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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2章 【奸滑】 文 / 簫輕宇

    「多謝大人成全!末將這就告退!」

    皇甫嵩點了點頭,對曹操道:「孟德,你傳我的將令,從我的中軍中分出兩千兵馬來,交由林將軍統領。」

    「諾!」

    話音落下,林南便和曹操一起走出了大廳,在曹操的幫助下,一支兩千人的部隊便歸到了林南的名下。之後林南和曹操各點齊了本部兵馬,浩浩蕩蕩地朝陳倉而去。

    部隊向西前進到郿縣的時候,林南和曹操便遇到了從陳倉退下來的兵馬,董卓、鮑鴻的三萬兵馬被皇甫嵩調了回來,除此之外,陳倉城裡的原先從涼州撤回的兵馬也被調走了,只留下傅燮、蓋勳和兩千人馬駐守陳倉,協助林南、曹操進行虛張聲勢的事情。

    一路上林南主動和曹操交談,在交談中林南不難發現魏太祖確實是個牛b人物,對事情都有著一番獨到的見解。現任破虜將軍的曹操對十常侍也是有著極深的厭惡,早年他擔任洛陽北部尉的時候,曾經不必親貴,所犯皆罰,後來觸怒了十常侍的利益,被外方到東郡當了一個頓丘令。但好在曹操家室好,祖父曹騰曾經是權傾一時的宦官,父親曹嵩也是個富翁,曾經花錢買了一個太尉,雖然只當了三個月,但好歹也是三公之一的大官啊,加上曹操人上進,黃巾一亂,便立刻被拜為了騎都尉,開始征討黃巾賊,並且以功勞獲得了破虜將軍的封號。

    行軍的途中是枯燥的,林南閒來無事,便向與他並排行走的曹操攀談道:「聽說這次皇甫將軍所率領的部下都是在穎川、南陽兩地平定黃巾叛亂的精銳士卒,朝廷為了能夠平定涼州叛亂,更是動用了八員健將。小弟孤陋寡聞,除了知道有東中郎將董卓、南中郎將鮑鴻以及孟德兄之外。其他五人卻不曾知曉,不知道孟德兄可否見告一二?」

    曹操面無表情,也許是因為被冷風吹的麻木了,將手伸到嘴邊哈了一口氣,然後互相搓了搓,看的樣子應該是冷的不行了。他做完這番動作之後。便緩緩地道:「另外幾人也都是名動一時的人物,大多是平定黃巾中的有功之人,分別是左中郎將孫堅、虎賁中郎將袁術、右中郎將劉表、蕩寇將軍周慎。」

    林南聽完之後,覺得這次平叛大軍果真非同小可,動用的人幾乎都是以後各鎮一方的軍閥,孫堅、袁術、劉表、董卓,再加上一個曹操,皇甫嵩的手底下有這麼幾位各霸一方的諸侯,看來這次平定涼州叛亂勢必會成為各位諸侯的試刀石。爭搶功勞的好戲也必定會頻繁上演。

    他聽到周慎的名字就來氣,這個害了他不能到遼東的傢伙,日後見了肯定要將這口惡氣給討回來。氣歸氣,但是轉念一想劉備、關羽、張飛還在周慎的軍隊當中,而且又要將見面了,臉上一陣莫名的興奮。

    他嘿嘿笑了兩聲,可仔細一尋思,曹操說的人當中似乎少了一個。便問道:「孟德兄,你好像漏掉了一個人。應該還少一員健將啊!」

    曹操的嘴角上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難道堂堂的討逆將軍、都鄉侯就不算在內嗎?」

    「我?」林南感到很意外,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是平叛大軍中的八員健將之一。

    曹操點了點頭,扭過頭看著林南。見林南相貌端正,氣宇軒昂,一身盔甲更是托出了威武不凡的氣息,讓人見了都會生出幾分喜愛。他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異樣,轉瞬即逝。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隨即道:「林將軍先是平定了冀州黃巾軍,隨後又在涼州斬殺了勾結羌胡叛軍的涼州刺史,將涼州六萬多百姓安全轉移到了長安一帶,避免了百姓的生靈塗炭,後來又在陳倉堵住了十萬叛軍,這種種功勞,天下皆知,難道以林將軍此時的名聲,還不足以擔任一員大將嗎?」

