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將軍,我們這個周志文同志的確不會說話,我一定會報告上級對他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但請將軍還以國事為重,本來這些話我不能跟你說的,但現在已經迫在眉睫了,你知道總比日軍知道要好。我們這個被捕的同志,因為急著到武漢找一個很重要的人,從南京走水路過來的,不想在九江附近遇到了鬼子的巡邏艇。在她的身上,有一個關於前清富可敵國的寶藏秘密對了,將軍是湘潭人,對前清的湖北提督郭松林,應該不會陌生」於學敏剛說到這,蔣浩然蜂蜇了樣跳起來,立即就打斷了他的話:「等等,等等!這些你不要跟我說,我也不想知道。」
「cāo!我操!我**!」用五雷轟頂,來形容蔣浩然此時的心情絕對不為過。對於郭松林的寶藏,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挖掘了之後,被人說成是從這裡得到的訊息,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所以他立即就打斷了於學敏的話。但寶藏在這個時候被人提起,讓他擔心,前世的師父發現的,會不會是一個已經被人挖掘過的空洞。這幾天他可是已經想好了,要怎樣利用這個寶藏,來建立一個,集重工業、兵工廠、軍事學校、武器研究於一體的軍事堡壘,然後跟鬼子轟轟烈烈地幹一場。連地點他都想好了,就在目前還是一個小鎮的株洲,他相信以他今時的功勞,向委員長要一個株洲警備旅的位置,應該問題不大。因為這裡公路、鐵路、水路,交通便利、四通八達。同時也可以不動聲色地運出寶藏,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他打上了蔣委員長的一個主意。當然,這還要看委員長是不是能夠配合自己。
誰知如意算盤打到這裡,居然就冒出這麼一出,這gcd都知道了,要想國民黨不知道,只怕困難。很顯然,如果真的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恐怕「倆個」之間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gcd以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跟國民黨抗衡,可一旦落入了國民黨手裡,以他們的**,真正用於抗日戰場的,恐怕會少得可憐。這兩種可能都還不可怕,最要命的,是現在又將日軍也牽扯進來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已經是非去救不可了,再怎麼樣,都不能讓鬼子也來打這個主意不是。至於寶藏,他打定主意,誰都別想染指,一辦完這件事,立即就回去將它掘了,這也是平息紛爭的最好辦法。
既然決定幫他們,蔣浩然也不扭捏:「於政委,這個忙我可以幫你們,但只是看在我山虎兄弟的面子上,對於你們gcd,我一直心懷敬意,身處敵後,和敵人長期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實屬不易,只是沒有想到,狹小之人,也可以在你們的隊伍裡官居要職。」
蔣浩然這樣說,其實是有深意的。以周志文這種小人心境,加上王山虎和自己的交結,只怕在「那邊」不久後的大清洗運動中,不會有王山虎什麼好果子吃,但願這份功勞能讓他免去一場天災**。至於最後還踩上周志文一腳,也出於此意。
「將軍能以大局為重,令於某感激不盡,將軍的意見,我一定會如實報告上去。」一聽蔣浩然答應去救自己的同志,於學敏頓時喜上眉梢,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原因。
王山虎本來是要問問周志文,到底說了蔣浩然什麼?可一見蔣浩然突然又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也是喜不自禁,上前就在他的胸口錘了一拳:「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蔣浩然一臉苦笑,只是不好說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吩咐王山虎想點辦法,給南山duli旅準備一天的乾糧,自己走不了,部隊卻不能不走,畢竟危險係數太高了。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在,按照制定的計劃,他們突出去應該問題不大,只是不知道要怎麼來做陳依涵的工作。
王山虎和周志文離開之後,蔣浩然又問於學敏有沒有什麼營救方案?結果讓他很失望,別說是營救方案了,對方長什麼樣、關在哪、什麼原因被抓?一概不知。就知道對方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他的接頭人看到了她被鬼子抓上了船,在營救的過程中,身受重傷。因為接頭人是從他們大別山出去的,所以臨死前將這個情報送到了山裡,讓山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營救她。接頭人在臨死之前還說了兩個字,卻不敢肯定是「綠箭」還是「綠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女子的代號?於學敏帶來了十幾個人,卻在過江的時候被鬼子連抓帶殺的,就剩他一個人,無奈中只好上了清風寨搬救兵,卻沒曾想搬到了蔣浩然這尊大神。
這怎麼救?見過坑爹的,就沒見過坑得這樣離譜的,蔣浩然恨得只想抽自己的嘴巴,都怪這張嘴太快,沒有搞清情況就隨便答應,有這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掘寶藏更直接一些。可這箭已經在弦上了,臨陣退縮這事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蔣浩然垂頭喪氣地進了聚義廳,大家可能都是覺得就要回家了,一個個都情緒不錯,眉開眼笑地暢想著出去之後要怎麼怎麼樣的,最有創意的,恐怕要數蘇鵬的包下個窯子狂歡三天。看到蔣浩然進來,而且好像情緒還不美麗,一眾人紛紛閉了嘴,以為又發生了什麼變故,都有些不知所措。
「旅座,是不是又發生什麼變故了?」劉大昆小心地問。
蔣浩然噓了一口氣,故作輕鬆說道:「你們的計劃不變,我的變了,我要幫王山虎他們一個忙才能走。」
「這那成呀!」
「是呀,這怎麼行,旅座不跟我們一起走,我們還怎麼出去?」
眾人開始眾說紛紜,不是說不行,就是說這圍沒法突了。蔣浩然呼地一拍桌子:「老子死了,你們都不活了還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