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份關於南山duli軍駐南昌第五師、第六師,於1939年4月14ri下午五時許,全殲日軍第九師團的明碼電文從南昌傳出,附近的、日軍、「那邊」所有電台都收到了這份電文,消息迅速蔓延,舉國上下再次嘩然,只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上午才傳出日軍第九師團殲滅了南山duli軍,到了下午就變成了南山duli軍殲滅了日軍第九師團。換誰都會持懷疑的態度,但眾多人還是開始相信蔣浩然至少還沒有死,不管這份電文內容的真偽如何,這個時候的這份電文,絕對和他有直接的關係。
隨著明碼電文之後,薛岳、委員長、331基地都收到了蔣浩然的單獨電文,經過電文交流,所有的人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薛岳頓時就覺得羞愧難當,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莊瑩瑩這個女流之輩,早在中午時候,薛岳的部隊就在撤退的路上遇到了莊瑩瑩的騎兵,怒斥了將士一番之後,不顧官兵的勸阻,縱馬揚鞭直撲南昌,隨後趕上來的兩個團的人馬,竟然也不惜與他們兵戎相見,毅然決然地殺向南昌,他們甚至不是抱著救人去的,而是為了怒火中燒的復仇,他們都血性如此,真是讓他這個戰區司令情何以堪。所以,一旦確認了蔣浩然還將南昌死死地控制在手裡,薛岳一面命令蔣浩然固守待援,一面趕緊請示委員長,要求殺回去,對敵人的兩個師團形成包圍、裡應外合。
早在蔣浩然發出明碼電文的時候,戴笠就被委員長緊急召來,一方面確定電文的真實性,一方面商量救援計劃。
收到薛岳的請示電文之後,委員長也是神情激動,立即就命令參謀起草電文,準備同意薛岳的計劃。
就在這時,戴笠卻站出來說道:「委座,這人肯定要救,但這方式是不是還請委員長三思?」
「怎麼,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委員長一臉狐疑地望著戴笠。
戴笠望著屋裡的參謀不語,委員長知道他是有什麼機密要說,隨即命令所有的人都出去。
看到沒有別人了,戴笠才從皮包裡拿出一大疊文件和照片遞給委員長。委員長飛快地看著一份份文件和一張張照片,臉色越來越來看,到後來竟然是怒不可赦,將手裡的東西全部砸在戴笠的臉上,咆哮道:「我知道你跟蔣浩然的宿怨,但你應該一切以黨國的利益為重,如果再用這卑鄙下流的手段,對付黨國的忠誠良將,我絕不輕饒,你給我滾出去!」
戴笠頓時就嚇蒙了,沒有想到委員長居然寵愛蔣浩然到了這個程度,但話既然已經說開了,他就打定決心要讓委員長相信這個事情,否則自己這個陷害忠良的帽子還真戴穩了。遂一咬牙,又對委員長說道:「委座,我戴笠可以向天發誓,所有的這些材料,絕對不是我憑空捏造,我不但有物證,還有人證,這個林瓏,代號『綠箭』,『那邊』的特級特工,一手易容術獨步天下。這個王山虎,鄱陽湖duli大隊隊長。這個於學敏,鄱陽湖duli大隊政委,這個是周志文,原鄱陽湖duli大隊政委,現在已經轉入地下工作,潛入到了chongqing」
戴笠一張張地撿起地上的相片和文件,不厭其煩地跟委員長說著,從蔣浩然在南山上和王山虎交結,殲滅了敵人幾個大隊所繳獲的武器,全部留給了鄱陽湖duli大隊,在馬回嶺怎樣通過王山虎的幫助逃出,又在王山虎的根據地住了七天,隨後丟下部隊隨於學敏到九江救林瓏,以及在武漢機場還看到林瓏和王山虎下飛機,再到襲擊武漢時,蔣浩然和林瓏、莊鐵山通力合作,促成了襲擊武漢的成功。隨後又將對莊鐵山的懷疑,蔣浩然的特務團全部是莊鐵山的部下,以及蔣浩然炸白公館無視委員長的威嚴一番添油加醋。
戴笠說著不斷地觀看委員長的臉色,看委員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知道自己這番話已經讓他有些相信了,乾脆抖出已經成功策反了周志文,如果委員長還有懷疑,可以命令他前來對質。
蔣浩然在剛回武漢的時候,曾經給委員長出過一道謎語,謎面是「如果小鬼子投降!」打一歷史人物,當初蔣浩然給出的答案是——蔣干。隨後又用同一個謎面,再打一歷史人物的名字,委員長沒有猜出來,蔣浩然也沒有說答案,但委員長曾今多次在眾多場合說過這個事情,一方面顯擺,一方面也是對蔣浩然急才多智的一個肯定,沒有人去深究什麼?可到了戴笠這裡,卻成了蔣浩然政治傾向的鐵證。
戴笠根據蔣浩然的謎面,猜出了沒有人答出的謎底,一個是「毛遂」其意思不言而喻,這是對某人的肯定,另一個就更露骨,中國的神話人物——共工(共功)。於是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論,蔣浩然從頭至尾都是有「那邊」傾向的人,甚至「蔣干」這個答案都有可能指的是他蔣浩然。
委員長被戴笠這番話直說得渾身發抖,臉都黑了,他素來疑心就重,尤其是在政治傾向這個問題上,眼裡絕對是容不得半點沙子,一聽說蔣浩然身上居然還有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什麼親情,什麼猛將?他已經統統看不見了,他只知道,絕對不能容許蔣浩然這樣的人進入到「那邊」。否則,就算打敗了日本人,自己的地位還真就可能會敗在他手裡。加上在要俞濟石接管蔣浩然部隊的時候,也暴露了331基地除了蔣浩然,水都潑不進的架勢,也讓委員長感到難以駕馭他的勢力。
思考良久,委員長才失落地對戴笠說道:「你??有什麼兩全之策?」
委員長這樣一說,戴笠頓時明白他已經相信這個事實了,心裡雖然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是一付無比痛惜的樣子:「唉!在抗日戰場上,他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可惜他自絕於黨國,愧對於黨國的栽培、委員長的信任。這人絕對不能留,但我們也不可不救,不然堵不住悠悠眾口。至於怎麼救?我覺得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