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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9章 【混戰】 文 / 簫輕宇

    「他娘的!你們幹什麼呢?假戲真做啊?」張繡驚詫之餘,不禁開口大罵了起來。

    就在這時,滇吾揮舞著還在滴血的馬刀,氣勢洶洶地朝張繡衝了過來。

    張繡立刻感到了一絲不尋常,雙手綽槍,呵斥道:「你們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他便看到滇吾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的殺機,刀光一閃,冰冷的刀鋒迅疾地朝他劈來。

    他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道會遇到這種事情,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情急之下,他本能地用銀蛇槍去架滇吾的馬刀。可是,滇吾的刀很詭異,眼看就要和他的銀蛇槍碰撞,刀刃突然轉變,斜著朝他握著銀蛇槍的手削了過去。

    他頓時一陣驚慌,雙手急忙脫離了銀蛇槍,那銀蛇槍直接掉落在地上,同時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劍。

    他將佩劍剛架到一半,滇吾的馬刀便又轉變了方向,朝著他的頭便劈了過去。他情急之中,急忙側過了身子,忽然肩膀上感到了一股涼意,冰冷刺骨的刀鋒劃破了他的肩頭,緊接著是劇烈的疼痛和不斷向外噴湧的鮮血。

    「錚!」

    張繡終於將滇吾的馬刀給撥開了,餘光掃視到周圍的士兵大多數都戰死了,他差點就被包圍了,加上自己身體受傷,想都不想,急忙用佩劍一陣亂刺,避開了滇吾,然後調轉馬頭,朝後面跑了過去。

    他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滇吾,深深地將那張臉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同時看到成宜、張橫部下的騎兵正在屠殺著自己措手不及的部下。便想道:「看來,他們是真的反了……」

    事情,出乎了成宜、張橫的預料,明明和他們的部下都說了,這是在做戲,可是為什麼自己的部下還是假戲真做了。殺了不少自己人。他們兩個人急忙同時高呼道:「你們幹什麼呢,這是在做戲啊,你們都住手!」

    馬玩看後,眼睛都要跌下來了,他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太子殿下這是想幹什麼?」

    騷亂、慘叫、馬嘶、叫喊,在秦軍陣營的後方登時向四面八方傳了出去,立刻引來了在前面的幾位將軍的注目。

    侯選身披連環鎧。頭戴一頂熟銅盔,手中握著一桿長矛,正在等待著馬超發動全軍衝鋒的命令,卻不想背後傳來了一陣騷亂。他急忙回頭看了過去,見成宜、張橫的部下正在追殺張繡的部下,而馬玩把整支軍隊一字擺開,卻站在那裡觀望。

    「駕!」

    侯選二話不說,大喝一聲。調轉了馬頭,快速地跑到了後面。穿梭了一些人群之後,便到達了馬玩身邊,急忙問道:「成宜、張橫造反,你為何按兵不動?」

    馬玩指著成宜、張橫二人說道:「他們二人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是太子殿下讓他們造反的!」

    侯選迷茫了,皺起了眉頭。看著成宜、張橫的身影,眼睛裡掠過了一絲殺機,舉起自己手中的長矛,用長矛的柄端打在了馬玩的身上,一下子將毫無防備的馬玩給擊落下馬。大聲呵斥道:「滾你娘的蛋!這明顯是造反,出兵,殺賊,立功之後,你我平分,等張繡反應過來,楊秋、程銀他們來了,你想立功都沒有機會了!」

    馬玩被侯選擊落馬下,摔了一個狗啃泥,吐掉了嘴裡面銜著的荒草,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侯選罵道:「你他娘的……」

    侯選怒視著馬玩,眼神很是犀利,目光陰冷,一臉的鐵青,就連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低聲吼道:「再敢罵一句,讓你血濺當場!」

