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秋月渾身顫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這時,她忽然看到了地上的高跟鞋,緊接著好像是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驟然一變:「林南,你剛才說我是主動上了床,主動在你面前脫的衣服,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林南此時也發覺出了杜秋月有些不對勁,忙皺眉接著道:「我當時還問您了呢,您也不回答我,我還以為您是默許了。」
「怎麼會這樣。」杜秋月捂著額頭,緊緊攥了攥拳:「你說的當真屬實?」
「句句無虛。」林南點頭道:「要不然咱們倆昨天晚上一起吃的飯,東西是你做的,我根本不上手,咱倆又也沒有喝酒,我怎麼能有下藥的機會?況且,就算退一萬步說,我真的下藥想**您,那我就直接在您的床上做就是了,何必還把您費勁搬我的房間裡來,這不完全是多此一舉麼?」
「我知道了。」杜秋月深深的歎了口氣:「剛才看見地上的那雙高跟鞋,我就明白了。一定,一定是我夢遊的老毛病又犯了,上禮拜就是這樣,沒想到這才隔了幾天,就又犯了。」
「夢遊!?」林南瞪大眼睛看著杜秋月:「杜老師,您的意思是說,您昨天所有的舉動,其實都是在夢遊中進行的,你自己根本不知道?」
「是。」杜秋月深深歎了口氣:「自從和何遠軍離婚以後,我就落下了夢遊的毛病,有一回甚至半夜從家出門,走了一個多小時,一直走到了長安街上。」
「這麼嚴重?」林南愕然的看著她,接著苦著臉道:「那我明白了,您昨天一定是夢遊進錯了屋,所以才稀里糊塗的來到了我屋,而我錯以為您是在勾引我,所以才發生了這種事。」
「勾引你?」杜秋月聽到這突然猛地抬起了頭:「林南,你別以為我對於夢遊的事什麼都不知道,我曾經請教過心理醫生,他告訴我,夢遊的人,做的事和說的話都是符合自己的性格的,也就是說,她沒有想過的事,就算是在夢遊裡,也絕對不會去做。你說我勾引你,就算是在夢遊裡,你覺得我會信麼?」
「可是,您就是這麼做的啊。」林南狡辯道:「您真的在我面前脫了衣服,還上了我的床。」
「好,我相信。」杜秋月深深的望著他:「如你所說,我在你面前脫了衣服,又上了你的床,可這最多可以證明我錯把你的房間當成了我自己的房間,卻並不能成為你隨後侵犯我的借口!」
「可……我……我……」林南聽到這,一時有些接不上話,這時杜秋月又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怎麼,說不上來了?陰謀被識破了?」
「杜老師……」林南哭喪著臉:「您先聽我解釋,其實我只是……」
「沒什麼可解釋的!」杜秋月擺手止住他言:「林南,我感謝你,感謝你曾經救過我的命,不過,如今這份感謝我已經完完全全的還給你了,從今以後,我們兩不虧欠,我,再也不需要對你愧疚什麼了。」
「杜老師。」林南伸手抓住杜秋月的胳膊:「其實我真的沒有對您做什麼,只是摸了摸您而已。」
「摸了摸而已?」杜秋月冷笑一聲,咬牙道:「林南,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林南喘著粗氣直起身子:「杜老師,您怎麼就咬定我對你那個了呢?」
「林南,你王八蛋!」杜秋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個巴掌揮過來,重重的抽在了林南的臉上。
林南耳朵裡嗡的一聲,臉上頓時一片火辣。
這時,杜秋月的又一個巴掌抽了過來,林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杜秋月的胳膊,同時心頭的一股無明業火著實按捺不住。
「好,杜老師,我知道您是因為記掛著我對您的恩惠,所以才沒有選擇報警。既然這樣,那我就把這些恩惠完全消耗殆盡,至於您以後要殺要剮,就悉聽尊吧。」
說著話,林南一把將杜秋月推倒在床上,嘴唇直接貼在了她的唇上。
杜秋月沒有絲毫反抗,任憑林南就這麼吻著,直到他最後鬆開自己的嘴唇,杜秋月才冷然盯著他,用那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林南,你救了我兩次,所以我也該讓你玩兩次,好,你盡興,咱們還有許多時間。」
「行,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林南此時怒火中燒,彷彿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般的衝進了杜秋月的身體,直到眼見著杜秋月一聲痛叫,冷汗涔涔而下,他才豁然剎車,懊悔的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不起杜老師,我……」
「呵……」杜秋月揪著眉頭,咬著下唇盯著林南:「怎麼,不喜歡老師這像死豬一樣的姿勢?覺得不過癮,不快活?」
「杜老師您別這樣。」林南既心疼又懊悔的退出了杜秋月的身體,這時,絲絲血跡引起了林南的注意,他霎時間瞪大眼睛看著杜秋月,驚訝的說道:「杜老師……您……您還是第一次?」
「呵,第一次……」杜秋月面無表情的念叨著,可剎那間,她臉色卻猛然一變,緊接著一把抓住了林南的肩膀:「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您……您怎麼還是一次。」林南心疼的看著她道:「對不起杜老師,您趕緊處理一下。」
「怎麼可能……」杜秋月長吁了一口氣,視線下移,不過待她看到那一灘明顯的血跡時,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你昨天……根本沒進入過我的身體?」
「我都跟您說了。」林南苦著臉看著她:「可您說什麼也不信啊。」
「我看我褲襪都被撕成了那個樣子,身上還有你的東西……你……你叫我怎麼肯信!」杜秋月顫抖的咬著嘴唇喊著,聽得林南一陣心痛,低頭說不出話來。
「造孽啊,我這是在造孽啊。」杜秋月猛的用力一抓頭髮,好似要把頭髮整個從頭皮裡拉出來一樣。旁邊的林南急忙按住她的胳膊,心疼的道:「杜老師,您別這樣,事情是我做的,都是我不好,您要打要罵都衝我來,別折磨您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