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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9章 【拜服】 文 / 簫輕宇

    典韋倒吸了一口氣,如此強勁的攻擊,如此高超的戟法,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但是,他並沒有就此認輸,上身向後一揚,平整地躺在了馬背上,右手握著大鐵戟急忙擋在胸口上方,而左手的大鐵戟則順勢朝呂布肋下刺了過去。

    呂布一招失算,見典韋已經有一根大戟擋在了胸口,而另外一根大戟則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進行反擊,攻擊的部位真是他肋下要害,他不禁暗暗佩服對手武藝的高超。他不等招式用老,急忙撤回了手中的方天畫戟,畫戟的戟頭在空中迅速地轉了半圈後,直接撥開了典韋反擊的那一戟。

    「當——」的一聲巨響,兩個人便立刻分開了,而兩個人手中握著大戟,仍在不停地顫抖著,發出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細微的嗡鳴聲。

    一個回合就這樣結束了,兩個人都是有驚無險,再次分開之後,兩個人分別立在了遠處,相向互視,心中都生出了對對方武藝的敬佩之情。

    天地間在這一刻似乎是靜止的,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還在品味著剛才那一個回合的險要。

    呂布靜靜地騎在赤兔馬上,沒有再進行攻擊,而是細細想道:「面前這人也是一個用戟的高手,不然也不會躲開我的這一招螺旋突刺。他手握雙戟,常人很難將左手練的和右手一樣強悍,此人絕對是我遇到過的第一個真正強悍的人。沒想到聯軍中還隱藏著這種人物,如今我胸口受了輕傷,施展招式的時候會多少受點影響,我必須小心應對,否則的話,定然會死在他的手上。」

    典韋也立在那裡沒有動彈。對於他來說,如何保持馬匹充足的體力進行後面的大戰才是關鍵。但是剛才呂布的那招一擊必殺,讓他想起來都後怕,若非他是一個左撇子,沒有進發反擊的話,就算是雙戟全部擋在胸口。也無法抵擋呂布一招失算後那猶如泰山壓頂式的第二擊。

    此時,他的背脊上已經冒出了一身冷汗,順著矯健的身軀朝下滴淌。同時,他也長出了一口氣,他和呂布的這一驚險的回合後,或許呂布不會再用同樣的方法進行攻擊。他暗自慶幸著,同時也凝視著那尊有史以來,他所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駕!」

    呂布、典韋的目光交錯,兩人的眼中都射出了萬道精光。十分默契地同時大喝了一聲,分別策馬相向而行,各自舉著自己手中的武器,開始衝了過去。

    真正的大戰開始了,呂布、典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誓要在天下群雄的眼中分出個勝負,兩個人都毫不相讓,互相顫抖。

    「當——」

    又是一聲巨響。期間夾雜著兩個人的嘶喊聲,以及憤怒的咆哮聲。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經分開,立刻再撥轉馬頭繼續廝殺。

    雙方陣營裡都看的目瞪口呆,這才是真正的大戰,一場巔峰的對決。

    「已經……已經二十回合了……」典韋的出奇表現讓太史慈大吃一驚,不禁脫口而出。

    林南聽到以後。只嘿嘿笑了笑,緩緩地道:「看著吧,這才是真正的好戲。」

    虎牢關上,董卓看著關下戰場的憨鬥,整個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的他時不時的便會朝下面喊道:「奉先啊,快殺了他,殺了他啊!」

    關下的呂布早已經全神貫注地投入了熱情的戰鬥中,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酣暢淋漓的打鬥,以前那種高手寂寞的態勢已經一去不返,他要在今天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雖然身上受了點小傷,卻並不妨礙他進行打鬥,因為對方的實力讓他產生了無比的**,那種小傷所產生的傷痛,他早已經忘卻了,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憨斗的場面裡。

    典韋更是興奮異常,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遇到的對手是許胖子,許胖子那種不按套路出牌,自成一種攻擊模式的套路,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虧。但是一旦他弄清了許胖子的攻擊套路,許胖子就顯然不再是他的對手了。今天,他遇到了呂布,這個讓許胖子連氣旋都無法施展的強勁對手,才是他心中的真正的對手。他的心裡也無比的歡愉,暗暗地叫道:「我要超越你!」

    李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董卓的背後,看到匆匆地看了一眼關下的激戰,便對董卓道:「太師,馬騰、韓遂的兵馬已經安排在了虎牢關後面的軍營裡。」

