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他們。」林南撇了撇嘴,說道:「行刑是不能像你這個樣子的,咱們是文明人,所以咱們要用文明人的辦法。你這個樣子實在太血腥了,過來,我告訴你一個辦法。」
林南頓了頓,接著說道:「去準備幾根繡花針,在他的對面擺上上好的酒菜,但是不能讓他睡覺,他要是睡著了,就給我用針扎,一直給我扎到他肯說話位置,不能讓他死了,否則本王就讓你下去陪他。」林南說完便走了出去,連個招呼都沒打。
李大流氓看著林南的背影,也知道林南今天是真生氣了,否則的話,這貨也不可能不跟自己打個招呼就跑路。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大流氓狠狠的瞪了吏部尚書一眼。
回到興慶宮裡,林南便一直在想,是不是應該搞一些措施了。畢竟能有一個人混進去,就肯定會有第二個人。不過林南隨即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今天這事既然讓李大流氓知道了,那他肯定就會去辦的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想到這裡,林南便甩了甩腦袋,還有不久的時間就要過年了,怎麼幽月那小娘們還沒給自己來信呢。難不成他們真的有陰謀,想要等到過年的時候才來找我,讓我尾不能兼顧?而且醉仙樓那邊也沒有動靜,難不成真的要給本少爺玩個三面開花。
林南越想就越有這樣的可能,隨即便將慕容雲和慕容雷找了過來,當然是少不了福伯了。畢竟自己就算吃了快四十年的米飯,但還是不能跟福伯相媲美的。
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之後,其他三人也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生。畢竟若是這樣的話,肯定會讓林南忙不過來。
林南尋思了一下,便開口道:「二哥。若是真的如咱們猜想的這樣,到時候你負責鎮守醉仙樓,大哥負責守衛皇宮,我的那些女人們到時候也跟你進宮去,這樣不但能把人手集中起來,還能有效的保證她們的安全。只在不行的話,就從神衛裡調人出來。」
「那你呢?難不成你還想來個隻身入虎穴?」慕容雷看了看林南,一臉調侃的問道。
「靠,我才沒那麼傻呢。到時候讓福祿壽喜四位伯伯跟著我去吧,我估計到了天魔宗肯定會有一番惡戰。本少爺雖然自信,但還沒有到狂妄那種地步,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林南微微一笑,便說了出來。
點了點頭,慕容雲便開口道:「這樣最好。誰也不知道到了那裡會有什麼樣的情況,讓四位伯伯跟著你也有個照應。」
聽到老大點頭了,慕容雷便吼道:「靠,你們都有幫手,那我呢,難不成就讓我自己一個鎮守醉仙樓啊。玩意那幫雜碎狗急跳牆,全來找我的麻煩,那我怎麼辦啊?」
「我日。醉仙樓的高手還不夠你用的,你還想要個屁自行車啊。」林南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慕容雷。對於這個不知廉恥的傢伙,林南真的找不到語言來形容了。
慕容雷剛要說話,卻是一陣敲門聲傳來。「少爺,無闕求見。」嫣然柔柔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讓他進來吧。」林南淡淡的說道。
走到林南的身前,無闕剛要開口,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微微喘息了一會。無闕便開口道:「少爺,無闕無能,還請少爺責罰。」
「先說說怎麼回事,然後在說罰不罰的問題。」林南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這樣的人。沒事動不動就責罰。狗屁事還沒弄明白呢,就先想著受罰了。
「回少爺的話,無闕此次回去之後先是將事情講清,並沒有對少爺刺殺成功。雖然他們並沒有起疑心,但也開始防備起了無闕。然而就在無闕想要回來的時候,卻偷聽到他們要抓住少夫人來威脅少爺的計劃。無闕本想立刻回來,但卻被他們現,打成重傷。」無闕頓了頓,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緩了緩,無闕接著說道:「少爺快點準備一番,估計他們的人已經到了長安,正要對少夫人下手。」
拍了拍無闕的肩膀,林南掏出一粒丹藥遞給無闕,微笑著說道:「放心下去養傷吧,在長安這一畝三分地上,那幫雜魚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不怕他不來,我就怕他不敢來。」林南說著,雙目精光一閃,殺氣驟然散而出。
若是對林南動手,林南還能好好的陪他們玩玩,但若要對林南的女人動手,林南可就真的會火了。
