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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5章 【寶貝】 文 / 簫輕宇

    微風拂面,陽光普照,林南的臉上笑的如同鮮花一般燦爛。他拉著黃忠的手,一起走到了聘、陳到和仍在昏迷當中的魏延身邊,看了看這三個都很年輕的漢子,心裡實在是不勝歡喜。

    「仲業、叔至,從今以後,我們就歸附到林將軍的帳下,你們快來拜見主公!」黃忠舉賢唯能,將部下的聘、陳到舉薦為將軍,但是這份氣度,就頗有長者風範。

    聘年紀才十七,陳到也不過才十八歲,兩個年輕人自從跟隨黃忠之後,便一展身手,又被黃忠破格提拔為軍侯,黃忠對他們有知遇之恩。在這樣的一個重情重義的時代,知遇之恩幾乎可以和救命之恩相提並論。所以兩個人聽到黃忠的話後,便立刻朝林南拜道:「屬下參見主公。」

    林南笑的合不攏嘴,今日雖然失去了第一個進入洛陽城的機會,卻意外得到了黃忠、聘、陳到三位大將,他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老將黃忠這個人自然不用再提,大凡看過三國的人沒有不知道的。聘也可以堪稱是一員傑出的將才,一直在劉表帳下,知道曹操南下吞併了荊州,才歸附曹操。

    陳到這個人羅氏三國裡沒有提及,但是對於熟悉三國歷史的林南來說,陳到自然不陌生。陳到這個人只出現在正史中,劉備為豫州牧時他前去投靠了劉備,後來和趙雲一起擔任劉備的護衛,共同帶領劉備帳下精銳白耳兵。此人武力可以和趙雲相提並論,蜀漢建國後,他一直率部鎮守永安,防守蜀漢的東大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羅貫中寫三國的時候居然把他給漏掉了。實在是抹殺了一個傑出的將才。

    細細地打量完黃忠、聘、陳到之後,林南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延,便急忙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看了看已經被包紮的像個木乃伊的魏延,急忙問道:「魏延傷勢如何?」

    陳到回答道:「主公放心。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看來呂布是想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他。」

    魏延也是一代名將,林南也很看好他,見魏延年紀也不過二十歲左右,便扭頭對黃忠道:「老將軍,魏延昏迷不醒,傷勢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可是也經不起太大的顛簸。我留下一百名騎兵給老將軍,麻煩老將帶著他們和受傷的魏延緩緩地朝洛陽方向走。如今董卓敗績,聯軍聲威大震,洛陽城中尚有許多百姓,我怕……」

    「主公儘管放心去,也不必留人了,有老夫和叔至、仲業三個人照料著魏延即可。魏延雖然是袁術的部下,可是袁術卻連死活都不問。這種人根本不值得魏延替其賣命。魏延也是個大將之才,等他甦醒過來了。老夫一定勸他歸附主公。」

    「這裡荒郊野外的,難免會有西涼兵的余寇出沒,不留人的話,我也不放心。」林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當即沖不遠處的趙雲喊道。「子龍!」

    趙雲正等候在那裡,聽到林南叫他,便翻身下馬,快步走了過來,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留下三百騎兵。歸老將軍指揮,你和子義、軍師帶領著剩餘的人跟我前往洛陽城,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趙云「諾」了一聲後,當即回身去安排人去了,留下了三個屯長,各自帶領著一屯的兄弟,讓他們聽從黃忠指揮。

    林南也和黃忠、聘、陳到又寒暄了幾句,這才翻身上馬,帶著趙雲、太史慈、賈詡以及剩餘的兩千多騎兵快速向洛陽而去。

    大軍走後,黃忠扭身便對聘、陳到笑著說道:「老夫這一輩子閱人無數,還是頭一遭看到如此雷厲風行的人物,而且主公談吐不凡,對我等也禮遇有加,比之劉表要顯得有氣度多了,看來,我這把老骨頭,以後就要在北方大地上一展拳腳了。」

    聘此時卻皺起了眉頭,問道:「大人,我們就這樣走了,劉表那邊該如何交待?」

    陳到厲聲道:「劉表任人唯親,蔡氏一門盡皆掌控荊州大權,黃祖又是劉表至交,大人又受到蔡瑁、黃祖兩個人的排擠,劉表雖然知道大人有將才,卻不能任用,這樣的主公,不跟也罷。」

