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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張家傭兵堂 文 / 森浩大叔

    清晨的陽光慵懶的從空中照射而下,給翕然城帶來了新一天的光明。青年保舉大賽今日開啟,儘管翕然城大賽盡被王室包攬,可沒有勢力不敢不給面子,因此各自都湊出不少人,同樣顯得異常熱鬧。

    張家傭兵所街內堂大廳內。

    斂聚財富一直是家族賴以生存的最主要手段,如翕然國這般的傭兵堂,張家在整個dalu設置了無數個點。主要組織傭兵歷險,派發和接受僱傭等任務。

    此刻,傭兵堂大廳內到處喜氣洋洋,不少身材魁梧的漢子來回穿梭著,有打掃衛生的,有忙著端茶倒水的。總之,人流穿梭不停,相當熱鬧。

    院內,一名華發老者立於中央,望著那忙碌的眾人,臉上掀起笑意:「小狗子,把我書房裡的兩盆亭山松搬出來。今天可是有貴客來,若是丟了咱傭兵堂的人,看我不回頭削你小子。」

    聽到老者的話,一位額頭滿是汗水的大漢咧嘴一笑,伸手拂了一把汗:「當主,俺小狗在魔獸群裡打滾打慣了,皮厚。再說又不是沒被您削過,這兩天皮正癢,早等著您這句話呢。」

    「臭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來!把你那張臭臉伸過來,讓老夫好好扇上兩巴掌!」老者笑罵一聲,抬步便朝大漢走去。後者見狀怪叫一聲連忙躲開,憨笑著朝書房方向走去。

    瞧見這一場景,四周忙碌的人也都嬉笑一片,氣氛甚是融洽。站在院內的老者同樣笑著搖了搖頭,並未真的動怒。看來尋常時間這位傭兵堂的負責人與下手倒頗能打成一片。

    「爹,張飛叔已經到了。現正在大門外。」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輕人步入院內,目光落在老者身上,連忙上前道。

    「哦?隨老夫一同前去迎接。」老者臉色一正,連忙整理了衣冠,緊跟著年輕人朝著屋外大廳走去。

    來到傭兵堂門口前,入眼見得一人正站在院門前的一身白袍帽簷遮身,武言快走兩步,笑道:「張飛老哥,離回帝國述職還有大半個月,您怎麼今年提前出發了?」

    張飛,此代張家家主的堂侄,也算是張家嫡親中的中堅力量。乃絕命小鎮據點的二把手,實力十分強悍。

    聞得背後的話,張飛並未扭頭答話,目光一直盯在面前牆壁的壁畫上,良久,他長出一口氣,道:「此破空飛身圖已經看了不下百遍,奈何每一次看都不勝感歎!」

    聽出那語氣裡深深的落寞之意,名叫武言的老者暗自歎息一番,走前兩步,道:「老哥,天地衰敗,這八萬餘年困死了多少天之驕子?非人力所能為,您也無須這般唏噓。」

    點了點頭,張飛扭轉身來,顯出那紅潤的臉龐。自晉陞召喚傳奇已經三十五年,雖然幻獸已經突破至九星低等,完全可以憑借幻獸領悟的本源法則慢慢修煉,但他始終邁不出神雷煉體的那一步。一困數十年,卻無法真正憑靠自身領悟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法則力量。

    「踏不出神雷煉體這一步,以神魂連通天地,壽命便無法延長,很快還是要化為一蓬黃土。」張飛苦笑搖頭。

    「老哥,你這最起碼還凝結了幻丹,已經通過修煉中的一大門檻。如今不過二百餘歲,加上幻獸共享,還有二百多年的壽命,以您的天賦怎愁踏不出那一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安慰完,打量一番面前的張飛,武言唏噓道:「每一次看到老哥。我都忍不住羨慕,你比我還年長數歲,如今面容猶如壯年,而我卻是雙鬢斑白。如同老漢,你要是再感歎,讓我還怎麼活?」