    馬玩被侯選的話鎮住了,更讓侯選那陰冷的表情給嚇得後退了幾步,他知道侯選的為人和武力,就算是十個自己綁在一起也打不過一個侯選。他聽侯選的恰才說的話,明顯是想置成宜、張橫於死地,他也明白侯選和他們有過節,加上他又是親耳聽到馬超讓成宜、張橫如此做的,所以對侯選並不怎麼相信,只道是侯選是趁機下黑手。

    「真的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安排你個大頭鬼!就算太子殿下早有安排,成宜、張橫所做的事情,卻已經超出了太子殿下的預料,這兩個本來就是牆頭草,肯定是昨夜投降燕軍了,你看看他們做的事情,哪裡是在做戲,明顯是真的造反了!快出兵,不出兵的話,老子的兵馬就從你的部下的屍體上踏過去!」侯選怒道。

    馬玩是個大滑頭,別的本事沒有,溜鬚拍馬可是出了名的,說見風使舵、牆頭草,他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他又看了一眼成宜、張橫,見他們在戰場不停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像極了在指揮部下奮力拚殺。

    他將心一橫,翻身上馬,罵道:「娘的!看來是真的反了,給我殺過去,殺掉成宜、張橫兩個反賊!」

    侯選滿意了,急忙調轉馬頭,快速地奔馳回了自己的陣營。

    這時,楊秋、李諶、梁興一起策馬到來,想看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侯選後,便一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侯選道:「成宜、張橫造反,我這就和馬玩一起去殺敵,你們穩住前面的陣腳,千萬不能讓燕軍看出端倪來!」

    「我們一起去!」楊秋、李諶、梁興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了莫名的喜悅,彷彿看到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

    「不許去!你們的兵馬都在前面,怎麼可以就此離開?萬一燕軍看出了門道,突然發動襲擊,將置太子殿下於何地?斬殺成宜、張橫,我一人即可!」侯選的臉上變得極其陰沉,給人的姿態好像是,誰敢去,我先殺了誰一樣。

    楊秋、李諶、梁興一向以侯選

    馬首是瞻,如今見到侯選如此模樣。便知道侯選鐵定是不會讓自己去了,面面相覷一番後,拱手道:「願將軍馬到成功。」

    侯選只輕聲地「嗯」了一聲,調轉馬頭,對身後的士兵大聲喊道:「跟我走,殺造反的惡賊!」

    於是。馬玩在前,侯選在後,也立刻加入了那在混戰的戰圈,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使得秦軍的後方亂上加亂,如此大的動靜,想讓人不知道都不行。

    這時,從燕軍的側面傳來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林南聽到這個聲音後。臉上登時浮現起來了一絲歡快,抽出了自己拴在馬鞍下面的游龍槍,高高地將其舉了起來,大聲地喊道:「將士們!破賊就在今日,衝啊!」

    一聲令下,重步兵迅速地讓開了道路,陣營裡的騎兵跟隨著林南而去,黃忠、太史慈、龐德、盧橫緊隨其後。一時間,燕軍看似七萬人的大營裡。兩萬名騎兵全部衝了過去,只留下五千重步兵、五千名重騎兵,就連那五千名弓箭手,也跟隨著騎兵衝了出去。

    荀攸和郭嘉負責指揮剩下的重騎兵、重步兵,因為不適合衝鋒,行動緩慢。所以他們兩個人分別帶領著重騎兵和重步兵開始迂迴,荀攸帶領著重步兵向左迂迴,郭嘉帶領著重騎兵向右迂迴,而所有士兵都離開後,戰場上剩下的是一地穿著燕軍服裝的稻草人。

    號角聲仍在響著。悠揚而深遠。

    不多時,從四面八方都顯現出來了大批的燕軍騎兵,正南方向是趙雲、正北方向是張遼,聘、蹋頓、烏力登分別帶領著烏桓籍的突騎兵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殺了出來,和其他燕軍一起合圍了過去。