    黃忠道:「話雖如此,可是老夫畢竟曾經在劉表帳下為將,再說劉表對老夫還算不薄,如果就這樣不吭一聲就離開了,恐怕會被別人謾罵老夫是無義之人。不過林將軍是個雄才大略的人,他第一次見到老夫就竭誠邀請,還直接任命我們為將軍,這樣的主公老夫不忍捨棄。這樣吧,等到了洛陽,老夫寫一封信,讓人送到劉表那裡即可,也算是給劉表有個交待了。」

    陳到、聘都覺得黃忠說的很有道理,都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咳咳咳……」一直昏迷的魏延突然咳嗽了起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立在自己眼前,蠕動了一下嘴唇,輕聲地問道,「我死了嗎?」

    「死?還早著呢。」黃忠蹲下了身子,看到魏延甦醒了過來,便急忙安慰道,「好好躺著,別亂動,你全身上下都受了傷,雖然沒什麼大礙,可是你失血太多,需要靜養。」

    魏延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看到黃忠的那張臉,想起了從呂布的大戟下面將他救下來的人,當即問道:「是你……你是南陽的黃忠嘛?」

    「嗯,老夫正是黃忠,字漢升。」

    魏延又咳了幾下,努力想讓自己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捆綁了起來,加上身上傷口帶來的傷痛,讓他無法動彈,只能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黃老將軍,多謝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黃忠一臉的和藹。長者風範再次浮現了起來,總是給人一種安詳感,隨口問道,「魏小友,袁術帶著兵馬已經離開了,似乎並不在乎你的死活。我看你也別傻傻地跟著袁術

    了,那種人不值得你為他賣命。你有大將之才,我家主公又是愛才之人,不如你到我家主公帳下效力如何?」

    「是劉……劉表嗎?」魏延印象中黃忠是劉表的部下,便問道。

    黃忠笑了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的主公是鎮北將軍、遼東太守林南,你可願意到我家主公帳下效力嗎?」

    「老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只要是老將軍說的話。我魏延自當聽從,而且林將軍的大名我也久有耳聞,本來早想去投靠的,卻恨相隔太遠,道路不通,只能暫時到袁術帳下屈尊。只是,不知道林將軍願不願意收留我?」

    黃忠笑道:「放心,主公早就發話了。讓我們好生照顧你,而且主公也有心讓你到帳下為將。只是當時你昏迷了過去。」

    魏延歡喜地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咳咳咳……」

    隨後黃忠等人又休息了片刻,便帶著聘、陳到、魏延和三百騎兵緩緩地朝洛陽駛去。

    與此同時,在洛陽城外五里的地帶上,董卓為了逃跑,佈置下了最後一道防線,讓韓遂、郭汜帶兵負責堵截。自己則由弟弟董旻和馬騰護衛著向西逃竄,連洛陽城都來不及進。

    聯軍中的孫堅部是一馬當先,一千騎兵死傷過半,卻仍然衝在最前面,但是由於兵力太弱。很快便被郭汜給包圍了起來,若不是呂布帶領并州兵及時趕到,估計孫堅就會全軍覆沒。袁術軍的紀靈、袁紹軍的顏良、劉表軍的甘寧都帶著各自的部下追擊而來,一陣猛攻窮打,士氣高昂的聯軍便衝破了郭汜的防線,而郭汜本人也被孫堅在亂軍中砍下了頭顱。

    劉表、袁術、劉繇、袁遺、孔怞等人帶著部下緊緊地跟著前軍先鋒,親眼所見呂布帶領的并州騎兵如果虎狼一般在西涼兵中間肆虐,殺的西涼兵哭爹喊娘,人人喪膽,風頭一下子便蓋住了其他各路兵馬。

    袁術遠遠地看去,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想想剛才自己激怒了呂布,若非是魏延擋住,他早就死了,如今看到并州兵如此嗜血和能征善戰,都感到了一絲後怕。

    劉表的額頭上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在暗自慶幸,還好當時張允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否則的話,真和并州兵鬧起來了,他的幾萬人馬肯定會被呂布的幾千騎兵禍害的不成樣子。看到呂布軍的驍勇,劉表的心裡暗想道:「以後再也不惹呂布了……」

