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鑼鼓聲在天劍莊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響起,巨大的鑼鼓被強壯的力士正興奮地敲打著。
南宮玉龍貴為武林盟主,這會已經站在了擂台中央,凝視著台下萬眾。看著如此氣魄的大會,波瀾場面,他也著實地被震撼了,沒想到他也辦了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
凌契和南宮凜還有龍揚幾人一個個有序地走到高高在上的嘉賓寶座,並沒有立即坐下來,而是同樣是感歎眼前的萬眾如此有序地整齊地站在一起,坐到一起。
當十大邪教和九大門派見到龍揚、禮藍等人時,他們差點跌倒,想不到這嘉賓個個都是貌美如花、俊美的公子小姐,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傳聞南宮玉龍的一對兒子,一個幾年前消失不見,另一個常年閉關修煉,現在居然出現了,而且兩個都是龍中龍。
這咋見之下,看來傳言不可信。
凌契和南宮凜的出現重重地吸引了台下眾女子的眼球,也惹惱了帥哥哥們的心神,他們實在是看不慣那對兄弟的奪魂臉蛋,太俊美了,簡直完美無比——
「是他?」見到瀟灑的凌契正和身旁的一女子聊得正開心,裹著面紗的花解看得揪心。
一年前,她丟給他的手帕,他忘記了嗎?她想不到他卻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可笑,當時,她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而已,這會……
可是,相對於龍傲和秦霸,還有模千公子就有得驚愕了。當初在客棧遇到的那位武功高深的男子竟然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天劍莊的少莊主,看來,他們真是走眼了。塵遠和魔蠍子遠遠地坐在後面,沒有與秦雄照面。而秦雄唇角正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撫著胸前的兩條黑髮,定定地看著台上的南宮玉龍。
望著整齊而坐的幾大門派,南宮玉龍深深吐納一氣,看向台下眾人。
「今日,我南宮玉龍舉辦這次武林大會,想必大家也知曉了。我年事已高,想早點退出盟主一職。今日,下一任盟主,在下廣發英雄帖,徵召天下各路英雄豪傑參加,無論黑白兩道,只要是對綠林深愛者,都可以參加,當然是由武藝高群者當之無愧!」
「看來一定要拿出實力……」
「我當之無愧。」
「盟主一位非我莫屬。」
「……」
南宮玉龍這一句當之無愧騷動了下面多數的參賽者。那被武林冠位十大第一的都個個得意無比,妄想他們都是以第一封號得此盟主一位,但他們都忘了還有十大邪教教主的參加。
見騷動的場面,南宮玉龍揚起手。
「大家安靜小會,請聽老頭一言,這武林大會還有另外一個選舉,那就是選出武林第一畫聖,作為神劍的助手。這各地參與畫賽之人的畫都被選出來了,其中都以十大邪教和十大門派共同評比出最有水平的一幅,然後就把那位推舉為畫聖。」
聽到畫聖,那西邊坐著的那些畫家們個個興奮異常。
柔精站累了,一屁股坐下來,捧起桌子上的茶解渴,瞥見旁邊禮藍等人都已經悠閒地品著茶,看來她剛才白癡了一回。不過,這鬱悶且無聊的大會她真是受不了。
擂台上——
南宮玉龍見眾人都安靜來,於是喚來凌契過來。凌契就這樣遺世獨立地站在了擂台中央,那魄人的魅力,那英姿颯颯的風姿、那瀟灑一挽衣袖,和他臉上淡淡的神情,看得台下眾人錯愕不已。
他簡直像個完美無瑕的公子,那樣給人視覺感。
望著凌契那俊美的容顏,上官雲浩在點心樓上面邊吃邊欣賞他這位好兄弟。
南宮玉龍指向凌契,看向大家,隆重說道:「這位是在下的次子南宮契,因常年在家閉關修煉,所以世人都很少見過他,他也是最近才出去外面一趟的。廢話少提,這次如果台下哪位能勝得了犬子,那麼……那麼他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了。」
不會吧?