    林南聽完曹操的這番話,忽然覺得原來自己的名氣已經有這麼大了,在古代名氣大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著許多好處,一旦招兵買馬,名臣良將肯定是趨之若鶩。他沒有因為曹操給他戴的高帽子而輕飄飄的,也沒有因為自己有這麼多的功勞而目中無人,他並不在乎這些虛名,他想要的是一塊地盤,一塊只屬於自己的地盤,比這些虛名要實在了許多。

    「孟德兄過獎了,這些只不過是小弟應該做的,為大漢盡忠,為大漢的子民著想,沒有什麼可說的。」林南謙虛地說著這番話,可腦海中卻迅速閃過了大耳朵劉備的身影,便扭頭問道,「孟德兄,你可認識劉備嗎?」

    「劉備?」曹操感到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似乎來了點興趣,便反問道,「林將軍也認識劉備嗎?」

    林南點了點頭,道:「聽孟德兄這麼一說,應該也是認識劉備的了?」

    曹操「唔」了一聲,便目視著前方,沒有了下。良久之後,他輕輕地問道:「林將軍和劉備是怎麼認識的?」

    「昔日在冀州平定黃巾之亂時認識的,當時劉備兄弟三人帶著三百鄉勇來投官軍,中郎將大人沒有收納,是我力薦之下才編入我的軍中的,之後一起並肩作戰,斬殺黃巾。後來平定了冀州黃巾之後,陛下便封我為都鄉侯、陳倉令,我便讓劉備跟著現在的蕩寇將軍周慎去穎川平黃巾,自己帶著親隨來陳倉上任。至此就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在周慎軍中過的好不好,等以後有機會了,定要見上一見。」林南緩緩地解說著和劉備之間的交情,話語中也透露出來了一絲傷感,畢竟他始終沒有收服劉備,就等於無法搞定關羽、張飛。

    曹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林將軍和劉備的交情倒是比我深厚,只可惜將軍無法和劉備在涼州見面了。」

    「這是為何?」林南急忙追問道。

    曹操道:「林將軍不知道嗎?」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林南見曹操表情凝重,便繼續追問道。

    「劉備、關羽、張飛三

    三人因為毆打周慎,已經被朝廷革職了。如今三人早已經離開了漢軍,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去向,可惜了這三條好漢啊!」

    「毆打周慎?那一定是周慎逼迫的,不然劉備怎麼會輕易動手?孟德兄,想必你一定清楚這中間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曹操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總不能去殺了周慎吧?擅殺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

    「周慎!」林南恨得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來了這兩個字。

    曹操見狀,便勸慰道:「林將軍,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再想也是白搭,而且周慎這個人是個奸猾的小人,他陷害了玄德、雲長、翼德三人,說他們三個盜了軍糧和兵餉。玄德雖然脾氣好,可手下的雲長、翼德可不好惹,一怒之下,便將周慎毆打了一頓。周慎有十常侍撐腰,什麼不敢做?本來是要殺玄德、雲長、翼德三人,還好我及時趕到,才制止了周慎的行為。其實……三人之所以受到如此待遇,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你……」

    「我?」林南突然回想起臨走前讓周慎好好提拔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周慎對他嫉妒生恨,沒想到殃及池魚。把怒氣撒在了劉備、關羽、張飛的三人身上。他想完之後,在心裡暗暗地下定了決心,有朝一日,他必定讓周慎償還他一切的精神損失!

    之後的路上曹操和林南沒有說太多話,但是兩個人卻多了一層親近,或許是因為劉備。又或許是兩個人都彼此惺惺相惜,更或許是對周慎甚至是十常侍的深惡痛恨,此時無聲勝有聲。

    寒風怒號,雪花飄舞,林南、曹操和所有在風雪中行軍的將士們。都披上了一層白衣,眉毛上都是白的。林南一路走來,只覺得這不長的距離,猶如紅軍老爺爺爬雪山、過草地那麼長。好不容易到達陳倉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傅燮、蓋勳早就回來了,他們一聽說林南、曹操帶著大軍回來了,便立刻擺下了酒宴。

    酒宴上,林南、曹操、傅燮、蓋勳四人互相舉杯,溫好的熱酒一下肚,加上酒的辛辣,便立刻將人的身體暖熱,使得人是熱血沸騰。四人邊喝邊聊,聊得最多的無非是對十常侍的痛恨,儘管曹操他爺爺曹騰也是個宦官,但是卻是一個好的宦官,曹騰雖然大權在握,卻一心為國,在當時也博得了相當的好評,只可惜現在的張讓、趙忠等人卻是禍國殃民。

