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后都開口了,自己都不能大聲嚷嚷說不寫吧?那樣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就這樣,太后一個一個字念出來,子琪一個一個字寫在白白的紙上,太后念的比剛才說的要多的多,一張白紙終於寫滿了,子琪正愁不夠地寫了,沒料到太后居然停下來了,剛剛好,一張紙的字。
「哀家看看。」子琪雙手奉上,太后忽然不可思議別過頭看著,容嬤嬤看到太后這個樣子,趕緊也把頭湊過來,看到後連嘴巴都嘟起來了。自己在現代也算半個藝術家,這過年不得每家每戶貼對聯嗎?自己就當是練練字,賺賺外快嘛,沒想到今日派上用場了,其實來到這裡後,在王府裡無聊就常常練毛筆字,仿著寫一飛和一翔那手好字。
「按照這份,每人寫三百二十份。」底下的人連臉型都變了,鬼曉得有好幾個連一個字都不認識,一些就才會寫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些也是大家閨秀,從小飽讀詩書,但劍蘭絕對不是,她雖會寫字,認字,但那也是被逼的,她可是最討厭那些豎橫撇的了。
現在居然叫她們來寫字,而且還是寫那麼多份,這不是比她們幹活一天一夜還難受嗎?「且字體需整齊,大小一樣,不能要求你們寫成這樣,但至少也要看得過去,待哀家下次來八王府,再一一查看,寫好之人可先交給容嬤嬤或高公公也。」
子琪知道太后的目的,這其實並不是真的要處罰劍蘭她們,而是想她們唔到這些話裡面的精髓和意思,教她們做人的道理,也是讓這些婢女們不要過於自卑,有可能,有一天她們也是高人。「可有意見?」太后再次出聲,只見她們紛紛不情願的搖了搖頭,應了聲「沒有」。
太后在八王府待了整整一天,一天裡就一直是在聊天,和囑咐容嬤嬤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保護周全,到了傍晚,皇后殺來了八王府,剛想要開口說話,太后立馬撒嬌投向,皇后很是無奈,太后和皇后臨走時對自己瞧瞧的說了一句話。「一翔喜歡你所有的東西,不管是什麼。」說完上了八抬大轎走了,留下滿臉通紅的子琪站在門口,看著她們遠去的隊伍。
「兩位爺回來啦。」子琪今天晚飯想說是自己親自下廚,容嬤嬤當助手,但這全部好像還是容嬤嬤做的,自己只不過切切菜,在旁邊一直嚷嚷著好香,真厲害,手腳好利落,容嬤嬤聽完是一臉驕傲啊,這煮得更加用力了。
一翔和一飛從寒冷的室外踏進溫暖的室內,撲鼻而來的香味,一位風華絕代的人站在面前,聽到她悅耳動聽卻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感覺不對,他們兩人對了一下眼,有些驚訝。一眼望去,不遠處有一桌子菜,三個軟綿綿的坐墊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感覺更加不對勁,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啊,他們以前回來應該是。
「老娘等你們好久了,怎麼才回來啊?!來來來,先給妞笑個,親個。」再往一翔和一飛的臉啵上一口,吃完他們的豆腐後就趕緊坐在桌子前,津津有味的吃起飯來了。因為容嬤嬤規定王妃必需得和王爺們一起用膳,除非不在府上,但如果在這時間回來就得等,沒回來就吃不了的。但今日有點奇怪啊,百年難得一見大轉變,卻反而感到好不自然。
忽然子琪低沉了笑了兩聲,這讓他們兩人感覺更加奇怪,一翔和一飛打算轉身離開,這才剛轉過身,子琪飛快的衝到他們面前,嘟起小嘴,一臉不滿的看著他兩。「幹嘛?我又不是要吃了你們,幹嘛一回來就走啊?」子琪聲音有些埋怨,有點咽哽,但他們聽得出是裝的,這小丫頭怎麼可能有折服模態。
「子媚,你確定今天沒發生什麼事?」一翔頭有點偏,斜著眼看著子琪,有點疑惑的開口。只見子琪用力的點了點頭。一翔還是不太相信,上前,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然後又去摸一飛的。這欠扁的動作,讓一飛忽然好不舒服,又摸回去一翔的額頭。
子琪在一邊,撇著嘴,這兩人沒事吧?自己好心說待你們溫柔點,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這種反應!?難不成溫柔這件事跟自己無緣不成?
「子然,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就連一向冷靜不愛開口,不起疑心的一飛也問起子琪了。子媚是一翔的專屬,子然是一飛的專用,這人的名字怎麼那麼多啊?每次都要注意誰誰誰叫自己了。
「沒有啊。」為讓他們安心,子琪轉了一個圈,卻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子「哎呦——」險些摔倒,應該說是,已經摔倒,但幸好這兩個大美男給自己當鋪墊了。慘的是那兩個大美男,兩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是那皇后的寶貝,皇上的親生兒子啊,這誰敢這麼對待他們?
「起…起……來」一翔被這人兒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剛才和一飛兩人忽然失去對策,眼看就快要摔到在地了,沒想,兩人先撲到在地給她當肉墊子。想不到這輕盈的人兒倒下來的力還蠻重的。
容嬤嬤剛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剛要開口叫過來用膳了,沒想到回頭一看是這麼一幅景象,這屋子內十幾個太監和婢女都撲哧一身笑了,想不到這高大英俊,高高在上,四肢發達的兩位王爺在王妃遇到危險的時候居然喪失平時的冷靜和理智,而且還給人當墊子了,這也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景象啊。
「小乖乖,沒事吧?!」子琪趕緊起來,沒想到手一滑,整個人又壓在了他們身上,一飛的臉色算是變青了,這好不容易可以喘會氣,居然給憋回去了,一翔就只是一個勁的咳嗽。子琪一臉自責的坐在地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躺在地上身體僵硬,臉色不對,就只剩半條命的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