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嚇到王妃你了。」她趕緊抽出手帕,遮住臉。子琪看看周圍,這小霜丫頭居然眼眶也紅紅的,而且其她的丫環鼻子也是,就容嬤嬤非常之鎮定,這有那麼感人嗎?有那麼令人心酸嗎?我怎麼不覺得?回頭再看看一翔,這傢伙正倒在自己拿長長的衣服上,半瞇著眼睛,嘴角依然上揚,手指在玩弄著自己那披散的頭髮,抓一抓,饒一饒,扯一扯,拉一拉,這小子非常之淡定嘛。
「來人,先帶唐夫人下去梳洗一下,再沏杯安神茶。」搞得自己都有點心酸了,鼻子酸酸的真不好受,她先自己深深的鞠個躬後就先下去了。一翔到挺淡然的,還有興趣吃自己豆腐。
「你,幫?」待她們兩走遠時,一翔忽然開口,坐直起來,注視著自己。
「怎麼?她是你喜歡的類型?」自己的語氣有些咽更,自己此話一出,不禁一翔,還有全殿內的人都「撲哧——」一聲笑了,自己都還不明白什麼事呢。自己只不過是想開玩笑那麼一問而已,一翔笑得整個人癱瘓下去了,摀住肚,含著淚的眼睛看著自己,口張開欲言,但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笑,讓自己莫名其妙,自己居然也跟著笑起來,不過是假笑而已,因為所有人都笑了,我不笑有點不太對勁吧?但是我這麼一來,他們笑得更加誇張了,一翔甚至差點磕頭來止住笑,自己的笑,變成了嘴抽搐了。「幹嘛,停!」自己站起來,吼了一聲,然後又恢復原樣。
「王妃,你不用這麼委屈嘛。本王看不上啦。」一翔止住笑,說完又繼續狂笑不止。我委屈?有嗎?他該不會以為我在吃醋,然後剛才……天吶,自己只不過是一時咽不過氣,所以聲音才有些咽更,至於自己委屈?可能是有些同情她,然而表情有點……
「王爺,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子琪白皙的小手指挑起眼前這個狂笑的妖孽,他是錐子臉呢,還是國字臉呢?一下子是冷若冰霜錐子臉,一下子是血氣方剛國字臉,這傢伙難不成還會變臉不成?而自己一下子是錐子臉,一下子是鵝蛋臉,這也讓自己很不明白,生氣時是鵝蛋臉,放鬆時是錐子臉。這古代人都善變變臉?
「哎,王妃不必嘴硬,本王清楚。」一翔言罷,深吸一口氣,許久才恢復原狀,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不注意形象?在廣眾之下居然笑成這樣,平時比容嬤嬤還受禮儀呢,話說容嬤嬤也笑不成樣了。
「什麼呀。」子琪撇撇嘴,怒視著一翔,這傢伙不僅會變臉,而且臉皮還厚得很,自己跟他久了,肯定會被感染的。
一翔又重新坐回子琪身邊,繼續玩弄她那柔順的頭髮,還真是怎麼玩弄都不膩呀,真想剪下來,剃成光頭,看看她的頭型是不是與眾不同,再掏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樣的,怎麼思想那麼奇怪。這個想法太狠毒了,而且自己才捨不得呢。
子琪的頭髮簡直算是天下極品了,連天上都未必有。「痛誒!」一翔居然扯下一根頭髮,很細很長。子琪摀住那像是被針扎中的地方,嘟著小嘴。一翔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住剛才的地方,輕輕的揉著,全殿內的人都看到清清楚楚,子琪刷一下子臉就紅了。這小子是給我難堪的?
「好了,好了。」子琪尷尬的推開他的手,一翔拿出自己的手帕,把頭發放在裡面,包起來。看到這一幕的子琪,臉部少許抽筋,嘴角抽搐,這傢伙有收藏頭髮的怪癖?虧自己跟他生活了這麼多個月,居然不知道。真希望自己嫁的人頭腦沒有問題,不然長得再帥也沒用呀。
「王爺真是好癡情。」容嬤嬤一邊笑,一邊說出來。不知何事容嬤嬤也變得喜歡講笑話,逗人了,這些肯定都是感染到了自己。
「此乃奇珍異寶,此物只因王妃所有。」這傢伙居然也跟著瞎起哄。他閉著一隻眼睛,一隻看著自己,那眼神簡直就是他的武器,不能再和他對視了,不然鹿死誰手都不知道,活生生血崩而死呀。
「王妃她在府上,可有談起她在丞相府的事?」她試探的語氣問著。眼睛在觀察著她的表情。
「王妃怎麼可能跟我們說這些?要說也是跟王爺說去了。」她微笑著回答,不管是王妃,還是王爺,這兩個人都好養眼,今天能見到她已經是自己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了,她那頭髮,身材,臉蛋,聲音,面容,簡直已經是深入自己心,要不是因為得帶你來梳洗什麼的,我還可以看久一點,想到這裡,她不再微笑,回頭乾瞪了她一下,然後跨步而行,不再理會她。
子琪平時懶得走出子安城,而一般的丫環,侍衛,太監都不得擅自進去,所以想要見她一面也是非常之難的,好不容易來到正廳正殿,看沒一會就得辦事,此時此刻她的樣子在自己的腦海裡,聲音在自己的耳朵裡,王爺也好帥,跟王妃也簡直是天造地和,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但是如果這麼說,七王爺也太慘了吧?唐夫人見到她如此態度,在身後比了個要敲打她腦袋的姿勢。
「還不快點。」她回頭,看見她的手伸著,隨即她又指向別處說風景了,奇怪了,難不成是自己錯覺了?趕緊辦完回去看王妃,王爺了。不過這些風景都是王妃和王爺吩咐的,看著也就想起了他們倆,真舒心,自己也很嫉妒那個侍女小霜,每天能夠陪在王妃身邊,還能和王妃一起說笑,看著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嫉妒她。憑什麼?
她也可以啊,她比她還年輕,比她會說話呢,她就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比她好,但是憑什麼王妃就是對其他的丫環和下人宮女不起眼呢?這太不公平了。心裡真是越想越氣,要是自己能夠得到王妃的賞識,自己在別人那裡肯定也抬得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