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林南這一腳偷襲踹飛了出去,隨著一聲慘叫,身子摔在不遠處的地上,一時連頭都抬不起。
「打女人還下手這麼狠,**也算是男人。」林南罵了一句,然後雙手讒著杜秋月從地上站了起來。
「林南,你……你怎麼在這。」杜秋月臉色蒼白的看著林南,一時間有些驚詫,這時候對面的男人已經爬了起來,伸手指著林南罵道:「小兔崽子**給我滾開,我打我媳婦天經地義,用不著你在這多管閒事。」
「誰是你媳婦。」杜秋月怒瞪了男人一眼:「何元軍,你別忘了,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
「離婚了又怎麼樣。」男人挑眉罵道:「別忘了臭婊子,我他媽可睡了你六年,到什麼時候老子都是你男人。」
「你……」杜秋月見他在自己的學生面前竟然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頓時伸手一指,氣的渾身哆嗦。旁邊的林南也是眉頭一皺,厲聲對男人道:「滾,看在你是杜老師前夫的面上,今天我就放你一馬。」
「去你媽的。」男人眉心一擰,捏著拳頭道:「小兔崽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再多管閒事,我他媽殺你全家。」
「你……」林南正要動手,這時杜秋月忽然一拉林南的胳膊,在他耳邊急道:「你快走,他是偵查兵出身,真動起手來你不是對手。」
「就這種王八蛋竟然還是軍人出身,真是辱沒了我們解放軍的威名。」林南冷聲罵著,旁邊的杜秋月頓時急了,狠狠的推了林南一把,怒道:「滾,快滾,這沒你的事。」
「媽的。」這時對面的男人卻衝過來攔住了林南的去路,冷眼看向林南道:「小兔崽子,今天老子要不打斷你兩條腿,我看你是不知道深淺。」
「元軍!」杜秋月低了一口氣看向男人:「他還是個孩子,你別對他動手,咱倆的事和他無關。」
「去你媽的,我先收拾了他,再來收拾你。」男人說著話,身子迅捷的衝了上來,一記兇猛的直拳向林南的面部打來。
杜秋月一聲驚叫,急忙想把林南護在懷裡,卻不想林南的反應要遠比她快的多,眼看著男人一拳打開,他身子只是微微一側,就避開了男人的拳頭,隨即右肘向前一頂,頂在了男人的胸口,左手抓起男人的胳膊,將他整個倒摔在了地上。
這重重一摔,摔的男人眼冒金星,腹腔翻湧,緊接著他又是一肘重重的砸在了男人的左胳膊上,耳聽得卡吧一聲,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兩腿抽筋似的亂踢起來。
「王八蛋,看你還打女人。」林南用膝蓋壓在男人的胸口上,左手按住了他唯一能動的右胳膊,男人掙扎了半天,見動彈不得,最後只能忍著劇痛,喘著粗氣看向林南道:「你……小子,**敢動我,我找我兄弟弄死你。」
「都這樣了說話還這麼橫,不愧是當過兵的人。」林南冷哼一聲,又盯著他道:「不過我告訴你,作為一個男人,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動手,但唯獨不能對你老婆動手,這是最他媽讓人瞧不起的行為。」
「行了……」杜秋月此時也已經迎了上來,扒著林南的胳膊道:「林南,快放開他,你別犯傻。」
「哼。」林南站了起來,捏了捏拳頭,冷眼瞅著他。
男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勉強爬了起來,目光凶狠的盯著杜秋月道:「臭婊子,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不把錢給我,逼急了老子就拿你去頂賬。」
「**……」林南伸手一指他,男人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在做停留,而是順著夾牆旁邊的縫隙迅速逃開了。
目送著他走開,杜秋月身子一軟,整個人頓時跪在了地上,抱著林南的雙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看她哭的傷痛欲絕的樣子,林南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勸他,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哪,任憑眼淚浸濕了自己的褲腿。
也不知道心中藏有多少委屈,總之杜秋月這一哭少說也得哭了十分鐘,最後在林南不住的安慰下,才勉強止住了眼淚,哽咽的看著林南道:「林……林南……謝……謝謝你。」
「哎……」林南歎了口氣,輕輕的將杜秋月從冰涼的水泥地上扶了起來,接著問道:「杜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是你前夫?」
「嗯。」杜秋月點點頭,接著咬牙道:「這個畜生,他欠了人家高利貸,來跟我借錢,我借了他五萬,他還嫌不夠,我說我實在沒錢了,他就叫我賣房子,我不同意,他就天天來糾纏我。」
「這種人還不如趁早替好人死了。」林南氣憤的嘟囔著,接著又問:「那杜老師,你們都離婚了,你幹嘛還這麼聽他的。」
「他……」杜秋月咬著嘴唇道:「他說我要是不借他錢的話,他就天天來學校裡鬧,逼急了還要傷害我父母,拿我去頂高利貸。」
「這簡直不是人。」林南怒氣上湧,不過又奇怪的看著杜秋月問:「那杜老師你為什麼不報警?」
「沒用的。」杜秋月搖搖頭:「他現在又沒做什麼,憑什麼報警,而且他這人,向來說到做到,我要是真逼急了他,他什麼事都做的出。」
「那你也總不能就這麼屈從他啊。」林南歎了口氣道:「像他這種人,根本就是個無底洞,你就算真賣了房子,到時候他再借高利貸,也還是沒有用的。」
「他……他說這是最後一次。」
「你就別傻了杜老師。」林南無奈道:「這種人說話有可信度麼?你看那些借高利貸的人,最後不是鋃鐺入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哪有什麼有好下場的。」
「那……那我也沒辦法啊。」杜秋月說到這急的又要哭了。
「杜老師您先別急。」林南急忙安慰他道:「這些天放學你等我,咱倆一起走,到時候他再出現,我來對付他。」
「沒用的。」杜秋月搖頭道:「他有我家鑰匙,可以半夜來。」
「什麼?」林南一楞:「你們都離婚好幾年了,房門還不換鎖?」
「換了。」杜秋月苦歎:「可他天天纏著我要鑰匙,不給他他就半夜來砸門,搞的周圍鄰居怨聲載道,最後我沒辦法,只能給了他。
「你啊。」林南徹底無語:「這個世界上的惡人就是被你們這些善良的人給慣出來的。」
「哎……」杜秋月一抓頭髮,痛苦道:「實在不行,只能賣房子了,但願他這是最後一次。」
「不行!」林南決然道:「杜老師,你要是聽我的,這麼天就先別回家,咱們慢慢找解決的辦法。」
「我本來就已經幾個月沒回家了。」杜秋月捂著額頭:「可這麼等也不是辦法,解決,怎麼能解決啊……」
「杜老師您也別太急了。」林南皺眉沉思,接著又問:「對了,你前夫借高利貸,是不是去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