    「哎呀,奉先啊……」比起李儒的話,董卓顯然更關心眼前的戰鬥,他辛辛苦苦用金銀珠寶和座下神駒挖過來的人,怎麼表演起來一點都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樣,不禁急躁的說不出話來。

    李儒見狀,急忙道:「太師勿憂,呂布的武藝遠在那人之上,雖然短時間內無法分出勝負,但是也不可否認,聯軍中確實有強人存在。別忘記了,太師最擔心的一個人還沒有動靜呢?」

    董卓突然渾身一個激靈,目光開始轉向了聯軍中的林南身上,急忙問道:「李儒,林南的全族三百多口都押來了嗎?」

    「已經押來了,陳倉令馬九親自押解的。林南以前是陳倉侯的時候,馬九就在他的手下做事,後來林南走了,沒有帶走馬九,馬九便多有怨言。就連抓捕那些飛羽軍的家人,也都是他的功勞。」李儒緩緩地道。

    董卓道:「很好,這個馬九和華雄是同鄉,可是華雄那個王八蛋,我讓他去監視林南,沒想到他居然投靠了林南,這個人不得不除,你就去吩咐馬九,按你的計策去做吧。」

    李儒「諾」了一聲,道:「太師放心,我早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華雄的人頭便能呈現在太師的面前。」

    董卓陰笑道:「很好,哈哈哈……」

    聯軍的陣營裡。盟主袁紹陰鬱著臉,看著戰場上憨斗不已的典韋和呂布,便扭了一下

    臉,對一直立在身後的顏良、丑低聲道:「風頭不能讓曹阿瞞一個人佔了,你們等會也該露露臉了,讓天下群雄看看。我堂堂的盟主帳下,也絕非等閒之輩。」

    顏良、丑二人「諾」了一聲,都在等著袁紹給他發號施令,並且看著戰場上憨斗不已的呂布和典韋,心中都起了一絲陰笑,都暗暗地想道:「打吧,最好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兄弟一出場就把你給結果了。」

    緊挨著曹操的張邈身後,一個士打扮的人已經是一臉的愁容。眾人都在替典韋擔心,他卻不是,他卻在為呂布擔心。自從上次在大帳見過呂布以後,他的心就被呂布的那種氣勢所牽引著。當他得知呂布投靠董卓之後,他整個人都為之頹廢,甚至恨自己沒有主動去認識呂布,如果呂布有他在身邊的話,或許就不會投靠董卓。

    但是。今天早上他在大帳中親眼所見,在群雄都在商議謾罵呂布的同時。他注意到兩個人的異常舉動,在王匡和林南眉目傳情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絲異樣的蛛絲馬跡。憑藉著他的智慧,他已經猜測出了**不離十。他知道後,沒有做任何解釋,心裡對呂布更加的崇敬起來。

    張邈不經意地回了一下頭。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主簿滿臉的愁容,便笑了笑,勸慰道:「公台啊,你不用擔心,刺史大人帳下猛將如雲。對付一個小小的呂布,簡直是易如反掌。」

    那士打扮的主簿姓陳名宮字公台,本是中牟一小縣令,黃巾餘黨鬧兗州的時候,他率領全縣一百多個衙役奔赴陳留,本想投靠如日中天的曹操,哪知曹操已經帶著大軍殺奔濟北了,而陳留太守張邈見他是個人才,便留在了身邊,讓他當了主簿。他一直為自己懷才不遇而憤憤不平,意外得到張邈賞識,便暫且把陳留當作屈身之地,留在了張邈的帳下。

    直到前幾日,中路和北路軍進行會師時,呂布在天下群雄面前發出了豪言壯語,他一向擅於觀察人,看呂布氣勢不凡,遠遠要高過張邈,比之其貌不揚的曹操也多出了幾分威武,便暗中許下了心跡,準備從此以後輔佐呂布。

    此時,陳宮一臉的複雜表情,聽到張邈的話後,他只是傻傻地笑了兩聲,卻並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在盯著戰場上的呂布。呂布的一舉一動都烙在了他的心裡,他的整個中樞神經都被呂布所牽引著,他希望呂布能夠贏,因為他在要輔佐他成就一方霸主,主公就必須是一個得天獨厚的人,而呂布,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人選。