    韓遂帶來的兵馬可謂是生力軍,比郭汜的兵馬要稍強那麼一點,兩萬騎兵在郊外擺開了箭矢形狀,騎兵一波接一波的衝向聯軍,試圖做最後的一次抵抗。

    激戰在洛陽城外進行,雙方人馬殺的昏天暗地。

    不多時,林南帶領兵馬趕了上來,看到劉表、袁術等人帶著大部隊在那裡觀戰,只以小部分兵力迎戰董卓的西涼兵,他慨然地帶著部下衝到了劉表、袁術等人的面前,指著前方混亂的戰場,大聲地道:「董卓就在眼前,洛陽也近在咫尺,你們卻只派出少量人數參戰,大軍停滯不前,是何道理?」

    「你懂什麼?這叫投石問路!」袁術白了林南一眼,冷冷地道。

    林南見袁術、劉表等人一臉的冷漠,均站在後面看著前方浴血奮戰的騎兵,便大聲地道:「董卓的西涼兵已經是人心惶惶了,如果現在我們一鼓作氣,一擁而上,必然能夠徹底的將西涼兵擊潰,你們跟我一起……」

    「匹夫之勇!」袁術冷笑了一聲,目光中帶著極為輕蔑的眼神。

    林南匆匆地看了一眼袁術、劉表等人的部下,看到站在那裡排成整齊隊伍的大多是步兵,除了護衛在他們周圍的百餘騎兵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騎兵,這才恍然大悟。他自己帶領的全是騎兵,而袁術、劉表等人則以步兵為主,整個聯軍裡,除了呂布的并州兵和他所帶領的幽州兵外,其餘的各路兵馬,騎兵能有五千人的。就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戰力了。

    他見袁術、劉表等人無動於衷,而前方戰鬥又尤為激烈,雖然聯軍的騎兵佔了上風,但是畢竟人數太少,除了呂布的騎兵外,其餘的各部都殘餘數百騎兵。如果再得不到援軍支援的話,根本就撐不下去了。

    他冷靜地思考了一下,雖然不願意再讓自己的部下受到損傷,但是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還是有希望第一個進入洛陽城的。他策馬回到本陣,對賈詡道:「軍師,以目前的情形看,如果我軍第一個衝入洛陽城裡,那件事能否獲得預期的目的?」

    賈詡略微思索了一下。看著前方混亂的戰場,緩緩地道:「如今各路兵馬畢至,其餘人雖然不願意盡全力拚殺,但也不願意看到一家坐大。袁術、劉表之所以不出兵,無非是要消磨呂布的兵力,如今戰場上并州兵的表現十分活躍,其餘的各路人馬都因為兵力太少而勉強戰鬥。如果這時候主公率部殺出去,雖然能夠做到第一個衝進洛陽城。可結果也會給袁術、劉表等人帶來機會。呂布志在董卓,與我們的目的不一樣。可是主公若想控制整個皇宮,就現在這種形勢來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頓了頓,賈詡接著說道:「主公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不見得別人沒有這種想法,如果入城的只有我一兩路兵馬。此事極易辦成。可如今袁術、劉表、劉繇、袁遺、孔怞、孫堅、呂布、就連袁紹也派來了顏良分一杯羹,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做到的,搞不好還會被冠上謀反的罪名。」

    林南聽了以後,歎了一口氣,道:「僧多粥少。這件事計劃的不夠詳細,不然的話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人誰敢不從?」

    賈詡道:「主公,其實挾天子以令諸侯屬下並不是很贊同……」

    林南從一開始就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因為他不想便宜曹操,他甚至沒有和賈詡、荀攸商量過就草草地制定了這個策略。此時聽到賈詡持反對意見

    ,便急忙問道:「此話怎講?」

    賈詡道:「主公可以想想,我軍帶來的兵馬只有一萬騎兵,而現在只剩下八千多人,諸侯中兵力多達數萬的大有人在,如果主公不能以兵力上的優勢讓其餘諸侯屈服,就算率先將天子掌控在手裡了,也未必能夠長久,很可能會遭到各諸侯的一致反對,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林南聽了之後,覺得有點道理,便問道。