    「哈哈哈……老弟說笑了,偶爾有所感想罷了。」聞言,張飛滿是歉意的笑了笑,在武言的相迎中朝著內院行去。

    「老哥,今年絕命小鎮的收穫如何?」一邊走著,武言笑著問道。

    「還算湊合。只是王家自十年前進駐絕命小鎮,一陣低調行事,而今年卻加大了絕命小鎮的據點力量,與我們的摩擦很大。程家雖然明面上沒有直接參與到絕命沼澤,但王家此次舉動,背後也有程家指使的影子。看來這兩家所圖不小,隱隱有著對張家和上官家下戰書的意思。」張飛臉色浮起凝重。

    天水帝國四大家族中,程家和王家比較親近,而上官家和張家則世代友好。加上帝國皇室日漸強大,此任帝王又是雄心壯志之人,數代經營和暗自挑撥下,使這兩個聯盟對峙的趨勢日漸激烈。互相之間的小輩在歷練中遇上,出手都頗為狠辣,流血丟命的事件屢見不鮮。幸好的是,四大家族家主都是老謀深算的人,因此上層之間十分克制,並未撕破臉皮。

    正源dalu四大險地就如同四座巨大的寶庫般,其中蘊養著無數魔獸、晶石、靈草及天地聖果等寶物。三大帝國內較具規模的實力,都會在四大險地臨近的地方設置據點,以求在大寶庫中分上一杯羹。表面看,大家的據點駐紮於一起,其實內地裡卻是風起雲湧。各自歷險隊伍一旦遇上,為了對方手裡的寶貝大打出手的事十分常見。

    天水帝國四大家族為緩和彼此關係,因此便將四大險地隱隱劃分開來。張家和上官家一向注重血海森林和絕命沼澤,而王家和程家則注重斷魂山脈和枯骨荒漠。如今隨著程家日漸強大,便漸漸將手伸到其他兩大險地內,四大家族彼此的摩擦也越來越多,關係越發緊張。

    「哼!程家以前不過是世族癟三罷了,有皇室的撐腰才在這數千年內快速崛起。如今羽翼豐滿,不但甩開皇室獨立,而且還塵囂日上。欲要取代我張家帝國第一家族的地位,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武言語氣裡滿是不屑。

    「老弟,話也不能這麼說。如今的程家可不是數千年前的小門小戶。更替了三代血脈,一代比一代強,產業不比咱們家族少多少。不過更該欲哭無淚的是皇室,本欲培育程家崛起牽制打壓其他三大家族,千餘年的心血啊,結果卻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張飛臉上閃出一抹戲謔的神采。

    說著,幾人便走入內院,張飛抬頭便望見院內佈置隆重的場面,接待廳旁齊刷刷站著兩排人,臉上儘是謙恭的笑容。

    「老弟,你這是幹什麼?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性?」張飛扭頭瞥向武言,臉上的不愉十分明顯。

    見狀,武言臉色平和。他雖說是內門子弟,但與張飛年齡相差不大。兩人自小在一起長大,又上同一所學院,後在血海森林一次歷練中,武言捨命救了張飛,自那後兩人便成為生死之交。

    不過正是那一戰,武言神魂和身體被重創,本與張飛差不多的修煉天賦,傷勢恢復後卻因為神魂隱疾,再無法突破至召喚天師。雖然張飛也花盡心思尋得天地聖果幫他延展經脈,但奈何其經脈因為傷勢萎縮閉塞,總是導致能量四散浪費,時間一久,便漸漸放棄了修煉的夢想。

    「我怎能不知老哥一向低調喜靜?不過今天正好是咱傭兵堂成立七十週年的日子。佈置一番一則是為了恭迎你這貴客,二來也是想著讓老哥賞個臉,陪咱們忙了一年的精英們好好喝上一杯。你放心吧,召回來的這些兒郎都跟我多年,全是心腹之人,沒什麼問題。」望著張飛,武言深知張飛此去張家的重任,滿臉誠懇道。

    對視半晌,張飛長歎一口氣,伸手攔住武言的肩膀,長歎道:「七十年!這些年也真苦你了。你的天賦比我還要強上一籌,當初若不是因為救我,現如今你的成就絕不在我之下。也不會暗自神傷,非要來這荒壤之地了此殘生。」