絕對是幻覺!
參賽的選手個個瞪直了了雙瞳驚愕地看著凌契,他們實在想不到打敗凌契的,方能得到盟主一職?
太容易了!
太難了!
不知道他武功怎麼樣?
這些問題在眾多參賽者口中出現,相對於九大正義門派而言,他們不屑一顧,似乎對凌契的功夫高深,他們早已摸清,他們一個個都各懷鬼胎地在心裡十分把握自己贏定了。而十大邪教都在暗暗地審視著凌契。但是,龍傲和模千那些人就已經在心裡打退堂鼓了,他們早已摸清凌契武功高深,想必他們是必輸無疑。
看著凌契那淡淡的眸子,花解靜靜地看著他,柔柔的笑被她的面紗遮住。而這時,正好凌契也看到了她,心裡也莫名其妙地悸動了一下,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相視著。
「那個蒙面紗的女子喜歡凌契。」
嘉賓寶座上的夜紫一看就能看得出花解的眼神藏著柔情,趕忙八卦給陌青,陌青也湊到禮藍耳邊細語,細語完,禮藍又湊到柔精身邊說,八卦就這樣傳了出去,凌契被人暗戀的事馬上就被幾大八卦女子知道。
擂台上,凌契淡淡地撇開花解的眼神。雖然非常熟悉,但他不可如此冒失盯著一女子看。可是花解就不這樣認為了,以為凌契對她無意,所以撇開眼神。眸子一濕,不爭氣的淚水泛下來,凌契沒有看到。
「盟主,是不是打敗你兒子就可以當下一任盟主了?此話當真?」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卒開始挑釁了。
凌契看過去,表情依舊淡淡的,不見任何波浪,也沒有說話。遠在他們身後的柔精咋見那小卒的言語粗魯,於是暗暗向他施展了一掌法力,肉眼看不見的光線瞬間進入那小卒身體,下一秒——
「哎呀!」
原本還很囂張的小卒,突如其來的大叫,然後倒在地上,全場人的眼光都放在了他身上,驚愕、錯訛、驚訝,他們統統都表現出來了。轉回頭,看向台上表情淡淡的凌契,這回他們相信他的實力了。
其實那小卒之所以跌倒,南宮凜和夜紫早已看得出來是誰幹的,紛紛看了一眼嗑瓜子的柔精,伸出大拇指。
柔精見狀,朝他們得意一笑,然後看向擂台。
南宮玉龍緩緩神情,走到前沿。
「我說過,誰能打敗犬子,那就封誰為盟主。不過,必須是獲勝的那一名與犬子一搓武藝,才可定輸贏,眼下,一共有300名參賽者,這比武定要一天時間,當下,先把武林第一畫聖選舉出來,再比武。」朝台下的風揚吩咐道:「風揚,你叫眾人把全部的畫抬上來。」
「是,師傅。」風揚應聲退下,小會,便見幾個人抬著三大裝滿畫的箱子上來,台下的眾人都瞧出神來,紛紛想一睹這畫聖的風采。
箱子抬上擂台中央,風揚又叫來了十個人分別整齊地站在擂台上,然後讓每人從箱子裡拿出一幅畫,亮在自己胸前,讓下面幾大門派的人瞧,得票最高的一幅足可入圍。
十個人聽命各拿出一幅畫掛在自己身上。
這畫一亮相,台下那些參與畫畫之人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畫,紛紛都在激動等待著投票結果。
作為評判的十九個人當中,有十大邪教和九大正義門派,他們的手中都有一朵花,只要喜歡哪幅畫就可投出他們的花。
秦雄眼裡綻出一絲陰險的笑,看向坤西派掌門和崎銅派掌門,暗暗地相視一眼。
風揚拿出手中的名單,念道:「上面掛著的十幅畫上面都有著名,請台下十九位評委站到前面來,認為哪幅好的就投票,不好的直接淘汰,開始吧。」看向拿畫的十個人,吩咐道:「你們站到擂台邊。」
十個拿畫之人都往擂台邊站,與擂台下的十九人靠近。
看著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可真是刺疼了十九人的眼睛,不過,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於是都興奮地評判起來了……
「一號淘汰,五號淘汰,八號淘汰,十九淘汰,二十八號淘汰……」
