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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火刑 上 文 / 青青的悠然

    米希爾試圖從迷路臉上找到一絲猶豫或者虛張聲勢,他要確定她是不是只是在恐嚇他。

    但是他失望了,迷路的表情平靜如水,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東方女人威脅,米希爾越看迷路的表情越憤怒,他可以忍耐摩根對他的侮辱和踐踏,因為摩根畢竟是即將上任的領導者,可他不能容忍一個卑賤的東方女人,一個差點就被他如螻蟻般毀了的女人,也敢這樣威脅他。

    米希爾徹底地憤怒了,眼中狠毒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猛地抽出槍:「去死吧,你這該死又卑賤的東方婊子,就靠爬上了摩根的床……!」

    可惜他的手臂還沒抬起,摩根已經速度極快地上來就是一腳踹在他的心口上,硬生生地將米希爾踹飛出去。

    米希爾狠狠地撞在牆壁上,尖叫著嘔出一口血,跌落在地。

    保鏢們立刻上去奪走他的槍,並將對方按在地上,迷路阻止了一臉暴怒的摩根上前的動作,微笑道:「交給我吧。」

    摩根看著迷路,翻個白眼,很不爽地「哧」了一聲,勉強壓抑下想把米希爾活生生虐待而死的衝動。

    迷路上前蹲下,居高臨下地看著米希爾,他鼻子被踩爛了本來就不怎麼能喘氣,又被摩根踹了一腳在胸口上,幾根肋骨都斷了,更加痛苦,喉嚨間不斷吐出血沫,呼哧呼哧地大喘氣,試圖讓空氣能多流進肺部。

    迷路一臉憐憫地看著米希爾:「哎呀,真是可憐,不如讓作為醫生的我來為長老施救吧。」

    米希爾警惕地看著她,試圖後退,但哪裡能挪動半分,倒是讓自己的傷口痛得倒抽一口氣。

    只覺得迷路那張溫柔美麗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他只能渾身發毛地緊緊地盯著她。

    迷路瞥見他的西裝口袋上別著萬寶龍訂製款鑲藍寶石鋼筆,順手取了下來,取下筆筒看了看,似自言自語地道:「還不錯的樣子。」

    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套手術剪刀和手術刀,戴上乳膠手術手套後取出手術刀,用酒精棉花擦了一下,又熟練地扯開他的襯衣領子。

    她一臉地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條件簡單了一點,沒有完善的消毒措施和麻藥,但這只是個小手術。」

    手術?米希爾瞬間臉色發白,跟一隻母雞一樣的尖叫,不停地奮力試圖後退:「你……該死的……離我遠點。」

    迷路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脖子,拿著手術刀利落地在他的鎖骨和脖子的連接處一戳。

    米希爾瞬間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痛,隨後溫熱的鮮血緩緩淌出,他驚恐地不受控制地試圖再次尖叫,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荷荷……。」的聲音,彷彿漏氣的風箱一般。

    「我現在割開你的表皮和真皮,嗯,你的脂肪量不算多,然後是頸部肌肉層,長老大人,如果你再亂動,萬一我割錯了你的大動脈,那就不好意思了……嗯,現在割開你的氣管,讓空氣流進你的肺部……。」迷路彷彿沒看見他的痛苦與驚恐,慢條斯理地講解,順帶把染血的手術刀給米希爾看。

    她拿起那只精緻的筆管,比給米希爾看:「瞧,等會我把這只筆管插進你氣管,就是一個完美的氣管切開術,這是一種解除喉源性呼吸困難、呼吸機能失常或下呼吸道分泌物瀦留所致呼吸困難的一種常見手術……。」

    米希爾恐懼地看著興致勃勃地解釋著,似乎打算沒完沒了繼續下去忘記了還在手術的女醫生,只覺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渾身痙攣,嘴裡不停灰兒灰兒喘氣,冒出血沫粘液,肺腑痛得快要炸裂一般。

    就在米希爾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就聽見迷路似乎很驚訝和歉意地道:「哎呀,真是的,我怎麼忘了這不是手術室,沒有止血鉗,還是要快點把金屬導管插入進去才行,要不然米希爾長老就要被自己的血嗆死了,這種死法,嘖嘖,挺有意思的。」

    說完,才慢悠悠地把那根金屬鋼筆管子插進米希爾的咽喉氣管裡,順帶往裡面吹了一口氣。

    米希爾猛地抽了一口氣,身體顫了一下,這才感覺肺部有清新的空氣流入,他貪婪地吸取著空氣,這才勉強緩了過來。

    他終於活了過來麼?