    馬超早就感應到了後軍的混亂,只是,他連頭都沒有回過一下,只是注視著前方燕軍的舉動,看到燕軍發動了總攻,他登時變得興奮不已,急忙說道:「王雙、索緒,程銀,全部殺出去,並且通知成宜、張橫、張繡,從後面迂迴包抄……」

    「太子殿下,後軍大亂,成宜、張橫部下造反,張繡抵擋住廝殺,馬玩、侯選正在奮力絞賊!」楊秋奔馳了過來,將後軍的情況立刻稟告給了馬超,臉上還帶著一絲暗喜。

    「什麼?」馬超聽後,第一反應就是很吃驚,「把馬玩、侯選給我叫回來,他們去瞎湊什麼熱鬧?成宜、張橫和張繡不過是在做戲而已。」

    楊秋臉上很是窘迫,回答道:「太子殿下,不是在做戲,是真的在廝殺,已經死了很多了,張繡將軍也受傷了,正在去搬動那五萬伏兵,準備對成宜、張橫予以殲滅!」

    「賊你娘!怎麼可能?」馬超不敢相信地回頭看了看,見後面人山人海的,根本看不清後軍的情況,他急忙站到了馬背上,登高眺望,果然看見成宜、張橫的部下在廝殺,地上的死屍已經可以堆積成一堆小山了。

    「賊你娘!成宜、張橫真的反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馬超非常氣忿地說道。

    「太子殿下,燕軍正全面衝鋒過來,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王雙看到燕軍越來越近,急忙問道。

    看到混亂不堪的後軍,以及全面衝鋒的燕軍,馬超此刻心裡的落差一下子拉的很大很大,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努力會在這樣最為關鍵的時刻變成這樣子。

    「太子殿下,請快下命令吧!」王雙見燕軍越逼越近,急的額頭上汗珠直冒,同時握著手中的大刀,略顯得有點不耐煩。

    「殺!殺出去!燕軍不過七萬人,就算成宜、張橫真的反了,我軍也不過少了兩萬人而已,我們一共投入了十五萬兵力,五萬步騎正在我軍背後藏匿著,張繡向西不斷的退走,定然是去搬救兵了,殺出去,全軍迎戰燕軍!」馬超大聲地說道。

    「太子殿下,不可如此草率的迎戰,燕軍早有準備,從四面八方殺來,我軍後軍大亂,軍心不穩,如果倉促應戰,只會……」索緒沒有說出禁忌的話語,話鋒一轉,急忙道,「太子殿下,攘外必先安內,應該先誅殺成宜、張橫二人。再和燕軍約期決一死戰,我軍優勢仍在,不必鋌而走險!」

    「是啊太子殿下,臣等皆贊成索將軍的意見。」楊秋急忙說道。

    「太子,快下命令撤退吧,現在燕軍銳氣正盛。我軍不宜和其硬碰硬,而且燕軍從三面包抄過來,漫山遍野的,士兵們分不清到底來了多少,早已經產生了恐懼感,加上後軍大亂,絕對不可以草率應戰。太子殿下,臣懇請撤軍,約期再戰!」索緒見馬超猶豫不決。急忙勸道。

    馬超看著林南一馬當先的越來越近,身後的騎兵也都如同虎狼一般衝了過來,而且左右兩翼的燕軍騎兵也都從滾滾的煙塵中奔馳而出,真的給人一種錯覺,像是燕軍的騎兵源源不斷的衝來了。

    昨夜,有斥候來報,說燕軍第一批援軍已經抵達了卷縣,至於來了多少。卻沒有說,他不願意相信林南敢用七萬步騎對付他的十幾萬大軍。他寧願相信這是因為燕軍援兵到來的緣故。

    糾結了半天,馬超最終狠下了心,調轉馬頭,大聲呵斥道:「全軍撤退!」

    命令一下,索緒、王雙、楊秋等人迅速調轉了馬頭,聲音接龍式的傳到了後面。士兵們也都按照命令行事。

    林南正在向前衝,他座下戰馬雖然快,但是也不敢沖的太快,萬一自己沖的太猛,陷入孤軍作戰了。那他面對的第一個敵人就是馬超。說實在的,他的權力越大,他就越怕死,加上他已經好久沒有衝鋒陷陣了,已經找不到當年的在漢軍帳下的武勇了,有的只是運用高人一籌的智謀。