    林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對十常侍的痛恨也不如傅燮、蓋勳、曹操三人那麼強烈。歷史上的東漢王朝幾乎是外戚和宦官中間不斷的輪換的,而在東漢末年的腐朽政治,集中表現在宦官亂政上,宦官做為皇帝身邊的人,很容易搬弄是非,誅殺外戚,屢興黨獄,打擊朝官士大夫,「海內塗炭二十餘年」,其子弟黨羽遍佈州郡,為非作歹,魚肉百姓。

    這種極端黑暗的**激起了黃巾起義的風暴,儘管黃巾起義很快被鎮壓下去了,但是漢靈帝依然重用宦官,加劇了東漢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在這樣的一個大背景下,勢必會導致一些有遠見、有野心的人擴張自己的勢力,而群雄爭霸也必定會步入這個歷史的必然階段。

    林南一邊聽著曹操、傅燮、蓋勳的談話,一邊緩緩地飲著酒,喝到後來傅燮、蓋勳二人醉倒,曹操紅著臉打著飽嗝,一張嘴便是熏人的酒臭味。

    「來人啊,將傅燮、蓋勳兩位大人扶進房間休息!」林南衝門外喊道。

    馬九帶著幾個衙役便走了進來,扶著傅燮、蓋勳兩人便出了大廳,只留下尚在獨自倒酒的曹操和站立在桌邊的林南。

    林南見曹操已經是醉醺醺的了,便搖了搖頭,道:「孟德兄,我扶你回房吧?」

    曹操忽地站了起來,東倒西歪地道:「我自己……回房,不用你……扶……」

    突然一個踉蹌,曹操跌坐在地上。怎麼樣都爬不起來,弄得盔甲上一身的灰土。

    林南笑了笑,心中想道:「誰會想到英明神武的魏太祖酒醉之後是這個熊樣呢?」

    他走上前去,將曹操扶了起來,輕聲道:「孟德兄,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曹操倒是不失本色,一聽到休息,便旋即問道:「城中可有妓乎?」

    這句話林南聽著覺得很耳熟,他看著面前這個有點其貌不揚的曹孟德,搖了搖頭道:「酒後亂性,這可要不得,妓沒有,只有母雞,你要不要?」

    曹操似乎沒有聽清楚。腿上也不利索,走起路來還是歪三扭四的,剛出大廳,聽到林南的回答,便道:「是妓就行!」

    林南笑了笑,親自將曹操送回了房間,然後便走了出去,關上房門之後。便調侃道:「沒想到曹孟德居然如此好色,真是天下一絕!」

    第二天酒醒後的曹操。已經不記得昨夜的事情了,披掛穿戴一番之後,便走出了房門,看到外面天空晴朗,風歇雪停,陽光普照。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只覺得頭腦清醒。他提了提神,看到院子裡有馬九領著幾個衙役正在清掃地上的積雪,便喚到了身邊。

    馬九來到曹操的身邊,有禮節地拜道:「曹將軍有何吩咐?」

    曹操張嘴便問道:「你家侯爺住在何處?」

    馬九回答道:「東廂房便是。」

    曹操看了一眼對面的房間。見房間門窗緊閉,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估算了一下時辰,便繼續問道:「侯爺可曾起身?」

    「我家侯爺晚睡早起,這個時候應該在西門城樓上,曹將軍若是要找我家侯爺,小人這就去叫我家侯爺回來。」

    曹操擺擺手,道:「不必了,我正好也要去觀看一下陳倉景色,自己去城門便是。」

    sp;話音落下,曹操便徑直走出了縣衙,不大一會兒便來到了陳倉西門,定睛看見林南正在指揮著人清掃積雪。他朝林南招了招手,喊道:「林將軍!」

    林南一早就起來了,閒來無事,便在城中隨便走走,陳倉山道中的大軍撤離了,整個陳倉也顯得空曠和清靜了,九千人的漢軍完全地駐紮在了城裡,倒也不顯得擁堵。此時他聽到有人在叫他,便回過頭,卻看見曹操正朝他走來,他丟掉手中的掃帚,迎了上去,拱手道:「孟德兄,你醒來了?」

