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緊張和恐懼的時候往往容易出錯,而她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袖中的藥瓶此刻掉落了出來,舞傾城嚇的猛然抬頭,發現原本和善的男子此刻盡顯鬼魅神色。
她迅速的撿起地上的藥瓶,拔腿就跑,身後的敖飛陰鷙一笑,冷冷地說道:「想逃?!」
舞傾城哪敢遲疑,慌忙向街道跑去,她心中自知自己是無論怎樣也跑不過一個男子,而且從那男子的身形和速度來看,他分明身懷武功,所以當她逃到一家花坊時,立即將身子隱在了灌木之中,一動都不敢動。
可怕的寂靜中,她躲在那裡,看著一雙黑靴向她慢慢移來,舞傾城幾乎忘記如何去呼吸,她不得不責怪自己太過魯莽,咬緊唇瓣,事到如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見那人在無聲中踱來踱去,好一會沒有動靜。
舞傾城期盼著他或許因為找不到自己而就此放棄尋找她,在難耐的漫長等待中,她發現那雙黑靴終於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不禁鬆了一口氣,她想立刻起身離開花坊時,遲疑了一下,決定留在原地不動。
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那雙可怕的黑靴果然又出現了,瞬間,徹骨的寒意襲上全身,舞傾城嚇的趕緊摀住嘴不發出一點聲響,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一種可怕的氣息己經籠罩住她,當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時,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自己的上方,那張臉上有著一雙寒意逼人而且充滿殺的眼。
敖飛閃電般伸出手向舞傾城的肩頭抓去,她尖叫一聲連忙躲開,敖飛步步逼近,舞傾城被迫向後不斷退去,在膽戰心驚之時連忙喊道:「你是炎家的管家,為什麼要幫壞人來害炎家,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敖飛冷冷一笑,說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突然間,舞傾城朝敖飛身後叫道:「救命……」這一聲喊叫徹底打破深沉黑夜的寂靜,敖飛聽見舞傾城的呼喊回身看去,但他回轉身時,身後除了樹影花叢,哪有人在!
剛從王府逃出來安昱風,撩了一下垂落在額前的黑髮,他的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微微一笑,說道:「哼,小小王府豈能困住小爺我。父王,你太小看我了。」
本來打算第二日去找小如的,可是一進王府,他親愛的父王大人立刻派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看守著,今夜好不容易把那些跟屁蟲給甩開了,此刻,他心情甚好的朝城南走去。
遠遠地,他便聽見有人大喊救命,細細一看,原來是一名衣著狼狽的女子在呼喊,身後還跟著一名灰衣男子,因為隔的太遠,他看不真切,眼看女子就要被追到,他大喊一聲,「是何人在此行兇!還不快住手。」
敖飛一隻手掌己緊緊地抓住她的左臂,眼中的殘虐暴露無遺,他聽見這道聲音,猛然抬頭望去,發現是安昱風時,心有不干惡狠狠地鬆開了鉗制舞傾城的手掌,冷冷說道:「哼!算你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