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強的後果,就是……丟臉。
陸葉一向認為自己是個還算冷靜的人,很少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情境,但是面對柳卿這個『溫文君子』的時候,就失控了。
即使和爺爺學習過一些防身術,她在他的手下,竟沒有撐過一分鐘。
不算寬敞的車廂內,柳卿修長有力的左臂將陸葉的雙手反折在她身後,左手牢牢地將她的一雙纖細手腕扣住,右上臂整個支撐在左窗上,頭微微下垂,挺直的鼻尖抵在陸葉鼻樑上。
身體姿態形成一個三角空間將陸葉牢牢鎖在自己胸膛和車壁間,包裹在牛仔褲裡的修長左腿曲起毫不客氣地嵌入陸葉被迫分開的雙腿間最深軟處,因為陸葉穿著小套裙,這樣的姿態充滿了格鬥的威脅感和一種格外……色n情的味道
柳卿帶著涼意的呼吸輕輕掃過陸葉的唇間,帶來一種詭異的酥麻,像有小蟲在自己光裸的皮膚上爬行,激起她一身小小的疙瘩。
男人像一隻強大的凶獸,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利爪下捕獲的小母獸。
「綠燈要亮了……。」陸葉垂著眸子,望著自己的鼻尖小心翼翼地說話,連呼吸都放輕,如果她的動作稍微大點,就會主動碰上柳卿幾乎貼著自己薄唇。
這樣的認知讓陸葉耳垂都泛紅。
堵車的時間,還真是漫長啊……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感覺男人忽然放鬆了對自己禁錮,瞬間回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陸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尷尬地拉下自己方才幾乎被推到腿根的短裙,又整理起自己略微凌亂的頭髮。
她悄悄用眼角餘光瞥著柳卿,卻發現男人神色冷淡,正專心地開車,一絲不苟的樣子,彷彿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連呼吸都沒有一絲紊亂。
陸葉板著臉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心下不免有些憤憤……啊,這是憑什麼啊!
而陸葉暗自生氣的時候,卻不曉得,柳卿的心內也同樣波瀾起伏,只是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讓人難窺心態而已,但若是『饕餮』裡面熟悉他的人,就能大概曉得柳隊長有心事了。
柳卿覺得剛才自己有點失控了,竟因為她想違背承諾就不悅了,尤其是在將陸葉制服,他居高臨下地將她纖長的睫羽、驚慌又努力鎮定的神色,微微咬緊的豐潤柔軟紅唇,甚至領口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肌膚都收在眼底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血液裡滂湃起來,尤其是他意識到自己的膝蓋頂住的地方傳來的柔軟濕熱的感覺代表著什麼……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擒拿禁錮姿態,卻讓他有一種詭異的血脈膨脹的快感,就像出任務時,他帶領饕餮的人收割敵人性命之前蠢蠢欲動的快感。
但他從未對其他女人有過衝動,甚至顏月。
柳卿默然,但這樣的感覺——嗯,不算差。
就在詭譎的氣氛下,吃飯的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個招待所,隸屬於總後勤部。
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九十年兩層磚瓦結構,但是,但陸葉走進去以後,卻不由地被震撼了。
低調奢華——這是她腦海裡第一個念頭。
裡面的裝潢是蘇俄時期的風格,葉卡捷琳娜女皇時代並容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後工業時代的裝潢,牆壁薔薇蔓籐,精巧的純銀燭台,水晶吊燈,黑天鵝絨的桌布,老式鍍金電話,大留聲機,大幅的古老人物畫像和風景畫,都是伊薩克列維坦和列賓等人的畫作。
