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哦~」子琪抱拳歪著身子避過容嬤嬤身子對著宋秀林和蔣山道樂。宋秀林只是以微笑回敬,宋秀林笑起來真的很美,她平時不是很常笑,總是一臉的憂傷。蔣山微揚起唇,眼睛裡有著一種說不透的感覺。與蔣山對視許久,他忽然垂下眼,隱隱約約那抹紅暈看得見呢。「吃晚飯了麼?」子琪走了上前,離蔣山和宋秀林又近了許多,蔣山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身上的清香在這個範圍內聞得特別清楚,讓人既沉醉又神清氣爽。
「謝王妃關心,民婦早已食用過了。」宋秀林客氣說道,這語氣把自己據千里之外,感覺真不好,本想問問蔣山剛才幹嘛去,有沒有發現近來家裡和附近異常的,這下全嚥下了。
「我也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不知寶兒可有好轉?」子琪放下那個所謂的『本妃』,讓宋秀林她感覺親切點,不要再那麼拒絕自己。其實是繞了好幾條街,又進了好幾條巷子才到的,怎麼可能順道?
「托王妃的福每天讓太醫前來查看治療,太醫說寶兒稍有好轉,只是尚在昏迷。」她的語氣和她那低頭的動作讓自己無言以對,頓時氣氛變得十分僵硬,全場寂靜,個個啞口無言。「這幾日可有覺得有些異常?」子琪始終還是覺得有些擔心,畢竟剛才那人會武功,宋秀林是弱女子,蔣山也只是個小孩,兩人合起來也未必打得過他。宋秀林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眼神裡全是不解,倒是蔣山,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奇怪了。
「噢?王妃是指哪方面?」宋秀林稍歪著腦袋,驚問道。聽她的語氣和反應,是不知道了。容嬤嬤忽然蹙起了眉毛,陷入思考當中。
「沒事呢。想說,如今過年,小偷猖獗,得當心點。」宋秀林聽完輕鬆一笑,蔣山貌似也鬆了一口氣。
「謝王妃,民婦只是寒舍一間,小偷又怎會看上?!」宋秀林反問到。自己只不過是想她提個心眼,她卻以為自己在諷刺她的生活?
「那倒也是,但只怕不是劫財。」子琪悠悠說道,語氣也不再是那麼尊敬,有點懶散。宋秀林低下眼,想了起來。在宋秀林院子站了許久,宋秀林都未開口說進屋子去。
站得腳都麻了,等要走了的時候,宋秀林才發覺,自我悔恨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王妃站了這麼久,連一杯暖茶都未曾伺候』,容嬤嬤說無妨便牽著自己的手走了,貌似聽見蔣山在身後喊了一聲,但沒有回頭,那時走蠻遠了,也沒回頭的必要。
從人非常稀少的巷子進入了人山人海的街道上,感覺就像是進了一個熱水沸騰的鍋,熱鬧非凡,一時有點適應不來,容嬤嬤一直在給自己弄掉道路出來還讓他們保持一步的距離,真心佩服容嬤嬤。一流客棧未到就先聽到了裡面歌舞的聲音,優美動聽。
一流客棧的人桌子都擺到外面來了,這一流客棧可算是很大的了,看來今天客人爆滿啊,那一飛他們有沒有訂到桌子和房間呢?話說以他們的身份,應該有。子琪和容嬤嬤擠過擁擠的人群,終於進了一流客棧的門。剛邁進,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那高高在上的台。
上面那優美的旋律,優的舞姿。衣服並不暴露,將近十個女子左右,個個都穿著碧綠的石榴裙,外簡披葉子形狀的衣裳,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綠色紗網做成的披肩,即如精靈般的俏皮又如春天裡降臨的仙子。子琪自歎不如,而容嬤嬤倒是一臉的淡然,這沒啥好奇怪的。
再仰頭,看見那三樓正有幾個男子看得起興,女的也是一臉的欣賞。子琪顰蹙眉,不見得你們見我跳舞時有這表情。沒錯,正是一翔他們。他們幾人已經在那等了子琪和容嬤嬤許久,可兩人就是未到,怕她們找不著這才找了個這麼顯眼的地方,一邊欣賞歌舞,一邊還方便她們注意到,何況這一流客棧是…咳咳。
小霜忽然注意到那樓下有個圓圈,低頭看去。那不正是容嬤嬤在給子琪保持和別人的距離嘛。小霜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那揮了揮手。子琪是想要回應她,可是自己這個身高在這,伸出手也看不清啊。
一陽看見小霜忽然無緣無故的對著下面揮手,也跟著低頭而看,卻是看見幾個男子正齷齪猥瑣的盯著小霜,心裡很不舒服,充滿殺氣的眼光把一個一個那猥瑣的氣焰殺掉。
那些男子看著小霜忽然感覺頭上發麻,這才注意到一陽那犀利到殺死人的眼神,真是嚇人,趕緊收斂點低下頭來,不敢再那麼肆意妄為的看著,不過那女子確實長得挺清秀的,那股氣質不一般,想著又偷偷瞄一眼,那惡狠狠的眼神還在。
小霜是有看到子琪那揮動了兩下然後就消失了,連那圈子也不在了。其實是容嬤嬤圍不住了,拉著子琪的手狂奔出人群上了樓,容嬤嬤那是相當與男子的體質還比普通男子好很多,可子琪呢?是一個女子卻比普通女子的要弱些,這才爬了一層就跑不動了,額頭冒冷汗,容嬤嬤感覺不太對,又不好抱起或者背著啥的,只好慢慢走。
「是不是不舒服?」容嬤嬤扶住子琪的腰,擔心緊張詢問子琪。子琪咬緊牙,搖了搖頭。只不過是衣服穿多了,胸口有些悶。「要不歇會。」容嬤嬤又繼續擔憂說道。只見她搖了搖頭,一顰一笑的,子琪一直在微笑示意自己沒事,容嬤嬤卻是蹙著眉一臉的緊張。
容嬤嬤把子琪等於的勒著腰讓她走,果然這樣輕鬆了許多。終於就在要在一翔他們那房間的時候,一個店小二跑了過來,明顯是想衝出去,可是他卻不小心把子琪那綁在頭上長長的紅絲緞帶給扯了出來,子琪那三千青絲嘩全散了下來。頭髮貼在了周圍人臉上,一股與眾不同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