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組你怎麼了。」幾個警察見微胖警察似有異樣,急忙上前來扶。這時,林南也看到了那個名字,腦袋一轉,頓時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微胖警察。
「孽子,孽子啊!」微胖警察咬牙切齒的說著,幾人都有點不知所以,這時,林南忽然說道:「這個陶凱明是你兒子吧?」
「是。」微胖警察答應一聲。
「什麼!」秦加爵父母臉色頓時一變,看向微胖警察道:「這個混蛋竟然是你兒子?」
「是的。」微胖警察深捂額頭:「真沒想到,我的孽子竟然也參與在了裡面。」
「陶組。」旁邊一個警察勸慰道:「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凱明也參與在裡面,你先不用著急。」
「唉……」微胖警察擺了擺手:「別說了,這個孽子肯定也參與在其中,因為他也四五天沒回家了。」
「什麼!」眾人同時一驚。
這時,秦加爵的母親哭鬧著撲了上來,連打帶踹的打著微胖警察道:「你這個混蛋,就是你兒子帶壞了我兒子,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住手,你趕緊住手。」幾個警察連忙將女人托開:「這裡的重案六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嗚……兒子,你還我兒子。」女人蜷縮在地上,痛苦失聲,這邊,他丈夫也捂著臉哽咽的抽泣著,看的人十分心酸。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教子無方。」微胖警察深深的鞠著躬。
「陶組,您別這麼說。」旁邊一個警察勸慰道:「您平時基本都在工作上,對孩子疏於管教也是正常的,再說了,凱明雖然幾天沒回家了,但也未必就真和秦加爵混在一起,您此時還不能妄下定論。」
「好了,你們不用勸我了。」微胖警察擺擺手:「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敢做這種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林南皺眉瞅瞅他:「就是你們這些家長,平時對孩子不管不教。要錢就給,只知道溺愛孩子,所以到最後養成了他們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
「你!」幾個警察怒瞪了林南一眼。
「別。」微胖警察苦澀的搖了搖頭:「或許,他說的對。我現在也在反思。」
「反思什麼,現在才知道反思,早幹什麼去了。」秦加爵的父親忽然猛的站了起來,氣哼哼的指著微胖警察說道。
「對不起,我深感抱歉。」微胖警察又深深鞠了一躬:「不過你放心。忽然真是我那孽子參與或者策劃這次綁架的話,我絕對不會有一絲姑息,必須的時候,哪怕要他的命我也絕不含糊。」
「呵……」秦加爵的母親冷眼瞅瞅微胖警察:「大義滅親,說的輕快,我就不信你真能下的去手。」
「放心。」微胖警察咬咬牙道:「只要他敢頑抗,我手裡的槍就是我給他最後的教育。」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亂。」這時。一個女聲傳了出來。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容貌不俗的女子,不過奇怪的是,她竟然穿交警的衣服,來到這裡,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咦?」一看到她。林南頓時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因為正是那天把自己送到派出所的那個女交警。
「怎麼是你?」女交警看到林南。也愣了一下。
「我還想問你呢。」林南冷笑:「我記得,這裡好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吧?」
「那就不用你管了。」女交警撇了他一眼。又看向微胖警察道:「陶組,你這是怎麼了,組裡是出了什麼大案了?」
「唉……」微胖警察深深一歎,看向女人道:「怎麼,季潔,你下班了。」
「嗯。」女人點點頭:「我剛下班,尋思過來看看大伙。」
「那你來的正好。」微胖警察感歎道:「咱們組裡現在接了一幢綁架案,很可能和我那個不孝孽子有關。」
「什麼!」女人明顯眼睛一圓:「陶組,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微胖警察深深蹙眉:「我也是剛剛才從嫌疑人母親的電話裡得到的信息。」
「凱明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女人快步走過來,倚在辦公桌旁邊看著微胖警察。
「我也不想相信。」微胖警察苦鎖眉頭:「可他,或許真的做的出來。」
「這孩子。」女人無奈一歎:「膽子也太大了,他難道不知道綁架是什麼後果麼?」
「我相信他肯定知道。」微胖警察咬咬牙:「這孽子平時被我慣壞了,所以養成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學校裡就警察打架鬥毆,只不過我沒想到他如今膽子竟然已經這麼大了。」
「你呀。」女人輕輕拍了拍他:「早告訴你要多關心關心兒子,你老是推說工作忙,這回好了,其實這一切和你脫不了干係。」
「是,你說的對。」微胖警察點點頭:「林南剛才也是這麼說的。」
「林南?」女人愣了下:「林南是誰?」
「就是我。」林南這時忽然出聲道。
「你?」女人轉過頭來瞅瞅他,又看看微胖警察道:「他怎麼來了,這件案子和他有什麼關係?」
「被綁架的正是他的女友。」微胖警察皺眉道:「現在綁匪只給他一個人打電話索要贖金,所以需要他來幫我們協助調查。」
「女友?」女人冷笑著瞅瞅林南:「這傢伙女友多的很,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被綁架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這是什麼話。」林南臉色一變:「你們重案組的人說話都不過大腦的麼?」
「你!」幾個警員同時瞪向林南。
「不好意思。」這時那個女交警又說話了:「我不是重案組的人,所以我說什麼話都和重案組無關,不要亂扣帽子。」
「好好……」林南連連點頭:「你不是重案組的,但你也算是警務人員吧?說話如此的不負責任,小心我去你們領導那告你。」