    曹操也回了一禮,隨即問道:「林將軍身為都鄉侯,這清掃積雪的事情就交給下人們來做就是了,將軍怎麼能親力親為呢?」

    林南聽曹操一直叫他林將軍,未免有點見外,便笑道:「孟德兄,在下字子羽,孟德兄可以直呼我字便可,不必一口一個將軍,或者大家以兄弟相稱,也未嘗不可!」

    曹操笑了笑,道:「一時叫著順口,改不過來了。子羽賢弟,昨夜咱們喝酒,我可有說什麼胡話嗎?」

    林南搖了搖頭道:「沒有,孟德兄一切很安靜。對了孟德兄,你找我可有要事?」

    「嗯,我想跟賢弟商量一下幾時出兵的事情。」

    林南環視了一下左右,道:「孟德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縣衙內談話。」

    二人一同回到了縣衙,林南又讓馬九叫來了傅燮、蓋勳二人,四個人坐在縣衙內,互相寒暄了幾句,便開始了正題。

    「傅大人、蓋大人,皇甫將軍的命令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咱們也都不繞彎子了,我恰才和曹將軍商量一下,我們準備明日出兵,但是所需要的旌旗、戰鼓、糧草等輜重還是要請兩位大人從中協助。」林南開門見山地道。

    傅燮垂下眼皮想了想,問道:「將軍需要置辦多少兵馬的裝備?」

    「至少五萬!」曹操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便說了出來,「十萬大軍平定涼州的消息叛軍肯定是知道的,前者之所以讓董卓、鮑鴻三萬兵馬在此屯駐,為的就是虛張聲勢,如今三萬兵馬已經秘密調到東線,在叛軍眼裡,陳倉應該有五萬兵馬,我們就作出五萬兵馬前行的樣子給叛軍看,據斥候來報,漢陽留下的兵馬不過兩萬餘人。其餘大部分都在安定,意圖開春之後從安定南下,所以,此次我們要將安定的兵馬給吸引過來。」

    傅燮聽後,頗感吃力,府庫中存放的旌旗、戰鼓等輜重不足。面色略顯得凝重,當即道:「曹將軍、林將軍,能否緩上三天再出兵?」

    林南急忙問道:「傅大人,是不是府庫中沒有那麼多的旌旗?」

    傅燮點了點頭,道:「嗯,府庫中的物資是從漢陽帶回來了,漢陽郡常備軍隊涼州刺史的兩萬兵馬,存放的旌旗不是很多。但是請兩位將軍放心,只要給我三天時間。我必然能夠做出二位將軍所需要的旌旗來。」

    曹操看了一眼林南,見林南點了點頭,便道:「好吧,傅大人,那我們就暫緩三天出兵,到時候所需的一切物資都務必要準備停當,晚一天出兵,我們就晚一天攻下涼州。」

    傅燮道:「曹將軍放心。我必定會竭盡全力。」

    蓋勳一言不發,等傅燮說完之後。便拱手道:「曹將軍、林將軍,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兩位將軍可否答應?」

    林南還是第一次見到蓋勳如此模樣,便問道:「蓋長史,有話儘管說,何必吞吞吐吐?」

    蓋勳道:「二位將軍。此次出兵,我想和你們一起,不知道二位將軍可否答應?」

    曹操道:「多一個人就等於多一份力,我們虛張聲勢缺少的就是人手,我沒有意見。」

    「既然曹將軍沒有意見。那我自然也不會有意見。」林南緊接著說道。

    蓋勳歡喜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行謝過兩位將軍了。」

    等到蓋勳、傅燮二人走後,曹操便開口問道:「林賢弟,你不是說你有兩千子弟兵嗎?城中似乎並沒有多餘的兵力啊?」

    林南笑道:「孟德兄不必憂慮,出兵之時,自然會有兩千人加入到隊伍當中給我們壯聲勢!」

    之後的三天時間裡,傅燮只動用了兩千人,用破舊的漢軍軍裝製作成了許多旌旗,然後如約交付給了林南、曹操。

    林南、曹操、蓋勳三人便隨即命令部隊開拔,每一個士兵打著一面旗,除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五百輕騎兵和一千步兵外,所有的人都幾乎是人人扛著大旗,沿著陳倉的山道,一路向西進發,浩浩蕩蕩地排成了長龍。

    部隊向前行走了五十里左右,林南、曹操、蓋勳遠遠的看見一支軍容整齊的黑色大軍等候在官道邊上,為首一人便是盧橫,身後趙雲、龐德、華雄、周倉、廖化、管亥、卞喜、裴元紹、夏侯蘭、李侯等人一字排開,士兵整齊地排列在他們身後。