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而林南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女人,至於家裡人,他們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根本就輪不到林南來操心。
潔白的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將整個大地包裹上了一層銀色。如同雪白的婚紗一般,讓所有的事物都行變得妖嬈了起來。
透過玻璃窗,林南微微歎了口氣,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過年了,那個時候自己也該忙起來了吧。搖了搖頭,林南在心裡狠狠的詛咒了一下那個該死的邪極殿殿主和手下的一干人等。
媽了個彼得,好好的年都不讓人過消停了,非要出來攪風攪雨,到時候老子非他娘的給你們這幫子人渣全部折磨至死不可。
「少爺,吃早飯了。」嫣然柔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晃了晃腦袋,林南決定不去想那些該死的人渣了,還是先吃早飯要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本少爺還要為了西明的帝國主義建設奮鬥呢,可不能餓著肚子幹活。
嘿嘿一笑,林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林南這才現,今天早上這桌上怎麼少了倆人呢。
「婷兒和岳母呢?她們兩個怎麼還不下來吃飯?」林南疑惑的問道。平日裡這兩個小妞可是起的很早的。自從林南假扮酒劍仙從長安出去之後,方婷這丫頭便努力提高自己的功力。可能是看到原本一點武功都不懂的花大美女都到了頂尖高手的功力,她心裡可能有些不平衡,所以每天早上都早早的起來練功。
搖了搖頭,嫣然給林南添了碗粥說道:「不清楚,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看到她們的影子。」
「翠柳。去看看她們幹什麼呢。」林南揮了揮手,打翠柳過去看看。
沒一會的功夫,翠柳便走了回來說道:「少爺,奴婢剛才去敲門,裡面沒人答話。有簾子擋著也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況,門也插著呢。」
林南一聽。便皺了皺眉頭,門插著就說明人還在裡面,那翠柳去敲門應該有人應承啊。林南越想越不對勁,起身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先吃著。」說著,林南便向著二樓走了過去。
敲了敲玻璃窗,林南在門外喊道:「婷兒,岳母,你們幹什麼呢?大傢伙都等著你們吃飯呢!」聳了聳鼻子。怎麼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林南心中想到。
靈光一閃,林南心中一驚,連忙再次敲了敲門,「婷兒、婷兒,快開門,在不在裡面……」
喊了半天也沒人答話,雖然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這股子酸酸的味道讓林南還是很不爽,很擔心。「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衝進去了。」林南焦急的喊道。
還是沒人答話,林南心中一急,一拳打中門栓的位置,直接把插門的地方給轟了一個窟窿出來。救人心切,林南也忘了自己會武功這茬。這一拳打出去雖然把門打開了,可林南的拳頭卻是腫了起來。連帶著還有兩片木屑插在上面。
顧不得手上的傷勢,林南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來到床邊,林南一下子被晃了一下。兩條雪白的玉臂裸露在外,兩個女人都是衣衫半解的躺在那裡,不過這臉色可就不咋地了。呈現一種詭異的櫻紅色。
酸酸的味道衝進林南的鼻腔當中,立馬讓林南一個激靈,響起這裡還有兩個小妞呢。顧不得啥肌膚之親了,反正一直就打著這個岳母的注意呢,林南一手一個抄起兩個女人就衝了出去。
樓下的人剛才聽到上面的響聲就已經衝了進來,看到林南抱著兩個女人出來,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著林南。
「看啥,要死人了,還不過來幫忙。」林南看著一幫子不懷好意的眼神,連忙喊道:「嫣然,去取兩個毯子過來。翠娥翠柳,去廚房搾點蘿蔔水出來。月如姐過來幫我的忙,捏人中,我就一隻手能使喚了。」也不知林南這貨是有意還是無意,反倒是將方婷塞進了李月如的懷裡。
一手托著方曉倩的身子,林南用那只受傷的手使勁的捏著她的人中,不時的拍拍她的俏臉,試圖叫醒懷裡的人。
「少爺,水來了。」翠娥翠柳兩個小妞端著兩碗蘿蔔水連跑帶顛的衝了過來,幸虧這倆小妞這段時間一直在練功,否則的話,這兩碗蘿蔔水可能還沒到這裡,就已經灑了一半了。