    「主公,馬超要跑了!」黃忠緊貼在林南的身邊,看到馬超等人調轉了馬頭,便立刻叫道。

    林南道:「他跑不了!子義,換馬,你去截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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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換馬?」太史慈臉上一驚,看著林南,問道,「現在?」

    「現在!」說著,林南放慢了烏雲踏雪馬的速度,和太史慈保持著並肩而行,然後站在了馬背上,對太史慈說道,「子義,快站起來,我們兩個換馬。」

    太史慈見狀,立刻明白過來了,也站在了馬背上,然後和林南的雙手緊扣在一起,雙臂用力將林南給舉了起來,然後讓林南落在自己的馬背上,他則縱身一躍,離開了馬背上,直接騎在了林南的烏雲踏雪馬上,之後和林南互相交換了一下兵器,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子義,看你的了!」林南笑著說道。

    太史慈重重地點了點頭,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風火鉤天戟,雙腿用力一夾座下的烏雲踏雪馬,便立刻飛馳了出去,如同颶風一般。

    黃忠看後,雖然座下戰馬沒有太史慈的快,但是他卻很不服氣地對林南說道:「主公太過偏心,莫不是欺負我年邁體衰不成?」

    林南可沒有這樣想過,天地良心啊。他深知太史慈的武藝,那戟法毫無章法,自成一體,屬於那種野套路,就像是隋唐時的程咬金一樣。但是一旦舞動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絕對不是三斧頭半那麼簡單。

    他一臉苦笑地道:「黃將軍,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叫的。」

    「那主公怎麼隨口不叫我?分明是嫌棄我年邁體衰!」黃忠鑽進了牛角尖裡了,臉上突然變得十分剛毅,冷聲道,「主公且看我破敵,絕對不能輸給太史慈這個小娃娃!」

    說完,黃忠「駕」的一聲大喝,座下戰馬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那股子不服輸一樣,又或是受到了剛才烏雲踏雪馬的刺激,竟然也賣力地奔跑了起來,雖然沒有烏雲踏雪馬那麼快,但已經超乎了其他馬匹的速度,緊緊地跟著太史慈的後面向前衝殺。

    林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龐德、盧橫,立刻吩咐道:「你二人各帶兩千騎兵,從左右迂迴,遇到敵人不要糾纏,盡量繞到敵人背後去,攔截敵人的歸路,並且將滇吾等真心投降的將士給救出來。」

    龐德、盧橫道:「諾!」

    西涼兵正在向後退,可是混戰的後軍擋住了撤退的道路,而負責攻擊兩翼的趙雲、甘寧、張遼、聘、烏力登、蹋頓等人各自帶著自己的部將,已經衝到了西涼兵的弓箭射程範圍內。

    西涼兵紛紛拉開了弓箭,朝著燕軍不停的射擊,可是達到的效果卻不怎麼好,要麼不是被兵器撥落,要麼就是被躲閃了過去。又或是到了強弩之末。

    近了……

    又近了……

    西涼兵的左翼,突然遭受到了趙雲帶領的騎兵巨大的衝擊,立刻人仰馬翻,混戰在了一起。

    「轟!」

    又是一聲巨響,西涼兵的右翼被甘寧帶領的騎兵沖毀了防線。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轟」音。張遼、聘、烏力登、蹋頓帶領的騎兵也從其他不同的四個方向衝撞上了西涼兵。

    一時間,西涼兵就像是被六枚深水炸彈擊中了一樣,一下子炸開了鍋,外圍立刻展現出來了六個缺口,西涼兵想盡力的反抗,可是卻被燕軍的將士們死死的壓制住,更何況趙雲、甘寧等人打頭,衝進敵人的陣裡就像是一頭飢餓的猛虎從深山裡走了出來,勇不可擋。

