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搞得現在遂想跟他上個街都有點恐懼,大部分都知道他們兩人被一流客棧給趕了出來,沒有同情,只有譏笑和覺得他們自不量力。
「客官,現在離晚上也不遠,不如您就先到處走走,晚上再歡迎您關顧,可好?」店小二再次開口道,語氣還是一樣的恭恭敬敬,但卻讓歐陽欽朗很不舒服,是在攆人嗎?遂已經轉過了身,打算要走,輕輕轉了一下頭,歐陽欽朗還愣愣的站在那。
「……」遂想上前對他說句話,這才微啟唇,語音未出,歐陽欽朗已經咆哮起來,嚇得店小二退了好幾步。
「你這是在趕我?告訴你,本爺從未敢這樣對待我。」剛才還一臉斯的人現在已凶殘無比,表情猙獰。遂在一邊表示很無奈,這性子又起來了。這如果是從前,錢都能砸死人,可是…這也快花完了吧?雖然你家產萬貫,但是你不也因為性子跟你老爹不和而離家出走?!
「這位客官,如果你願意,你就坐著吧。」店小二這次的語氣不再那麼恭恭敬敬了,帶了點憤慨,他也是人,也有自尊的好麼?隨後店小二鞠了一躬,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扭過頭昂首闊步走了。歐陽欽朗這才覺得尷尬,而更加尷尬的是身後的遂。
「遂……」歐陽欽朗回過頭,低聲的喊了一下遂,只見他一臉無奈包加一點氣憤。「你臉色不太好啊。」歐陽欽朗伸出白皙的手想要去摸遂的臉,遂快速伸出手給攬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歐陽欽朗不但沒有他這個退縮而感到氣氛,反而覺得有點可愛。
「遂,我們去別處吧。」歐陽欽朗語氣有些嗲的說著,遂不禁頭抖了一下,聽得他臉都麻了。歐陽欽朗對著他鐵青的臉吹了一口氣,之後便一臉高興的走了出去,這次是遂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了,但晃回了神,又趕緊出去跟上。歐陽欽朗這會居然臉色不錯,自己低聲的哼著小調,遂不敢跟他並肩而走,離了他幾步之遙。
忽然路過了將軍府,看見兩個女人正被攔著。一個正拔著劍指著守衛,而另一個毫無表情的站在身後,手裡也緊握著劍,對,不是別人,正是劍蘭和丹寧。劍蘭再也憋不住,說要回王府看一飛,可是她爹早已交代好不准出門,所以才發生眼前的這一切。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家,你只是個守門狗,你憑什麼攔我?」劍蘭劍指在了他的脖子,而那個人臨危不懼的站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滾開。」劍蘭再次想要走過這群守衛的人,可是每當她走一步,他們都站在了她的跟前,不然通過,劍蘭鼓漲紅了臉,身後那人卻還是毫無神情。
這時,有一人騎著馬在將軍府面前停了下來,氣勢匆匆的走了上去,這是所有人都向他鞠了一躬,只有一個人沒有,劍蘭。本不想再看下去的歐陽欽朗想要走,看到了這個畫面居然有了興趣,遂更是高興,他正愁幾天沒見丹寧了。
「你這是幹什麼?」蔣泉憤怒的衝著劍蘭喊道,脖子青筋都暴起了。劍蘭這下膽怯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蔣泉,更不敢再出聲開口。
「丹寧,不是叫你好好守著小姐的?」蔣泉轉移向了丹寧。丹寧一臉自責,垂下了眼簾。遂看到這一幕明顯不太舒服,但卻又無可奈何,丹寧說過,蔣泉是她最尊敬的人。她確實有守著劍蘭,只是沒攔住她罷了,她這不站在她身後?
「還不趕快進去?」蔣泉再次咆哮道,這次劍蘭趕緊抬起了頭,與蔣泉那憤怒的眼睛相對,不甘的看著他。
「爹爹,我只不過是回王府一趟,很快回來。」劍蘭說得有些咽哽,她壓住了嗚咽聲,眼眶都紅了。蔣泉被她給震到了,頓時氣少了很多,整個人也鬆了下來。但又不知為何,蔣泉又鼓起了胸腔。
再次對著劍蘭喊道「不許去。」雖然說得很大聲,但語氣裡少不了寵溺和柔軟。劍蘭抿起了嘴,柳眉蹙了起來,既不甘又惱火。劍蘭跺了跺腳,轉過身,狠狠推開了丹寧跑了進去,回身時再也忍不住哭了。蔣泉歎了口氣,看著劍蘭跑遠了的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丹寧對著蔣泉抱了一拳,便轉身也走了進去。自始自終,劍蘭和丹寧都沒察覺到那有兩個人在看,一個是看好戲,一個是擔憂。
「就這樣?」歐陽欽朗立起肩,有些不滿的看著將軍府門口。遂不禁陷入長思中,歐陽欽朗回過頭,看著遂那沉思的臉,不禁把頭湊了過去,遂見忽然有一張不懷好意的臉入了眼簾,嚇退了幾步,手裡的劍也豎了起來,歐陽欽朗看著遂那驚愕的臉,不覺好笑。
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街上的人燈籠也點亮了起來,整條街形成了一條燈火龍,王府裡的人也開始忙著點起火光,讓這個王府變得更亮。
皇宮更是熱鬧非凡,雖說沒有擺宴讓大臣們進宮,但也有擺個小宴會在御花園,參加的人當然就是後宮的女人,但更多的是為皇后準備的,皇后喜歡看煙花,皇上令人去宮外購買大量的煙花,而那些女人也托了皇后的福可以一同欣賞。
此時,皇后正被皇上摟在懷裡,正待那煙花升起。太后一人坐著大位,看著那稍有一絲黑藍的天空,陷入沉思當中,想當年,她又何嘗不是被君王摟在懷裡,溺愛的跟自己說話?只是物是人非了。
莫墨已經開始啟程去王府了,一飛和一翔兩人正在暖酒,一陽和一光就來了。本來小霜和子琪兩人正在說啥祝語,好讓明天進宮見人好說話,一看一陽來了,小霜說要去廚房?攔都攔不住,只好讓容嬤嬤來跟自己對話說。一陽在院子裡轉來轉去,一光這傢伙和高公公兩人說在切磋武藝?!這明著就是搞破壞,石凳子都給劈成兩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