    戰場上,呂布和典韋已經憨鬥了三十回合,三十回合中驚險無處不在,雙方的防守和攻擊到目前為止都呈現出均衡狀態。

    聯軍裡,劉備在仔細地觀察著呂布和典韋的戰鬥,見二人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眼睛裡便冒出了一絲的精光,急忙扭頭對身後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張飛道:「三弟,給我們三兄弟揚威的時刻到了,呂布非一人能夠取勝,你速速去支援典韋。」

    張飛愣了一下,略微遲疑地問道:「可是大哥,以二敵一,不妥吧?」

    「對付呂布這種小人,不必講究什麼公平道義,只要殺了呂布,你張翼德的名字,從此以後必然能夠揚名天下。」劉備見張飛不開竅,便急忙解釋道。

    張飛早就想和呂布交手了,可是他想單打獨鬥,並不是以這種方式出場。他臉上浮現出了複雜的表情,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一旁的關羽捋了捋美髯,丹鳳眼突然睜開,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低聲道:「三弟,你不上,我上,呂布就交給我了!」

    話音一落,只見關羽大喝一聲,便馳馬而出,舉著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便快速地衝了出去。

    「二哥,俺去!你回來!」張飛一見關羽搶了他的風頭,他怕關羽真的一刀將呂布給結果了,而自己也失去了一個很好的對手,他雖然和關羽平時也切磋,但是切磋歸切磋,始終沒有和敵人打的酣暢。他急忙大聲喊了一嗓子。拍馬便從本陣飛了出去。

    呂布、典韋正在惡鬥,所有人的眼球也都被緊緊地吸引著,所有人的心也都在揪著,卻突然見到徐州兵那裡飛出了兩騎快馬,但見關羽、張飛一前一後飛奔了出去,都頗為不解。

    林南看到關羽、張飛快馬馳出。心中咯登了一下,不禁暗叫道:「糟糕,定然是劉備那個不要臉的要以多欺少。就算是三英戰呂布,也應該是我、子龍和子義一起上,打一場表演賽給群雄看,是我太大意了,一時間光想著看呂布和典韋等人比武,才延誤了出場的時機。」

    他剛想完,已然見到關羽、張飛奔馳到了一般距離。急忙對身後的趙雲、太史慈喊道:「子龍、子義,準備……」

    話還沒說話,他突然又聽見兩聲大喝,但見聯軍的正中間,袁紹的陣營裡飛出了兩匹快馬,正是顏良、丑。他急忙叫道:「糟糕了,這下真的糟糕了,不能再等了。」

    趙雲急忙道:「主公。上吧,再不上就遲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觀戰的張遼、高順二人見到聯軍陣營裡突然殺出了四員戰將,而且都是衝著呂布來了。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見關羽、張飛已經加入了戰圈,二人立刻拍馬而出,張遼迎著顏良而去。高順迎著丑而去,要阻止顏良、醜的加入。

    林南看了一眼戰場,急忙對身後的趙雲、太史慈、華雄低聲喊道:「都跟我來,聽我命令行事!」

    趙云「諾」了一聲,第一個拍馬而出。太史慈、華雄緊隨在林南的背後衝了出去。

    戰場上已經成了一片混亂的局勢,呂布本來和典韋斗的正酣,突然見身側寒光一閃,他身子本能地朝後一躲,一個紅臉長髯的大漢持著一口大刀便劈了下來。他根本來不及問對方是誰,便只能奮力迎敵。

    關羽的突然到來,打亂

    了典韋和呂布之間的均衡的態勢,惡來典韋見關羽冷不丁的一刀讓他面前的呂布走脫了,猙獰的面孔顯得更加恐怖,朝天一聲大吼,持著手中的雙鐵戟猛然揮了出去,朝關羽的面門擊出。

    關羽大吃一驚,急忙舉刀遮擋,「噹」的一聲巨響,他的青龍偃月刀上發出了輕微的嗡鳴聲,震的他雙手發麻,不禁暗自感歎典韋的力大。他青龍刀順勢撥開了典韋的雙鐵戟,刀頭一橫,虛晃了一刀,和典韋擦身而過。

    他還來不及表明身份,哪知背後典韋如墨一般的大鐵戟朝後背刺了過來,在典韋的長臂手中施展的如同一條黑龍。他急忙背後插刀,青龍刀順勢轉到後面,格擋下了典韋的那一擊,二人便分開了。