    太史慈追逐著馬超去了。所過之處凡是敢擋住的人,都被他殺了。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馬超。

    黃忠見太史慈在前面出盡了風頭,心想自己再這樣跟著他,也不會有什麼功勞,便改變了路線,朝著一邊殺了出去,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追上一個西涼騎兵便是一刀劈了出去,手起刀落。乾脆利落,一顆人頭便落在了地上,滾到了一邊。

    「馬超,哪裡走!」太史慈的座下馬就是快,他身上穿著龍鱗甲,手持風火鉤天戟。大戟所過之處,只要來擋住他的人,盡皆喪生。

    馬超的汗血寶馬比烏雲踏雪馬還有耐力,是產自大宛的汗血寶馬,而這高貴的血統。也讓馬超座下的戰馬鄙視一下林南的戰馬。馬超回頭看了一眼衝過來的太史慈,他根本不予以理會兒,反而加快了自己座下戰馬的速度,大聲向前面擋路的士兵喝道:「不想死的都讓開!」

    太史慈見馬超根本不理睬自己,惱羞成怒,也加快了追擊的速度,風火鉤天戟在前面殺開了一條血路,缺失的口子還沒有來得及補上,便被林南帶領的騎兵給沖的更開了。

    王雙緊握手中大刀,看到太史慈一馬當先的殺進了人群裡,所過之處就像是無人之地,便誇讚道:「此人武藝真是非常的高超……太子殿下,這條狗咬的太緊了,請太子殿下速速離開,追兵我自當之。」

    馬超擔心王雙戰沒,本來他的軍隊裡就很稀缺將領和謀士,王雙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萬一他不小心陣亡了,那他將會又失去一員虎將。於是急忙制止道:「且慢,你隨我一起走,留下你的部下守禦敵人。」

    王雙想反駁,但是馬超卻陰沉著臉,厲聲說道:「這是命令!」

    「諾!」

    王雙不敢違抗,只得遵從,留下百餘名善戰的部下,去堵住太史慈。

    太史慈眼看就要追上馬超了,卻忽然被一百多騎兵給包圍了起來,他沉著應戰,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黃忠如同一頭猛虎,竄進了敵人的軍隊裡,舞動的大刀便開始像砍瓜切菜一般收割著首級。

    「殺啊!」

    林南咆哮著,舉著手中的地火玄盧

    槍便大聲地喊了出來,同時他本人也衝進了西涼兵留下來負責殿後的士兵那裡,槍挑一條線,殺著那些頑強抵抗的人。

    西涼兵的後方大亂,成宜、張橫兩個人算是驚呆了,看到滇吾帶著人假戲真做,就知道是自己上當了。

    「成兄,到底該如何是好,怎麼這兩萬人怎麼都倒戈相向啊?」張橫問道。

    「殺了滇吾,將功折罪!」成宜綽起了手中長槍,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去殺滇吾。」

    兩個人計議已定,便一起策馬朝滇吾的身邊跑了過去,二話不說,舉起自己手中的兵器便朝滇吾的頭顱上劈了下去。

    然而,不等兩個人的刀落下,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騎兵,手起刀落間,那兩個人登時身首異處,身體墜馬,連給兩個人感到了痛的時間都沒有。

    成宜、張橫的人頭滾落到了地上,從兩個人脖頸間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滇吾一身,濃稠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讓滇吾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兩具無頭的屍體已經被亂馬踐踏的不成樣子。

