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又欺負我了。」安陽搖著林南的胳膊一副不依一饒的樣子,林南撇了撇嘴道:「好好好,去看去看,那個東贏寶貝在那?」|「就在哥哥新建的鳳凰台。」安陽不容分說拉起他就走。
鳳凰台也是一個宮廷院落,不過裡面的景色更加宜人優美。安陽拉著林南進了院門,順著迴廊向前走去。經過了一個個拱門和柱子,每一個拱門裡,都是幾乎相同的品字型小庭院,這些都是三等美人的居所。
走廊的盡頭是一面高聳無比的白牆,下面開了一扇大門,兩扇厚厚的大木門板,高達十丈,幾乎要抬頭仰望,這塊如此巨大的木料竟是從大食國運來的。
甫一踏出這扇大門,是一片極巨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遠方白雲朵朵,恍如輕紗,竟似在頭頂漂浮。廣場中央,每隔數十丈便放置一個玉塑**美人像,分作三排,每排三個,共有九個,規矩擺放。
廣場盡頭,一座石橋,只有兩墩,橫空而起,一頭搭在廣場,逕直斜伸向前,直通湖心三層四角樓,如矯龍涉天,氣勢孤傲。有細細水聲傳來,陽光照下,整座橋散發七彩顏色,如天際彩虹,落入人間,絢麗繽紛,美煥絕倫。
兩人踏上橋身,緩步接進小樓,樓門外兩個御前侍衛見了林南,忙單膝點地,按刀行禮。「寶貝就一樓呢!」安陽一邊說一邊拉著林南走了進來。
兩人剛一進門,就看見撒蓉蓉,畫眉,玉稚等七八個妃子。眾女乍一見了林南,忙欠身道:「皇上。」「嗯,都起來吧。」林南說完抬眼看去,只見眾女身後站著一個小姑娘,身材也就將將一米六的樣子。梳著典型的東瀛髮飾,頭簾平齊,腦後紮起,兩邊還各垂著一綹長鬢,身上穿著粉色嵌紅的和服。和服上的花飾似乎是櫻花。腳上穿著木屐。她雙手搭在前面,頭低的很深,看不太清容貌。
「哥哥,這就是東贏送來的寶貝了。」安陽笑的跟花兒似的。可以看出對這個小妹妹十分喜歡。「快來見過皇上。」張麗華將她拉了過來,女孩倒顯得很羞澀,仍舊低著頭,身鞠一躬道:「豐臣美智子見過天朝皇帝陛下。」「你會說天朝話?」林南瞠目結舌,安陽嘿嘿笑道:「要不怎麼說是個寶貝呢。」林南恩了一聲問道:「看樣子你還學過天朝文化?」豐臣美智子恭恭敬敬答了一句:「是的。我從六歲起就開始學習天朝的文字和語言以及風俗習慣。」
「噢?那你現在多大了?」林南問完,她還是低著頭,恭敬的答道:「十四。」「皇上,東贏使節來說這個豐……豐什麼的姑娘能歌擅舞,而且更擅長……」撒蓉蓉說到這就說不下去了,臉色脹的通紅,林南見她這副模樣,不解的問:「更擅長什麼?」撒蓉蓉仍舊說不出口,玉稚便接口道:「更擅長風流之術。」她的一說。引的眾女既笑又羞,林南卻早猜的**離十了。
他伸手捉起豐臣美智子尖尖光滑細嫩的下頷,然後輕輕用力,迫使她仰起臉龐,避無可避的望著自己。只見她粉光緻緻、光潔嫵媚的臉蛋兒。一雙秀麗如水的大眼睛裡既透明又深邃。柔媚的彎眉近雙眉處淡一些,後邊卻又黑又濃,一雙亮晶晶的明眸下面是膩如玉脂的鼻子,下頦尖尖。臉色白膩,一如其背。光滑晶瑩,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呆呆的真是個美人坯子。
「嗯,果然是個寶貝。」林南在她小臉上捏了一把。安陽湊過來笑道:「我就說是個寶貝了,東贏小國為了討好哥哥可真費了不少心思呢。」林南恩了一聲,對著豐臣美智子道:「東贏天皇送你來都叫你帶什麼話了?」豐臣美智子聽她這麼問,搖了搖頭道:「天皇陛下沒說什麼,只是叫我好好服飾天朝皇帝陛下,以成兩國之邦。」
「這些都是廢話,最主要的是叫朕向他開啟國門吧?」林南冷聲說完,豐臣美智子馬上點了點頭道:「天朝皇帝真是料事如神。」林南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料事如神,是你們天皇腦袋跟豬一樣。」豐臣美智子不敢再回,只能低頭不語,安陽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搖著林南的胳膊道:「哥哥,你就收下這寶貝成全了那個天皇吧。」