    「怎麼樣,米希爾長老,好點了麼,如果好點了,對我剛才的提議感覺如何?」迷路溫柔的聲音卻在此刻飄拂過他的耳邊,嚇得他瞬間感覺下身一緊,一股熱流就出來了。

    米希爾說不了話,只能驚恐地拚命點頭,唯恐自己表態慢一點,面前這個面容姣美溫柔的恐怖女惡魔,一定會用更殘酷的手段對付自己。

    他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違逆她了,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

    迷路滿意地點點頭,起身,很無奈地歎了一聲:「人哪就是賤,非得試試什叫生不如死。」

    早點合作不就沒事了麼?

    果然人蠢不能怪社會。

    再看看已經嚇得小便失禁,渾身抖如糠篩的米希爾,在場殺人不眨眼的的男人們瞬間都感到不寒而慄。

    醫生,尤其是變態醫生,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老子是變態醫生的分界線——

    叫人把米希爾送去醫院,迷路懶洋洋地歪在加長林肯車的後座上,邊品嚐著水果茶,邊看報紙,完全無視對面有一個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彷彿危屈起身子一副隨時要吞她入腹的危險沼澤大蟒蛇。

    「迷路,你不覺得該跟我解釋一下你的行為嗎?」摩根努力呼吸幾口空氣,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

    這個死女人,臭女人!

    居然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挑釁家族長老會,也不跟他打聲招呼。

    迷路在報紙後面搖搖頭,這是今天第二個叫她解釋自己行為的男人了。

    「你想要和露西結婚麼?」迷路想了想,忽然懶洋洋地問。

    摩根不知道迷路忽然轉了話題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在吃醋?為自己猜測竊喜的男人,立刻搖頭,外帶一臉不屑地道:「只有豬玀才會喜歡那種只要是個長**的男人就喜歡的臭女人。」

    白癡都能看出露西那種淫蕩的本性,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用那麼淫蕩目光大喇喇地看自己的女人,尊重自己的**是個好事,但他可不想以後被戴無數頂華麗的綠帽子。

    「長老會那群老傢伙在,你的權力就會被架空一半,你打算什麼時候對長老會動手?」迷路翻了一頁報紙再次問。

    「當然是更有把握的時候……。」摩根說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中了某人的圈套,立刻準備改口,但對方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那不就結了,你又不是心疼美麗的露西小姐被我劃了一刀,身為摩根大少身邊首席幕僚的我不是正在幫您搜集長老們的把柄,以便您更早地有把握對他們動手,收回自己的權力,難道有什麼不對麼?」迷路淡淡地道。

    其實這一次不告訴摩根的主要原因,是她想試試羅恩交到她手裡的力量,看起來這麼些年羅恩把父親當初留下來的人和力量都發展的很不錯。

    那麼以後,哪怕她離開了摩根的羽翼,她也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和安心他們。

    「你不信任我?」摩根的俊酷面容有些陰沉下來,能坐上這個位子,他並不是個笨蛋,迅速地下意識地意識到了也許有什麼不對。

    可他還是沒能想到迷路的不對勁在哪裡,現在的她看起來有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只能聯想到露西的出現,讓她感到了威脅。

    「我說過,我不會娶露西,我要的摩根夫人是你!」

    迷路看著摩根認真的臉孔,不由有些失笑,他到底在想什麼呢,從她沒有答應他的求婚開始,她就沒有抱有任何期望,更不屑做什麼摩根夫人。

    「摩根,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你之間不可能,你也明知道這一點,所以你要娶誰,不需要我的同意,也不用在意我,只需要記得這個女人對我們有幫助就好。」迷路想了想,放下報紙,看著他柔聲道。

    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摩根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陣焦躁,明明她的聲音那麼溫柔,神色也沒有任何挑釁,充滿少見的真誠,但就是這種真誠讓他很不爽,甚至第一次感覺到喉嚨間有苦澀的味道。

    他恨恨地盯著她:「為什麼,難道你想一直只是做個情婦,你們東方人難道不是最講究貞潔的麼?」不是說東方人很保守的麼!

    迷路無語,這個男人的腦子還生活在十九世紀以前麼?或者這廝也喜歡看言情小說虐戀系?