    賈詡不慌不忙地道:「主公是遼東太守,雖然現在很有實力可以佔領整個幽州,但是幽州地處偏遠,又北接外夷,自古以來,天下帝王大多定都在中原一帶,長安、洛陽皆有天險可守,主公若想將天子帶到幽州,必然會遭到群臣反對。洛陽繁花似錦,幽州乃苦寒之地,試問那些王公大臣,哪一個願意到那個地方去?」

    林南聽完賈詡的話後,也陷入了深深的思慮當中。挾天子以令諸侯,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政治策略,可是在這個背後,卻隱藏著太多的艱難。

    「其三,如今大漢雖然將傾,卻並沒有到達土崩瓦解的時候,董卓獨霸朝綱,招來了關東聯軍,這說明許多人還是向著大漢的。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是個很不錯的策略,可是時機尚不成熟,如果強行為之,只怕會走上董卓的舊路,屬下懇請主公打消這個念頭。」賈詡十分誠懇地道。

    「你說的沒錯,是我太過草率了。既然你有不同意見,為何當初不直接說出來?」林南問道。

    賈詡道:「當初主公急於促成此事,屬下若提出反對意見,反而會惹來主公怒罵,不如在合適的時候加以制止即可。如果這個時候主公已經到了洛陽,也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屬下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制止主公的這種自掘墳墓的行為。再說主公是個聰明人,聽到屬下的解釋之後,必然不會做出那種傻事來。」

    「哈哈哈……有你這樣的人在身邊,真是我林南的福氣。那現在我們就在這裡坐山觀虎鬥吧,等待聯軍進城時,我們也跟著一起進去,將功勞分一杯羹。」

    「不!主公現在應該立刻出兵,爭取第一個進入洛陽城。」賈詡突然又說出了和林南相左的意見,而且還是一臉的堅定。頗有一番你不從我就死給你看的氣勢。

    林南眉頭一皺,問道:「這是為什麼?」

    賈詡道:「如今主公既然放棄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打算,就該將心思放在另外的一件事上。一旦聯軍入了洛陽城,我們的軍隊雖然可以保證不會洗劫城中百姓,但是難保其他軍隊不會。洛陽繁花似錦,物資豐盛。一旦其他的軍隊受不了這種財富的誘惑,必然會縱兵劫掠,而洛陽城中的百姓也會受到侵害。這樣的事情必然會在城中上演,主公現在應該爭取盡快入城,先控制住內城的城門,分兵把守住各個城門,才能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嗯,你說的不錯,洛陽外城門十二道。內城門八道,如果分兵把守住內城八門,足可以抵擋住亂兵進入。」林南自言自語地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不過要繞到北門去,都跟我來。」

    一聲令下,林南帶著部下的所有騎兵便開始轉向北門。

    劉表、袁術等人見林南突然按照原路返回了。也不知道林南軍搞什麼名堂,他們也不在意。只在那裡觀戰,等待著前軍消息的傳來。

    林南為了不讓人起懷疑,便先後退了幾里路,然後繞到洛陽北門。他曾經在洛陽待過,對洛陽城也十分的熟悉,相比其他三門。北門的外城城門只有兩個,而北門又緊挨北宮,一旦進入了北門,就可以掌控北宮。他心裡很明白,雖然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到皇帝面前表表忠心還是必須的,說不定皇帝一高興直接封了他一個幽州牧,他也不必那麼辛苦去趕跑劉虞了。

    洛陽的十二道外城門中,以大夏門的規模最大,有三個門洞,其他各門則僅有一個門洞。大夏門是洛陽北出的城門,緊臨北宮,宏偉壯觀自不待言。而且北門附近還有洛陽最有名氣的金市,一旦進入了北門,不僅可以迅速掌控皇帝所在的北宮,連金市都可以佔領了,敲詐一下洛陽的富紳也是很有必要的。

    林南早已經打聽大了消息,董卓在馬騰、董旻的護衛下,根本沒有進入洛陽,如今洛陽城裡的兵力也就只有城門校尉手下的一萬人,還分散在十二道城門駐守,兵力太過分散。加上城裡許多王公大臣對董卓早就有了怒火,一旦得知聯軍抵達了洛陽城下,還不紛紛起來反抗嘛。