    呂布赤兔馬快,被關羽冷不丁的一刀逼開之後,早已經策馬閃在了一邊,他對面前這個紅臉大漢毫無印象,見典韋又和關羽打了起來,他便勒住了馬匹,正準備看熱鬧,卻見正前方一個豹頭環眼的黑臉大漢持著一根蛇矛殺了過來,嘴裡還哇呀呀的大叫著,那吼聲如同虎嘯,若非他座下赤兔是匹神駒,也定然會被那黑臉大漢的吼聲嚇得驚恐起來。

    丈八蛇矛如同一條巨大的長蛇,盤旋在張飛的手臂上,以陀螺狀態旋轉著朝呂布攻了過去。呂布大吃一驚,不曾想對面的黑臉大漢也會螺旋突刺,他重新抖擻了精神,將大戟一招,迎著張飛便衝了過去。

    「噹噹噹……」

    兩馬相交,在一瞬間一共發出了九聲兵器碰撞的聲音,方天畫戟和丈八蛇矛交匯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實體,只見虛影亂晃,你攻我守之間,呂布和張飛已然分開。

    誰想,張飛雙腿猛然夾了一下馬肚,雙腿做了一個轉圈狀態,他座下的那匹黑馬立刻便會意了過來,直接停住了馬蹄,高抬起兩個前蹄,發出了一聲長嘶,隨著馬蹄落地的一瞬間,張飛座下的戰馬便扭轉了身軀,再張飛的又一聲大喝聲後,便追著呂布而去。

    呂布哪裡遇到過今天這樣的陣勢,從許褚的上場開始,奇怪的人和有實力的人都一個接一個湧了上來,他和典韋勝負未分,紅臉便殺了過來,還來不及去問紅臉是誰。黑臉又刺了過來,他這邊剛和黑臉的分開,不想背後的黑臉追了過來,而前面又有兩個身披鎧甲的大漢一個持刀,一個持槍地殺了過來,這兩個人他認識。是袁紹帳下的顏良、丑,他不敢怠慢,也不戀戰,沒有停留,借助赤兔馬快,快速地迎上了最後撲上來的顏良、丑。

    錚!錚!錚!錚!

    四聲齊聲,顏良、丑已然和呂布擦身而過,呂布座下的戰馬如同一團火雲從他們身邊捲過,兩個人只覺得自己雙手戶口被震的發麻。正準備勒住馬匹時,張飛迎面而來,大喝一聲「閃開」,嚇的他們兩個人的座下戰馬驚慌不已,分別朝兩端跑了開來。

    卻說關羽和典韋分開之後,關羽立刻勒住了馬匹,調轉了馬頭,大聲叫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某好心助你,你卻不分青紅皂白。倒打一耙,到底是何居心?」

    典韋的雙眼裡直冒火光,兩隻巨大的手中分別握著黑色的大鐵戟,舞動著手中的大鐵戟,快速旋轉的大鐵戟立刻形成了一個黑網,罩住了他的全身。彷彿是一團黑氣從手中不斷散發出來一樣。他更不答話,扭頭看到一個黑臉的大漢正在追逐呂布,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大聲地叫道:「誰要你幫?你放走了我的對手,你就來做我的對手!」

    話音一落。典韋大喝一聲,手中的大鐵戟猶如兩條黑龍,馱著典韋便朝關羽衝了過去,雙眼中已經充滿了憤怒的怒火。

    關羽冷哼了一聲,將青龍偃月刀舉刀面前,丹鳳眼睜得越來越大,一股高傲而又睥睨天下的氣勢盡皆展現出來,一拍座下戰馬,立刻便迎著典韋而去。

    張遼、高順此時已經從兩路殺了出來,看到關羽和典韋顫抖,兩個人誰也沒有理,而是直接奔著驚了座下馬的顏良、丑而去,張遼戰顏良、高順戰丑,四個人迅速地顫抖在了一起。

    呂布的馬快,已經跑出了好長一段路,聽到背後馬蹄聲漸漸遠了,便立刻停住了馬匹,一撥轉馬頭,見張飛挺著丈八蛇矛便衝了上來。他剛才和張飛戰了一個回合,他攻擊了五下,張飛反擊了四下,你來我往間,一個回合便有九次兵器碰撞,他可以肯定,這個黑漢子一點也不比典韋弱。他眉頭皺起,看著張飛身後的戰場已經亂作一團,張遼鬥上了顏良、高順和丑戰在了一起,而不知道為什麼,典韋居然和關羽打起來了。他聽過顏良、醜的名字,知道是袁紹帳下兩員猛將,擔心張遼、高順有什麼閃失,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決定先撇開張飛不管,先將顏良、丑、張遼、高順分開。