    他認得出來。那兩具無頭的屍體所穿的衣服正是成宜、張橫的,而兩員燕將,正握著手中的彎刀在和馬玩的部下廝殺。

    「你們是?」滇吾並不認識他們,加上兩個燕將的裝扮也不是漢人,便問道。

    「我叫蹋頓,這位是烏力登。趙將軍吩咐我們來救你,現在,請快點跟我們走,秦軍全部撤退,一會兒就要大兵壓境了。」蹋頓一邊揮舞著手中鋼製的彎刀,一邊回答道。

    「趙將軍居然還記得我……」滇吾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從一開始,他帶著那些騎兵進展的還很順利,但是當馬玩、侯選的兩支軍馬加入戰圈後。劣勢都完全顯現出來了,他和成宜、張橫部下的兩萬騎兵一起被包圍在了坎心,怎麼都衝突不出去。

    「趙將軍一直在記掛著你,主公也是如此,請滇吾將軍快點帶領餘部退出戰場,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燕軍來做吧。」烏力登道。

    烏力登的彎刀舞動的異常快速,他和蹋頓一樣。天生就是馬背上的民族,正因為如此。上天賦予了他們高人一等的勇力以及高超的騎術,兩個人帶著騎兵衝撞上了西涼兵,在和趙雲相會時,趙雲給了他們兩個命令,兩個人便帶著人殺奔了過來,比正在迂迴的龐德、盧橫要快上許多。

    滇吾環視了一圈。見原來的兩萬騎兵已經蕩然無存,在侯選帶領的精銳騎兵的摧殘、以及馬玩帶領的騎兵趁火打劫下,已經有五千多人陣亡了,剩餘的也經受不住侯選的攻擊,直接倒戈相向了。而剩下的騎兵,也只有和滇吾一起斷指的那幾千人而已,九千多斷指的騎兵,剩下的也只有四五千騎而已。

    「殺!把這些反賊都給我統統殺掉!」

    背後,傳來了張繡的吶喊聲,他的肩膀上纏著一根被鮮血染紅的繃帶,手中提著一柄長劍,正在指揮著身後的士兵。

    張繡去而復返,一下子帶來了五萬步騎兵,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如同江水滾滾而來,給人一種絕對震撼的氣勢。

    而在張繡的身後,張衛、楊昂、楊柏、楊任、李樂、胡才、韓暹等原本隸屬於楊奉部下的將領,都一股腦地出現在了張繡的身邊,被張繡收編後,又全部冠以將軍稱號,加上張繡對其信任,使得這些人對張繡頗為忠心。

    五萬新出現的步騎兵,像一股生力軍一樣,直接衝了過來。

    張繡怒視著將他砍傷的滇吾,恨不得把滇吾生吃活扒了,他帶領的雖然是一群戰鬥力比較低下的人,但是從氣勢上,還是可以鎮住對方的。

    滇吾看到張繡去而復返又來了不少兵馬,便回過頭,對烏力登、蹋頓說道:「敵軍勢大,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將軍請隨我一起殺出去!」

    烏力登、蹋頓本來是救滇吾來的,此時聽到滇吾的話語,感覺好像是滇吾在救他們。雖然聽起來有點彆扭,但是三個人還是將兵力迅速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很大的隊伍,三個人在前面奮勇廝殺,士兵在後面奔馳,集中一點突破,很快便衝到了邊緣。

    侯選見狀,急忙大聲喊道:「追上去,休要走了叛賊!」

    說完,侯迅手持一桿長矛,策馬狂追,帶著自己部下的士兵緊緊地咬住了滇吾、烏力登、蹋頓的尾巴。

    蹋頓回頭看了一眼侯選,見侯選拚殺的十分勇猛,便冷哼了一聲,對滇吾、烏力登說道:「你們先走,我去把那條咬人的狗給殺了。」

    滇吾急忙勸道:「不要去,你不是侯選的對手,侯選武藝高強,在秦軍中是出了名的。」

    蹋頓聽後,怒道:「你們害怕他,我不怕,烏力登,你帶滇吾走,我擋住追兵。」

    烏力登知道蹋頓的武力,加上烏桓人從不服輸的精神,他什麼都沒有說,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滇吾道:「我們衝出去,主公已經發動全面進攻了,我們要配合主公對秦軍進行合圍!」

