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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狗眼看人低 文 / 森浩大叔

    今日是推薦測試前的外圍選拔,水潤商會門口被數十輛精緻的獨角獸車圍住,不斷吸引著沿途過往的行人,不斷掃來的目光落在那些豪華駕車上,或多或少都帶出羨慕之色。

    張浩和胖子回到家隨便吃了些早飯,就結伴早早的朝水潤商會行來,由於新家落定,葛叔非要拉著夢海去置辦生活用品,因此後者幾番掙扎卻是逃脫不了,倒是並未跟來。

    遠遠看到商會門口的大車,胖子快走兩步,來到其中最接近的一輛旁邊,伸手摸了摸車身上鑲著的螢光燦燦晶石,感歎道:「有錢就是好,若是有一天能坐上這麼一輛獨角獸馬車去青香閣,那些個小癟三看到胖哥,還不得跪舔出來迎接?」

    「算了胖哥,你這身材不適合坐車。」

    「這話是什麼意思?」望著張浩臉上的揶揄,胖子撇嘴問道。

    故裝沉吟的上下打量一番胖子,張浩笑道:「就您老這身板,得量身打造車架,尋常三匹獨角獸車恐怕拉不動你吧?」

    「滾犢子!」聞言,胖子笑罵一聲。

    「走開走開!哪裡來的鄉下小子,沒看到這是翕合城譚家家主的車子?碰壞了你們兩個小崽子能賠的起嗎?」下一刻,駕車的座椅上跳下來一位中年漢子,滿臉不耐的伸手驅趕著胖子和張浩,神情裡儘是蔑視之意。

    「彭」

    大漢推出的右手剛剛落在胖子身上,也沒見對方有所舉動,卻突兀感受到一股強烈震力傳來,當下他連續倒退三四步,跌坐在地上,慘呼一聲。

    「小雜碎,你竟敢動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雙手撐在地上,一躍站起身子,中年人有些發愣的看了一眼右手,旋即目光狠厲的望向胖子,吼道。

    眼神微來,隨意掃視一眼,張浩便看出面前漢子的實力,只是三重幻體境而已。

    「不過是一個車伕,奴如僕般的存在,你有什麼資格這般囂張?」胖子微微揚起頭,冷笑道。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中年漢子一個箭步竄到車架位置,抽出一把寬背大刀,狠聲道:「敢說老子是奴僕?你們兩個小畜生算什麼東西?」

    「嗖」

    話音剛落,大漢的目光便是一閃,面前竟突兀多出一張清秀森然的臉龐,當下他忍不住渾身一僵,近兩丈的距離,眨眼功夫對方便到了眼前,這速度簡直匪夷所思。

    「你若是有膽,就再罵一句我聽聽!」

    冰冷的話入耳,中年大漢渾身如墜冰窟,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滑落,提著大刀的手一陣顫抖,旋即他忍不住吞了吞喉嚨,卻是下意識不敢開口。

    「狗三,不老老實實呆在駕車座上,幹什麼呢?若車子稍微有些閃失,小心譚老回頭削你!」

    這時,王海從商會大廳門走出,迎接一波來客後,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最右側一架獨角獸馬車遮蓋半個身子的狗三。見到對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手中似乎還握著刀柄,他眉頭一皺,走下台階道。

    看清楚車旁的場景,王海表情一怔,連忙走快兩步,道:「小浩哥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張浩緩了緩臉色,側身擠出一絲笑容:「剛來沒多久,看到這裡的車子不錯,過來看看,沒想到卻是遇見一條咬人的狗。」

    聞言,王海微微掃了一下狗三癡呆的神情和其手中大刀,心中一個咯登。雖說對於這些下人他懶得理會,但譚家和劉家與商會關係一直十分友好,不過眼下這架勢,狗三顯然是得罪了張浩,他頓時臉色一拉,直接踹出一腳。

    「啊!」

    一頭撞在車身上,狗三臉色微變,顧不得疼痛,連忙伸手輕微擦拭著所撞的車身位置,發現並沒有因為碰撞出現損傷,他才畏畏縮縮的扭身,眼神畏懼的看了一眼王管事,耷拉下腦袋。

    「狗三,我說你小子就不能長些能耐?」揮手指著張浩,王海故意給他一個台階,道:「這是商會貴客,你也有膽衝撞?還不快認錯?」

    聽到這一呵斥,狗三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面前的張浩和胖子,望著兩人身上那樸素甚至可以說略顯陳舊的衣服,他連忙走前兩步,彎腰道:「小人不知兩位……兩位小哥是商會邀請的客人,剛才言語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小的計較!」

    望著狗三那貌似恭敬實則不屑的神情,張浩冷哼一聲,情知對方這番道歉仍是虛與委蛇,冷笑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是是是,小人名字就是狗三,確實長著一雙狗眼,有眼不識泰山。」臉上顯出媚笑,狗三厚著臉皮陪笑。

    「小浩哥,這譚家與咱們商會關係一直不錯,狗三雖然冒昧,但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別過多計較了,不值得!」

