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現在都要哭了,不帶你們這麼玩兒的啊?還沒完了是吧?剛剛是一支槍,現在倒好,直接十幾支槍就上來了。考驗哥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用這麼玩兒吧,玩兒的太大了。
「你們什麼人?」交警叔叔現在也快哭了。都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啊。看這些人的打扮,根本和剛剛那人沒有區別,顯而易見。這些人也是中警局的。
果然,接下來的一幕證實他的判斷。剛剛給他看過證件的那個人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
「幹什麼你們啊?反了天了是吧?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就敢拔槍。你們想幹什麼啊?」
葛雲濤按照林天昊的意思把傷員弄上救護車後,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把事情跟趙若丞的父親說了一個清清楚楚,也順勢向他提出了林天昊的建議。
趙若丞的父親聽聞之後,勃然大怒。立馬就給金山市軍區的直屬上級打了電話。剛剛掛了電話就聽見一聲槍響,撒丫子就往槍聲位置趕去,剛到就看到了自己的戰友們正拿著槍在大庭廣眾之下堵著一個人,額,貌似還是一個醫生。
「隊長,這個傢伙說要殺了他。」一個警衛低聲說道。
「哦,那也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嗎?你看把人給嚇得。」葛雲濤走到楊陽面前很是溫柔的問了一句。
「你真的要殺他?為什麼呢?」
「鄉巴佬一個,還敢拿槍指著我。不死怎麼能體現出我作為一個歸國醫學博士的高貴呢?而且我拿的是綠卡,我是外籍人士。奉勸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我將向你們的法院甚至外交提前訴訟。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楊陽將頭一昂,很是傲嬌的說道。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
「哦,外籍人士啊?你妹的,外籍人士了不起嗎?跟我這兒橫什麼橫?」葛雲濤出人意料的一拳搗在這傢伙的肚子上,可憐的傢伙,當場就變成皮皮蝦了。
「今兒告訴你們,以後再遇到這種沒事兒裝b的傢伙,直接一拳放倒。就這渣貨,還用的著你們用槍?子彈也是要花錢的,知道不?」葛雲濤沒好氣的說道。用槍對付這傢伙,簡直就是浪費,浪費是很可恥的。
「別動!警察,通通舉起手來。」金山市刑警總隊的人員終於趕到了現場。將眾人團團圍了起來。
中警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敢拿槍指著我們,不回應還是爺們嗎?
「把槍都給我放下。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看著,像話嗎?」刑警總隊總隊長熊博飛趕到了。看著眾人在大馬路上就拔槍相向,大有火拚一場的架勢。
「把槍放下。」葛雲濤也命令下屬把槍全給收起來。
既然兩邊的領導都發話了,下邊的人自然得執行。
「額,這位首長。我們局長馬上就來,咱們是不是能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你的意思呢?」葛雲濤並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向一旁的林天昊問道。
「這事兒鬧的已經夠大的了,他們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咱們撤吧。在發展下去,不好控制。」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
「我說你小子腦筋好使啊?怎麼猜到我的意圖的?」
「我又不蠢,起初的時候我只是納悶。咱們兩個相處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絕不是衝動之人,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槍呢?就算是那傢伙真的把你給惹毛了,想殺他辦法多得是,又何必非得動槍呢?事情鬧大了,可沒什麼好處。可後來我明白了,你是想敲山震虎啊。所以我才會配合你把戲演好。現在某些幕後的觀眾,應該已經看得過癮了吧?」葛雲濤笑的很詭異很詭異。
「我管他看得過癮不過癮,我的任務就是演戲,戲演完了,我的事兒也就完了。讓這些演員們也都回去吧。」
葛雲濤聞言點點頭,然後衝著熊博飛說道「確實,光天化日之下的,不好看。那咱們就坐下好好談談吧。大家都是兄弟,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談?都撤了吧。」葛雲濤一揮手,眾警衛馬上消失在了密集的車流中。
熊博飛也擺擺手讓自己的屬下全部退下,交警迅速回到崗位,指揮著擁堵多時的交通。