    「快走!」蹋頓揮舞著彎刀,勒住了馬匹,大聲喝道。

    滇吾不再說什麼了,見蹋頓執意如此,只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和烏力登一起,繼續向外衝殺。

    蹋頓抖擻了一下精神,回頭望見滇吾、烏力登已經衝出了包圍,他緊握著手中的彎刀,怒視著侯選,「駕」的一聲大喝。不退反進,直接衝了過去。

    侯選正在屠殺著滇吾帶領的部下,忽然見到對面一個人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看那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忽然想起林南的軍隊裡有一些烏桓人,便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自量力!看我取你首級!」

    蹋頓衝到一半,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他現在就猶如逆流而上的小船,面對正在不斷向外衝出的騎兵,他根本無法繼續前進,只得等在那裡,眼睛盯著侯選,期待與其一戰。

    不多時,侯選很快便追了過來,看見蹋頓立在不遠處。「哇呀」一聲大叫,舉著手中的長矛便衝了過去。他看到蹋頓穿著一身鎧甲。是個將軍,正好他也沒有斬殺過一員將軍,便決心要殺死蹋頓,來炫耀自己的功勞。

    蹋頓見侯選來了,雙腿用力一夾馬肚,便縱馬而出。迎著侯選便殺了過去。

    兩人相向而行,都誓要斬殺對方才肯罷休,一個照面衝了過去,兵器的碰撞聲登時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錚!」

    蹋頓握著刀的手已經被巨大的力氣震盪的有些發麻,他的心中不禁暗想道:「此人好大的力氣啊……」

    「回馬槍!」

    正在蹋頓以為他和侯選就此擦身而過。而他也開始準備第二回合的戰鬥時,突然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聲巨響。

    他心中一驚,急忙回頭望去,但見侯選已經不在馬背上了,居然從馬背上跳了起來,凌空向他飛來,手中舉著的鋒利的長矛,直指他的喉頭。他驚慌之下,想要躲閃。

    一道寒光閃過,一道殷紅濺出,凌空飛起的侯選見蹋頓想躲閃,手中的長矛突然脫手而出,長矛的矛頭飛快地刺進了蹋頓的喉頭,連一點機會都美譽給蹋頓留下,同時,他伸出了腳,直接將蹋頓踹了下去,身體自然地飄落到了蹋頓馬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無任何破綻。

    「蹋頓!」烏力登無意間的回頭望了一眼,見蹋頓和侯選交馬只一個半回合便被侯選殺死了,感到十分的震驚。

    滇吾歎氣道:「我提醒過他的……」

    烏力登有報仇的**,可是他知道,不是現在。環視了整個戰場,他看見的是燕軍已經全部和西涼兵混戰在一起了,而正在進行迂迴的龐德、盧橫也已經完成了外圍包抄,在龐德、盧橫身後則是荀攸、郭嘉帶領的重騎兵和重步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西涼兵側後的封鎖,正在擺開架勢,準備步步為營,向前移動。

    龐德、盧橫見烏力登救出了滇吾等人,並且和張遼的兵馬合在一處,便按照原計劃,分別抵達了荀攸、郭嘉的陣營裡,龐德翻身下馬,將輕騎兵交付於荀攸,自己迅速其披上了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重裝鎧甲,從頭到腳都武裝了起來,然後帶著重步兵向前移動,而盧橫則指揮重騎兵,讓郭嘉帶領著他帶來的兩千輕騎兵跟在後面用箭矢招呼敵人,他將重騎兵一字排開,組成了連鎖的戰馬,分成兩排進攻。

    張繡帶著人已經完全衝了進來,可是卻看到馬超、王雙、索緒等人正在後撤,兩邊一經相遇,頓時變得擁擠不堪,大家一經照面,都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戰況,意外地發現,十幾萬大軍竟然被燕軍給包圍起來了,圍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中間擠。