林南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道:「就你鬼精鬼精的心腸好,算了,難得東贏天皇一片孝心,朕就收下這個禮物了。」張麗華聽了忙捅了一把豐臣美智子低聲提醒:「你還不謝謝陛下。」她這才明白過來,又鞠躬道:「十分感謝天朝皇帝陛下。」
林南點了點頭又道:「你那個名字我讀著彆扭,以後就叫美智子吧。」豐臣美智子忙答應了聲:「是。」林南便不再理她,看著撒蓉蓉幾女道:「你們給她安排個殿先住下,朕懶得安排。」幾女應了一聲,安陽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問道:「哥哥今晚不做新郎了?」林南貼著她耳朵說道:「今晚我去你那裡做。」
安陽大羞,也咬著他的耳垂低聲嗔道:「那我等著你。」「嗯。」林南在她小臉蛋上捏了一把,這時一個內見監跑了進來低聲道:「陛下,尚書左僕射李靖大人說有要事要馬上面聖。」林南一聽,皺了眉吩咐道:「噢,你告訴他在弘文殿等著,朕馬上到。」「是。」內監轉身去了,林南向安陽說道:「你和他們耍吧,朕有要事要辦。」「皇帝哥哥儘管去就是了。」安陽甜甜一笑。
內監把李靖帶了鳳凰台正北弘文殿,林南隨後就趕了來,李靖起身過了禮,林南拉著他的手親切的問道:「藥師這麼急著找朕,想來是有什麼要事。」李靖馬上從懷裡抽出一封書信來遞給林南道:「北方東胡後裔鮮卑的柔然部統一了遼東八個部落成契丹部,契丹汗王元治狂傲無禮,拒不納歲貢,更聯合突厥各部,似有南侵之意。」
「有這種事?」林南接過書信快速的瀏覽了一便,哼了一聲道:「看來朕要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就不知道天朝的厲害。」李靖點了點頭道:「是啊皇上,如果予以縱容,那周國各部怕都會生出異心來。」林南點頭道:「嗯,明天朝上朕便與百官會議這件事。」
……
安陽命下人把迎暉院打扮的喜氣洋洋的,只等著林南駕臨。時間一分一秒的跑過去。安陽等的有些急了便問旁邊的宮女道:「什麼時候了?」那宮女和她都熟識了。知道這個娘娘最好說話,便跟她調笑道:「娘娘放心,萬歲爺用不了多一會兒就會到了。」「你個小妮子。」安陽笑著瞪了他一眼,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報:「萬歲爺駕臨迎暉院。」
「啊!」安陽趕忙跑出來。見林南大跨步走進院門,也不行禮就直接跑了過來。「哥哥你怎麼才來。」看著安陽笑意盈盈的樣子,林南也賠笑著說道:「那你說是國事要緊啊還是房事要緊啊?」安陽撅了撅嘴兒,嬌俏地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什麼房事,一國之君一點不知道羞。」
「是是是。那明天叫你做女皇帝,我做男妃子行不行?」兩人說著已進到寢宮裡來,安陽的眼色到處,所有宮女內監都顛顛的出去了。「我才不做皇帝,那麼多奏折看了都眼暈。」安陽邊說邊按著林南在圓凳上坐了給他垂肩。
林南拉過她的手吻了一下,又順勢一帶將嬌軀攬入懷中笑道:「真是的,給你皇帝你都不做,那你還想要什麼?」安陽嬌羞地嗔道:「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就夠了。」
林南見了她既可愛又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慾火中燒,在她頰上吻了一口道:「可人兒,你說你雜這麼可愛膩?」安陽聽了這話,心裡甜甜的,羞得身子都軟了。嬌聲嗔道:「哥哥怎麼像個小孩子。」林南不回他話,一雙手分別襲向她的酥胸翹臀,安陽既羞又喜,被他弄的動了情。嬌喘細細的道:「哥哥好壞。」
