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王爺,那在下可就動手了,請王爺放心,在下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證令千金的安全。」
「多謝公子費心了。」鎮國王再次衝著林天昊彎腰說道。
「王爺不必客氣,說實話。我給令千金治病也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而已。我以前雖然聽說過這種情況,但從來沒有遇到過。」
「那公子,您有幾成的把握?」聽到林天昊這樣說,鎮國王的心懸了起來。
「萬全的把握,我沒有。如果我說有,那就是騙人的。不過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夠成功,到底如何,還需要王爺決定。」這次林天昊把所有的危害都說出來了。
「本王既然已經有所決定,那就不會更改。對婷兒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機會呢?九成的把握,已經很高很高了。公子,你就放手去做吧。」
「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咱們現在就去給令千金看看吧。早一點入手,我也多一點把握。」林天昊將手裡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站起來說道。
「如此,公子請跟我來吧。」鎮國王起身頭前帶路,既然人家都這麼積極了,他這個當事人要是再拖拉就太不是回事了。
鎮國王帶著林天昊穿過大廳,穿過後堂,來到了一座很是精緻的小院裡。小院石質拱門上書三個清秀的大字——飛雲院。
「這幾個字是誰寫的?什麼時候寫的?」看著那三個簡單的大字,林天昊問道。
「這是婷兒在十三歲的時候寫的。怎麼了?」鎮國王回答道。
「令千金今年芳齡幾何?」林天昊問了一個較為隱晦的問題。
「婷兒今年十五歲,再過三月就是她十六歲的生日。您也說過她八字四陰四陽,只是我不明白,這和小婷變成現在這樣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關係大了,如果不是四陰四陽之人,她現在雖然會出現一些心理問題,但不會誘發這該死的陽魂。」
鎮國王很茫然的搖搖頭,不明白林天昊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一個人出生的時刻雖然決定不了一個人的性別,但卻能決定一個人的體質。這世上之人不知多少,每個人的體制都是有一定的特殊性,但逃脫不了男人體質偏陽,女人體質偏陰。因此男人出生的時刻永遠都是陽時多餘陰時,女人出生的時刻永遠都是陰時多餘陽時。但是有三種人卻不是這樣,一種是全陽之時出生,是八字全陽之人。一種就是全陰之時出生,是八字全陰之人。這兩種時刻出生的人如果沒有天大的運氣庇佑,最終的下場只怕會很淒慘。但往往這種人就是有著天大的氣運。還有一種人,也是最麻煩的就是四陰四陽之人。因為陰陽的混亂,不可能有遮天的氣運庇佑,最終的下場就是散落於天地六道之外。而且因為當年的一些意外,這個天地間絕對不允許出現四陰四陽之人。從這三個字可以看出,兩年前陽魂就已經開始甦醒了。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我來到這裡,只怕······這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說完,林天昊踏入小院。
被驚了一頭冷汗的鎮國王趕緊跟上。
「郡主怎麼樣?」鎮國王來到女兒的閨房外邊,喚出她的貼身侍女問道。
「稟王爺,郡主還在昏迷之中。」看著這個侍女眉宇間的一絲陰氣已然不在,林天昊暗歎。這丫頭禍害了一個好姑娘。
「公子,請吧。」鎮國王推開女兒閨房的門對林天昊說道。
「王爺,你也進來吧。我可不想等令千金醒來的時候,找我麻煩。」以那個瘋丫頭的個性,看到一個男人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出現在閨房裡,不鬧翻天才怪呢。
要說馮雅婷長得還是很漂亮的,可偏偏林天昊現在沒有繼續收女人的打算,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了。有五個,額,不,是六個真心真意愛他的女人,他已經很滿足了。吳雪她們是五個,再加上一個小靈,不就是六個了嗎?從小靈跟著林天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會是林天昊的女人之一。
「額,這個。好吧。」本來鎮國王就有這個想法的,但是又怕惹毛了林天昊,硬憋了一路沒有敢提。現在見林天昊自己提出來了,他自然是巴不得了。
兩個人先後踏入馮雅婷的閨房。
「王爺,麻煩你護法。任何人不得再踏入這個房間一步。」林天昊說的很嚴肅。
「放心吧,我用自己的身體堵著這道門。任何人想要進入這裡,都必須踏過我的身體。」鎮國王將門一關,搬了把椅子放到門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林天昊滿意了。心裡很是惡意的想到,如果這時候有人從外邊踹一腳,他會不會摔個狗啃泥呢?
