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緊緊攥著手中的藥瓶,緩緩抬起頭來,淚水己遍佈臉頰,大概是劫後餘生,她有些情緒失控,環視了屋子一圈,尋找著安全感,之後,便慢慢地說道:「那天晚上,我去趙府為劉公公獻舞……」
許久之後,當她們從舞傾城口中得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後,除了恐懼,還有深深的憤怒,一旁的安昱風眉頭緊皺,低低地說道:「想不到這些日子失蹤的人口,全被劉瑾抓去練就魔功,怪不得父王一直不讓我出門。」想來,父王肯定是知道劉瑾來到了這裡,一定不會有好事。
那他為何要對付炎家?還要設這麼一個計,將炎飛揚騙到宜昌再動手?以劉瑾的手段要弄死一個人,決不是易事,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唐小如抬首,憤恨地說道:「這個死人妖,害了這麼多人,難道這裡沒有王法嗎?」
「王法?」安昱風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他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道:「連當今皇上都要禮遇他三分,誰敢治他的罪,更何況,他還是在趙府行兇,就算有人不怕死的去端了他的老窩,還是有人給他當替死鬼。傻丫頭,別犯傻,你是鬥不過他的。」他不想她受傷害,這個劉瑾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鬥不過也要鬥,如果你怕了,大可回你的王爺府去!」大概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唐小如想也沒想的便把這話說了出來,話一出,她又後悔了。
果然,安昱風臉色微黯,微微垂首,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她想追上去,但是自尊又不允許她這樣做,一旁的舞傾城見狀,淡淡地說道:「小王爺也是關心你,不想讓你犯險。」
唐小如跺了跺腳,該死的,每次都是這樣,就算她說了傷人的話,起碼也反駁一下嘛,害的她每次都內疚,她看著越走越遠的安昱風,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喂……你要去哪,你不是這麼小氣吧!」唐小如喘著粗氣在他後頭喊著,安昱風停了下來,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料到她會追出來。
「說話啊!」見他沒反應,這回唐小如可生氣了,美眸一斂,氣憤的拉了拉他的如墨般的髮絲。
「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一聲不哼的就走!」她己經開始目露凶光了。
「我沒有要走,只是想回去問父王拿兵符,好跟你一塊去救人!」
唐小如聞言,心窩一陣暖流劃過,鼻翼酸澀,「你是不是嫌我麻煩,連你也要把我丟下,你們男人總是這樣,以為自己有多偉大,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說完,她失聲大哭起來,那聲音裡包含了委屈、失落和害怕,把往日假裝的堅強,在這一刻盡數爆發出來。
「別哭……」安昱風蹙眉,手腳慌亂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這丫頭,怎麼說哭就哭了。
她愣了一下,眼底充滿了無奈,淚珠更是一顆顆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抽泣地說著,「你會不會擦眼淚,你把我弄的好疼,誰說……誰說我哭了,我只是沙子進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