「……」
風揚在上面一邊讀,一邊數花。
拿畫之人一波接一波從箱子裡掏,直到快要空空如也……
評委們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炎熱的中午就要來臨。
秦雄早已在畫舉中安排了手腳,只要是他們安插的人他們就投票,如果不是就算畫得再好也被淘汰。禮藍就是其中最冤的一個,自己的畫居然一票也未得,真是白畫了。
這眼看著箱子被掏空,秦雄得意地笑了出來,見都是自己人的畫,那麼畫聖當之他的人得到,這神劍,他就有辦法控制了。想到這,秦雄扔下手中的花,朝那椅子坐去。
「畫進行到這,已經接近尾聲了,其中就屬龍雲堡大弟子塵聖的畫最令各位看好,如果箱子沒有畫,那麼……,那麼就塵聖為第一畫聖。」
南宮玉龍瞥了一眼箱子,朝風揚說道:「風揚,箱子還有一幅。」
「哦!」這時,風揚也已經沒有力氣數花,拖著疲憊的身子向箱子探去,把箱子裡那幅繃好的畫拿出來。語氣疲倦道:「各位,還有最後一幅,請大家繼續投票。」
那十九人已經累得夠嗆了,只能遠遠地瞄過來,沒有直接奔過來。風揚伸伸胳膊,緩緩地扯下繩子,鍾意妮的畫赤然地滑落在他胸前,裡面的畫境全部展現在擂台下的眾人眼裡——
陌逸淡淡的笑,鍾意妮鬱鬱的眸子,他們在漫天的秋天童話落葉裡,差點就牽手。
畫裡發出一股強烈的吸引力,把十九人再次吸引過來,速度非常快。當他們遠遠地看到這幅畫時,他們傻眼了,當看到那彷彿真人的畫面,他們再也禁不住好奇快速躍到畫前,個個你擠我擁想靠近一睹那美麗的畫。可是這十九人越擠,他們後面的觀眾都看啥了眼,拿著畫的風揚也鬱悶地往畫下瞄——
「天哪!」
這簡直比任何一幅畫更驚人,簡直無可比擬,為何他眼裡濕濕的?
凌契這時看出了眾人的端倪,於是走到擂台前,想看看什麼畫如此吸引眼球。可是,這一看之下,他的心莫名的疼又開始了。
畫裡的那個俊美有著淡淡微笑的男子,是陌逸嗎?
是她的真命王子?
何時起,她已經把陌逸畫得如此刻骨銘心?
那邊的龍揚等人非常鬱悶,看著擁擠看畫的幾人,不禁摸不著頭腦。禮藍早已瞭然,向幾人解釋道:「那是小意的畫,畫裡面的內容很令人窒息,你們看到後會哭的。」
陌青一怔:「不會吧?這小意的畫怎麼到這來了?」
禮藍笑笑,回答:「有一次我們一起畫的,想不到到這武林大會竟然有這樣的一番爭論。」
是天注定嗎?
十九個評委除了秦雄,其他十八人都砸下了花,然後都帶著一臉哀傷回到座位上。他們太驚訝了,居然能看到如此逼真的畫。那麼,畫裡的人是真的還是假的?那麼,畫裡的人到底牽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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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回眸,只為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嗎?
那個秋天的漫天落葉裡,我看到了你,還有一點點,我的手就抓住你了!
一定要堅持,堅持!
我就是你要等的,命運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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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哀傷呢?
這樣的畫面,蘊藏著如此微妙的感情,又是那麼令人遺憾,畫聖當之無愧。
風揚高舉手中的畫,面向眾人,揚言道:「第一屆畫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