「隨便。」女人不以為然的白他一眼:「我早就不想幹了。」
「好,很好,我喜歡你這樣的。」林南不怒反笑:「我發現你還挺有意思的,我原來越喜歡你了。」
「我請你說話注意點。」女人臉色一變:「這裡是重案六組,小心我告你言語猥褻。」
「切。」林南撇撇嘴:「我說喜歡你就叫猥褻了,那全中國的人你都抓起來得了。」
「你!」女人伸手一指他。這時微胖警察拉了她一下,搖頭道:「算了季潔,別理他。咱們還是先談談案子了。」
「好。」女人又瞥了他一眼,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微胖警察道:「陶組,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我說一遍。我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好。」微胖警察答應著,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和女人說了一遍。
如此,又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女人通過他的敘述和其他人提供過來一些資料,才算是將事情瞭解的**不離十了。
「嗯。看來你們分析的很對。」女人在經過深思熟慮後點點頭道:「罪犯的確很有可能就藏身大孤山山中的某個山洞裡,不過大孤山綿延廣大,咱們想要在其中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最關鍵的是,咱們如今需要解救人質,所以不可能出動特警武警大面積搜山,以至於只能等綁匪主動現身,才能根據他來找尋線索。」
「嗯。是啊。我們剛才也是這麼分析的。」微胖警察皺眉道:「不過,如果這事情真有我孽子參與的話,他平時看過我的不少警書,在反偵察方面恐怕有些經驗,所以到時候事情恐怕並不如那般簡單啊。」
「沒事。」女人不以為然的拜拜手:「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咱們怕他什麼。這次行動我也參與,放下。絕對不會出問題。」
「季潔。」微胖警察聽到這忽然說道:「你現在已經脫離了六組,沒必要跟著我們犯險。我看這次的行動,你還是……」
「陶組。」女人臉色忽然一變,鄭重的看著男人道:「我的人雖然離開了六組,但是我的心從來都沒有離開六組,只要六組有事,哪怕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我現在還是一名人民交警,對於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
「好。」微胖警察聽到這深深的拍了拍她:「果然不愧是六組出來的,行,這次行動我批准你參與了。」
「是。」女人頓時敬了個軍禮。
這時,林南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眾人剎時間全部靜了下來,目光同時盯向了林南。
「天已經黑了,電話很有可能是綁匪打來的,大家安靜,監聽員馬上監聽。」微胖警察低聲指揮著,眼看著監聽員戴上耳麥,林南這才掏出電話來,緩緩的按下接聽。
「喂?」
「怎麼這麼慢。」對面的聲音有些生氣:「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樣。」
「沒……」林南乍作緊張的說著:「我……我不敢耍花樣。」
「我諒你也不敢。」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怎麼樣,錢都準備齊了嗎?」
「都準備齊了,都是我剛從銀行取的。」林南頓了一下,又問道:「我朋友呢,她怎麼樣,我想聽聽她的聲音。」
「聽聲就不必了,她現在不在我身邊,不過你放心,她如今很好,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男人沒有答應林南的要求,轉而又道:「不過既然你錢都準備好了,那一會兒也就能見到她了,現在,你帶上錢趕緊出門吧。」
「出門?」林南假裝楞了一下:「出門去哪?」
「這個你先不用知道。」男人不回答林南的問題,而是又道:「你先弄輛車上京沈國道,一直向北開,沒有我的電話不准停。」
「弄輛車?」林南楞了一下:「我去哪弄。」
「別跟我耍花樣。」男人的聲音陰騖了起來:「我知道你能弄到。」
「好好,那行,那我馬上去。」林南答應道:「不過你們得保證我朋友的生命安全。」
「少廢話。」男人說著,直接掛了電話,嘟嘟聲響起。
「怎麼樣?」見林南合上電話,微胖警察急忙追問監聽員。
「根據衛星定位,綁匪來電話的位置應該就是在京沈國道的中段,看來他們已經轉移位置了。」
「可惡!」微胖警察狠狠的一砸桌子:「轉移的真夠快的,這一會兒就已經跑出四十多公里了。」
「看來他們手裡應該有車。」叫季潔的女交警這時忽然出聲道:「而且正如陶組你所說,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很強。」
「那現在該怎麼辦?」馬加爵的父親忽然問道。
「還能怎麼辦。」林南無語的撇撇嘴:「你們幾個警察上車,跟在我後面,我們現在出發上國道,看看他們到底耍什麼花樣。
「嗯。」陶組點點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好,那大伙都趕緊換換便裝,馬上出發。」季潔整理了一下衣服,當先第一個走出了六組辦公室,林南等一眾人也趕緊跟了出來,最後只剩下了馬加爵的父母和一個留守的小警員沒有出動。
大伙都換上便裝,來到分局大院裡。
微胖警察撥了一輛沒有警燈警牌牧馬人給了林南,讓他開車在前面。這時季潔主動請纓要和林南坐在一起,後來大夥一商量,林南也同意了,兩人便同乘一車。
而在他們身後,微胖警察帶著幾個警員開著豐田麵包跟在後面,兩輛車這才開始同時出發直奔國道。
林南兩人開車走在前面,所以不清楚他們在後面的人正在如何佈置。此時的他,心裡其實也有點緊張,雖然一直很討厭程小柔,可那畢竟也只是性格上的不合,並沒有其他方面的仇恨,如果因為這件事讓程小柔送了命,雖然和自己無關,但自己也難免會有些內疚。
如此,一路開了有半個多小時,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就在經過了一個收費站,又向西走了不到一公里後,林南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