林南被她撩的邪火滿身,攔腰抱起她走向流蘇帳。安陽既盼又怕。把頭埋在她的懷裡,一排小白牙都咬緊了。
流蘇帳裡,春紅柳綠的妃子服和幾件金黃色的龍袍先扔了出來,接著是中衣,小衣,褻褲……
最後,流蘇帳慢慢拉緊。
……
次日清晨……
「眾卿入朝!」
一聲太監尖利而又悠長的傳喚聲,文官列左,武將在右,兩行共百餘名文武大臣依次過檻入殿。待兩面立的齊整了,林南才從後殿門裡走出來,一抖龍袍下擺,順著台階走上龍庭。
「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山呼朝拜,林南笑著拂袖一掃。「眾卿家平身。」
「謝萬歲!」
百官整齊畫一的分左右站好,林南便朗聲說道:「昨日邊關上表,言遼東契丹部聯合突厥,似有南侵之意。朕有意興兵討伐,眾卿意下如何?」他話音剛落,右首第一人候君集踏前一步恭身道:「皇上所言極是,如今我大隋國富民強,宇內皆知,焉能容區區契丹一胡虜之輩造次。」
侯君集說完,林南恩了一聲,這時文官中麻叔謀也出道:「梁公所言極是,契丹汗王元治侍強自立,拒不納歲,若不早治,恐諸邦不服,皆生異心。」
林南又點了點頭,這時周興突然出右陣閃出一步道:「臣認為不可。」「噢?」林南很早就想處理周興,只是他水火不進,為人又極謹慎,所以才一直在朝中為官。這次聽她又有異議,更加不悅,冷冷的問道:「你說說不何不可?」
周興朗聲道:「契丹小部,兵馬不過萬餘,若沒有突厥支持,諒他也不敢與我大隋抗衡。今陛下若勞師遠征,突厥必然舉兵馳援,突厥人強馬壯,有鐵騎三十萬,若稍有差池,必使國本動搖。」
「周大人言之鑿鑿,怕不是突厥給了你什麼好處吧?」慕容廉說著出列恭身道:「啟稟陛下,兵法云:十圍五攻,敵則能戰。今我大隋帶甲百萬,良將千員,正該開疆闊土之際。莫說契丹有突厥相助,便是突厥汗王和處羅親至又能如何?」
這明顯是誇大其辭。空談誤國,毫無實質性內容。話雖說的漂亮,但林南心裡頭還是明鏡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因為他的話就沖昏了頭腦。可周興的想法也太過於保守,所以這兩個意見都不可取。
林南想到這。看了看殿下的李靖。只見他欲言又止,眼睛斜向侯君集。林南心領神會,拂袖道:「今日之事尚容再議,眾卿暫且退朝。梁公,李靖你們二人隨朕到南書房來。」百官拜辭而去,李靖兩人忙奔著南書房來。
三人相見,二人先行了禮,林南笑著拍了拍侯君集道:「君集啊。你對今日的事有什麼看法?」侯君集拱手道:「莫將是個武夫,不懂得什麼道理,只是若叫莫將帶兵去打一個小小的契丹,不出半月,便可凱旋。」
「君集果然快人快語。」林南又看向李靖道:「藥師你怎麼看?」李靖不容多想就說道:「慕容廉之言難免溜鬚拍馬,誇大其辭。而周興卻又過於謹慎小心,所以臣認為兩人的建議都可取。」
「還是藥師有見識,和朕想到一塊去了。突厥自漢朝以來就遊牧於草原之上,經久不衰。更屢踏中原。如今雖然我大隋強盛,但突厥新任大漢處羅也並非等閒之輩,況且他手下還有三十萬突厥鐵騎,若兩國相交,勝敗難料。」林南說完。李靖點了點頭道:「今年突厥全境大旱,牛羊馬匹損失大半,如今其聯合契丹,必有南侵之意。陛下英名神武。正該早下決斷,先出其不意剿滅契丹。然後將舉大軍屯於定襄,與突厥決一雌雄。」
林南被他說的豪氣干雲,當即拍板道:「朕意已決,三日後便登台誓師,親率三軍北伐。」兩人聽林南要御駕親征,忙拜道:「陛下乃一國之君,豈可赴險。」
「二卿休得再勸,朕去意已定。」林南現在已經是磨拳察掌,躍躍欲試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見他執意要往,也沒了辦法。
次日早朝林南就宣佈了這件事,當即就有魏征和一幫文武大臣反對,林南立排眾意,最終還是定下了御駕親征的事。
黃龍五年秋未,大隋皇帝楊羽叩祭祖宗,登台誓師,親統馬步軍十萬,攜武將文臣侯君集,高德弘,秦彝,李靖,楊林,韓擒虎,等數十員,北上通州。留魏征和徐世績在朝為正副監國,而國家大事一般都交由魏征處理,徐世績的作用則是監視魏征。雖然人人都知道魏征是忠臣,但林南也不得不得防著一點。