    很快,林南帶著兩千多騎便浩浩蕩蕩地奔馳到了洛陽的北門,來到了大夏門下。

    大夏門的城樓上駐守著些許士兵,這些士兵都是城門校尉的手下,他們一見到林南的軍隊,心裡便開始慌了神。

    「我乃鎮北將軍、遼東侯、遼東太守林南,董卓大勢已去,西涼兵全部被絞殺殆盡,快快打開城門,等我大軍到來,我必然饒你們不死!」林南還是一如既往地先報上名號,這樣的話語他已經習慣了,在這個光靠名聲就可以有一份好工作的年代,一個人的名聲越大,別人就對他越尊敬,越敬畏。

    大夏門上的士兵聽到是林南的名字,每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番喜悅,他們都是京城裡富紳、世家的紈褲子弟,平常什麼事情都沒有,就知道吃喝嫖賭,偶爾在當個差事,就連工資都比一般的士兵高出許多倍。

    只見在士兵的簇擁下,一個猴精的軍司馬一臉驚慌地站了出來,看到城門下面兵馬強壯,定睛看到林南纏著一臉的繃帶,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和兩片嘴唇,不禁顫巍巍地答道:「你真的是林將軍嗎?林將軍我以前見過,根本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林南在洛陽的那一段時間裡,也是他在洛陽最為出名的時候,因為他斬殺了十常侍,整個洛陽城裡的人誰不知道。此時那個軍司馬聽到下面的人自報是林南,便露頭看了看,

    結果看到了一臉繃帶,他自然不敢相信這就是林南了。

    「大膽!我家主公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史慈一臉怒意地將手中大戟一招,大聲喊道,「快打開城門!」

    林南冷笑了一聲,隨手解下了臉上纏著的繃帶。露出了本來面目,沖城樓上的人喊道:「我就是林南,如假包換的,如果你們想活命,就趕緊打開城門吧!」

    那猴精的軍司馬見林南露出了臉,伸長了脖子朝下看去。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笑容地道:「是真的,是真的,還真是林將軍,快打開城門,放林將軍入城!」

    林南重新纏上了臉上的繃帶,不禁覺得有點好笑,本以為還會費上一番周折,沒想到他僅靠一張臉便賺開了城門。面子問題在這個時代也是大小通吃的。

    賈詡小聲耳語道:「主公,看來可以直接佔領洛陽了,如果分兵佔領十二道城門加上城中原有的守兵,以及滯留在皇宮內的虎賁甲士和羽林郎,足可以阻擋亂兵為禍。」

    林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僅如此,還要鼓動城中王公大臣帶領家將、家丁負責守城,洛陽城承襲百年。巍峨立在這裡,絕對不能在董卓走了以後被聯軍毀了。有如此堅城在,再請出皇帝,必然能夠威懾天下群雄。」

    說話間,大夏門的城門便被打開了,那個長的精瘦的軍司馬戴著一頂銀色的頭盔,披著一身銀色的鎧甲騎著馬。帶著部下走了出來,列隊在城門兩邊,恭候林南入城。

    「下官士孫佑,參見林將軍。」那猴精的軍司馬一策馬便跑到了林南的身前,當即翻身下馬。急忙拜道。

    林南見這個叫士孫佑的一身世家公子的氣息,一個小小的軍司馬,穿戴的居然是全銀的盔甲,而且從做工的精細上,也十分的考究。他知道洛陽是個繁華之地,有錢的人更是多不勝數。一想起歷史上董卓驅趕洛陽富紳、官僚到長安收集的錢財無數,就可以想像洛陽的人有多麼富裕。

    「你叫士孫佑?」林南十分平靜地問道。

    士孫佑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道:「正是下官。」

    「那士孫瑞是你什麼人?」

    士孫佑急忙道:「將軍也認識家父嗎?」

    「嗯……當初在大將軍府的時候見過一兩面,沒想到你是他的兒子,怪不得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就披了一身銀甲呢?」林南話語中帶著譏諷的味道,他知道士孫瑞是洛陽首府,隨便一出手就是幾千萬的錢出去了,當初何進開了個白雲閣,一半以上都是士孫瑞投資的。