「這位首長,你看咱們是到哪裡談呢?」
「這裡好像是你們的地盤,那就聽你們的了。你們說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那咱們上警局談談?」
「你覺得那地方合適嗎?」葛雲濤聞言一挑眉說道。
「額,這個確實不合適啊。要不等我們局長來了,咱們找個安靜一點兒的茶館兒。」
「行,那地方不錯。你覺得呢?」葛雲濤轉過頭問林天昊。
「我的事情已經辦完,剩下的事情就不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了,你看著辦吧。」林天昊拍拍葛雲濤的肩膀,轉身往回走。
「我靠!你這個傢伙實在太不講義氣了,每次都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收拾。」葛雲濤沒好氣的罵道。
「哈哈,能者多勞嘛。」林天昊頭也沒回,擺擺手。留給葛雲濤一個瀟灑的背影。
「額,這位首長,那位,畢竟他是當事人,我們恐怕需要找他錄一份口供。」也難為熊博飛了,四十好幾的人了,還得一口一個首長叫著。
「嗯,確實該如此,這是你們應盡的職責嘛。不過那傢伙不是我的人,我可沒有權利命令他,在某些緊急情況下,他反倒有命令我的權利。你們要是想要口供,自己去找他吧。」
「額,那我們還是問這個傢伙吧。」熊博飛指了指被葛雲濤一拳撂倒,現在已經在地上昏迷的可憐傢伙說道。
「嗯,你們就問他吧。要不是這傢伙窮得瑟,三番兩次的罵這個傢伙的父母,能把他給惹毛嗎?現在也不至於鬧的這麼大。」葛雲濤一句話,楊陽這後半輩子就算是玩兒完了,已經注定了。
確實,熊博飛已經在琢磨這怎麼折騰楊陽了。要不是因為這倒霉孩子,事情至於鬧的這麼大嗎?這樣的人不收拾,那還得了嗎?當然,他說的收拾可不是動用私刑,動私刑犯法。但是熊博飛保證,即使不用私刑也可以把這個沒事吃多了的傢伙折騰的欲仙欲死。
「頭兒,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沒想到這些人的素質也不怎麼樣啊。為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兒就鬧成這樣。」金山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傳來了這樣的低聲對話。
「你還是太太年輕,有些事兒你還是看不明白。他這是在做戲給我們看,這是給我們的一個警告啊。這是誰啊?腦子這麼好使,居然借助這樣的方法向我們發出警告。」
「警告?頭兒,我怎麼不明白呢?」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啊?他們這麼折騰就是想告訴我們,鬧的有些大了,已經讓某些人不滿意了。再不識相,我們就跟那個倒霉醫生的下場一樣了。行了,我們這些日子鬧得確實有些過了,讓他們回來吧。最近歇了吧,不要再行動了。」
「好,我知道了。」這樣的對話,一瞬間在金山市的各個黑暗角落裡都在進行著。
「好了,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你是跟我去見見那局長啊?還是在這兒等著?」葛雲濤跑回車裡問道。
「我都說過了,我的戲份已經演完了,殺青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林天昊懶洋洋的說道。
「你啊,好吧。我自己處理,你在這兒等著吧。」葛雲濤搖搖頭,離開了。
「那個,能告訴我們。你們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嗎?我怎麼看著有些糊塗啊?不就是一些小事兒嗎?怎麼弄成這樣了呢?」幾女除了吳雪之外,都看著林天昊問道。
「你覺得這個辦法有效果嗎?」吳雪問了一個讓幾女感到很奇怪的問題。
「你果然猜到了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不過總要試試吧。應該很有效果才對,即使在短時間內。不過也算是爭取了一段時間。雖然很可能造成一些不是很好的影響。但是這是我能想到最有效也是最快速的辦法。話說,這還得謝謝那個狂妄的傢伙。要不是他我還真的想不出這個辦法呢。」林天昊笑著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這招叫敲山震虎?」此話一出,幾女就都明白了。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們要是再不明白她們就真的成了傻子了。
「敲上震虎?他們頂多就是一群小丑而已,還算不上是虎。」林天昊嘴角扯起一絲微笑。
「哎,就是便宜那個該死的傢伙了。要是我在場,非給他把他那張滿嘴噴糞的嘴巴給他封個嚴嚴實實的,讓他以後再胡說八道。」提起那個倒霉的楊陽,幾女都是一副恨恨的臉色。敢那樣說林天昊,不折騰死他才怪呢。
「呵呵,你們也不用找他麻煩了。只怕他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林天昊可沒有同情這個傢伙的意思,只是說了一個實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