    話罷,王海伸出做出請的動作,道:「走,翕合城與咱商會友好的勢力幾乎今天都會到場,咱們趕快入席吧。」

    望著狗三一臉訕笑的站起身子,唯唯諾諾的朝著旁邊讓去,張浩朝王海點頭道:「王叔先請。」

    見狀,胖子撇著嘴跟在張浩和王海身後,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在路過狗三身旁時,他卻是毫無徵兆的一蹦三尺高,張牙舞爪的大聲吼道:「呔!」

    狗三正斜眼瞥著張浩的背影,收起剛才那卑躬屈膝的面容,眼中一副不以為然的色彩。不過耳邊突兀炸起一道驚雷般悶響,毫無防備之下,他渾身一個激靈,當即跳了起來,如貓被踩住尾巴般,一個側身砸在身後的獨角獸車上。

    看到狗三一副驚詫的目瞪口呆模樣,胖子惡狠狠的笑了兩聲,道:「兔娃孩子,看老子不嚇不死你!「

    扭頭望著身後那一幕,王海和張浩相視苦笑一聲,看到胖子大搖大擺的跟上來,兩人扭身朝著大廳行去。

    左手輕輕擦拭著額頭的冷汗,狗三有些乾澀的吞了吞喉嚨,感受到心臟的劇烈跳動,他重重喘上幾口氣,伸出右手來回不斷撫著心口,喃喃道:「乖乖不怕,乖乖不怕,乖乖很堅強,小心臟棒棒!」

    大千世界,存在窮人便存在富人。有富人便有相應的身份和地位,在他們身邊難免會簇擁著一群攀龍附鳳之徒。這些人不乏在主人面前溫順如狗,但對於外人卻自命高人一等,狗眼看人低。

    長久遊走於卑躬屈膝與趾高氣揚之間,性格開始畸形。為了莫須有的東西,甚至不惜犧牲人與生俱來的心性自由,最終下場卻是淪為如奴僕般的存在。只此一生,感受不到人間真正誠摯交往而獲得的珍貴情感。在他們自以為風光無限的背後,或許,這些人一輩子永遠體會不到他人眼中的可憐。

    ……

    跟隨王海走入水潤商會大廳,沿著樓梯進入二樓,轉了幾個曲折的過道,視線豁然開朗起來。眼前竟有著一座不小的比武場,比武場下方遍佈著座椅,此刻場內已經入席一些人,不過今天是外圍選拔,來的人並不算很多,這當中最多的還屬年輕人,不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交談著。

    「王老弟,都等你半天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到?」

    「有貴客還沒到,我這一直等在商會大廳外迎接呢。」望著迎面走來的譚家家主和劉家家主,王海滿臉微笑拱著手,應聲道。

    「哦?咱們翕合城能讓王老弟親自出面接待的貴客還真不多。」微微掃視一圈場內,發現翕合城稍微有頭有臉的人已經全部到來,劉家家主劉謙頗顯意外的道。

    「來,我介紹一下,這位年輕人名叫張浩。」擺了擺手,王海身子微側,伸手拍著張浩的肩膀,介紹道。

    「張浩?」

    聽到這個名字,劉謙臉色一怔,旋即立馬恢復清冷,道:「不必介紹了,昨晚去拜見水老,他老人家已經隱隱提過。」

    張浩剛欲拱手客氣兩聲,不過隨著這句話的傳出,氣氛一時尷尬下來,譚家家主譚不以為然的看著張浩,道:「王管事,人已經到的差不多,咱們可以開始了,可別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耽誤外圍選拔。」

    話罷,譚勇和劉謙淡漠的轉身,朝著評判席走去。以水羅的身份,這般小打小鬧的選拔,他根本不屑於參加。昨晚他與譚勇和劉謙碰了一次頭,三人已經將推薦名額的人基本確定下來,因此今天並未林場,而是讓王管事和這兩位一起主持。今天這所謂的外圍選拔,也只邀請譚家和劉家,本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歉意的朝著張浩笑了笑,王海滿臉苦澀,道:「小浩哥,你別介意,這兩人久居高位,難免會……」

    輕輕擺手,張浩毫不在意的道:「王叔,沒事。這樣的人我也不屑於去認識,對了,我跟胖哥的席位安排在哪?」

    指了指中間的位置,王海輕聲道:「那裡位置的視野最好,你們就去那吧。我已經給你們空出兩個席位。」

    望著王海指的位置,周圍坐著的人全都衣光明顯,穿著華貴。張浩掃視場內席位,最後定在左側邊角位置,開口道:「我看還是算了,我跟胖哥這一身打扮,去中間席位入座,難免引人不耐。再說我也不喜歡熱鬧,就坐左側邊角位置吧。」

    聞聲,王海輕出一口氣,道:「行,那就隨小浩哥。我這就先去忙,選拔馬上開始。」

    輕輕點頭,朝著席位走去,胖子不留痕跡的望著那已經在評判席入座的譚勇和劉謙,冷聲道:「剛才門口碰見一隻小狗,現在卻是再見到兩隻老狗,什麼東西。」

    「好了,胖哥。」走到席位旁坐下,張浩臉色平淡道:「有時候只靠說是沒用的,一會我自會讓他們的狗嘴閉上!」

    備註:這段劇情可謂是突發而構思,也許會延遲一下本書整體劇情的展開,不過將會誕生許多精彩之處。自此章開始,作品相關中會開啟大叔語錄(不時更新),分享一些至深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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