    士孫佑聽出了林南話語中的不悅,看了一眼林南身上披著的鐵甲,帶著許多灰塵,眼睛骨碌一轉,急忙道:「既然將軍認識家父,那這就好辦了。下官見將軍一身威武,英氣逼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大富大貴的氣息。將軍當初到了洛陽的時候,下官未能結識,只是在遠處偷偷觀看,今日下官有幸結識將軍,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下官對將軍的忠義也很佩服,就好比那滔滔的黃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林南聽到士孫佑滔滔不絕的拍他馬屁,心裡不禁有了一絲厭惡,急忙道:「好了好了,我問你,你和城門校尉的關係如何?」

    「額……那城門校尉是董卓任命的,我一心向著將軍,所以不是很對付。」士孫佑的頭腦靈光,一聽林南這樣問,話鋒一轉,便急忙道,「只要將軍一聲令下,下官便將城門校尉的人頭獻到將軍面前。」

    林南見這個士孫佑的頭腦很靈活,居然猜出了他的意思,便道:「只要你殺了城門校尉,控制住了駐守城門的士兵,我就在陛下面前表你為司隸校尉,你父親努力的朝朝廷使錢,也始終拜託不掉商人的身份,出資上億,也只不過才得到了尚書僕射的官,只要你肯聽我的,我不僅讓你當上高官,還讓那個你父親位列三公,這可是你們士孫家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你覺得如何?」

    士孫佑一聽這話,立刻抖擻了精神,當即抱拳道:「林將軍大仁大義,下官敢不效力,林將軍請進城吧,城門校尉手底下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早就想殺城門校尉了,若不是董卓當權,我……」

    「行了行了,趕快辦正經事要緊。我另外派遣一些騎兵給你,殺掉城門校尉之後,你立刻以我的名義分派手下人去城中的各個街巷裡,大凡王公貴族。世家富紳,都要通知到位,讓他們組織自己的家將、家丁到各個城門防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打開城門,如果有擅自打開城門的。洛陽城便會毀於一旦,這件事很重要,你懂嗎?」林南十分緊急地對士孫佑道。

    士孫佑早就想轟轟烈烈地幹一番大事了,他立刻抱拳道:「林將軍的吩咐,我萬死不辭,我這就去通知所有人。」

    話音一落,林南便對趙雲、太史慈道:「你們兩個將部隊分成十二曲,每曲兩百人,分散到十二個城門附近。其餘人都跟我走,去北宮,面見皇帝陛下!」

    「諾!」

    一聲令下之後,林南便帶著人入了大夏門,然後將城門關上,每個曲都由他們的軍侯帶領,以他們為主導,城門校尉的兵為輔。駐守洛陽十二門。士孫佑也隨之派出十二個親隨,跟隨著林南的部下去各個城門。守城門的兵誰不知道士孫佑,那是他們的財神爺,平日裡沒少從士孫佑的手裡得到好處,雖然表面上聽從城門校尉的,實際上是聽從士孫佑的。

    分開之後,林南、賈詡帶著剩餘的三百騎兵直奔北宮。

    「主公。士孫佑一個富紳子弟,這樣的人完成如此重要的任何,萬一出現了差錯……」賈詡的臉上帶著一絲擔心,當即道。

    林南心裡明白,士孫佑的家裡三代為商。而在這個時代,士、農、工、商

    ,這樣的等級地位制度根深蒂固,商人的地位連普通農民都不如,雖然能獲得巨大的財富,可是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看不起,無商不奸,也給所有的商人都扣上了永遠都揭不去的帽子。

    他見賈詡在擔心,便笑道:「軍師可以放心,士孫佑雖然是富紳子弟,可是一心想擺脫掉商人的身份,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官職更能吸引人的了。再說士孫家在洛陽的影響力非常大,洛陽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利用他們去給那些王公大臣傳話,是最合適的人選。現在我們只需去北宮控制住皇帝,然後威懾住群雄就可以了。」

    賈詡道:「嗯,屬下明白了。」

    馬不停蹄地奔馳到了北宮的白虎門,林南便遠遠地看見北宮的宮女、太監不停地從宮中湧了出來,而負責守衛的衛尉的軍隊早已經不知道去向。他帶著士兵立刻來到了北宮白虎門外,將騎兵一字擺開,堵住了宮門。那些宮女、太監一見到有兵將過來,都顯得很驚恐,都紛紛跪地求饒。

    林南策馬來到了一個太監的邊上,指著那太監喝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衛尉何在?虎賁甲士、羽林郎又何在?」