接過蘿蔔水灌了下去,又緩和了一會,方曉倩才叮嚀一聲,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大眼睛,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好半晌的時間,才將眼睛完全睜開。正好看到林南那張老臉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剛要喝斥,卻看到林南關切的眼神。
抬眼看了看四周,見所有的人都關切的看著自己。尋思一下,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隨後才現,自己竟然只穿著褻衣,而且還躺在林南的懷裡。
呀的一聲叫了出來,頓時把林南嚇了一跳。娘的,都虛弱成這樣了,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嗓音,震死少爺我了。
「快放開我,你這痞子。」俏臉剛剛有些消退的紅暈再次泛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林南說道。
「得,算我錯了還不成麼,救人還救出毛病來了。」林南一把將方曉倩抱了起來,接著說道:「先讓我送你回房間去,然後你願意咋地就咋地,成了吧。」
不理會方曉倩的掙扎,林南徑直將她抱到了距離最近的李月如的房間了。將她放在了床上,林南便笑著說道:「別那麼看著我,要不是我早來一會,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個時候。方婷也轉醒了過來,被花大美女抱著來到了房間裡,與方曉倩放在了一起。嫣然端來兩碗清水遞了過去,開口詢問道:「少爺,怎麼回事。」
「一氧……那個,是碳毒。她們中了碳毒。」林南擺了擺手說道。
聽了這話,李月如便歎了口氣,坐在床邊將兩人的被子拉了拉說道:「哎,好好的人,差點就這麼去了。這每年一入冬之後,宮裡面都得死上一些個人,造孽啊。」雖然李月如見慣了生離死別,但那也是沙場上的事。如今自己身邊的親人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讓她心裡咯登一下。
「每年……都死人?」林南看了看李月如。又看了看潮紅退了不少的兩女,心裡不由的一陣哆嗦。幸好自己來的及時,要是晚一點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是啊,每年都是一樣的。以前在洛陽的時候,家裡的僕人也都會死上兩個。」可能是功力深厚的原因,雖然還是虛弱不堪,但方曉倩已經能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小的比蚊子都不如。
還沒等林南說啥,嫣然便走過來說道:「少爺。讓我看看你的手吧,流了這麼多血,也不說注意一下,一個小小的木門咋就能弄成這樣呢。」端著一盆溫水,嫣然身形款款的走了過來。
「不妨事的,就是擦破點皮。上點外傷藥就行了。」林南嘿嘿一笑,剛才一激動,竟然忘了用內力護住拳頭了,弄的挺狼狽的。
嗔怪的看了林南一眼,嫣然仔細的幫著林南清理了一下傷口。將外傷藥塗了上去,仔細的包紮了一下,順便還繫了個蝴蝶結,弄的林南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們還是乖乖的休息吧,就別說話了。留著那力氣吧。」林南擺了擺手,去年沒出現這樣的事情,林南以前更是沒經歷過,哪知道因為這玩意每年要死這麼多人。
心中不由的感慨了一下,心裡想著,是不是要想個法子來避免一下這種情況。
「你們好好休息,大家也都別聚在這裡了,翠娥翠柳,你們留下來照顧一下婷兒和岳母她們吧。」林南揮了揮手,將眾人驅散了之後,留下翠娥和翠柳兩個小妞照顧她們。
林南雖然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人,但是如今自己的女人差點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還不是因為打打殺殺,而是意外,這讓林南有些接受不了。再回想一下,那麼多無辜的人就這樣死了,林南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做點什麼,不能讓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
騎馬遊走在大街上,林南心不在焉的向著軍事學院的方向走去。慢慢的走著,林南突然聽到一陣打鐵的聲音傳來,平時倒是不覺的如何,但今天聽到這聲音,倒是讓林南厭煩了起來。
剛要加快度,林南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響起了一個點子。連忙撥轉馬頭,向著鐵匠鋪的地方走了過去。
停下腳步,林南翻身下馬,快步走進鐵匠鋪當中。進了屋子,林南立刻感覺到一陣熱浪撲面而來。運功護住身體,林南便開口說道:「店家,能不能幫我打點東西出來。」
