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鬼丫頭什麼意思啊?不信任你老姐是不是?」趙若丞聞言火冒三丈,雙手叉腰。順道的還惡狠狠的瞪了林天昊一眼,瞪得林天昊是莫名其妙委屈之極。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又不是我攢扥的,你瞪我幹什麼啊?
「不是不信任,我怎麼會不信任姐姐,跟我最親最好的就是姐姐你了。不過嘛就像姐姐你剛剛說的那樣。學功夫就要找厲害的學嘛。你跟姐夫比起來,誰更厲害一點啊?」趙若瑄聞言立馬抱住趙若丞的胳膊討好似的說道。
「好吧,算你這次說的有理,那這次就饒了你。敢看不起老姐?」趙若丞也知道自己的斤兩,跟林天昊比起來,她就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而林天昊已經是參天巨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林天昊在一旁輕輕的搖搖頭,或許這才是趙若丞真正的性格,看來她是活得越來越輕鬆了。希望他能一直這麼輕鬆。
「來,盤腿坐下,凝神靜氣。等等,你先起來,一會兒再教你。」林天昊突然的做法讓趙若丞等人有些迷茫。
「有客人來了,咱們不好不接待對吧?」
「有客人來了?那讓我媽接待不就······你說的不會是他來了吧?」趙若丞眼中的冷意越來越多。她可還記得林天昊剛剛的話呢。沒想到現在就送上門來找死。
「就是他來了。不過你也不要著急,人家上門來就是想看看。咱們可不能失了主人的風度。」
「你可能沒有見過這傢伙,不知道這傢伙的性格絕對的蔫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地步。京城這些頂級公子哥。宋無極算是個君子,武呈乾算是陰險腹黑的小人。那麼這傢伙就是處於這兩者之間,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整個京城,乃至整個東洲國雖然說是勢力眾多,但是真正能算得上是頂級世家的也就只有四五家,最多六七家。那些隱世的世家不算。宋丞國的宋家算一家,趙家也算一家,還有東港市的陸家也算一家。除了這三家之外,還有兩家能進入這頂級世家的圈子,那就是武家和田家。據說這武家祖上和那位唯一的女皇帝的關係不淺,當然這也只是個笑話聽而已。而這田家嘛,那就有點兒意思了,據說他們是戰國時期戰國四公子之一田文的後人。當然,這些都是坊間的傳聞,至於是真是假,那就看他們自己怎麼理解了。要說這些人可真是吃飽了撐得,非得跟什麼歷史名人扯上關係才顯得身份可貴嗎?
拋開這些不談,就單論田家現在的勢力來說,那確實是不可小視。額,應該是這麼說,這頂級世家中的哪一家都是不可小視的。就比如趙家的根基就是組織部。而宋家的根基力量則是在軍中,宋丞國三個兒子都是軍人,而且還都是將軍,最小的兒子現在都已經是少將了。他的大兒子更是總長。
至於田家嘛,他們的主要勢力則是集中在人力資源這一塊兒。不要看這人力資源和之前的軍方還有組織部比起來差,但是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差。全國各地所有人才都歸這個部門管理。這個世界上最缺的,永遠都是人才,唯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我們的社會才能進步。還有就是整個兩江地區都是田家的後花園,全國最富饒的三個省份都在田家的控制之下。如論財力來說,在眾多世家中,田家的財力是最雄厚的。最重要的是田家的老頭子還活著,他雖然不是什麼軍方將領,政治要員。可他曾經是那位老人的貼身秘書,四十多年的貼身秘書。就那位收復殖民地的那位老人。能在他老人家身邊做四十多年的秘書,這田家老爺子的本事和人際關係可見一斑。
因為田家的財力和田家老爺子的緣故,所以有很多人想著能夠和田家結成親家。可是怎麼回事兒,陰差陽錯之間田志江居然看上了趙若丞。讓好多人都大跌眼鏡,失望不已。
田志江就是田家的大公子,第一順位繼承人,田家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和宋家的新一代領軍人物還有武家的新一代領軍人物並成為「三大公子」。志江,志江,志在江山哪。就以他的性格,配上這個名字。真是白瞎這個名字了。
「偽君子?說實話,我最不怕的就是偽君子。」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出去嗎?」
「出去幹什麼?那不成了咱們迎接他了嗎?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吧。雲濤,你們三個現在馬上消失。」
葛雲濤三人雖然都不明白林天昊的意思,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聽從林天昊的命令。
「他們都走了,那咱們呢?」趙若丞知道,林天昊一定已經有主意了。
