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寒哥哥,要不要小意幫你物色一個女友呢?」鍾意妮得意起來。
沉寒狂抹汗,看到鍾意妮眼裡的那層詭計,他怎麼越看越膽寒呢?幫他物色對像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明不明白所謂的兩情相悅?虧她還和陌逸那樣的恩愛,真不知道他們的結合是不是也是通過別人的物色,然後結合到一起的。
「呃,這個就不勞煩小意姑娘了。」沉寒無力道。
「真的嗎?沉寒哥哥真的不用小意牽線?」鍾意妮反問起來,看向各位,煽惑起來:「你們說,小意該不該給他物色女友呢?」
「應該!」眾人異口同聲一致同意。
「真是一群瘋男瘋女,氣死本教主了。」沉寒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甩甩長袖鳥都不鳥各位就直接奔出了南香閣,只聽到院門口又傳來僕人的訝異聲:「沉寒教主,你怎麼把氣撒到小的身上呢?失戀也不該這麼做滴。」
鍾意妮狂暈,撫撫額頭無力地瞥了眼院內所有人,微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都散了吧,回房睡午覺去。」
一時間眾人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後各自留下好話給凌契都各自帶著美人回家了,場面上只剩下凌契、陌逸和鍾意妮。強忍烈陽的暴曬,此刻鐘意妮的身子也開始虛弱起來,但依然撐起直腰,不讓陌逸和凌契看到。
「好累啊,逸,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說畢,鍾意妮狂奔出南香閣。
鍾意妮走後,靜溢的小院雖有濃烈太陽的照耀,但仍然如初秋的天氣,淡淡的涼意隨風送來。陌逸站起來,背對著凌契,凝神靜默了會,輕聲道:「外面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會吧。」
凌契站起來,把手中的折扇繫在腰間,伸伸腰,懶洋洋道:「好啊!」
提起腳步,陌逸淡然地走,身後的凌契走在他的左側。一路走,一路各懷心事,陌逸沒有說話,此刻僅僅是享受著與情敵漫步的那份舒適;凌契沒有說話,此刻只專注他和陌逸的距離。他們都沒有誰先開口說話,走在和熙暖風相送的走廊上,他們彼此默契地安靜漫步。
漸漸地,漸漸地,走廊的盡頭走完……
漸漸地,漸漸地,走出了天劍莊,來到天劍莊外的一方清澈水潭邊……
漸漸地,漸漸地,他們都在水潭邊上的石頭坐下……
漸漸地,漸漸地,陌逸吹著笛子,凌契吹著玉簫,他們盤腿坐在石頭邊斜靠石頭互湊……
是默契使他們有了共同的語言,是默契使他們志趣相投,是默契使他們都令鍾意妮對他們產生了情感……
「大會過後,你和她就離開了。」放下玉簫,凌契站起身,面對著空曠深潭,他在陌逸面前流露了他的情感,流露出他的不捨與挽留。
陌逸雙手背在身後,這時,風拂過,吹起他的衣角,飄揚他的濃郁,話語也淡得哀傷:「如果可以,真希望她的一半是你的。因為,你足可配得起,她的愛,有一半在你身上。」
很久很久以前,他打開一個魔盒,那個魔盒是女媧送給他的一個秘密。有一天,他在銀河系裡帶著顫溧的心情打開魔盒……
她的命運,繫著幾位過客,摯愛她一生的過客。
凌契,她生命中的第一位。
「我是她生命中的過客,留下腳印,我也該回到屬於我的領域,她是你終身要呵護的寶貝,我一直相信任何人照顧她都沒有你照顧她好,她依賴你,她迷戀你,她把屬於她自己的一切全部掏給你,這份給予只因她相信她沒有選擇錯,因為她相信你是她的所有,不需要懷疑。」
一口氣,凌契把所有的心裡話都道了出來。
陌逸抬了抬眼眸,瞥了眼安定的凌契,他知道他不可能放開她,但是他完全是放開了她,只是在他心底最深處埋藏著她對他的愛,足夠了。
「你有喜歡的對象了嗎?」
凌契訝異了一下,淡淡道:「有了,她叫花解,是一位很善良的女子。」
「她……」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就在陌逸剛想問凌契關於花解的事時,身後不遠處一個女音響起,伴隨著淒厲哀嚎的叫喊,似乎是在掙扎。
兩人轉過身,發現一位身著白衣的貌美女子正被風痕和風瀝勒住胳膊,陌逸不解怎一回事,走過去,凌契也相繼跟上來。
「怎麼回事,風痕?」凌契問道。
風痕緊勒住妖艷的白衣女子,回答:「少莊主,此女剛剛從外圍牆飛躍進來,被我和風瀝見到,她手執長劍朝在轉角處的沉寒刺去,我們就截住她的去路,一下子,和她對打起來,這才追到了莊外才擒住她。」
陌逸仔細掂量了會眼前冷艷的女子,心裡疑竇頓生,分析到風痕剛剛所言女子的目標是沉寒,莫非她與沉寒有仇?沉寒乃是黑教教主,此女又如何認識他?
凌契淡淡地掃了眼眼前的女子,問道:「這位姑娘,你和沉寒有仇?」
冷艷女子冷冷地把視線瞥向一旁,無視凌契,憤怒道:「早想取他首級了,怎麼會跟他無仇呢,今日我纏兮被你們擒住,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纏兮的高傲與冷硬使凌契為之無奈,貴為天劍莊少莊主的他,此刻卻無法對一柔弱女子下手。
「纏兮?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