    難道他以為上了她的床,和她發生過關係,所以她就必定對他暗生情愫,然後和他在虐戀中輾轉糾纏,越虐越開心?

    他們變態,她可不是。

    好吧,就算在後來的相處裡,這廝對她的好,特別是那次在監獄裡的求婚,也曾經真讓她心悸過,但現實就是現實,難道他肯為了她放棄家族繼承權?

    這個世界沒有誰沒了誰過不下去。就像當初柳卿傷她比章軒傷她傷得重得多,她不也是沒死嘛?

    何不選擇一個對雙方都好的結果?

    迷路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地提醒對方:

    「我本來就是不是貞潔烈女,你忘了,最先上我床的男人是柳卿,哦,現在他叫做l,然後就是你,對了,你也見過小三幫當時不能動彈的我洗澡,擦身和按摩,我全身上下他和你一樣哪裡沒摸過,沒見過……。」

    「閉嘴!閉嘴!閉嘴!」摩根再也無法忍耐,一傾身,就揪住迷路的衣領,瞪著她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把拳頭揍上那張平靜無波的美麗面容,只是揪住她的衣領,嘶啞著聲音道:「你這個女人究竟要把別人的心踐踏成什麼樣子才滿意,難道你沒有心嗎?」

    為什麼,她為什麼一定那麼惡毒地要挑破一些看起來很美好的平靜。

    他忽然有些怨恨這張臉,這張他賜給她的臉,那麼溫柔美麗,還有那鮮艷豐潤的紅唇,本該在他身下吐出甜美的吟哦,可他比誰都清楚這張擁有這張臉孔的女人有多殘忍。

    可他卻偏偏愛上這樣的殘忍,他和柳卿兩個人一手塑造出現在的她。

    卻像自己釀出最醇美的毒酒,卻只能自己吞。

    ……

    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愛別離。

    迷路看著面前這個驕傲的男人,第一次在他狂肆又囂張的眼瞳裡看到了一種稱之為『求不得』的痛。

    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的可以稱之為軟弱的情緒。

    她的心裡五味雜陳,伸出手指,慢慢撫摸過對方深邃的眼睛,挺直鼻子和薄唇,忽然柔聲道:「摩根,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樣忘卻當初手術刀在自己臉上一刀刀切割的劇痛和恐懼,皮膚被剖開,脂肪和肌肉被切掉,骨骼被刀具磨掉的吱吱聲,總在我的耳邊繚繞……我用了一年才不做孩子被你流掉的噩夢,每晚都要抱著安心睡覺才能確定我還活著,安心還活著。」

    她頓了頓,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摩根,我們相處那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我一直都在幫助你,沒有趁機對你動手,就是因為不管如何,你當初還是救了我,給我和安心提供了庇護,所以,我惟一能給予你的就是這些。」

    她一向愛憎分明。

    她忽然將他的手入自己的短裙下的腿間,甚至主動地抬頭吻上他的唇。

    摩根僵住了,感受著指尖傳來屬於她幽處的甜蜜與濕熱,還有唇上的熱情,他一下子就有了反應,這是迷路第一次主動求歡,甚至那麼熱情。

    可也許是所有的熱血都衝向了下半身,以至於他的心臟異常的冰冷。

    冷得他一瞬間竟然不知所措。

    不知是為她平淡的說出她的恨意,還是她那毫不在乎他的語氣。

    如果她歇斯底里的說恨他,他不在乎將她關在房間裡,直到她徹底不得不接受他,懷上他的孩子,但是迷路那麼冷靜,彷彿在說一件別人的事,表明了她根本不恨他,更不愛他!

    忽然清晰地明白了她要告訴自己的東西,摩根瞬間感覺心臟有一種尖銳的疼痛,

    他還是真有夠賤的!

    在她的手解開了他的皮帶向下挑逗的霎那,摩根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掌,他廢了極大的力氣才控制自己的力道,以免捏碎她的掌骨。

    「你真的懂得怎麼讓一個男人**盡失。」摩根冰冷的聲音在迷路的頭上響起。

    迷路頓了頓,看向他,就見摩根瑩綠的眼瞳,彷彿瞬間被冰雪凝結,他冷冷別開臉:「滾下車!」

    他不想在現在再看到她,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掐死她,再把自己也掐死。

    加長的林肯迅速地停在了路邊。

    她沉默著坐回自己的位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拿著袋子,利落地下了車,在摩根瞬間就要關上門的霎那。

    迷路淡淡地道:「回去以後,別忘了單獨為米希爾安排一間醫療病房,不要讓他與外界接觸,不要讓任何人與他說話,同時手術的時候麻藥減半。」

    話還沒說完,摩根就砰的一聲甩上了車門,揚長而去。

    他簡直不能相信,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對他說教!