「咱們嘛,當然是回房睡覺了。咱們昨兒晚可是一宿都沒有睡覺啊。」林天昊笑的很詭異。
「你啊,又何必故意氣他呢?」趙若丞聞言沒好氣的白了林天昊一眼。以田志江的個性,他要是看見林天昊和趙若丞從同一個房間裡出來,不發瘋才怪呢
「他會殺了你的。」趙若丞提醒道。以他對田志江的瞭解,這事兒他絕對幹得出來。
「你以為我不刺激他,他就可能放過我嗎?」
「這個還真是不太可能。」
「不是不太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既然這樣,為何不選擇讓他的心裡更加的賭氣一點兒呢?再說我還真是有點兒困了。」說完林天昊張大嘴巴,發出了一聲哈欠。
「困了?那就睡覺吧。敖鷗!我也感覺有點兒困啊。」趙若丞風姿卓著的伸了一個懶腰,還真有點兒風情萬種的意思。隨著林天昊的開發,趙若丞身上的女人味兒越來越濃了。當然說的是在她沒有發怒的情況下。
「誒,你們兩個現在大上午的回房幹什麼?」
「媽,我們昨晚兒陪著宋老喝了一晚上的茶,眼皮都沒有合一下,回來以後又是一大堆的事情。現在都快困死了,上去補個覺先。」說完拉著林天昊回到了房間。
「嗯?我怎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啊?」趙母喃喃自語的說道。作為一個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她這裡邊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不過僅僅十分鐘以後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下邊人告訴她,田家的大公子來拜訪。
「誒,看來還是難免要面對這場麻煩啊。」趙母看了樓上女兒房間一眼,搖頭讓人把田志江給請了進來。
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這個人,只要是個人都不喜歡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但是畢竟人家是作為晚輩來拜訪,你總不能將人居於千里之外吧?那以後誰還敢上他們家來。所以她就是再不高興也得忍著,還得做出一份十分歡迎的樣子。
「伯母,真是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都沒有時間來看看您和伯父。以咱們倆家這樣的關係,我是應該多來看看您和伯父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以後我一定經常來看看您和伯父。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了。伯母,您不介意我經常來叨擾您吧?」田志江一進門就說道。
說的趙母還有所有聽到這話的人心裡都開始暗罵「一忙忙三年,你小子咋沒把自己給累死呢?」
自從趙若丞離家出走以後,這小子可是一次門都沒有來過。現在可好,一句太忙,啥啥都推了個乾乾淨淨。雖然人們心裡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但是誰敢沒事兒說出去啊。
「這小子還算是有點兒本事兒。隨便一句話就給伯母下了個進退兩難的套兒。怎麼回答都是個坑。」趙若丞房間裡,林天昊躺在趙若丞的床上,而趙若丞則是趴在林天昊的身上,腦袋枕在林天昊的胸口,都是微閉著眼睛。眼睛雖然閉著,但是他們還是能清楚的聽到下邊的談論。
「這個混蛋,幾年不見,變得越發陰險了。」趙若丞性格雖然有點兒大大咧咧,但她腦子並不是不好使。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句話背後代表的意思。
趙母要是說不介意,那麼好,說明趙家還是承認趙若丞和田志江的婚姻。那麼林天昊和趙若丞就成了婚外情了。以田家的家室,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立馬就有了攻擊趙家的借口。趙母要是說介意,那麼好,也就是說趙家要單方面悔婚。怎麼著,你趙家拿我田家當猴兒耍呢?還是說你趙家根本就看不起我田家?那這個問題可就比較嚴重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哪。趙家這是在打田家的臉,打了臉你還不讓人家做點兒什麼,你趙家也太不講理了吧?是不是以為你們趙家已經強大到可以藐視任何一個家族了?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只怕用不了多久,趙家就會被眾多家族聯手清除。就算是眾多家族看清了這裡邊的道道,不出手對付趙家。但趙家的名聲也已經臭了,說趙家不講信用。以後誰還敢跟趙家合作,必將是被徹底孤立。所以是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