    蓋勳當先看見了這支大軍中的首領們,便驚呼道:「林將軍,這不是……不是將軍的親隨嗎?怎麼他們……」

    未及林南回答,盧橫便向前走了過去,抱拳道:「屬下盧橫,參見侯爺!」

    趙雲、龐德等人異口同聲地道:「我等參見侯爺!」

    曹操的目光中也是一片驚奇,看著眼前這些個黑衣、黑甲的戰士,每個人都身材魁梧,臉上更是透著一股子堅毅,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支如此雄壯的軍隊居然就是林南的私兵。他除了佩服之外,更多是羨慕,不禁拱手道:「林將軍,你的這支私兵可不簡單啊!」

    林南笑了笑,道:「這些都是我從涼州精挑細選的精壯士卒,並且加以訓練

    練而成,讓曹將軍和蓋大人見笑了。」

    蓋勳掃視了一圈這支黑甲軍隊,無論是從兵器還是到裝備,都是無可挑剔的精良,要弄這樣的一支私兵,不是簡單的錢財可以辦到的。他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個士兵的臉上,不禁驚呼道:「你不是王……」

    話說道一半,他便硬生生地將後面半句吞了下去,沒有再說話,而是扭臉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望著林南,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不解和欽佩!

    曹操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的端倪,但是他沒有吭聲,只輕輕地對林南道:「林將軍,既然大軍到來了,那就讓其加入你的隊伍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

    林南朝曹操抱了一下拳,道:「煩請曹將軍在前面帶路,我有幾句話想對我的他們說。」

    曹操點了點頭。道:「林將軍請自便!」

    蓋勳一策馬,也向曹操抱拳道:「曹將軍,在下要解手……」

    曹操笑了笑,朗聲道:「瞭解,蓋大人請自便。」

    大軍繼續前行,跟隨著曹操向前走。林南留在了路邊,將手一抬,飛羽部隊便筆直地站在路邊,等待大軍駛過。蓋勳來到了林南的身邊,看到這支黑甲軍隊,居然在這支軍隊裡又陸續找出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可是卻也感到了一絲陌生,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透著一股子冷漠,身上也不難看出經過訓練而留下的那種正氣。

    「侯爺。你隱藏的好深啊!」蓋勳冷笑了一聲,盯著林南緩緩地道。

    林南裝作渾然不知,便問道:「蓋大人所指何事啊?」

    蓋勳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所指何事侯爺心裡自然清楚。既然侯爺不願意承認也就算了,不過侯爺這樣做,未免太不夠情誼了。我本以為和侯爺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大家都成了好兄弟,沒想到在侯爺的心裡我還是一個外人。甚至連縣尉馬九都不如!」

    林南早就有預料,飛羽部隊浮出水面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在乎,自己做就做了,已經安全的哄騙過了所有人,如今木已成舟,飛羽部隊又只效忠於他一個人,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林南將蓋勳拉到了一邊。緩緩地道:「蓋大人,並不是我存心欺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能夠訓練成一支真正的精銳之師,我才出此下策。而且蓋大人和傅大人都是忠君愛國的人。我要是向兩位大人說出了此事,兩位大人豈肯答應?我並非是為了自己謀取私利,而是為了大漢著想,涼州叛亂弄得民不聊生,我做為涼州人,應該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蓋勳道:「涼州刺史一事,我等二人可曾出賣過侯爺嘛?侯爺之前沒有和我們商量,怎麼知道我們不會順從侯爺?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木已成舟,追究也沒有什麼用了,不過我只想讓侯爺知道,我蓋勳並非是不知道變通的人。」

    聽到這話,林南倒覺得蓋勳是個性情中人,雖然一心忠於漢室,但是作為朋友,也能兩肋插刀。他嘿嘿笑了笑,沖蓋勳拱手道:「既然元固兄不拿我當外人,那我林子羽也就不拿元固兄當外人了。實不相瞞,這些所謂的私兵,確實是我從漢軍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前些日子陳倉府庫失竊一事,也是我的手筆,只是……當時出了一點意外,我的手下不小心打傷了傅大人。」