放下手中的鐵錘,正在打鐵的漢子轉過身來說道:「客官,您想要什麼樣的東西?我這裡的兵器雖然不是什麼大師做的,但也是結實的很。長安來來往往的人,有不少人經常來咱這小店。」
擺了擺手,林南便開口道:「我需要一個這樣的東西,圓形的,這樣……這樣……。」林南一面說著,一面比劃了一番,將前世裡那個放煙的鐵皮筒子比劃了出來。
看著林南比劃了半天的時間,鐵匠終於是將林南想要的東西給弄了個明白。恍然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原來客官是要這東西啊,成,馬上就能給您打出來。」說著,鐵匠便開始揮汗如雨了。
叮叮噹噹的一陣敲擊聲,林南這一會的功夫可是等的夠久的,因為要監工,林南怕這貨打造的不對,始終也不敢挪屁股,只能或坐或站的等待著。
「成了,客官,您瞧是不是這個東西。」鐵匠把打好的鐵皮筒子冷卻過之後。便拿到了林南的面前。
厚約二三毫米,長約三米的鐵管子已經成形,捲起來的接縫處被鐵匠敲得幾乎密合在一起,彎頭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打造好了,對著比劃了下,嗯嗯不錯。雖然有些縫隙,卻沒什麼大礙,到時候找些破布條子將這些縫隙給捆嚴實了就行,到時候就不怕它冒煙了。
看了看這新出路的鐵皮筒子,林南微微一笑,拍了拍巴掌說道:「好,這玩意不錯,手藝也挺好的。店家,你要是沒啥事的話。這幾天就給我打這東西算了,我有急用。」林南隨手甩出一定五兩重的銀子來,笑瞇瞇的說道。
「成,客官,您要多少?什麼時候來取啊?」鐵匠見林南這麼大方,連忙應承著問道。
「越多越好,你放心,少不了你的銀錢。這些就算是訂金,三天之後我來取另一批。」林南嘿嘿一笑。心裡美滋滋的,有了這玩意就不怕以後再有中碳毒的可能性了。
林南畢竟還要在外面晃悠好幾年的時間呢,這外面可不像是家裡面那樣,永遠都是四季如春的模樣。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沒準就真有什麼危險呢。
「客官,不知道您做這東西有什麼用處?」鐵匠看著林南喜滋滋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林南出手大方,穿著極好,肯定是非富即貴,不像個有病的人。
「嘿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了這傢伙。就在也不用怕有人中碳毒了。」林南微微一笑,隨即靈光一閃,對著店家招了招手說道:「店家,想不想多賺點錢?」
狠狠的點了點頭,這店家顯然不是個笨人,笑著說道:「客官是想要賣這個東西?」
「不是不是。」林南擺了擺手,看到店家詫異的目光便開口道:「你開這個小店能賺多少錢,看你這人挺聰明的,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怎麼樣?」
皺了皺眉頭,店家開口道:「客官,不是小人不相信你,只是鐵匠我就只有這麼一身本事,別的什麼都不會,跟這你也不會幹什麼啊。」
拍了拍鐵匠的肩膀,林南便笑道:「只要你信得過我,現在就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保證你賺的比現在多。而且,就算你看過了之後,不願意跟著我干,你還能再接著回來幹你的鐵匠啊。」林南這麼拉攏這個鐵匠,最主要是看這個鐵匠頭腦靈活,年齡也小,手藝還不錯,就想把他拉進武器研究院裡去負責打造兵器。
「行,那鐵匠就跟著客官走一趟。」鐵匠熄了爐火,又換了身衣服之後,便跟著林南走了出來。
一路來到武器研究院的門口,門口的侍衛雖然認識林南,但還是檢查了一下令牌才將林南放了進去。這個樣子讓林南很是欣慰了一番,自己的話果然沒有白費,武器研究院是不能隨便讓人進的,哪怕是那個戰爭販子李大流氓都不行。
看到林南領著一個年輕人進來,洪武連忙過來見禮,「下官參見王爺。」
「起來吧,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弄出什麼新東西來啊?」林南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讓洪武站起來說道。
林南雖然隨意,但他身後的洪武可就不隨意了。雙眼圓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林南。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自己跟著的這位竟然是個王爺啊。
哆嗦著嘴唇,小青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看著林南結巴著說道:「王……王……王爺,王爺。」頓了頓,可能是給嚇著了,小青年連忙跪下說道:「草民王二,參見王爺。」
「行了,起來吧。你要是想幹的話,以後就在這武器研究院裡當個鐵匠吧。」林南揮了揮手,反正是把人帶來了,至於他願不願意在這裡幹活,那就全憑他自己的意願。