踏進的來瞬間,她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克里姆林宮蘇俄領導人的宴客室。
裡面的每一件東西,似乎都是真品。
「這些東西光藝術價值都不菲!」陸葉近乎著迷地看著牆壁上那幅《索科爾尼克的秋日》,少說價值幾百萬。
盛世會所那種堆砌出來的所謂金碧輝煌的奢侈,跟這裡一比,俗不可耐,果然品味是要靠錢堆砌出來的。
「先在休息室坐坐,等會人到齊了,我再領你進去。」柳卿看著陸葉感慨的樣子,淡淡吩咐,同時細心地把外套留下給陸葉。
他從小習慣了,並不覺得這裡和他的行軍帳篷有太大不同,無非就是環境更舒服一點,柳卿大神是個實用主義者。
安排了陸葉,柳卿就轉身出去接人了,這次的晚餐是京城裡的舊友聽說他難得回來安排的,算是朋友聚會,他想自己要結婚了,總要讓人知道一下自己媳婦兒什麼樣,索性把陸葉也帶來了。
同時,也算是給自己帶媳婦回家做個鋪墊,雖然媳婦兒是他自己選的,沒人能指手畫腳的。但萬一他爸媽因為他先斬後奏反彈太大,總也有熟悉的朋友能安撫一下。
陸葉摸摸柳卿留給自己外套,這才注意到中央空調開得有點低,她心底微微一動,欣賞名畫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
而招待所的另一間休息室裡
「東東,你不要任性,這一次好好地和人家賠罪!」電話裡男人威嚴的聲音讓然東東很是不舒服,不耐煩地道:「好了,大哥,我知道了!」
「這次南軍工和我們有合作,你最好不要把事情搞砸了!」男人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敷衍,聲音又厲上幾分。
然東東終是無奈,只得道:「大哥,你不是等會也要來麼,我還能怎麼樣?!」
男人這才掛了電話。
「我操,要我放過他,哼!」然東東歪在柔軟的天鵝絨沙發上,一甩手把手機狠狠砸牆上,漂亮的臉蛋上染了陰毒的冷意。
休息室裡還有兩男一女,都是打扮精緻,氣質出眾的主,但是卻能看出長期浸淫**間的味道,就是俗稱——玩家。
那女的一頭大波浪長髮,五官精美,修身的范思哲2012夏款新裙從上到下絲毫不露一絲肉色,卻包裹得她身軀妖嬈,曲線畢露,反倒顯出一種放蕩的高雅。
女人笑嘻嘻地貼過去,嬌艷紅唇叼了顆櫻桃喂然東東:「東東,別生氣嘛,來吃顆櫻桃。」
然東東不客氣地含了,另一隻手捏住女人酥胸揉捏,撅嘴道:「我要吃這裡的櫻桃。」這樣嬌氣姿態在漂亮得過火的然小少爺身上做出來,那叫一個靡艷,看得蘇蕾心都軟了,嬌笑地捧著他的臉道:「好……好,待會啊。」
易陽正兩腳踩在另外一張天鵝絨的椅子扶手上,人卻坐在椅子背上,俊秀痞氣的臉上滿是不屑:「東東,你家老頭好歹在內閣,幹嘛怕姓柳的,上次你被他女人害成那副樣子,哼,非讓他進軍總高幹科躺個一年半載。」
不提上次還好,一提,然東東臉色更是鐵青陰狠,上次那個臭女人灌他喝了藥酒,害得他整整折騰了一天一夜,等他醒來,才發現自己身邊除了三個裸著昏迷的女人,還有……然東東看了眼另外一邊沉默坐著的秦和風,臉色就多了點複雜和扭曲。
然東東「哼」了一聲,真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秦和風怎麼會不知道然東東那盯著自己的狠辣視線,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框,溫文爾雅地對著東東一笑:「柳卿,你還是暫時不要動,這次大太子很重視和南軍工的合作。」
然東東從蘇蕾懷裡彈起,怒笑:「怎麼,你也要我放手?」秦和風這是在自己身上得了便宜還賣乖麼?雖然他自己也是偶爾嘗嘗女人以外的鮮,但每次都是他搞別人,沒想到那次居然被這個混賬給辦了,讓然東東怎麼能不惱恨。
秦和風似完全不在乎他殺人一樣的視線,還是微笑地像個大學年輕教授:「別急,我沒說你不能對那個女人下手,你知道最近柬埔寨那邊的軍方賭場很需要慰安婦。」
所謂人不可貌相,那個毒哦,不過所謂豺蛇一窩,能和然小太爺混得那麼好的,不也都是荒唐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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