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王八蛋。混蛋,我非殺了你們不可。」看著這一地的死屍,一股暴怒和害怕的情緒蔓延。
「你們這群蠢貨,讓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這麼多人,居然一丁點的察覺都沒有。」
你不也沒有發現嗎?憑什麼罵我們啊。這些多少有些委屈,可是卻不敢多說什麼。誰讓人家是自己這些人的上級呢。一群上校也趕不上一個大校,軍令如山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錯覺了,總覺得這些人躺下的位置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一名飛行員突然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兒?這群混蛋,還真是有高手。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好手,居然一招就被幹掉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些人的死法,而是他們躺下的位置。怎麼感覺怪怪的?」
「是嗎?好像確實有些怪怪的。」這些飛行員聞言重新審視了一下這些人躺下的位置。在紙上畫出圖形以後,赫然是四個大字。雖遠必誅!
看到這四個大字,所有飛行員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他們雖然對於東洲國的歷史不是非常的熟悉,但對於當年那位年少的驃騎將軍冠軍侯的大名也是有所耳聞的。他就做到了「凡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哈哈,這回可真是大大的解氣,讓這群小梁小丑得瑟。哈哈,還敢得瑟嗎?這回應該自己回去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泣了吧。真是要代表老劉謝謝,謝謝你們了,不僅感謝你們這次行動是為了東海艦隊追繳軍費,更因為你們讓那群跳連小丑知道了我東洲國的威嚴不可侵犯。」海軍司令握著林天昊的手哈哈大笑,笑得都能看到後槽牙了。這些年因為沒有上邊的命令,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小丑不斷的挑釁,心裡的憋氣就甭提了。
「呵呵,司令不用客氣。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抱歉,我們的這次行動說實話,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怎麼?難道出了什麼問題?」雖然是東海海軍的軍費,但事關整個海軍和國家海洋建設和安危,怎能馬虎呢。要不是重要,上頭也不會聯繫葛雲濤了。那時候他的任務可還不算完全完成呢。
「不是,軍費的下落我已經查到了。只是這後邊隱藏的某些東西可真是有點兒意思。」林天昊有些耐人尋味的說道。
「呵呵,是嗎?」海軍司令也是頭腦靈敏之輩。也是,能坐到這個位子上,政治嗅覺可能差嗎?
「壞了,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司令,這裡安全嗎?我想給老頭兒打個電話。在我回去之前先做一下安排。」
「沒有問題。」海軍司令聞言心中一凜,這個年輕人夠可以的。敢這麼隨便的稱呼宋老。那位老人現在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了,可是照樣還是個跺跺腳就讓整個國家甚至世界顫三顫的主兒。
「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宋承國的年齡雖然已經將近八十,可是他的聲音還是如同中年般洪亮。
「事情是這樣的。」林天昊把目前的一些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宋承國。
「哦?你的想法是什麼?」宋丞國沒想到這事情還有些複雜。
「我需要對那些被害戰士進行詳細屍檢。」
「有這個必要嗎?難道軍醫的檢測會有問題嗎?」給那些死亡的戰士進行屍檢,這事兒可大可小。就算是他,一時間也不能輕易下決斷。畢竟他們都是烈士,給他們做屍檢,在烈士身上搞破壞,不人道啊。
「放心,我屍檢從來不需要工具。也不會對遺體造成什麼傷害的。」林天昊知道宋丞國在顧忌什麼。
「那我就放心了。放心吧,我馬上給你安排所需的一切。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嗯,我就不操心了。不過我不想讓東港市的人插手這件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東港市是陸家的老巢,他跟你可有點兒不對付。」政治從來就沒有說有朋友,當然也沒有敵人。只是政見的不同而已。現在這個社會雖然說不是明確的那種黨派林立,互相爭鬥。但也有一些不太明確大家心裡都默認的政治勢力家族。最頂級的大概有這麼幾家,宋家,陸家,趙家,程家以及其他一些家族。既然東港市是陸家的大本營,也就是陸家的後院。誰願意自己的後院讓和自己意見不合的人進入呢?不給你使點兒絆子能行嗎?