「多謝王爺,草民一定不負王爺期望。」小青年哪裡想得到有這樣的好事,今後自己也是吃皇糧的了。剛才的一幕一幕自腦中閃過,這鐵匠差點沒樂瘋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把你那個鐵匠鋪關了吧。」林南拍了拍鐵匠的肩膀便要轉身離去。可還沒等走出幾步去,林南便又轉身回來對著洪武說道:「讓院裡的鐵匠們都放下手中的活計,開足馬力多做一些這個東西,我有急用。」媽的。好歹我也是這個院長,咋說也得假公濟私一把,要不然都對不起我這院長的頭銜。
「王爺,這東西……您要多少?」洪武好像想要問點啥,不過隨即想了想,還是按照王爺的意思辦吧。畢竟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摸了摸鼻子,沉吟了一會之後,林南便開口說道:「先給我準備二十個吧,要是不夠的話,我就再來找你要。嗯,這個東西他會打,你讓其他的鐵匠跟他學就行了,這個我先拿走了。」
著,林南也不管洪武和小青年鬱悶的眼神。轉身就走了出去。林南興奮啊,先回家試試這東西去,嘿嘿。
飛奔會興慶宮裡,林南便招呼這一幫子女人們,還有慕容雲、慕容雷和福伯等人開始準備施工了。
「林南爺?你拿的這是什麼東西?」福伯看了看林南,又看了看林南手中的鐵皮筒子,一臉不明所以的問道。
「福伯啊這些都是好東西,以後咱們家就不怕因為碳毒出人命了。」林南很是興奮地拍拍福伯的肩膀。口水噴在他臉上,明顯看到福伯眼角在抽搐。轉過身去又拽起袖子擦了擦老臉。
林南可不管那些,招呼著眾人便開始忙活了起來。林南爺親自操刀上陣,厄,指揮官級別的。
在一幫子女人們驚訝的眼神當中,林南指揮著慕容雷這個快兩米高的壯漢在鐵皮筒子上綁上了幾根吊繩,把鐵皮筒子拴在了橫樑上。「高點,再高點,我靠,大猩猩你利索點。老大,你……去把窗欞上面開個窟窿出來。讓這鐵皮筒子能伸出去。記著,要按照這個鐵皮筒子的大小開出來,可不能讓他漏風。啥,已經大了……我日,那就找點破布啥的堵上。」
林南口乾舌燥的在下面指揮著,福伯也沒閒著,隨著林南的聲音將煤爐子也給弄好了,又將這個大煙囪給安裝了上去。
「我靠,終於忙活完了。以後得把這花萼樓給拆了,蓋個水泥的,這房子真不咋地。」林南吐了吐口水。
「林南爺,這東西到底有啥用處啊,您還沒說呢。」福伯嘮叨了起來。
林南轉頭看了看福伯,有看了看滿臉求知慾的眾人,便開口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本少爺的新明。這東西叫煙囪,專門排煙用的。以後咱就不怕再中碳毒了。」
隨著爐火的點燃,慕容雷圍著煤爐子轉了好幾圈,砸吧砸吧嘴說道:「嗯,好東西。小三啊,你可真行啊。有了這東西,那酸了吧唧的味道也沒了,門窗全都關上,這屋子也暖和的不得了。很不錯啊,很不錯。」
「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本少爺可是西明有史以來……不,本少爺可是前無古人的天才,這點小事還是很簡單就能擺平第。」林南恬不知恥的將這份功勞納為己有,一點都沒有剽竊他人成果的覺悟。
福伯很老實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林南爺確實天才,這東西卻是好。」
慕容雷無恥啊,晚上睡覺的時候,美其名曰要拿去試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好用。結果第二天就紅光滿面的跑了出來,捂得,估計這貨昨天晚上的鐵爐子就沒熄火過。
有了慕容雷的試驗,林南一大早的就跑到研究院去提貨去了。昨天這幫子工匠狠狠的趕製了一番,今天林南來取的時候,竟然做出來二十多個,嚇的林南連忙讓這幫人停手。
回了興慶宮,一幫子女人們興許是看這東西好用,一下子在花萼樓的大廳裡擺了六個。雖然說這大廳夠大吧,但是擺這麼多,也讓人受不了啊。最後在林南強烈的抗議之下,總算是減少到了四個。可就是這樣,也差點當夏天過了。
沒過幾天的時間,李大流氓跑過來串門的時候,也相中了這玩意,強烈要求林南給他的皇宮裡也弄上,否則的話,他李大流氓就要搬到興慶宮裡來辦公。
可誰知道,幫李大流氓架上煙囪之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臣進宮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兩個的都跑來求著林南。幫他們也做點拿回家用去。尤其是李九彪這個人渣中的敗類,死皮賴臉的,非要讓林南先給他弄個三五十個的,回家點爐子玩去。當時聽了這話,林南差點沒嗆死過去,點著玩。當嗑瓜子啊。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西明武器研究院成了煙囪製造廠,整天都是叮鐺叮鐺的打鐵聲。
他娘的,這人渣是不是真想來個春暖花開,林南尋摸著是不是應該把這個人渣踢到北極去。
時間永遠都過的那麼快,總是在不經意間便悄然而逝。幾個月的時間下來,無論是西明軍事學院還是西明武器研究院都得到了十足的進展。