在鎮國王較為緊張的目光中,林天昊開始為馮雅婷檢查。其實也簡單,就是打開混沌神眼將馮雅婷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連一個神經末梢細胞都沒有放過。又用自己的神識將馮雅婷的意識海檢查了一遍。她現在在昏迷中,意識海的防禦能力並不是很強。
「你怎麼也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傢伙是誰?」林天昊意識剛剛進入馮雅婷的意識海,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兩個「馮雅婷」正站在那裡互相虎視眈眈的對視著。只不過一個冒著金光,一個冒著藍光而已。
「林兄,你來了。快幫我把這個傢伙弄死,我就可以出去了。」渾身金光的「馮雅婷」看到林天昊很是驚喜。
「對不起,從個人感情來說,我想幫你。但現實的情況是,我恐怕不僅不能幫你,還得幫她對付你。」
「為什麼?」金光「馮雅婷」很是不服。
「因為她才是馮雅婷。」林天昊指指藍光「馮雅婷」說道。
「憑什麼?就憑她比我先行佔據這個身體嗎?」
「不,而是因為你是男的,她是女的。她的身體選擇了她。」林天昊也很無奈。從感情上來說,他同情這個傢伙。但實際上卻是他非消失不可。
「不,你幫我,我可以做出改變的。」男性靈魂很是不服。同樣都是一具身體,為什麼就不能選擇我?
「改變?你如何做出改變?在世人和她身體的認知中,馮雅婷是個女孩兒。這一點,你永遠都改變不了,還是放棄吧。」林天昊不想跟這個命運悲催的傢伙動手。他也嘗過那種在黑暗中的孤獨感,那種感覺真心的不好受。但這一切已經有了選擇不是嗎?
「放棄?你讓我放棄什麼?放棄對身體的控制權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永遠不想再回到那個該死的地方。」
「我知道那種待在黑暗之中不知何日才是盡頭的滋味兒是什麼樣的,我知道。但你卻絕對不可能出去,與其這樣,你又何必執著?你應該知道,你和她本是一體。」林天昊到現在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只希望能夠和平的處理此事。
「就是因為這樣,我斷定你不能拿我怎麼樣。說到底,這只是我和她之間的鬥爭。」金光「馮雅婷」指著藍光「馮雅婷」說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林天昊沉默了,半晌,他說出了這樣一句名言古句。
「那個,能讓我說兩句嗎?」藍光「馮雅婷」出聲說道。
「可以,你說吧。從來沒有人禁止你說話。」林天昊沒有回頭。金光「馮雅婷」也沒有說話,明顯默認了。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我不僅為自己活著,也為那個人活著。那種感覺雖然很微妙,但是我卻堅信不疑。雖然我看不見他在哪兒,他是誰。但是我把她當做最親近的人。有什麼心事和秘密,我都是毫無保留的跟那個看不見的人分享,即使是我最親近的母親,也沒有像我和他這樣親密。」
本來嘛,你和他本身就是一體,還有誰能比你們的關係更加親密呢。林天昊沒心沒肺的想到。
「尤其是在母親去世後,我就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個人的存在了,所以我從來都不是孤獨的。」藍光「馮雅婷」靜靜的訴說著自己的心路歷程。幼兒時期的無知,少年時期的懵懂,青春期時期的春心萌動,家人的溫暖,父母的愛護,被父親強逼著練武,學習兵法之時的委屈一字不落的訴說著。
「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我願意放棄這具身體。只是我希望,你出去以後能暫時不要做出改變,不要讓父親發覺好嗎?等他慢慢習慣你的改變,他也就接受了。我真的不希望他在遭受一次失去,只要你答應我,你現在就可以出去。」藍光「馮雅婷」很是平靜的說道。
「你瘋啦?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魂飛魄散的。這具身體習慣你的氣息,絕對不會容許另外一個靈魂的進入。再說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有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