「我明白。我會安排當地駐軍配合你們的。陸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和本事也沒有權利不能插手軍務。各家之間雖然因為執政意見的不同,但此事涉及國家根本和國家民族尊嚴,我想陸家的那個老夥計應該不會給你們設置障礙的。」宋丞國說道。
「那就行了,我可不想成為你們幾個老傢伙下棋的棋子。」
「恐怕沒有人敢拿你當棋子。再說你是那種能讓人擺佈算計的人嗎?」宋丞國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跟這種在政道浸淫幾十年的老傢伙說這種事情,簡直是無聊透頂。
「行,不說了。那就這樣?」宋丞國問道。
「嗯,就這樣吧。等到了東港市再聯繫。」說完林天昊掛斷了電話。
在海軍軍艦的護送下,林天昊他們一行人直達東港市海口。
「首長,我已經完成命令。」負責護送林天昊他們的是海軍司令身邊的海軍陸戰隊的精英。
「謝謝了,你們回去吧。」林天昊說道。然後率領眾人登上了岸,直奔吳雪她們所住酒店。
「我的媽啊!可算是登陸了。不行,我得趕緊洗個澡去。這都多少日子沒有洗澡了,這渾身的氣味兒都能熏死大象了。」司馬宏瓊看著天空朗朗的晴空和潔白的雲朵,感歎的說道。雖然在軍艦上他們已經洗過澡了,可是身上還是感覺怪怪的。其實他們不用洗澡也可以的,在海水裡早就把身上粘的硝煙灰塵沖洗掉了。就是身上可能感覺有點兒鹹。
這次行動,他可真是真長見識了。見識了戰爭的殘酷。
「又不是女人,注意那麼多幹嘛?」葛雲濤說道。
「哎呦,男人就要不注意個人衛生了嗎?誒,對了。姐夫,你好像沒有什麼味道啊。」司馬宏瓊湊到林天昊身邊抽了抽鼻子,就像小狗似的。
「幹什麼呢?聞來聞去的。又不是哮天犬,鼻子有那麼靈嗎?」林天昊沒好氣的將司馬宏瓊一腳踹飛。
「我說咱們就這樣招搖過市?是不是有些太驚世駭俗一些了?」葛雲濤看了看繁華的街道說道。
「沒事,咱們不是已經都清洗乾淨了嗎?再說現在的軍事愛好者又那麼多。穿戰服在馬路上行走,頂多會引來路人的圍觀。再大不了就是上個八卦娛樂新聞,有什麼的啊。這事兒就算是影響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沒有其他辦法。一來咱們沒有帶普通衣服,二來也沒地方換啊。再說這事兒的影響還能大過前不久咱們在大街上跟當地警察對峙,差點兒大打出手的事兒嗎?」
「額,你就不要再提那事兒了好嗎?聽說有人給上邊寫了份內參,差點兒擺到了一號的桌子上。」葛雲濤有些汗顏的說道。就這麼點兒事情居然差點兒驚動了一號,不可不說,他們真是太厲害了。
「是嗎?那最終還是沒有驚動不是嗎?趕緊走吧,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不累啊。我可告訴你,咱們除了正大光明的進入酒店,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額,那要不這樣。你自己一個人去酒店,帶著司馬宏瓊也行。我帶著他們去軍營。」葛雲濤想了想說道。
「不是,你怎麼變得這麼磨嘰啊。能出什麼事兒啊?他們也累夠嗆了,就不要來回折騰了。現在這些人什麼沒有見過啊。就按我說的辦,出了什麼差錯,我負責。」林天昊不由分說,拉著葛雲濤就走。
葛雲濤這個無語,他決定了,以後要好好修習武術,看誰還敢隨便提溜他。
「各位先生,你們這是·····」林天昊一行人的到來把酒店工作人員給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啊。這長槍短炮的這麼多人是想幹什麼啊?搶劫嗎?東港市最近的治安可有點兒差勁兒。
「放心,不用緊張。我們不是搶劫的。我們來住宿,開房。」說著林天昊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放到了櫃檯上。
這些服務員原本是想叫保安的,可轉念一想就這些人的數量和彪悍勁兒,那幫保安估計不是對手。再說人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意圖,上門就是客,你不能不做人家的生意啊。不做客人生意的酒店還能混下去嗎?
「先生,請問您打算開幾間房?」這麼多人開的房間少了估計住不下。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只要能把他們放在一起或者住在隔壁就可以了。」
「那先生,開三間總統套房可以嗎?」服務員想了想,在心中計算了一下小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