    主意已定,他再也沒有絲毫猶豫,同樣使出了螺旋突刺,向迎面而來的張飛衝了過去。

    張飛臉上大喜,見呂布的姿勢是要施展螺旋突刺,他也決定用同樣的招數進行決鬥,立刻舞動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條大蛇便像纏繞在他手臂上一樣,迎著呂布如梨花般絢爛的大戟而去。

    眼看就要硬碰硬的撞上,張飛正在想同樣的一招誰的厲害,卻沒想道呂布的身影一晃,整個人便貼在了馬匹的另外一側,而且赤兔馬奔馳的方向也改變了,直接越過了他的身邊,讓他的丈八蛇矛毫無發揮的作用。他當下一陣大氣,暗罵呂布膽小,卻也不願意捨棄呂布,再次調轉馬頭,朝呂布追了過去。

    正中間的戰場上已經亂成了一團,六員戰將圍著圈的廝打,每兩個人一組,各種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大刀從面前閃過,大戟從胸口掠過,長槍從肋下掃過,六員戰將,三組打鬥,每個接戰的人都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呂布騎著赤兔馬猶如地動天來的烈火一般從六員戰將面前穿過,一條方天畫戟連續三次挑開了六般兵器。緊接著,呂布調轉了馬頭,朝著戰場上發出了一聲咆哮

    ,大聲叫道:「張遼、高順退下!」

    關羽、典韋、顏良、丑、張遼、高順都無不暗自讚歎,呂布這一番衝刺,居然能夠連續挑開六個人之間的戰鬥,實在讓他們匪夷所思。

    「都閃開!」張飛緊追而來,一條大蛇一樣的長矛從六個人中間快速閃過,朝著呂布刺了出去。

    呂布一動不動,方天畫戟直接朝前一指。大喝一聲「神鬼亂舞」,但見方天畫戟快速地舞動了起來,將他和赤兔馬完全罩在了一層保護圈內,而張飛的螺旋突刺也盡皆被方天畫戟擋了下來,也和張飛再次分開。

    「主公!」張遼、高順趁著這個時候退到了城門邊,朝呂布一起喊了一聲。

    呂布會意。策馬奔回本陣,在陣前不遠處,看到對面關羽、典韋、張飛、顏良、丑、五個人,以及又陸續從聯軍陣營裡駛出來的林南、趙雲、太史慈、華雄四人,他的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暗想道:「林南,你總算出來了。」

    陣勢一下子便分開了,形勢也變得明朗了,林南一到了這裡。大聲喊道:「呂布,敢和我決一死戰嗎?」

    呂布冷笑了一聲,大聲道:「有何不敢?不過我呂布戟下不殺無名之輩,用戟的話,怕玷污了我的手。」

    林南佯怒,綽槍策馬而出,直逼呂布而去。

    呂布將手中方天畫戟朝後一扔,高順急忙接住。而呂布則取出了拴在馬背上的弓箭,從箭囊中取出了一支早已經準備好的箭矢。朝著林南頭上的盔櫻射了出去。

    「嗖」的一聲響,林南但見一支箭矢飛了過來,正好射在了他的盔櫻上,他撥馬便走,大罵了一聲「卑鄙」,同時取下了那支插在他盔櫻上的箭矢。回到聯軍眾將面前時,指著呂布道:「這一箭之仇我早晚要報!」

    呂布冷哼了一聲,大聲喊道:「你們人多勢眾,今日暫且到此!」

    話音一落,便帶著張遼、高順以及五百輕騎退回了虎牢關。

    典韋、張飛同時大聲喊道:「呂布休走!」

    林南急忙勸阻道:「切勿追逐。呂布驍勇,需從長計議。」

    二人哪裡肯聽,追至虎牢關下,但見董卓大叫放箭,一陣箭矢放下來,便將典韋、張飛給逼了回來。

    典韋看了一眼關羽,眼睛裡充滿了怒意,還在為剛才突然殺出來搶了他的對手而生氣,朝關羽大吼道:「紅臉的漢子,你可有姓名?」

    關羽冷哼了一聲,卻沒把典韋放在眼裡,只冷冷地道:「剛才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不會與你計較。」