自從武器研究院成立之後,西明太宗皇帝便大肆招收科研人員,說白了也就是一些個頭腦聰明的年輕人。或者是有開拓精神的老匠人。
一個國家是否強大,最主要的就是看這個國家的經濟力量和軍事力量是否強大。而現在林南做的就是將這兩種力量提高起來,讓西明變的更加強大。
軍事學院的第一批學員已經達到了能夠勉強畢業的程度,林南也並不打算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一批學員上,所以在年關即將來臨的時候,林南便將這些人都放了回去,準備招收下一批學員。
如今這三處地方都已經步入正規,林南也就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忙活了。畢竟。自己能幫他們一時,卻不能幫他們一世。
白雪皚皚。纖細的月亮散著微弱的光芒。五條人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林間的小路上,腳下的積雪被踩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空當中顯得有些刺耳。
路兩邊光禿禿的樹木堆滿了積雪,微風不時的吹過,帶起一片片雪花。只是這雪花吹過,卻在那五人的身體外側滑過。根本據沾染不到五人的衣服上面。
「哎,真他娘的想不到,天魔宗竟然就在長安附近。」走在前面的一個人語氣有些驚訝的說道,似乎對這件事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越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越安全的地方。少爺,這次上去是不是要大開殺戒呢?」後面的一位老者亦步亦趨的跟著前面的腳步問道。
這五人正是林南和福祿壽喜四大太一門統領,而今天,便是那除夕之夜。「嗯,這個還真是個問題,小月月那小妞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打算。上去看看情況再說吧,若是那小妞不合作的話,咱們也不用客氣,直接殺了便是。」
身後四人並未覺得林南說的有什麼不妥,殺人,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揮揮手而已,根本就不會對自己的情緒產生什麼波動。
走出樹林,林南便看到一條寬闊的石頭台階,抬眼望去足有百多階的樣子。眼睛朝右邊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塊兩米高的石碑矗立在那裡,上書天魔秘谷四個大字。字體飄逸中帶著穩重,濃濃的殺伐之氣凝聚在四個大字之上。
暗暗的點了點頭,林南對寫這四個字的人佩服了一番,這是出於對武者的尊敬。
剛要抬步走上台階,林南便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撲面而來,抬頭看去,卻見天魔宗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瞬間便從裡面衝出百來人,均是手持一柄怪異的長刀嚴陣以待。說他怪異,只是因為這些長刀自刀柄往上越來越寬,下方刀身寬不過三指,刀尖的位置卻足有十指粗細。一面是鋒利的刀刃,另一面卻成鋸齒狀,顯得猙獰無比。
隨著這些人站在林南的面前,那大門門口的位置也同時出現九人。看了看台階下面的林南五人,那站在中間的一人便開口道:「天魔宗大漠九十九快刀恭迎三少大駕光臨。」
砸吧砸吧嘴,林南微笑的拍了拍巴掌,調侃道:「喲,這天魔宗還真是夠意思,竟然擺出這麼大的陣勢來硬接本少爺,實在是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就是不知道你們這所謂的大漠九十九快刀在天魔宗裡是個什麼位置啊?」
「不過無名小卒而已,倒是讓林南見笑了。」那領頭的並不在意林南的調侃,語氣淡淡的說道。不過他那同骨子裡透出來的驕傲卻騙不了林南,看來這大漠九十九快刀就算不是天魔宗的核心力量,也肯定是中堅力量。
這也不怪林南猜測,這貨壓根就不想去瞭解人家天魔宗的所屬實力。他來之前也不過是打聽了天魔宗裡的天榜高手有多少人而已。微微搖了搖頭,林南便開口道:「哎呀,看你們這樣的還只能是無名小卒,那本少爺豈不是小看了天魔宗了。這可真是罪過啊,罪過。」
林南擺了擺手,接著說道:「好吧。看來今天是非要硬闖不可了,真是不想大開殺戒啊。我是好人,你們怎麼就總是要逼著我殺人呢,哎。」林南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甚至還伸手擦了擦眼角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看著林南在那裡表演,大漠九十九快刀的九位統領都不自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對視了一眼之後,那中間的統領便大手一揮,下面的九十九人快的組成了一個陣勢,嚴陣以待的等著林南。
