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憑什麼抓我,有什麼證據?你們冤枉好人,我要見督察。」在警局的審訊室裡,孫正陽像是一個瘋子似的大喊大叫。
「給我閉嘴,好人?你也算是好人嗎?真不知道你這句話是怎麼說出來的。你最好還是安靜的聽我們說。相信我,胡攪蠻纏對你絕對沒有好處的。倘若我們沒有證據,就不會請你到這兒來。這裡不是公園,更加不是你們家的後花園,誰想進就能夠進的來。」趙若丞一拍桌子沒好氣的說道。
「隊長,跟這種人不用生氣。他不是要證據嘛,咱們就給他出示證據。」和趙若丞一起陪同審訊還有兩名特別行動隊的警員這個案子既然是被特別行動隊接手,當地警方如果沒有接到求助信息的話,是不會插手的。他們自己的人手還有些不夠呢。
「你認識高嵐嗎?」那名警員緊盯著孫正陽的反應。能在特別行動隊裡待著的人,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他的一技之長便是微表情判斷。
「高嵐?你們怎麼會突然提起她?她不是出國了嗎?」
「出國了?誰告訴你的?」那名警員眉頭一皺說道。通過微表情觀察,孫正陽並沒有撒謊。
「我媽。我記得是八年前的七月十五日吧。我永遠記得那個日子,因為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背叛的滋味兒。」說道這兒,孫正陽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那是他的初戀,換來卻是一場莫名其妙的背叛。
「背叛?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母親告訴你,高嵐背叛了你,對嗎?」趙若丞聞言也是一陣皺眉。這事兒還真是越來越麻煩。
「是的。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出事兒了?」孫正陽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和驚慌。直覺告訴他,可能出了什麼讓他不可置信的事情。
「她被殺了,在八年前就被人給殺了,八年前的七月十日。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撒謊!」孫正陽要是能夠受得了這個打擊那就怪了。眼睛瞪得老大,大聲的吼道。八年前的七月十日,推算過去兩個月的話,那個孩子就應該是自己的。還有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你的母親在哪裡?」孫正陽能想到的事情,趙若丞自然也能想到。
「我不知道,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孫正陽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告訴我。我之前跟我說過,天理昭彰。任何人犯了法都受到制裁。」
「何必這麼執著,我知道我死罪難逃。自從那件事後,我自甘墮落,胡作非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禍害了多少女孩子,這件事就當是我做得吧。」孫正陽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不可能,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她的事情是她的事情。在法律面前,從來沒有頂罪一說。你不說也罷,我們也能查到的。現在你就說說這些年來,你做的那些事情吧。」
「可以,不過我想問你一句,她身後有什麼遺物嗎?」孫正陽聲音乾澀的說道。這些年來,他自甘墮落,胡作非為。都是為了她,可如今,自己做得那些還值得嗎?本來就是錯誤的,只是為了她,不惜自甘墜入魔道。最初的時候,他確實想過重新開始可是每一次的重新把開始,都會忍不住想起她。想起她,心中的虐氣便再也忍不住了。
「有,是一個白玉的翡翠掛件,她死的時候,手緊緊的握著那個掛件。那是你送給她的吧?」說起來,他也是一個重情的人也是受害者。可惜,命運弄人啊。
「是的,那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我跟她說過,十年後,這件東西將會是我們的結婚信物。」似乎回憶起自己二十多年來,那段最美好的日子,孫正陽嘴角閃過一絲幸福的微笑。
「你們先審他,我去找他母親。」趙若丞低聲說道。
「安排審訊孫晉明。另外,把那兩個女人給看死嘍。不用審訊她們,直接送到西北大牢。」
「隊長,不用審訊她們嗎?」程剛問道。
「那就審一下也可以,不過我不指望能從她們嘴裡掏出什麼東西來。我在等待袁峰的消息。對於天雲會來說,遠洋集團的存在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你認為這麼重要的事情,就只有這兩個女人盯著可能嗎?」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軍區特訊室,幾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看押著孫晉明。
「我們要幹什麼,你心裡應該明白吧。你膽子不小啊!知不知道他們什麼人?」程剛一拍桌子冷喝道。
「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如果這麼輕鬆的就交代了,那也太不符合犯罪心理了。不過說破大天也是垂死掙扎而已。
「不知道?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這麼容易糊弄嗎?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們公司近三年的資金交易記錄。你不要以為在國外轉了好幾圈,我們就查不到源頭。」
「就算如此,我也是受騙了。我哪兒知道誰是敵對勢力啊?以前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啊。」孫晉明一臉的無辜。
「是嗎?那好,咱們不說這個。那麼毒品是怎麼回事兒?這是你公司的親信吧?」程剛又拿出了一沓照片。
「毒品?我就更加不知道了。這好像是我們公司的人,可就算如此,那也是他自己的行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抓他抓我幹什麼啊?」孫晉明看了看照片說道。
「是嗎?可是我們怎麼查到,他是你最信任的人。從三十年前,他便跟著你。行了,說吧。如果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怎麼會請你到這兒來?如果你要實在不想說的話,我們只能對你使用一些不客氣的手段了。」程剛的拳頭握了握,骨爆聲音響起。
「你們想幹什麼?刑訊逼供是違法的知道不?我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