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渾身劇烈的痛,就是不吭一聲,我憤怒地看著囂張無比的他,一抬頭迎上了他寬闊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啊……」他疼得吼叫起來,我彷彿被他揉碎了,像那風中凋殘地花朵,落在了濁臭逼人的渠溝之中。
殷紅的血順著我的唇邊流了出來,落在我白嫩的身體上,濃濃的血腥在空氣瀰漫著,腥鹹的味道讓我作嘔,可是我就是不鬆口。
終於,我鬆開了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而身上的男人面容劇烈的扭曲著,僵硬的喉嚨裡發出最原始的嘶吼,像蒼涼的月色下,孤寂的狼對著月亮發出的吼叫,拖著長長的顫音,我分不清他是興奮還是痛苦,只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彷彿虛脫了一般。
我軟得像一堆棉花,動也動不了,渾身的骨頭都彷彿散架了,已經不再屬於我的身體一般,唯一能感覺自己還活著的是渾身的痛,漫無邊際的席捲而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咬咬牙恨恨地說道:「你個賤貨還真夠烈性的!居然這麼狠毒!」
說著,他翻身下來,然後厭惡地將我一腳踢開,床單上殷紅的血妖嬈盛開,像那一朵朵的紅梅開在雪中,映著白的雪刺目的紅,更是妖妖艷艷的顏色。
「哼,」他口中發出一絲不屑,說道:「沒想到還是個新鮮貨,只可惜跟了三弟這樣的孬種,若是跟了我,自然有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躺在那裡,眼睛直直地看著屋頂,他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曾聽見,身上的痛讓我失去了知覺,心中的痛讓我迷失了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蒼茫的大地中,縹緲得只剩下我自己,麻木地在空中懸浮著……
門被重重地踢了開來,石墨惜和謹楓師兄衝了進來,眼前的一切已經將他們震驚住了。
「禽獸!」石墨惜吼叫了一聲,那原本溫潤如玉的面龐劇烈地扭曲著,身形微晃已經撲向了石不言,石不言甩甩袖子躲開了他凌厲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