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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程永曜 文 / 森浩大叔

    待得張浩和胖子胡鬧過罷,兩人稍微收拾一番,換上乾淨的衣物,便下得客棧一樓。

    此刻,一樓的客人並不怎麼多。看來玄鰲客棧雖然高檔,但那嚇人的消費仍是讓許多人望而卻步。畢竟普通來血海森林冒險的人,大部分賺錢不易,也不會來選擇來這地方奢侈。目光稍微掃視一圈,瞥見一樓角落裡的一處空位,兩人直接行了過去。

    「嗖」

    走到桌子旁,胖子剛欲彎腰,卻見旁邊桌子一位少年身影一閃,便出現在眼前。來人臉色淡漠的伸手指著不遠處一張略顯狹窄的桌位,道:「不好意思,這邊幾張桌子是我們元素控幻師學院歷練隊伍的位子,兩位朋友可以去那邊就坐。」

    目光一掃,瞥見少年衣服心口處鑲嵌的徽章,張浩暗暗點頭。這徽章確實是元素控幻師學院的沒錯。因為當初在幻獸塔,呂嚴身上就攜帶著這麼一枚徽章。

    瞥見胖子與少年一眼不眨的對視著,沉下來的臉上帶出些許冷意,似是看不慣少年眉目間不屑一顧的神情。張浩搖頭苦笑,也無廢話,拉住胖子朝一側的桌位行去。見狀,少年這才輕哼一聲,收回冷淡的目光。

    待兩人坐定,張浩朝櫃檯微微招手,之前那位店小二臉色明顯十分不自然走了過來。伸手遞上一張菜單時,略微碰觸到張浩的手掌剎那,店小二如閃電般連忙縮回手,訕訕笑道:「兩位看看要吃些什麼。咱們店裡應有盡有。」

    感受到店小二看向自己和胖子目光中隱約露出忌憚急色,張浩心底苦笑不得,當即拿過菜單仔細瀏覽起來。

    「擦!」

    半晌後,張浩不由與旁邊湊來的胖子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訝然。不得不說這玄鰲客棧當之無愧是水鰲城第一酒樓。單單一份炒麵就要二十枚上品力石,店內算得上特色小吃的魔獸肉食,最低的也沒下二百枚上品力石。

    「耗子,點兩盤炒麵得了。」在菜單上反覆掃視數遍,胖子咬了咬牙,卻是沒想到連續幾天企盼的大餐,如今擺在眼前,卻是根本消費不起。

    聞言,張浩搖頭苦笑:「沒事胖哥,咱手裡還有些力石。反正去了血海森林後力石暫時也用不上,還不如現在好好吃上一頓。」

    話罷,也不理會胖子滿是肉疼的臉色,張浩估摸著手裡的力石,點了幾盤特色小菜。

    斜眼瞥見店小二如逃似的離開,剛才搶座的少年嘴角彎起一絲不屑的弧度,道:「來玄鰲客棧吃炒麵,倒也是一種奢侈選擇。小二,五百枚上品力石一壺的血龍茶再續上一壺。」

    聽出這言語中隱匿的嘲諷之意,張浩和胖子的臉色一頓。望見少年一語言罷,臉色倨傲的與旁邊幾位少女逗笑著,顯然對方這舉動是為了在旁邊幾位學員面前顯擺。

    轉眼瞥見少年身周幾人眼神儘是戲虐的朝自己方向看來,胖子大嘴一咧,笑道:「血龍茶可是個好東西。據說對治療腎虛有著顯著的效果。年紀輕輕就喜歡喝這個茶,看來雙手早已是老繭重重。真可憐啊!」

    「哈哈」

    此時在客棧一樓內的客人雖說不多,但也圍起了五六桌。胖子一番話落下,在場不少人略微反應一下後,不由開口大笑出聲。一道道略帶深意的目光朝那少年望去,使得後者臉色快速陰沉起來。

    「死胖子,想找事是吧?」

    「耗子,最近趕路總失眠。是不是出現什麼幻覺了?剛才我似乎聽到一聲狗吠,你聽到了沒?」

    瞥見胖子故裝一臉迷糊的神情,張浩連忙配合點頭,道:「胖哥,您老最近真是太辛苦了。剛才不是狗叫,而是那邊有位小哥說話。可能腔調有些奇異,讓你聽錯了吧!」

    「找死!」聽到這幾乎是點名道姓的侮辱,少年哪裡還忍得住?

    「程永曜!住手!」

    少年腳掌剛在地面上一轉,身形還未竄出,客棧二樓樓梯口處傳來的一道婉耳呵斥,他的舉動頓時戛然而止。扭頭望見從二樓走下來的兩道身影,程永曜的臉色幾乎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由剛才的暴怒瞬間變為燦爛的笑容。雙眸中閃出的精芒明顯盛了幾分。

    瞧見程永曜的臉色眨眼時間竟出現這麼大的反差,張浩和胖子的目光不由順著對方所望方向看去。此刻從二樓緩緩走下不少人。當首兩位是一對少女。在其身後則跟著十一二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男少女。

    視線轉移,當看清楚那兩位少女的臉龐時,張浩眼神頓時一亮。這兩位女孩的容貌和身材皆是上上之選,年紀稍大的大約為十五六歲左右,年幼的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看模樣像是姐妹。

    不過,讓在場所有人人驚艷的是右側那位一系白衫的少女。其五官十分精美,面似玲瓏,珠圓玉潤,冰肌玉骨。顧首回盼間,似是眉目只是稍稍流轉,便如同鮮花綻放出萬紫千紅般的迷人。只是少女似看到了剛才樓下衝突的一幕,此刻臉上鋪滿冷意。而伴隨她們的出現,整個客棧陷入短暫的沉寂中,目光齊刷刷隨著兩女腳步的騰挪而轉移。