    蓋勳突然放聲大笑道:「看來我果然猜中了,以我對叛軍的瞭解,縱使頗有智謀的韓遂,也不可能制定下如此周詳的計劃。傅大人的傷勢並不大礙,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現在也已經好了,不過侯爺這次行動,倒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府庫的防守還是相當的薄弱。既然這些物資是落入了侯爺的手中,那也好過落入叛軍之手,何況失竊的只不過是府庫中的十分之一,對於朝廷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權當是我和傅大人對侯爺的一番資助了。」

    林南笑道:「那就多謝元固兄了。」

    蓋勳道:「謝倒談不上,倒是侯爺以後再有類似行動,還記得事先通知一聲,免得侯爺手下人下手過重。」

    聽到蓋勳如此極具諷刺意味的話語,林南便急忙道:「元固兄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出現了。」

    蓋勳道:「侯爺,我們還是跟著大軍走吧!」

    林南當即命令自己的飛羽部隊跟著漢軍走,從漢軍那裡又分出來了許多旌旗,讓聲勢看起來又大了許多。曹操在前,蓋勳在中間,林南在尾,三人彼此協調,一路向前行走,但見漢軍旌旗飄揚,但聽山谷中鼓聲陣陣,九千人的部隊做出了差不多六萬人的聲勢。

    這些天飛羽部隊的訓練格外的嚴格,短短的一個月,讓這些本來就可以和羌胡比擬的涼州健兒瞬間變成了一支勁旅中的勁旅,更可貴的是,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浮氣躁,而且還是只對林南一人效忠的部隊。

    黑色的飛羽跟隨在隊伍的橙紅色漢軍的最後面,與前面的漢軍相比,飛羽的行動明顯要顯得一致。筆直排開的長龍,一眼看去就如同一條線,就連變換彎道的時候,也是呈現出直角,每個人走的步子都是端正的軍步,擲地有聲、起落一致。在山道中傳出了「轟、轟」的聲音。

    大軍停下休息時,飛羽部隊也與漢軍有著明顯的不同,漢軍將士都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四處,而飛羽部隊卻全部聚集在了一起,表面上看著很放鬆,實際上每個人都有著很高的警惕,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刀槍劍戟便會隨時拔出。

    休息時,曹操從前軍趕了過來。來到了林南身邊,當他看到這一支披著黑色戰甲的軍隊時,眼睛裡流露出來了既羨慕又佩服的目光,緩緩地道:「賢弟這一支私兵可真是訓練有素的勁旅啊,為兄若是有一支賢弟這樣的勁旅那該有多好啊!」

    林南笑了笑,拱手道:「

    孟德兄身為破虜將軍,手下有五千健兒,不都是訓練有素的部隊嗎?」

    曹操歎了一口氣。道:「雖有健卒五千,卻終究是朝廷的。並非是我曹某人的,怎能和賢弟這支私兵相比?」

    林南不難聽出曹操對他這支私兵的羨慕,也隱約能夠聽出曹操是在自己為自己抱不平,畢竟曹操非等閒人物,一代奸雄又怎麼肯久居人下呢,只是沒有得到機遇而已。林南之所以能夠率先組建起一支效忠於自己的私兵。是因為他瞭解歷史的趨勢,可曹操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雖然能夠隱隱推測出來以後天下會大亂,但他身為古人,還是對這個腐朽的漢朝抱著一絲希望。不到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他不會輕易作出違背倫常的事情。

    林南曾經記得史書上記載著冀州刺史王芬準備派人刺殺漢靈帝的事情,當時也想邀請曹操一起來做這件事,可曹操斷然拒絕了這種悖逆的事情,這就說明他的心裡對漢朝還有一點牽掛,畢竟他父親一直在曹騰的庇護下在朝中歷任大官。

    「孟德兄不必如此沮喪,我曾聽人說過,孟德兄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我也堅信,孟德兄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林南從內心裡還是喜歡曹操的,與劉備相比,曹操敢作敢當,行為做事都非常的明顯,也不用隱瞞什麼,有一種豪氣,所以不自禁地說出來了這番話。

    曹操聽完之後,眼睛裡不說含滿眼淚,卻也是心存感激,當即拍了拍林南的肩膀道:「賢弟也是心懷大志之人,除了劉備,賢弟倒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有英雄氣概的人物。」

    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林南聽到這番話,他倒是覺得曹操是個很有預見性的人,劉備確實是個英雄,蜀漢的開國皇帝怎麼能不是英雄。林南笑了笑,道:「孟德兄如此讚賞我也卻之不恭了,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回答出乎了曹操的預料,本以為林南會謙虛一下,卻沒有想到林南回答的如此爽快,曹操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賢弟果然是個爽快人,只是今日無酒,要是有酒的話,我倒是要和賢弟喝個不醉不歸。」