    太監急忙回答道:「衛尉大人、虎賁甲士、羽林郎一聽說聯軍殺來了,接到了董太師的命令,便護送著陛下早早地離開了北宮,早在一個時辰前便朝出了西門……」

    「媽的!皇帝跑了?這個該死的董卓!」

    賈詡馳馬走了過來,急忙問道:「主公,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控制城門,盡量請出城門聲望比較高的三公來,否則的話,一旦韓遂也退走了,聯軍逼到洛陽城下,真個攻城了,那就糟糕了。」

    林南點了點頭,也不再管那些宮女、太監了,調轉了馬頭,正準備要走,卻聽見背後有人高聲喊著「林將軍」。他回過頭去,四處搜索了一下,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不能再熟悉的人了,居然是左豐。

    左豐這會兒穿著十分的華麗,看那服飾,就知道已經是中常侍的高官了,他一邊從人群中穿梭出來,一邊大喊道:「林將軍……林將軍……」

    好不容易跑到了林南的身邊,撲通醫生跪在了地上,一臉喜悅地道:「再次見到林將軍,真是太好了,林將軍,我……」

    「你不是董卓的人嗎,怎麼沒有跟董卓一起走?」林南有點不屑地道。

    左豐急忙道:「冤枉啊,我是將軍的人,我的心裡一直都是向著將軍的。將軍我有一件寶貝要獻給將軍……」

    「你?你能有什麼寶貝?」

    左豐臉上嘿嘿一笑,急忙打了一個口型,卻並未出聲,他見林南沒有看明白,便又連續做了三次口型,最後一次還故意放出了一個「西」的音。

    林南一連看了好幾遍,又聽到左豐說的了一個「西」的音,腦海中迅速地轉動了一番,急忙問道:「你說的寶貝是玉……」

    話只說到一半,他便急忙打住了,策馬來到了左豐身邊,問道:「你說的寶貝在哪裡?快帶我去!」

    左豐唯唯諾諾地道:「請將軍跟我來!」

    林南跟著左豐走,帶著賈詡、和三百騎兵從白虎門徑直入了北宮,兩邊的宮女、太監誰也不敢阻攔。等林南等人走了以後,這些宮女、太監才紛紛拋出了北宮,為了逃命,他們身上只帶著一些隨身的物品,有的則從皇宮裡偷出來了一些值錢的東西。

    左豐將林南帶到了自己的住處,指著地上的一口井,一臉笑意地說道:「林將軍,那寶貝就在這井裡,陛下被董賊的人給帶走了,走的太急,竟然連這個也給忘記了。我知道林將軍必然會帶領士兵打到這裡來的,所以我就將那寶貝藏了起來,專門等著獻給將軍。」

    「嗯,少廢話,快下去把寶貝撈上來!」林南聽到左豐識時務的解釋後,便瞪了左豐一眼,大聲地說道。

    左豐臉上一怔,不覺地倒退了兩步,舉起手指著自己道:「我……我下去撈?」

    林南冷笑道:「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下去撈不成?」

    「可是……可是我不會水,這井又很深……」左豐說話的時候眼睛看了一眼林南背後的士兵,意思也就不言而喻。

    林南身後的士兵會意,剛擼起了袖子,準備邁步向前,卻見林南直接伸手攔住,瞪著兩隻渾圓的眼睛看著左豐,喝道:「快下去撈上來!」

    左豐無奈之下只得下井,他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看著下面幽深透著寒氣的深井,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林南:「將軍,這井太深,寶貝被我拴在井中浮著的橫木上了,只要順著橫木將繩子撈上來就可以,我……」

    「少廢話,你撈不撈?」林南見左豐還在貧嘴,便怒道。

    「撈!我撈,我沒說不撈!」左豐見林南動怒了,便急忙道。

    這時,早有士兵從一旁拿來了繩索,將左豐懶腰纏住。

    左豐生怕會出現什麼差錯,便一個勁的讓士兵纏緊點,結果士兵手勁太大,用力一勒又將他勒的直叫喚。

    好不容易纏的合適了,左豐這才重新坐在井邊,看著拉著繩子的人說道:「小哥,可要拉住了呀。」

    左豐被一點一點放進井裡以後,很快便取下了他親手藏著的寶貝,衝上面喊道:「將軍,寶貝拿到了,拉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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