    說到這裡,張飛眼神閃出一縷波動,道:「老弟如今仍有著召喚宗師的實力,幻獸也成長至八星低等,而且你的能力又極為不弱,如果願意的話……」

    搖了搖頭,武言苦笑著。他已經記不清這是張飛幾次規勸的話了。也許剛開始來到翕然城,他心中還有幾分希夷。但日子久了,心性也淡漠下來,習慣了這種平淡中卻不斷有著冒險的生活,他倒覺得就這麼過一輩子也算是一種幸福。

    有時候,拋開名利之後的無奈不盡全是痛苦。換個活法,或許真的可以找到幸福和快樂的真諦。無所計較,知足常樂,這便是武言這七十年來真正領悟並一直在做的一種心境。

    感受到武言臉上自然平淡的拒絕意味,張飛心底暗暗歎息,他也清楚面前這位老夥計如今心裡所思所想,因此不再勉強,攔著對方的肩膀,道:「不開心的事不提。自我調到絕命小鎮二十年,一年一次,咱們哥倆個還從未醉過一場,今天無論如何,不醉不歸。」

    「可不是嗎?這二十年每年都是你代據點回家族述職,這張老臉看都看煩了,也不說換個人!」武言嘴角一咧,打趣道。

    「你這老臉就耐看?來來,給老哥說說正事,最近在翕然城有沒有搞搞小婦人……」

    「別瞎說,我武言堂堂正正,那些事我從來就沒做過……」

    「呦呦呦,我都不想揭你老底,前年去絕命小鎮,我可是沒虧待你。還別說,你走後,人家小桂香可是天天想,夜夜念,每每提起,都是讚不絕口。說是被你征服的相當服帖,嗚嗚嗚……」

    見張飛一副老不正經,止不住嘴的模樣,武言連忙伸手將其嘴堵上,使眼色道:「孩子在旁邊,別亂說……」

    「這有什麼?」伸手將武言的手扒拉掉,張飛眉頭上下一抽,猥瑣道:「老弟的身體真是讓人羨慕,傳授兩招,最近哥可不堅挺啊……」

    「啊哈哈哈……那個郎啊,去把爹珍藏的好酒選上十壇拿來,我跟你飛叔叔好好喝兩杯。」

    感受到旁邊不斷傳來戲虐的目光,武言尷尬的大笑兩聲,招呼自己兒子一聲後,嚷嚷道:「都閃一邊去,閃一邊去。準備開席,今天誰要是站著回去,明天就別再進咱們傭兵堂大門。」

    隨著武言的一番話,周邊站著的數十位漢子哄笑著散去,一時間搬桌子,端菜上酒的噪雜聲不時傳來。

    仰著脖子望著武言那走遠的兒子,張飛砸吧砸吧嘴:「是個修煉的好苗子,看這年紀應該有十五六歲,到入學院的年紀了吧?」

    沒注意到張飛眼中隱匿的精光,武言欣慰的道:「嗯,今年剛好十五歲,待大賽一過,就隨護送隊伍前去天水帝國,這事還得麻煩老哥幫襯幫襯。」

    「這事包我身上。元素控幻師學院招生極嚴不好進,不過排名第二的魔法幻師學院還是沒問題的。」

    話罷,張飛將腦袋湊到武言旁邊,奸笑道:「老弟今年二百零七歲,卻以一百九十一歲的高齡誕下子嗣,當真是讓人羨慕,有沒有什麼訣竅傳授一下唄。」

    聞聲,武言眉頭狠狠一抽,不再理會張飛,大步朝著廳內走去,不過半晌,便傳來一句話:「老哥,送你四句話!精心上油勤保養,少開飛機多擦槍,莫貪夜夜騎白馬,不圖次次冒白光!見好就收,有規劃,有節制。這便是訣竅!」

    「擦!高人,絕對的高論!」

    張飛一怔,望著那扭轉身來,一副堂堂君子般正經的武言,一股敬仰之意由衷散發……

    備註:這幾日頸椎疼,尋思著活動活動。結果發現住的地方附近有個大廣場!廣場上大爺大娘們在放著音樂亂跳。結果,跟著人家扭幾天,吆喝!還別說,咱這小腰扭起來,四個字!萬眾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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