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剛才走出房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影正迅速離開自己的視線,咦?怎麼那麼眼熟,而且還有什麼東西掉了。蔣山走到他剛才的地方,低頭一看,腰牌?撿起來抹掉上面的塵土。「蔣?」抬起頭看著那消失在拐彎處的人影。
「山兒,好了沒有?」宋秀林見蔣山許久還未送進來,便出來看看,看見他傻站在院子門口。蔣山趕緊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身後,轉過身。
「還沒有。」宋秀林有些溺愛的看了他一眼,閉口不言。轉身去看那藥。奇奇怪怪的,鬼鬼祟祟。看著她那疲憊又瘦弱的身影,握在手中的東西拿得更緊了。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些什麼。
「高公公,我說,你是不是歪了?」容嬤嬤正雙手叉腰,看著那爬上爬下,累的汗水直流的人。
「你…你才歪了呢。」高公公豎起蘭花指,對著容嬤嬤的額頭輕輕一點,這舉動沒把容嬤嬤嚇退到長安城外已經是萬幸了。高公公撇了撇嘴,收起他那習慣性的蘭花指。
「我說的是…那燈籠!!!」容嬤嬤指著那吊在門上的大燈籠,歪得這麼明顯,難道看不到吧?這燈籠一吊應該是垂直的,而它呢?是橫著的,這燈籠難不成也睡覺?容嬤嬤疑惑的看向了高公公,只見他抬起頭一看,也是一臉驚呆,剛才怎麼沒發覺?
「不覺得這樣有點歡樂?」高公公說著爬上了梯子,真是的,用個輕功就可以了,幹嘛得這麼麻煩?!在高公公的手剛要觸及到燈籠的時候,容嬤嬤以一個華麗的姿勢跳了起來,在高公公碰到燈籠之前先碰了它,然後把它放好。再一個翻身,華麗麗的落了地,這來往的太監和宮女不禁感歎,要不是手中拿著東西,真想拍手叫好。高公公回過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她,在我面前耍武功?彫蟲小技。高公公整個人翻了過來,就剩一隻腳勾著那梯子,整個人倒立睡在梯子那。容嬤嬤一臉黑線,我是看你這麼辛苦才幫的你,你以為我是在幹嘛?強你風頭?容嬤嬤懶得理他,繞過了這倒立人,走了進去。
「誒,誒~」高公公想去追,可是不知道該怎麼翻回去了,如果硬來腳肯定會扭傷,或者整個人會摔在地上,可是現在這麼多人…不太好吧?高公公心裡暗暗哀嚎著,誰來救救我啊,這裡來來往往的人肯定多,可是不能掛到晚上去吧?哎呀,早知道就不耍帥了,一把老骨頭,隨時可能散掉。
「高公公,這是你的新武功?」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飛和一翔兩人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倒掛著的人,臉上難免有些笑意。
「咳咳,高公公真是擅長髮明一些『高難度』的武功。」一翔走上前,彎下腰看著高公公開口說,故意把高難度加重音。
「王爺,就別取笑我了,趕緊滴,把我弄下來。」高公公也不拐彎抹角貪面子了,趕緊向一飛和一翔求救。
「高公公是想以什麼方式下來呢?」一飛斜著眼看著高公公,雖然很想逗逗他,但見他老臉已經鐵青,有點捨不得。
「王爺……」高公公有力無氣的說著,勾著梯子的腳開始有點溜了。一飛和一翔兩人趕緊上前,把高公公翻了過來,重新站在梯子上。
「高公公你近來重了啊。」一翔拍了拍手,有一些譏笑的說道。高公公給了一翔一個白眼,下了梯子。
「那是~」重回陸地的高公公又神氣了,雙手放在了身後,繞過一翔走了進去。
「……」一翔一臉的黑線,看著高公公那揚長而去的身影,一陣冷笑。一飛看一翔這個樣子,也不禁暗笑起來,被忽視了?被一個自己從小就一直非常敬仰的人忽視了?感覺怎麼樣?!不太爽咧。
「估計子然該醒了。」一翔點了一下頭,和一飛並肩走了進去。美輪美奐的院子裡有兩個白衣少年走了進來,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上前剛要請安,其中一個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他們這才返回原位,做自己該做的事。他們雖然在搬花盆和剪掉多餘的樹枝,可手腳卻趕緊利落,發出的聲音也很小聲。沒一會,一個造型完美精緻的盆栽出來了。剛邁進屋子,一股香味就襲鼻而來,這個清香味讓人沉醉,意亂神迷。看那幕簾還放著,這左右還站著人,就知道那丫頭尚未醒。
「出去吧。」一翔看她們這些人個個站得無精打采的,這幅景象實在不是怎麼好看。聽到一翔的吩咐,她們個個激動無比卻又壓抑著,只是臉上多了剛才那份精神。走進了幕簾內,床上的人還在酣睡中,白嫩如霜的香肩露了出來,那小小身子只是蓋了條被子,半遮半掩。別人睡覺睡醒衣服都是穿得好好的,而她呢?!不是只剩肚兜就是衣衫不整~明明是她自己弄的,她卻偏說是他們,然後大聲囔囔色魔?!……其實是她在誘惑他們。
「嗯?」一飛才剛坐在那床邊上,這色女的手就快速投來,放在了一飛的大腿上~一翔看到這一幕明顯不太舒服,睡著了還吃豆腐?小心噎著。她的眼睫毛一直調皮的顫動著,看樣子,應該快醒了。
「嗚~」子琪嘟起小嘴,微睜開眼睛,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忍不住,抬起頭,啵了一下~一飛迅速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一翔緊閉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幹嘛這副表情?你是爺的妞,我親你咋滴?」子琪說著掀開被子,那潔白滑嫩的身子只有一件肚兜遮著,幸好有穿褲子~一翔別過身去衣架那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不然一會又要著涼了。子琪拉過衣服,迅速穿了起來,那冰肌玉膚消失在他們面前。還真有點冷~她剛才是用『爺』嗎?他們才是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