出征之日,眾妃子一一惜別,安陽,撒蓉蓉,朱貴兒個個淚噙滿眶道盡珍重離別之語。林南鐵下心腸,男人當志在四方,怎可留戀溫柔鄉中。
通州並不算什麼戰略要地,但他東接回跋部,是最靠近契丹的隋朝州郡,所以林南才將兵馬屯於此地。
十月七日,林南風塵僕僕的率大軍抵達通州。次日,林南便親督三軍進兵回跋部,回跋可汗拓拔石尚在帳中觀賞歌舞,乍聞隋軍天降,只嚇的魂不附體,倉皇迎戰。
林南射住陣角,十萬大軍結陣排開,旌旗飄揚,殺氣騰騰。侯君集一馬當身,手提青龍刀,一身玄武蚩尤甲,青色揮肩,美鬢迎風顠起,氣焰張狂。指著拓拔石冷哼道:「彼將聽著,我乃大隋鎮南侯梁公侯君集,今我天朝天子親率百萬大軍北伐契丹,識相的趕緊舉眾歸降,不然天兵到處,殺你個片甲不留。」
林南在中軍麾蓋之下,聽見侯君集這番話,只感覺氣血上湧,豪氣沖天。只可以自己不能在前軍統帥人馬殺敵,稍有些遺憾。
拓拔石見到隋軍這麼長的隊列陣勢心裡已經膽寒了,再一聽侯君集說有百萬人馬嚇的連臉都綠了,握著彎刀的手也有點發抖。這時他長子拓拔回卻忽然提刀拍馬衝出陣來,厲聲道:「隋狗聽著,我回跋部只能戰死的英雄,沒有投降的懦夫!那個不怕死的就上來吧。」
拓拔石見兒子衝了出去,再喊已來不及。這邊侯君集冷哼一聲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今天我正好拿你這狗頭祭旗。」說完大喝一聲,催座下大宛馬衝去。兩將雙刀並舉,一長一短,兩軍兵士則各自吶喊助威。
兩人錯馬相交一回合,拓拔回兵器吃虧。手臂已被振的發麻,手心發顫。又交兩回,已全無刀法可言,侯君集見勢大刀一提,將他手中的彎刀磕飛了出去。拓拔回大驚失色。兩個眼珠子瞪的老大。眼見侯君集一刀橫劈過來,從他左肩斬入,直灌出右下斜肋,整個身子頓時被斬為兩截。
「啊!」拓拔石又驚又悲。險些跌下馬來,其餘的部族見侯君集手起刀落,凶像如鬼,恐怖之極。再一看隋軍滿野皆是,那個還有戰心?
「殺!」林南見機不可失。一聲令下,隋軍鋪天蓋地的噬了過來,拓拔石尚且提著刀砍死了幾個隋兵,其餘的三千部族不是棄械投降,就是被亂軍所殺,整場戰鬥只打了一個多時辰,回跋部已全線失手,僅有的幾百里草場也都落入了隋軍的手裡。
林南端坐中軍大帳,侯君集。秦彝諸將相繼進帳,李靖起身報道:「啟稟陛下,回跋可汗拓拔石及其三子皆死在亂軍之中,部族三千人死傷大半,有八百餘人被俘。部眾男女百姓四萬餘人及領地草場皆在我軍控制之下。」
林南恩了一聲,隨即吩咐道:「將這八百餘人以及那四萬部眾百姓全部就地斬首,如果人手不夠也可以坑殺。然後穿報各部,如果舉眾投降的。我大隋一定秋毫無犯,而且還賜與錢糧;如果負隅頑抗。待我大軍到處,片甲不留。」
「啊?」眾將大吃一驚,秦彝失聲問道:「皇上,就算俘虜該殺,可這群無辜百姓為何也一個不留?」
林南哼了一聲道:「我軍北伐契丹,前方尚有大小部族七八個,如果每個部族都要打一場那我軍不僅傷亡會增大,而且進度也會遲緩。如果等到突厥大軍來馳援,那我們將腹背受敵,到時候恐怕就危險了。現在將這些人殺了是要警告其他的部族,抵抗的下場就是這樣的,我看看誰還敢抵抗!」
「這……」眾將互相看了一眼,這辦法雖然聽起來有道理,可未免也太滅絕人性了。
最後還是高德弘先答應著要下去吩咐,眾將也只得咬咬牙下去了。十萬大軍屠殺四萬多人,而且大部分是坑殺,進程可想而知。大約也就用了三個多時辰高德弘就跑進帳裡興奮的拱手報道:「賊眾已盡數誅了。」帳裡的人全都聽的膽戰心驚,大伙雖然在戰場上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勇夫,可真正讓他們進行血腥的屠殺,他們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林南卻十分漫不經心的把兵書放下,恩了一聲道:「一個喘氣的都沒了?」高德弘滿身是血,眼睛都殺紅了,看起來比惡鬼還恐怖。他聽見林南這麼問,呲牙笑道:「皇上放心,絕對沒有一個喘氣的了。」
