來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的。」
「四十年前,在太水湖畔隱居著一位天玄老人,雖是邪道中人,卻心地善良。座下五個弟子,四男一女,在太水湖畔過著平靜的日子。可是這種平靜的日子有一天卻被打破了,有一天,天玄老人把五個弟子全都叫到一起,神色嚴肅的看著他們。因為他發現門內的禁忌功法被盜了。在太水湖畔只住著六個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五個弟子。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覺,不被他發現拿到禁忌功法,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五個弟子。」說完這番話,銀鉤四鬼老大又開始咳嗽。
「小天,你先用內力幫師傅們恢復一下吧。」趙若丞本來想帶著這四人離開的,可他們執意不肯。林天昊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手在四人背後點了一下。
「好渾厚的內力,即便是我師父在世,也不可能有你的內力渾厚。」銀鉤四鬼隱藏在黑袍下的目光看向林天昊是充滿震驚。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事兒。」宋無心和馮穎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
「一番審查下來,是五位弟子中的女弟子拿走了禁忌功法,而且已經開始修煉。原來就在一年前,女弟子出去遊玩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年輕人,他們互相愛慕,沒用多久,他們就發生了吧不該發生的。後來也就過了兩個星期吧,女孩兒發現自己懷孕了。正當她滿心歡喜的時候,卻發現了男孩子的秘密。原來男孩子根本就沒有打算娶她,只是玩兒玩兒而已。憤怒之下的女孩兒直接和男孩兒理論。後來甚至動了手,可是她愕然的發現,自己居然不是男孩兒的對手,不過幾招下來,她就險象環生,男孩兒居然想要她的命,無奈之下,她只得先離開。回到隱居之地後,更加讓她崩潰的事情發生了,因為胎齡年幼,在和男孩子動手的時候,震動了胎氣,孩子沒了。這下子,新仇舊恨,把女孩子心中的仇恨徹底激發了。想要報仇,可是這種事情她不能和師傅師兄說,於是她私自盜取了門內的禁忌功法。」
「天玄老人雖然是邪道中人,可有些事情還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這私自盜取內門禁忌功法便是最重要的一條。本來他想處死這個女弟子的,可是其他四位徒弟的求情,加上女弟子也確實情有可原,所以他只是把女弟子驅逐於門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