    林南笑了笑,心裡想道:「你曹孟德認為我是英雄,那我就是英雄,這裡又不是日後你的許昌相府,我也不是劉備,更不用去避免什麼。有我在這個時代,曹孟德、劉玄德你們還能成為英雄?」

    休息過後,曹操便回到了前軍,繼續帶領這部隊前行。

    從陳倉到漢陽,路途雖然不遠,但因為是嚴冬行軍,積雪未融,以至於道路難走,折騰了兩三天才進入涼州漢陽郡地界。

    漢陽郡,冀城。

    北宮伯玉帶著兩萬人馬駐守漢陽郡,本打算在這裡蝸居一個冬天,來年開春便帶兵為邊章、韓遂虛張聲勢,進攻陳倉。哪知他還沒有進攻,就聽聞有五六萬漢軍從陳倉殺來,而且領兵的正是他的老相識林南。

    北宮伯玉和林南交戰過一次,那一次差點連自己的性命都丟了,後來跟隨邊章、韓遂率領大軍進攻陳倉,更是林南堅守陳倉抵擋住了十萬大軍,這一來二去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宮伯玉倒是對林南有了點懼意,一聽說林南帶著五六萬大軍殺奔涼州而來,便急忙派人往安定方向送信,將漢軍出陳倉的消息告訴給邊章、韓遂,祈求援軍,就連他自己也親自帶著兵馬從冀城趕到了上邽,企圖用兩萬兵馬阻滯住漢軍的兵鋒。另一方面,他還派人通知駐守隴西的先零羌派兵支援。

    到達上邽之後,北宮伯玉積極佈置城防,並且讓人用上好的草料餵養座下戰馬,他雖然對林南有點懼意,還不至於聞風喪膽,他要做的就是利用這次機會徹底扳回他在部下心中常敗的形象。

    上邽城的縣衙中,北宮伯玉在城頭上佈置滾木擂石,他知道漢軍兵多,自己不一定是對手,但是堅守在城裡等待援軍到來,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都他媽的給我勤奮點,快點幹,將這些石頭全部搬到城頭上去,快點!」北宮伯玉手持著一根馬鞭,看見部下稍微有不賣力的便是一鞭子,一邊打著一邊還叫罵著。

    這時,一個叛軍斥候帶來了最新的消息:「啟稟將軍,漢軍在五十里外紮下了營寨,沒有繼續前進的動向!」

    北宮伯玉問道:「是漢軍前部,還是整個大軍?」

    「是整個大軍,旌旗密佈,遮天蔽日,漢軍營寨更是綿延出好幾里!」

    「再探!」北宮伯玉沒有太大的底氣,兩月前他親自帶著一萬騎兵追擊林南,不想被林南設計伏擊,一萬騎兵幾乎全軍覆沒,只回來了四百多騎,那次之後,他就對林南有著一種恐懼感,第一次感覺到漢人真的很強悍。

    之後一連三天漢軍沒有任何動靜,敵不動,我不動,北宮伯玉堅持著這個法則,只要漢軍不來攻打城池,他也不會去招惹漢軍,他有的是時間進行等待,只要援軍一到,他要帶著大軍親自踏平林南的營寨。

    到了第四天,先零羌派來了六千多騎,這無疑給北宮伯玉增加了一點自信心。

    第五天,安定方向的援軍陸續到來,萬馬奔騰的場面甚是壯觀,邊章身上的箭傷經過兩個月的調養已經痊癒,生性好戰的他一聽到六萬漢軍從陳倉進攻漢陽郡,便立刻率領著相同數量的羌胡騎兵馳援北宮伯玉。一時間上邽小城中容納不下這八萬多的人,邊章不得不在上邽城外分出兩座營寨,和上邽城形成犄角之勢。

    上邽五十里外的漢軍大營中,得到邊章馳援北宮伯玉消息的林南、曹操、蓋勳正在中軍主帳中暗自竊喜,林南、蓋勳都稱讚曹操的計謀無雙,一下子從安定方向調過來了六萬騎兵,曹操也不謙虛,三人便是一番暢飲。

    三杯酒剛下肚,忽然見一斥候回來稟報:邊章、北宮伯玉帶領七萬騎兵殺奔了過來。(未完待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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