「好,你辦的好,這一仗你和君集兩個記頭功。」林南笑著站了起來:「好了,眾將士都累了,今天是休息一天把。」
……
次日晌午,一直到林南大軍拔寨出發時,整個回跋族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歷史的舞台上。
隋軍以騎兵開道,步兵列隊緊緊跟隨,順著回跋部向北直逼軒轅部。軒轅部可汗執立巴利早就聽說了隋軍將回跋部屠了個一干二靜的消息。問探馬報說隋軍殺奔過來,趕緊找來四個兒子和幾個部族的長老商議道:「隋軍數十萬人已經殺了過來,我們是投降還是抵抗?」
他的長子圖拔是個怕死鬼,趕緊進言道:「隋軍的信上說的明明白白的,只要我們投降他就保我們平安無事,而且還給發放錢糧。我們軒轅部一共就只有五千勇士,就算把老幼男女全都算上也就七八萬人怎麼可能抵擋的了數十萬隋軍?父汗,別想了,快投降吧!」
誰知他話音剛落,旁邊的一個長老就厲聲說道:「投降就可以免死嗎?漢人最是狡猾奸詐,怎麼可能信守諾言。倒不如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死了也值了。」
「對,和他們干!」幾個不怕死的都喊了起來。
「父汗,你可不能聽他們的啊,他們是想滅了我門軒轅部啊!」圖拔抓著執立巴利的胳膊痛哭流涕。這時有兩個部族的勇士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可漢,隋軍馬上就朝咱們部落殺過來了,整個草原上漫天遍野的都是隋軍,行軍隊列根本望不到頭!」
「啊?!!!」執立巴利一聽了這話本來心裡一點抵抗的心思也蕩然無存了,吩咐道:「快派人到隋朝皇帝那裡獻上降表,說我們軒轅部願意歸順。」「不勞別人,我親自去。」圖拔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出帳篷,上了一匹快馬就奔著隋軍奔來。
其實隋軍本來已經可以進攻了,不過林南料定他們一定會投降,所以故意讓隊伍放慢了速度。
圖拔快馬加鞭的趕到,馬上就被隋軍帶來面見面君。他一見到林南,便捂著胸口鞠了一躬道:「圖拔代表父親軒轅部可汗執立巴利前來獻上降表。」林南哈哈大笑,上前拉著他頗為親切的說道:「你父親果然深明大義,放心,我一定會信守諾言的。」圖拔連連道謝,林南宣旨叫人盛情款待了圖拔,這才叫他回去。
林南命令諸將回營宣旨要求對軒轅部秋毫無犯,違犯的兵士馬上就地處決,絕不留情。
儘管隋軍兵士不明白為什麼又變換策略了,可想到林南就因為一個部落抵抗了一下就把整個部落都屠殺了,若是自己違背他的旨意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有了這個想法,隋軍儘管還存著前日殺人越貨的心思,卻沒有一個人敢以身試法。
執立巴利舉眾投降時還是有顧慮的,可沒想到隋軍到時還真的秋毫無犯,並且還留下了不少糧食和銀兩。林南更親切的詢問了他們部落的旱情及部族情況,使執立巴利實在不能把林南和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聯繫到一起。
有了執立巴利這個例子,其餘的部落還有那個敢抵抗,正如林南所料,隋軍一路兵不血刃的連過了八個部落,這期間全都是秋毫無犯,也算留下了點好名聲。(不留好名聲的部落已經絕種了)不過大部分將領卻實在無法稱讚林南,因為他這個計策實在算不上高明,如果勉強要賦予一個定義,那就是---卑鄙!如果在卑鄙前面再加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殘忍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