    「你這個殘酷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說迷路對他還是對米希爾。

    迷路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不由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拿出電話打出去把剛才的話再次交代自己的屬下,再去找一名心裡醫生來觀察米希爾。

    她要讓米希爾徹底的臣服,徹底地打破他心理的最後防線,這就是必要的逼迫手段,讓對方感覺徹底孤立無援,不斷被傷害,從精神到**都被適度的凌虐,感到自己的一切都操縱在她這個加害者的身上,只有她才能主宰他的安全與生命,扭曲他的心理,迫使他徹底臣服在她的腳下,為以後的行動鋪路。

    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許很殘忍,但那又如何?

    如果她不夠殘酷,那麼那些人也會對她這個混入高尚白人間的東方人,毫不客氣地極盡殘忍。

    她本就是非常之人,自然行非常之手段。

    只是也許她還不夠殘酷,比如面對摩根的時候,這個讓她無奈的傢伙。

    她只是挑明了一些事情,迫使他退回彼此間最初的位子上——合作夥伴。

    但看著他眼底的受傷,她還是會心軟。

    如果換一種相遇,也許她會……不,就算她會接受他,但摩根卻不會將她看在眼裡。

    迷路抬頭望向紐約的天邊,林立的高樓間,夕陽西下,有迷離悵然的風呼嘯而過。

    清清冷冷地宣告,冰涼的秋天就要到來。

    ——老子是傷心的摩根的分界線——

    一個月後

    紐約

    曼哈頓

    pm08:00

    一座摩天公寓的頭幾層都屬於私人所有,這裡的一切應有盡有,按摩露天游泳池,健身房,網球場,還有一整層作為私人醫療所,裡面的設備都是最先進的設備,醫生來自於世界各大頂尖醫學院。

    「迷路小姐,人已經檢查完畢,他恢復得還算不錯,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女醫生微笑著將一個本子遞給正在喝咖啡的迷路。

    「蕾娜,辛苦你了。」迷路微微一笑,接過體檢記錄看了看。

    蕾娜是當初父親從中東販賣私奴的賣場上帶回來的,一直都被羅恩保護得很好,她現在已經是哈佛醫學院的副教授,雖然父親已經離開多年,但她對迷路的父親依然忠心耿耿。

    她就想了方法把蕾娜招聘進摩根的私人醫療中心裡面,算是客座醫生,實際卻只對她負責和效力。

    看著迷路確認無誤後,蕾娜將米希爾帶進來。

    迷路打量著看著鼻尖上包裹著紗布的米希爾,修養了一個月,這老頭兒看起來似乎好了不少。

    「米希爾長老,怎麼樣,還滿意我幫你重新做的鼻子麼?」迷路彷彿沒有看見米希爾眼裡閃著的恐懼目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和對方打招呼。

    「滿意,非常滿意,謝謝你,迷路小姐!」米希爾趕緊點頭如搗蒜,他現在看到迷路就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這一個月,都是迷路親自給他動的手術。

    他在她的手上體驗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哪怕是小時候被關進了納粹的奧斯維辛集中營,他都沒有遭受到這樣的恐怖的事情,這個惡毒女人簡直就是個女版納粹醫生——約瑟夫&8226;門格爾。

    現在哪怕叫他去舔舐屎尿,他都會不由自主或者心甘情願的去做。

    看著米希爾眼底裡那種深植內心的恐懼,還有臣服,哪裡還有一絲一毫那個趾高氣揚的商界強人,摩根家族受人尊敬的大長老模樣。

    迷路微微一笑:「我看過了你給出的資料,還不錯,但還不夠,明天摩根先生要飛往以色列接受長老會的加權儀式,你需要在暗中配合摩根族長的一切要求。」

    「是!是!」米希爾恭敬地道,迷路揮揮手讓對方離開。

    「小姐,羅斯柴爾德家的小姐最近一直在做檢驗,檢查報告她沒有感染艾滋病,但她似乎並不相信,一直在不斷檢查,甚至打算把全身的血液都換一遍。」蕾娜有點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這種做法簡直愚蠢至極。