    「張繡!我明明下令撤軍了,你為什麼還要帶人過來?」馬超被堵在中間了,本來暢通的道路,一時間被張繡來帶的步騎給堵住了,心中好不惱火。

    「我……太子殿下,成宜、張橫一反,我的部下措手不及,我也受傷了,怕堵不住成宜、張橫,這才去將埋伏起來的五萬步騎給帶了過來……我根本沒有聽見撤退的命令……」張繡委屈地說道。

    索緒道:「太子,事已至此,只有奮力衝殺了,燕軍的兵力盡數出現了,人數並不多,雖然我們現在損失了很多兵馬,但是實力猶在,只要太子振臂一呼,率領大家衝出的希望還是很大的。試問,天下有誰能抵擋住我們西涼騎兵?」

    「我打頭陣!」王雙自告奮勇地道。

    「不!讓楊秋、梁興、程銀、李諶、馬玩、侯選六人打頭陣!」馬超存在著極大的私心,想想自己的嫡系部隊並不多,在經歷了幽靈騎兵幾乎全軍覆沒之後,他就決定用這些人的兵馬來戰鬥,因為成宜、張橫的反叛,讓他看到了危險所在,如果這六人一起反了,他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索緒明白馬超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最好,是削弱他們力量的時候,王將軍,給各位將軍傳令吧!」

    「嗚嚕……嗚嚕嚕……」

    嗚咽的號角聲吹響了,整個戰場的秦軍將士聽後,都心中一怔。

    號角那低沉而又悠揚的聲音,從秦軍的最中心發出,向四面八方傳開,音波傳到每一個秦軍將士的耳朵裡,所有人都開始緩緩地向中間靠攏。

    號角聲響起之後,混戰暫時停止了,秦軍和燕軍拉開了距離,秦軍十幾萬人龜縮在一起,地上的死屍早已經被踐踏的血肉模糊,各種人體、畜生的內臟全部在腳下,整個戰場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如果不是雙方的士兵都已經習慣這種味道,肯定會有許多人一起嘔吐。

    剛才短暫的混戰,秦軍損失了差不多一兩萬人,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交戰還不到半個時辰。相對於秦軍的高傷亡,燕軍倒是顯得很比較低調,因為計策的成功,以及內外的夾擊,使得燕軍士兵空前的高漲,傷亡只有幾千人而已。

    如今,秦軍龜縮成了一個圓形,三面騎兵一面步兵,馬超、張繡、索緒、王雙在中間,侯選、馬玩、程銀、楊秋、梁興、李諶在外圍,都一起仇視著包圍他們的燕軍,心中也破感氣忿。

    戰場的遠處,有一處高崗,高崗的土堆後面,藏著一堆騎兵,他們把馬匹藏在後面,人卻趴在那裡觀看著整個戰場的局勢,見到燕軍和秦軍形成了對峙,三個人便緩緩地從高崗上退了下來。

    「大哥

    ,看的我心血澎湃,難道我們就按兵不動嗎?那麼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用?」黑臉的漢子豹頭環眼,正是張飛,他雙手的拳頭都緊緊地握住了,猛然揮出了一圈,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秦軍和燕軍之間剛剛形成對峙,然而燕軍用少量的兵力將秦軍十幾萬包圍了起來,單從這一點上來說,秦軍已經處於劣勢了。本來,我以為這場戰爭會是秦軍勝利的,看來,我是猜錯了。」站在張飛身邊的是個面如冠玉的大耳朵,不是劉備還能是誰,他緩緩地說道。

    「大哥,馬超雖然勇猛,西涼兵也驍勇善戰,但是這些都是匹夫之勇。林南帳下人才濟濟,對付西涼兵綽綽有餘,如今西涼兵的兵力都已經集中在戰場上了,那麼他們的營寨必然空虛,某以為,當襲擊秦軍營寨,掠奪其糧草,也不枉我們來官渡走一遭!」紅臉長髯的關羽拱手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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