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不能放走他!」腳步剛剛一轉,極度虛弱下,張浩只覺得頭暈目眩,抬眼瞥見一旁無動於衷的胖子,他急聲道。
「放心,在與剛才那老小子纏鬥時,我早已暗自做了準備!」
說著,胖子嘴角彎起些許陰狠笑意,旋即只見他大手一擺,一頭渾身散發出幽幽綠光的骷髏龐然大物,攜帶著慘烈氣息,自密林中疾飛而出,目標不偏不倚正是磐韻。
「轟」
在張浩的注視下,此時神魂被重創的磐韻臉色大變之間,儘管要竭力改變方向,可速度相比之前已經大有所減,最終仍被那死靈生物追上。而後伴隨著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前者的身軀頓時被一股狂暴無匹的能量漣漪吞沒,在那能量波及下,爆炸中心下方的一片密林連帶地表都是掀起了一層。
林木翻飛間,圍在小道山丘兩側的磐虎堂一干人,但凡距離稍微近一些的,一旦被砸中,血肉橫飛,當場倒地身死。
「磐磐韻竟被這兩個毛頭小子殺殺死了?」
瞧著那驚天動地的一幕,感受到身上被種下的神魂烙印正在逐漸消散,在空中連番後撤的孫老東只覺得心臟跳動聲音大的嚇人,當拉開一定距離,他根本不敢耽誤哪怕一絲時間,一個閃身竄入身後那連綿起伏的密集山丘中,幾個轉身便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孫老東的率先逃匿,仍然倖存的那一幫磐虎堂漢子,在一群哭爹喊娘的哄叫聲中抱頭鼠竄。根本沒有一人膽敢上前去探查一番那轟砸在地上的磐韻是死是活。
瞧著腳下混亂的一幕。胖子眼中閃出濃濃的不屑。他情知張浩此時深受重創,而此地又臨近絕命沼澤,為怕萬一,也只是冷眼看著,並未再過多計較,上前追殺。
目光稍稍轉移,最終在一片塵土緩緩散開間,地面上一尊巨大的坑內。此時的磐韻口中鮮血瀰漫,渾身抽搐不停,眼看已經活不成了。
扭頭間,看到張浩渾身血污的模樣,胖子滿臉愧疚道:「耗子,這次真是胖哥托大了。本想著拖上一些時間,依靠這頭血獸自爆,給咱們製造逃走的機會。不過卻沒想到這老東西的實力竟這麼強,若不是你將他重創,只怕這十星魔獸的自爆。也給他造成不了多大的阻礙。」
臉上擠出些許笑意,張浩虛弱的道:「胖哥。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就是與血老哥一番交情,今日這事咱也不能坐視不管。不過九重幻體與八重幻體只差一級,可那實力確實不能相提並論。以後再遇見召喚聖師高手,咱們一定得小心應對。」
輕輕點頭,胖子不再耽誤時間,扶著張浩緩緩落回地面後,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密林一側,再三確定磐韻徹底死亡,他才再次走回。
「老孫子,身上竟連個空間戒指都沒帶!」
望著垂起腦袋走回的胖子,張浩靠在獨角獸車的一側車輪旁,搖頭道:「據說這父子兩人兩年來為提高實力,幾乎將半輩子積蓄花盡,磐韻即便隨身帶些財富也絕對不多。」
「說的也對。」
胖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來到張浩身邊後,蹲下身子,他一邊撕扯下外衣的布條幫前者包紮著傷口,一邊好奇問道:「耗子,你剛才最後重創磐韻的那一招是什麼?說實話,即便當時距離著三四十丈距離,可那源自神魂深處的威壓,讓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魂技。」
傷口被胖子稍稍處理一下,包紮間傳來的疼痛使張浩不停的抽著冷風,旋即他語氣同樣慶幸的歎道:「這三日在昝前輩那裡學到的新招。若不然的話,今日這一戰的結果還當真不好說。」
腦海裡回想起剛才磐韻中招的一幕,張浩接著道:「只是我掌握的這門魂技威力還不夠,必須得尋找機會命中才可,倘若剛才磐韻有所準備,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其破去。」
直到此時,張浩才清楚當初昝老者話中的真諦,即便在召喚傳奇級別,這整個da露上召喚聖師級的高手,能將其徹底留下的人也屈指可數。恐怕今日對戰磐韻的人換成昝老者,後者絕對可以輕鬆獲勝。因為以那招魂噬渦的威力來看,只要其不留餘力,即便磐韻有著充足準備,也根本無法抵擋下來。
「還能走不?」小蓮緩緩離體而出,胖子有些擔憂的扶起張浩,望著對方嘴角不自主滲出的鮮血,頗有些不知所措。
「小蓮,搭把手。我來背著耗子趕路。」見到張浩雙眸中閃爍不似清明的恍惚,胖子連忙心揪的招呼道
昝大師煉器房。
「前輩,怎麼樣?」
半路上,胖子便發現張浩已經昏迷在肩膀上,其嘴角不斷淌下的鮮血將他的肩頭衣服都是盡皆打濕。由於心急,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時間,幾人便趕回了水扁城。這會兒,到達昝老者居所處,將張浩安頓下來後,望著眼前老者閉目半晌,一股股神魂力上下在前者身上游移,胖子停下來回的踱步,心焦的問道。