    張飛一心只想擒殺呂布,根本沒注意其他的,聽典韋問起,便道:「俺叫張飛,那是俺二哥關羽,黃臉的漢子,你武功不賴,咱們回去比試比試如何?」

    典韋斜眼看了一眼張飛,沒有過多的搭理,而是朝前面的關羽叫道:「紅臉的漢子,剛才我一時興起,錯打了你,對不住了。不過,你的武藝不錯,咱們找個機會比試比試怎麼樣?」

    關羽還沒有答話,張飛便先叫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做不了你的對手?」

    典韋冷冷地道:「對不起,我只想和紅臉的交手。」

    「呔!」張飛大怒,登時將丈八蛇矛向前一亮,直接驅馬擋住了典韋的去路,大聲地道,「賊漢子,今天你……」

    「三弟,不得無禮,天下的群雄都在看著呢,你想給大哥丟臉嘛?」關羽在前面策馬走著,聽到張飛在後面的暴喝,便扭頭急忙制止道,「想打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在這一時?」

    張飛倒是很聽關羽的話,狠狠地瞪了典韋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撥馬便走,直接馳回本陣,經過關羽身邊時,便大聲地道:「二哥,俺先走一步了!」

    典韋見張飛怒氣沖沖的離開了,他的雙眸裡一直在盯著桀驁不馴的關羽,回想起剛才的打鬥,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想道:「此人刀法精湛,武藝並不在我之下,沒想到聯軍中還有此等人物。」

    林南帶著趙雲、太史慈、華雄三個人走在了最後面,看到顏良、丑先回本陣,張飛、典韋、關羽之間又有點不愉快,只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將剛才呂布射出來的箭矢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眾將各自回到本陣後,只見袁紹領著劉虞、曹操等人看了一眼牢不可破的虎牢關,都歎了一口氣,強攻也不是辦法,無奈之下只能下令撤軍回營。

    虎牢關上,董卓看到聯軍撤退。便鬆了口氣,連忙下了城樓,看見城門邊的呂布正摀住胸口不住的咳嗽,嘴角上也帶著一絲的血液,便譏諷道:「奉先啊,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連關東的幾個小蟊賊都對付不了。還弄得自己受了傷?」

    呂布一把推開了攙扶著他的張遼和高順,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絲,朝董卓抱拳道:「太師,今日上陣的諸位將領,都是我所見到較為強悍的,若是只來三兩個,我呂布自然能夠對付的了,只是他們來了一群,加上我又太過輕敵了。所以……」

    李儒此時急忙出來圓場,躬身道:「太師,今日上陣的敵軍裡,確實有不少強敵,我聞曹操帳下有兩員猛將,那個叫許褚的胖子還有後來用雙鐵戟的黃臉漢子,都絕非碌碌之輩,加上後來袁紹帳下顏良、丑以及林南等人的加入。呂將軍自然無法一個人進行阻擋了。不過,太師請放心。明日如果敵軍還敢再來,呂將軍也不必出戰了,屬下這裡有兩名合適的人選,足可以代替呂將軍出戰。」

    董卓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驚喜,扭頭問道:「哦,你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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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李儒道:「第一人乃是李傕舊將楊奉的部將。姓徐名晃,字公明,河東人,此人使得一柄開山大斧,武藝絕倫。另外一人便是馬騰了。有此二人在,再加上呂將軍帳下十員健將,足可以抵擋關東聯軍。」

    董卓笑道:「好,好的很,我軍之中能人不少,關東聯軍必定敗績。李儒,讓封徐晃為討賊中郎將,令他明日出戰,和馬騰一起迎敵。」

    李儒拜道:「諾!」

    話音一落,董卓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李儒見呂布一臉的沮喪,便陰笑道:「呂將軍,太師就是這個脾氣,今日我也看的出來了,呂將軍是盡力了,而且最後一箭也射的漂亮,如果再能射準點的話,就能一箭射中林南的頭顱了。今日將軍已然立下了大功,還請將軍回去休息吧,明日在城樓上觀戰即可。」

    呂布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張遼、高順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想著:「董卓老賊,兩天後我誓要取你的狗頭。」

    半個時辰後,聯軍陸續回到了各自的軍營。

    林南一入大帳,便脫去了身上的鎧甲,將呂布射來的那一支箭拿了出來,立刻用利刃挑出了箭頭,但見箭頭和箭桿中間脫落了一張小紙條。林南打開那張小紙條一看,上面沒有任何字,只有一張草圖,並且有許多小點點。

