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位公子這麼看重傾城。搞笑圖片/」舞傾城低垂眼簾,輕輕彎了彎腰身,語態不卑不亢,似乎不為這位大人物所動。
劉瑾微微一笑,看著舞傾城的眸子似乎在專注某樣獵物一般,讓舞傾城覺得很不舒服,眼前的這位陰鷙的男子,想必就是這幾日炎飛揚叫他打聽的劉瑾了,不過,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一名太監。
高大的體魄,立體的五官,俊秀的臉寵,怎麼也跟太監掛不上勾,只有他嘴邊那抹陰鷙的笑容,和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嗜血才讓人覺得,他確實是一個從深宮裡走出來的人,因為只有這樣的人,內心充滿了算計與陰險。
「傾城姑娘的舞姿果然明不虛傳,看來咱家這一趟沒有白來。」
趙大國連忙笑著回道:「廠公這次可要多住些日子,趙某定叫傾城日日為您獻舞。」他諂媚的模樣,叫舞傾城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眉宇間露出一抹嫌惡的神情,這抹神情卻叫劉瑾快速的撲捉到了。
「那就有勞傾城姑娘了。」劉瑾輕輕頷首,眼神直視舞傾城,後者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傾城只是一價舞姬,能得到公子的喜歡是奴婢的福氣。」
趙大國朝舞傾城打了個手勢,對她說道:「你先出去,我們還有事要談。」
「是,奴婢告退。」舞傾城站起身子,轉身離開,確聽見劉瑾說道:「聽說你的死對頭炎飛揚此刻正在宜昌派糧?」
趙大國點了點頭,回道:「前不久我聽聞他起程去了宜昌,不過,宜昌好像出了點問題。」
舞傾城來到門口帶上了房門,卻並沒有急著離開,她站立在房門口,想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談些什麼,突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舞傾城心中一驚,連忙收回身子,若無其事的轉身過去。
確見嚴如玉此刻正立在她的身後,她挑了挑眉,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好像不需要向你匯報吧!」舞傾城攏了攏垂在身前的青絲,掠向耳後,逕自繞過嚴如玉,朝她的房間走去,站在她身後的嚴如玉並沒有因為她的語氣而動氣,只是朝屋子裡看了看,皺眉深思。
宜昌縣衙內,炎飛揚替夜離療完傷,夜離便因體力不支沉睡了過去,唐小如打水進房時,便看見炎飛揚站在窗台處,背身而立,他還是穿著白天那身月牙長袍,週身被月光照映的熠熠生輝,就連他的黑絲也被鍍了一屋朦朧的暖色。
唐小如進到房間中,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水盆,然後悄悄地走近他,炎飛揚似乎在思考什麼,並沒有發現唐小如的靠近,當他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時,側過臉來確看見唐小如含笑的嬌顏。
關切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夜離他沒事吧!」
炎飛揚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調養幾日便能恢復。」
他總是喜歡一個人站在某處,獨自思忖問題,憂鬱的時候像雕塑一般立在某處,他瞇著眼,目光投向遠方,唐小如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抿嘴一笑,說道:「不許愁眉苦臉的,現在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也許到時候有另一翻轉機呢。」
炎飛揚黑眸一瞠,沒有作聲,只是低著頭,用明亮得出奇的雙眸,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他一為三魔門擔心,二便是為了小如,城門外那個結界是大師父所下,
那就是說,二師父和三師父一定被人拿來要脅於他,不然他定不會做出危害三魔門的事情,還有小如,她這衝動的性子,如若自己不在她的身邊,確實教他擔心不己,但如果不讓她離開,緊盯著他們的人決對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