    「呵……就讓她去吧。」迷路輕佻了下眉,那個女人還挺幸運的,居然命大的沒有感染上致命病毒。

    不過,名為恐懼的病毒也一樣會寄生在她的心裡,她永遠會不斷地懷疑那些診斷結果有錯,說不定哪天她會逼瘋自己也不一定。

    她很樂見其成。

    蕾娜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發現羅斯柴爾德家的人最近似乎很安靜,沒有任何不對勁的行動。」

    沒有不對勁,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迷路喝了口咖啡,微微偏頭沉思。

    難道是因為露西沒有把事情告訴她的家裡人,又或者她們忙著幫她治病和安撫她,所以無暇分身?

    她可不認為對方是那樣不會反擊的人。

    尤其是在她這個『卑賤的黃種人』居然敢傷害他們家族高貴的小姐以後。

    「加強監視就好了。」迷路剛剛說完話,就看到一個自己的屬下遞來一封請柬。

    一封精緻的化妝舞會請帖,封面上是羅斯柴爾家族的燙金族徽——五隻箭,象徵著當初羅斯柴爾德王朝的締造者邁耶&8226;羅思柴爾德的五位出色的兒子,他們像箭一般駕駛著馬車馳騁在十八世紀歐美大陸上,在金融戰場上所向披靡,建立起一統歐美的操控王室的龐大暗影王朝。

    時至今日,這個家族已經變得異常低調,在歐美卻仍舊極具影響力,而如果不是那本《貨幣戰爭》,國人根本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他們。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迷路摩挲著請柬上的標識,不由陰鬱地一笑,不知道她得罪了這個連美聯儲都要畏懼三分的家族,會招來怎麼樣的報復呢?

    「小姐,要不還是不要去了。」蕾娜有些擔心,一看就知道他們趁著摩根先生不在,居然單獨給迷路小姐下請帖,必定就是不安好心。

    迷路挑了下眉:「教父那邊會有這樣的請帖麼?」

    「這……也許有,但羅恩先生從來很少參加這些人的宴會。」蕾娜想了想到。

    「如果沒有,就想辦法給教父也送一張請帖,就說我的意思。」迷路淡淡地道。

    蕾娜點點頭,立刻轉身去辦了。

    迷路看著請帖,冷笑,去,為什麼她不去,既然對方要想辦法整治她,如果這一次她不如他們的願走進圈套,那麼他們還不知道要想什麼法子呢。

    ……

    摩根連招呼也沒跟她打,就直接飛了特拉維夫,迷路拿著禮服進房間準備跟摩根說一聲羅斯柴爾德家的宴會之事,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不由苦笑。

    這個男人打算跟她冷戰到什麼時候。

    算了,等他清醒過來,應該就好了,迷路搖搖頭,讓蕾娜進來幫她換一下禮服。

    「小姐,我覺得摩根先生對你真的有感情的,他是個不錯的人選,為何不……。」蕾娜邊幫迷路換訂製禮服,邊猶豫著道。

    她相信陸先生和羅恩先生一定很希望迷路小姐能得到一個疼愛她,並且能夠保護她一生一世的丈夫。

    摩根,雖然曾經身邊女人不斷,荒唐得很,但她能看得出摩根真的對迷路小姐很著迷。

    迷路整理了一下蕾絲裙擺,淡淡一笑:「對這些極具野心位高權重的男人而言,女人和愛情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不必太認真。」

    看著迷路不打算再說這件事,蕾娜也只好暗自歎息。

    這裡是在紐約郊區的一座莊園,外人根本只能看見大門而看不見裡面鬱鬱蒼蒼綠樹掩映下的景致。

    進入莊園之後,能看到裡面完全是純白色的裝潢,完全是一座翻版的小型凡爾賽宮,極盡奢靡,賓客們穿著華貴,都戴著面具,完全是十八世紀化妝舞會的風格。

    異常熱鬧,幾乎大部分紐約的名流們都在這裡。

    迷路戴著精美又簡單的描金女巫面具,身著一襲華麗的黑色絲綢歐根紗綴著黑珍珠長禮服,長長的烏髮用一根金色的髮冠束起,從頭頂如瀑布般流瀉而下,惟一不同的色調就是她艷麗櫻桃色的紅唇,這身裝扮讓她看起來帶著一種宛如子夜般的神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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