    林南看後,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容,高興之下,不禁自言自語地道:「呂布果然不負眾望,只進關一夜,便已經摸清了關內的兵力分佈,實在是太好了。」

    正高興間,突然帳外來人報道:「啟稟主公,陳留太守張邈帳下主簿求見。」

    「張邈的主簿?」林南聽後感到一絲的驚奇,自言自語地道,「我和張邈素無來往,此人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略微遲疑了一下,林南便道:「來者是客,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一位身體修長,面色略黑,相貌端正的漢子便走了進來,朝著林南拜道:「在下陳留太守帳下主簿,姓陳名宮,字公台,見過林將軍。」

    「陳宮?」林南臉上浮現了一絲的喜悅,便急忙問道,「哦,原來你就是陳宮啊,快坐吧,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何貴幹?」

    陳宮坐下之後,便拱手道:「貴幹倒是沒有,小事倒有一樁,想向林將軍請教一二。」

    林南對眼前這個人印象頗深,正是他後來幫助呂布成為了一方霸主,不過可惜的是,呂布沒有事事聽他的,以至於慘遭失敗。他此刻見到陳宮時,也逐漸回想起了他的印象,從會盟開始,似乎陳宮就一直跟在張邈身邊,只是他當時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陳宮,大概是因為陳宮不太引人注目的緣故吧。

    「先生親自到訪,必有要事,只是,不知道先生要向我請教什麼事情?」

    陳宮哈哈笑了兩聲,緩緩地道:「在下想向林將軍請教呂布之事。」

    「呂布?」林南略顯得有點吃驚,急忙問道,「呂布怎麼了?」

    陳宮道:「林將軍,這裡也沒有外人,林將軍也是個聰明人,自然能夠猜的出來我說這話的用意。只是,我不知道將軍到底有何打算,所以前來請教一二。」

    林南看了一眼陳宮略顯陰鬱的臉,便呵呵笑道:「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

    陳宮道:「今天早上,林將軍和河內太守王匡行為異常,恰巧被我看到。以我的觀察,將軍和王匡素無來往,但是當時卻能夠莫逆於心,可見暗中必有聯繫,加上呂布突然反出了聯軍陣營,而走的是如此的坦蕩,甚至連夜襲聯軍大營都沒有進行,這必然會讓人產生懷疑。如果呂布是真心投靠董卓的話,以他的性格,必然會趁機洗劫一下聯軍營地,然後向其邀功。」

    「哈哈哈,先生目光如炬,確實令人佩服。」林南見陳宮居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心中也不禁為之一驚,他在想,董卓陣營中的李儒會不會也如同陳宮一樣,而聯軍中智謀之士也不在少數,到底又有幾人能夠看的出來這背後的玄機呢。

    陳宮見林南眉頭緊皺,便呵呵笑道:「將軍不必擔心,據我所知,目前能夠看得出此計的人,尚且只有我一人而已。」

    林南抬起了頭,看了看陳宮,這個人的智謀到底有多深,未能在三國留下美名,是否是因為死的太早了,以及幫助呂布失敗的緣故。他緩緩地舒展了眉頭,問道:「先生怎麼能如此肯定?」

    陳宮道:「很簡單,并州兵馬氣勢如虹,聯軍中的各路諸侯都看其不順眼,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瞭解呂布的性格,而董卓軍中對呂布也是一無所知,這就給將軍施展這個計策帶來了機遇。今日陣上,呂布射了將軍一箭,這一箭當中,必然隱藏了玄機,不知道將軍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林南聽完之後,不得不佩服陳宮的智謀,便問道:「先生對此事如此上心,卻並不公開此事,而且看先生的樣子,似乎很關心呂布,先生是不是想屏棄舊主,轉投呂布帳下?」

    陳宮一臉的和善,心中卻十分明朗,他現在親自到林南的營寨裡,無非是想在面前表現一番,同時也是做給呂布看的。但是他又怎麼能讓眼前的這個人看出他的心跡呢,那樣一來,說不定還會有殺身之禍。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小看林南,從會盟開始,林南就似乎一直在隱藏實力。他見林南在等著他的回答,便笑道:「呵呵,將軍此言差矣。在下自命不凡,自持懷才不遇,也一直默默無名。我深受張邈的愛戴,成為了他的心腹,又讓我做了主簿,這知遇之恩,自當湧泉相報。今日我來找將軍,無非是為了我家主公著想而已,並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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