「小胖哥,別出聲打擾昝叔。」此時的張浩,臉色蒼白,躺在屋腳一側用桌子臨時搭建的小床上,金妍兒滿臉擔憂的坐在一側,時不時拿著毛巾擦拭著前者嘴角不時滲出的血跡,手掌攥的烏青,任誰都能看出其內心的緊張。
「呼」
片刻後,在幾人的注視下,昝老者稍稍呼出一口氣,待神魂力徹底回收腦域,他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泛起凌厲的盯住胖子,將後者看的沒來由脊背發寒。
「前輩,您這眼神太嚇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張浩他哥。我們是一夥兒的。」稍稍撇了撇脖子。接觸到昝老者那鋒銳如劍目光,胖子沒來由覺得發自內心的犯怵。
「磐韻死了?」鼻孔輕哼一聲,昝老者沉聲問道。
「額被耗子重創後,然後讓我偷襲一把,已經死絕了。」胖子連忙點頭。
「便是不死,老朽也不能輕饒了那老豬狗!」
揮出手掌一拍大腿,昝老者恨的咬牙切齒,旋即他沉沉呼出一口氣。看向昏迷中的張浩,怪異道:「這小子還真是個怪咖,未曾經歷神雷煉體,天玄八脈已開六條,只剩下最後乾坤兩脈。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他體內十二條正經延展而出的數百條細碎經脈竟全部都被衝開,真是不可置信。便是現在的雄無機都無法做到這一步!」
「昝叔,他到底怎麼樣了?」聞言,金妍兒此時也沒空驚訝,打斷道。
「還死不了!」說著。昝老者直接起身走到桌邊,抽出一張紙箋和筆。邊寫邊道:「他體內經脈的堅韌要數倍於尋常幻師。只是對上磐韻那樣的高手,過度運轉力勁下,經脈近一半都出現了裂紋。若不精心調養一段日子,一旦留下後遺症,只怕以後他的幻體實力將會寸步難進。」
「寸步難進?這麼嚴重?」聽到這個回答,胖子和金妍兒的臉色同時一變。
轉眼瞥見兩人臉上呆愣的神情,昝老者將手中紙張遞給金妍兒,道:「那是最壞的情況。誰讓這小子這般好運遇見了老朽?若我出手調理,料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抬眼瞧見昝老者臉上流露出的自信,金妍兒連忙伸手接過那張紙箋,同時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一臉嗔怪:「昝叔,都這個時候了,您能不能不開玩笑?」
「呦呦呦。」看到金妍兒臉上如釋負重的神色,昝老者嘴角一歪:「昨晚老朽要說去看看,省的再出什麼意外,你還不讓去,現在倒怪上我了?」
金妍兒眉頭微微皺起,問道:「小胖哥,昨晚你們離開水扁城後,我曾派金簪商會堂口的人調查過,說磐韻今日要去城主府參加一個宴會。怎麼他又會親自趕去追殺血鷹堂一方人?」
「當時隊伍裡確實只有磐虎和一位叫孫老東的召喚傳奇。後來磐虎被殺,那孫老東用神魂丸通知了磐韻趕來。」胖子解釋道。
昝老者有些慶幸的點了點頭,道:「此次趕來水扁城的是外出歷練的程家大長老,看模樣是看上了磐韻的磐虎堂,將要拉攏一番,因此才借城主之手引見。怪不得這老東西竟敢程家臉面而爽約,原來是事關磐虎性命的問題。」
話罷,昝老者朝金妍兒擺了擺手,道:「小妍,莫要再耽誤時間了,剛才老朽在紙箋上寫下的藥方,你去看看逐一弄來,一樣都不能少。」
「前輩,真看不出來,您還是個醫師呢?」一旁的胖子伸手拿過金妍兒抓住的紙箋,掃了一眼,望著那上面十多種奇怪的什麼草,什麼果的名字,他稀奇道。
「神兵鍛造師經常要與各種靈草、聖果、藥物打交道,久了便是懂上一些。」
扭頭掃了一眼胖子,昝老者似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這胖小子是張浩的兄長,那藥方上的九株靈草和三株下品聖果的錢,讓他出一下。」
「得多少錢?」一聽到錢,胖子臉色立馬犯苦,將腦袋湊到昝老者肩膀旁,獻媚問道。
「沒多少,大概三百萬上品力石吧。」
「啥?」
臉色一頓,胖子一驚失口下,不禁將昝老者嚇了一跳,旋即後者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不耐道:「就這麼點錢,值得大驚小怪?怪不得攤上你這麼個兄長,人都躺成這樣了!」
「得得得!就知道,我這天生不是有錢的命!」
聽出那話中的揶揄,胖子胡亂的在面前擺了擺雙手,然後像捧心肝般的捧出從磐虎一群人身上掠奪而來的兩枚空間戒指,然後他腦袋瞥向一旁,生怕自己多看兩眼,利索的遞給金妍兒,道:「裡面有兩把接近中品的下品神兵,還有大概二百萬上品力石,金主事看著置換一下。」
話音落下,瞧見金妍兒滿臉笑意的留下一道背影,胖子肉疼的招呼道「千萬記住,花剩下的錢,千萬要回來交給我保管。耗子這丫就是個敗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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