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香味讓張小薇不斷的嚥著口水,一方面對於沈思思的絕情她心驚,一方面又是因為少了一個靠山讓她害怕,而現在更多的,則是對於這碗麵的渴望。(book./)
「思思,可不可以……」其實她想要說這碗麵給我,下一次我自己做的。,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沈思思張嘴就是一句不可以。
她還是不死心站在的那裡,眼淚不要錢的向下流著,一雙眼睛也是哭的紅腫。
沈思思只是煮麵,對她,懶的看。
面好以後,她端著碗上了車,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也將那個女人擋在了外面,她對她最後的一點同情心,也因為她越來越過分的自私和貪婪而消失了。
女人果然是寵不得。自然也是供不得。
她安靜的吃著她的面,至於外面的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離開不關她的事,只要她不要在她的面前再哭,再晃就行了。
張小薇蹲下,拿起了那口鍋,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而她的一張臉扭貢到了極點。
她的腳八成又是腫了一些了。可是卻是沒有人一人同情她,不管她叫的多麼大聲,多麼可憐,那些人也都只是當她是白癡,至於沈思思,繼續吃麵,而她只能是咬著唇,拿著那口鍋走到自己的車邊。然後又是反覆幾次,把沈思思那裡的柴拿的一根也不剩。
至於水,說實話,她是真的捨不得用自己的水,就那麼幾十瓶,如果現在用了,以後怎麼辦。
她拿一個空瓶子,先是於敏那裡朝借水,可是於敏又不是傻子,她的唇角一揚,用你自己的水去,別來找我,要水可以,用東西來換。張小薇退步了。用東西換,她做夢。
所以,她只又轉了一個方向,目標正是沈思思,思思,她敲了敲車窗。
「什麼事?」沈思思搖下了車窗,語氣不是很好,臉色更差,她以為自己把什麼都說的很清楚了,怎麼這個女人還是不死心。
「那個,思思,可不可以給我一些水?」張小薇現在的臉皮已經厚的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麼寫了。
她說完,拿過了一個瓶子,不對,說是瓶子,其實可以說是一個金龍魚五升油桶的那麼大個吧。
「你不是有水?」沈思思雖然不是很喜歡她這樣總是佔便宜,不過還是把桶接了過去,水,她向來不是缺,多給一些吧,她又不會少塊肉。
「我那些水不夠用的,還要喝,還有用,還要洗臉……」張小薇結結巴巴道,反正就是鐵了心,不想用自己的水。
沈思思給她接了水,懶的再說什麼了,不過,她卻是不知道,這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天天這張小姐就會以各種理由來借水,有時要喝,有時要洗臉,有時還要洗腳。
沈思思再好的性子也要被她給磨平了,
不過,現在離開搖光沒有幾天路了,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也就忍這幾天了,忍過去就好,以後,她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說認識誰。
車子開了有三天左右,這三天,可以說是平安的,中間他們還種過了幾個小城市,在那裡收了不多的東西。
行到快要到基地時張小薇卻是意外的不見了。
她去了哪裡了,雖然沈思思真的不想再管這個女人,可是她費了這麼多的心思,被這個女個佔了幾籮筐的便宜才到這時,如果這個女人在快要到基地出事了,她不是很虧,。
她把車開走了,於齊從車上下來說著,但是,那女人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沈思思真的想扯自己的頭髮,她下了車,準備再去找那個麻煩的女人。
結果,車門剛拉開,張小薇就從遠處走了過來,只見她一身米白色的套裝,頭髮洗的清爽乾淨,衣服也是新的,還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臉上化著精至的妝容。
可能是因為這一路上好吃好喝,所以這人女人是胖了一些,不再是以前的皮包骨了。
「你的車呢?」沈思思見一個人回來,卻是不不見的那輛大卡車,疑心的問著。
「車子我還沒有開過來,思思,我還是坐你的車吧,我那車沒油了。」張小薇笑著說道,可是那眼睛卻明明白白的閃過了一抹算計。
沈思思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先是把車給藏了起來,這樣的就能躲過開門費了。
「思思,我們快走吧,」她沒等沈思思回答,就已經打開了車門,坐上了人家的車,根本就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完全的是當成自己的家了。
沈思思甩上了車門,然後回頭盯著這個女人,怎麼越看越感覺假,
「張小薇,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私?」
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張小薇的身體征了一下,然後她風情萬種的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思思,你不能怪我,自私本來就是人的天性,你也當過普通人,你也知道,普通人想要生活下去有多麼的難。」
「我從來沒有感覺我做錯了什麼,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不是你,不是吳欣,不是於敏,我沒有異能,我也沒有親人,我只有自己,以前還有一個冬戀可以讓我依靠,可是,現在我只能靠自己,」末了,她還在心裡加了一句,對了,還有你。
「所以,沈思思,你就罵我自私吧,可是我只是想要活下去,這並沒有錯,不是嗎?」
她用力的抬起下巴,臉上滑過了一抹真切的荒涼,「真的,如果可以,誰願意呢?」
沈思思不再說什麼,或許她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再一次來到了搖光,說實話,她是真的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她並沒有離開多久,還是第一次來,會有站崗的士兵,會有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還有她的親人,她的愛人。
只是,當她真的站在搖光基地前,心裡湧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