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母親淒厲的大喊聲,哀求悲痛而絕望,在這墨香流動的書房內,迴盪在他耳邊。
母親額頭的血流的很急,腥紅的血液刺傷了他的眼眸。
「母親,不是我的錯!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母親的模樣,小孩嚇的瑟縮在一旁……
那些下人們在小孩背後指指點點,「聽說了嗎,咱們的少爺根本不是老爺親生的。」
「也不知道是哪跑來的野種,怪不得七個月就生了,還以為是早產兒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小聲說著,大聲笑,小孩聽了感覺很難受,直到母親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那些現象再也沒有出現過。
母親冷厲地低頭對小孩說道:「別人背後說你是野種,難過嗎?!」
小孩大眼含淚,點了點頭,但是母親確喝道:「不准哭!!」
小孩嚇了一跳,連忙擦掉淚水,母親見著他的模樣,心一軟,她蹲了下來,細細的撫摸著他的小臉,輕聲說道:「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就不敢在背後說三道四,懂了嗎?」
「嗯,懂了。」小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小孩就變的異常冷漠,對任何人,任何都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不受任何人的傷害,只有強者才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涼亭搖椅上,炎飛揚整個人縮成一團,一頭的冷汗,薄唇緊咬,喃喃地低語著:「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躺在一旁的唐小如見著他這模樣,連忙坐了起來,輕搖著他,「飛揚……你醒醒……飛揚……」
炎飛揚從噩夢中醒來的那一瞬間,猛的推開唐小如,喝道:「滾開……誰准你……」
待他看清是唐小如,看清楚自己此刻睡在涼亭的搖椅上,而不是華麗黑暗的大莊園時,他立刻收住了聲,墨黑的眼眸從清醒的凌厲變成了迷芒。
唐小如被炎飛揚推得掉下了搖椅,她呲牙咧嘴揉著屁股,站起了身,來到他身前,輕地問:「你做噩夢了嗎?」
剛剛他在一直在講小時候的事,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被冷風一吹,
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看見他一直全身不停的在冒冷汗,嚇死她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無助的他。
炎飛揚定定的看著夜色深處,似乎沒有聽見唐小如的話一般。
他怎麼了?!似乎他小時候有什麼不好的記憶,唐小如坐在他的身邊,
看著沉默不語的他,眼睛骨碌轉了一圈,說道:「以前小的時候,我做了噩夢,我媽……額,不是,我娘她都會唱歌給我聽,哄我睡覺,要不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唐小如笑瞇瞇地望著他,也不待他回話,便站了起來,隨著歌聲她的雙手輕輕動了起來。
那是一首手語歌,以前學校校慶的時候,跟同學們練了幾天才學會的,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愛是看不見的語言,愛是摸不到的感覺,愛是我們小小的心願,希望你平安快樂永遠。
愛是仰著頭的喜悅,愛是說不出的感謝,愛是每天多付出一點點,雙手合十不在乎考驗。
讓愛傳出去,它像陽光溫暖我和你,不管有多遙遠總有到的那一天,讓愛傳出去。
那前方漫漫人生路,有你的祝福,沒有過不去的苦,讓愛傳出去,它像陽光溫暖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