    「這絕對是跟清清、雨柔和冰遙妹妹一個級別的美女。卻沒想到元素控幻師學院還有著如此佳人!」哪怕尋常時間家裡就有三位絕世美女,但如今看到眼前這位同一個檔次,但不一樣的容顏時,張浩都不由心生一抹感歎。

    下一刻,扭頭瞥見胖子嘴巴微微張開,嘴角處流出不知名的液體,一副豬哥神情後,張浩眉頭一抽。連忙用胳膊肘撞了撞對方的胳膊。當即後者狠狠吸溜一下嘴巴,略微回神,不過目光仍是死死定在白衫少女身上。

    「程永曜,水墨導師前往城主府看望朋友。臨走時交代我們低調行事,萬不可惹出事端,你剛才準備幹什麼?」感受到周邊無數道火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白衫少女似是早已習以為常般,臉色平淡。視線掃視著在場眾人。

    待最終視線與張浩的目光接觸於一起時,白衫少女的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浮現些許詫異。

    倒不是少女自戀,一直以來,她的容貌和天賦的卓越並稱一起,赫赫有名於帝都。但凡初次見到自己容顏的人,第一反應無不是出現或多或少的狂熱。即便有些人想要通過故裝淡漠來吸引自己的注意,但她仍可以敏銳察覺出那些人眼底深處壓抑不住的火熱。但這位少年卻不同,雖然其眼神裡同樣有著讚賞,可也僅僅是欣賞而已。雙眸清澈,並無任何雜質,這倒是引得少女頗有些意外。同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心浮氣躁的高峰時期,能做到這一步,單單這心性就絕非凡人。

    隨著少女走來,程永曜眼中的火熱越加升騰,聽出對方言語中的呵斥之意,他絲毫不在意,連忙拉起旁邊的凳子,道:「桂兒,剛才就是產生個小口角,我們幾個人沒有任何惹事的意思。」

    「是嗎?」

    眼看少女眼神越加冰冷起來,程永曜嘴角扯了扯,轉眼看向身後的張浩兩人。望見胖子那雙眼放出獸光,滿臉春色,雙眸直勾勾根本連眼都不眨的神情,程永曜眉頭閃出一抹厭惡,微微側身擋在少女之前,指著身邊座位上的幾位年輕人,道:「是真的,不信你問問大家。不過是起了些許爭執而已。」

    扭身交代身後一位女孩幾句,待大家在周邊桌位一一坐下,白衫少女走前幾步,當錯開與程永曜的身側時,她頓住腳步,語氣淡漠道:「即便咱們是新生,但外出歷練也代表著學院的臉面。作為此次歷練隊伍的帶隊學姐,我提醒你一句。元素控幻師學院校規歷來嚴酷。在外不是在程家,若當真違反歷練規矩,被水墨老師抓住把柄,即便是你爺爺親自出面求情,你也不一定還能留在學院。」

    對於程永曜,即便不在同一個年級,白衫少女也是多有耳聞。對方乃元素控幻師學院一年級新生。短短入學半年,便將同年級新生打殘了三個。奈何一直有替死鬼甘願為其接受處罰,加上受傷學員礙於程家淫威,後續盡皆選擇忍氣吞聲,所以學院也抓不住什麼有力的把柄進行處罰,這才讓程永曜一直在學院裡待到現在。

    話罷,白衫少女拉起旁邊的女孩,緩步朝張浩和胖子兩人行去。入眼瞥見胖子擺出一幅直接到簡直是沒出息的表情,她直接選擇無視。這麼多年來,這般的人她見過許多,甚至比之更過的人倒也不是沒有。而此時,真正能引起她興趣的人,是張浩。

    望著兩位女孩走近,胖子頓時狠狠吞了吞喉嚨,當下連忙彎腰拉起旁邊的凳子,哈出幾口氣,拿起衣袖來回摩擦數遍,獻媚道:「坐!來咱這桌位就當到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聞言,少女微微一笑,倒也大方,拉著身邊的女孩坐下,然後有些好奇的仔細打量一番眼前兩位少年。深知程永曜為人的她柔和開口:「剛才的事還望兩位小哥莫要放在心上,我代學院給你們道個歉。」

    「不可能,怎麼可能放在心上。雖然你們學院那個什麼耀確實十分囂張,而且又狂妄,故意沒事找事。但咱這心胸,怎麼可能會跟那種人一般見識。」聽到身側傳來的動聽聲音,胖子只感覺小心肝都似是被融化一般,當即故裝大度朝不遠處的程永曜和善的揮了揮手,以表示自己心胸有多麼開闊。

    「死胖子,你說話給老子注意點,什麼是我沒事找事?」聽到這番一邊打壓他人,一邊抬升自己的話,程永曜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緊跟著望見胖子帶著一臉欠揍笑意朝自己擺手,他恨的咬牙切齒,但奈何現在白衫少女在場,他只得忍住,沒有破口大罵。

    「看看,看看!」

    臉上浮現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胖子苦笑搖頭,長歎道:「就說兩句事實,你就開始罵人。至於剛才發生的事,孰對孰錯已經不重要了。現在胖哥突然發現,再跟你這般計較下去,倒低了咱那高尚的人格和節操!」

    「你丫個催啊!」

    隨著胖子一番話出口,眼看少女扭頭,臉上顯出不耐之色,程永曜差點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剛欲要發作,卻被旁邊一位青衣少女拉住:「永耀哥,桂兒姐是這次指定的歷練隊長。還是暫時忍忍,莫要鬧到水墨老師那裡去。」

    聽到水墨這兩個名字,程永曜欲要起身的舉動一窒,臉色互變之間,不得不強行忍下,不過心中卻是掀起滔天怒火,以至於整張臉都快速的轉為鐵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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