不管這幫人是不是小月月的人。凡是阻擋自己前進的人都必需要死。林南搖了搖頭便開口道:「福祿壽喜聽令,一個不留。」
「是,少爺。」福祿壽喜四人同聲答道。雖然聲音並不如何大,但聽在那大漠九十九快刀和九位統領的耳朵裡,卻不亞於驚雷一般,震耳欲聾。
四人說話間,身影便已經衝了上去。氣息驟然外方,四位天榜高手的殺氣可不是鬧著玩的。不過這大漠九十九快刀也不愧是天魔宗的中堅力量。面對四位天榜高手的來勢洶洶,並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依舊沉著應對。
但是這九十九人雖然面無懼色,只不過差距仍然無可避免。福祿壽喜四人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經進入天榜之列,其功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
百多階的石階對於四人來說不過是眨眼間的距離,四道人影猛然衝入其中,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將九十九人組成的大陣沖的七零八落。
雖然這九十九人嚴陣以待,互補不足。但面對四位天榜高手仍舊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見人影漫天,四人每前進一步,便三五人飛出陣外。
林南看著不斷飛落的人影,嘴角掛起一絲不可琢磨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沿著台階走了上來。只是林南這看似隨意的腳步,在那九人的眼中,卻如同催命的步伐一般。站在門口的九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均受不了林南的步伐與福祿壽喜四人的殺戮。
大喝一聲,九人同時衝了出去。九柄比大漠九十九快刀手中大上兩分的怪刀同時抽出,身形飛快的直撲福祿壽喜四人。
此時大漠九十九快刀剩下的已經不足三十人,加上這九位統領也不到四十人而已,福祿壽喜四人只是瞥了九人一眼,依舊在進行著無情的殺戮。
掌影翻飛,腿影霍霍,每一秒鐘都會有一人倒地身亡。剛才林南便已經說了,不合作者,殺無赦。此時四人毫不留手,均是招招斃命,不會在同一人身上浪費第二招。
九人衝到福祿壽喜身前的時候,大漠九十九快刀此刻只剩下不足兩位數。福祿壽三人見九人衝了過來,登時迎了上去,一人攔下三人便混戰了起來。剩下的幾個快刀手在喜伯的手下並沒有因為福祿壽三人的離開而倖免於難,只不過這幾個人死的慢了一點而已。
而喜伯將剩下的人殺光之後,並沒有動手的意思,雙手下垂,側身站在一邊,似是迎接著林南一般。而四人在擊殺大漠九十九快刀的同時,也將林南上來的道路清空,留下一條可供給林南行走的地方來。
統領大漠九十九快刀的九位統領也不過是地榜高手而已,面對跨入天榜二十多年的福祿壽三人,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九人想要聯手對付其中一人,卻根本無法聯合在一起。福祿壽三人突然向後一退,三人幾十年的默契爆,一瞬間化作殘影,只聽啪啪啪的幾聲脆響過後,福祿壽三人已經衝到了九人的背後。
眼中滿是不甘的看著前方,九人想要向後看去,卻是有心無力。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是根本無法做到。
當林南走過九人身邊,站定在門口的時候,九人才轟然倒下,就連落地的聲音也是一同響起。福祿壽喜四人側立在門口的位置,待林南走進大門之後,四人緊隨其後,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一般,彷彿剛才殺人的根本就不是他們。
走進大門,林南帶著福祿壽喜四人越過了前廳之後,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演武場,估計這廣場就是給天魔宗的門人們平時練功的地方。隨意掃了兩眼,林南的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微笑。
抬眼看去,正對著林南的眼光便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自己對面的一個台階上方。男子雙眼顯得有些陰霾,身形略顯消瘦,卻不失沉穩的氣態。渾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出一種令人仰望的氣勢,估計是久居高位而養成的習慣。男子身邊站立著兩個女子,其中一人便是永遠都顯得那麼空靈而安靜的幽月。而另一個則顯得妖媚,眼波流轉之間都讓人想把她給推到,狠狠的蹂躪一番。
林南撇了撇嘴,他娘的,在本少爺面前玩王八之氣,本少爺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