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坳。(看小說就到——)
王二剛家堂屋。
孫旭東話到嘴邊,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能眼睜睜看著朱虹掩面而泣離開。他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惆悵的歎了口氣。這樣也好,傷情總比傷人好,失望總比**強。這感情債,還是少一點好。頂著一個讓人「蛋疼」的准師公身份,壓力山大。
王二剛眼睛狡黠的轉了轉,心裡很是大逆不道的調侃著師傅:「原來這個便宜師傅還是性情中人,自己漂亮的表侄女慧眼識珠,情絲深種,看上了師傅。搞不明白,怎麼又弄出拜師這一出。關係也真夠亂的,什麼乾妹妹,乾哥哥,到最後還不是「干」到一起,親上加親。」
「咳咳,對了,我看你是受傷了,按道理說,橫練功夫到了極致,是很難受傷的。我看你的傷口好像是槍傷,是什麼人傷了你?」孫旭東看見自己徒弟的眼神很是怪異,趕緊岔開剛才的話題,關心的問道。
王二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傅,給你丟人了。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那個盜獵的人手裡的槍形狀有點奇特,比普通的槍要粗大一點,幸虧我感覺到不對勁,沒敢硬抗,閃了一下,還是被咬了一口。」
「噢,是這樣。這不是什麼丟不丟人的事,你遇見的盜獵者可不是普通人。不過我很是好奇,你既然遇到了他們,怎麼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經這麼一說,孫旭東來了興趣,盜獵者居然有修真者參加,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師傅是明白人,自己就這麼一說,他都能知道個大差不離。王二剛很是鬱悶的說道:「今天算是倒霉,遇上一幫蠻不講理的盜獵團伙,凶悍的狠,見面就開槍,槍槍不離要害,幸虧我們離他們距離遠一點,一看架勢不對,就騎馬趕緊跑。後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隊解放軍,三下兩下就把他們一網打盡。對了,好像還逃了一個,有兩位軍官還跟在後面追,還聽見有位戰士嘀咕了一句:放長線釣大魚。」
「好,你給我說說看,這些解放軍戰士有沒有提到他們隸屬哪個部隊?只要是關於他們的情況,你給我好好說一說。」
「是,師傅。今天早上,我們五位反偷獵成員出去巡視,大老遠就看見一夥人鬼鬼祟祟趕著駱駝,本想上前大聲招呼,沒想到他們追殺了過來。後來,突然有一隊解放軍戰士開著車過來了,對了,開得叫越野車。我數了一下有十八個人,好像都是掛軍銜的,沒有普通士兵,最高的是一位中校,人很和氣,我就跟他打了一個照面,他就去追那逃出去的偷獵者。我想起來了,那些偷獵者稱呼他們叫龍什麼大隊。」
「龍之特戰大隊。」
「對,就這名字。咦?師傅你是怎麼知道的?」王二剛很是好奇的問道,這個便宜師傅不簡單,連這麼厲害的部隊名字都能一口叫出。
「龍之特戰大隊」都出動了一個小隊,看來這盜獵團伙不簡單。孫旭東這時候還真不知道自己便宜徒弟心裡的想法,作為華夏s組的最高負責人,到現在連自己的隊員都沒見過,更別說是下屬分管的龍之特戰大隊。這個甩手掌櫃,也太不負責了。
既然知道這件事,孫旭東就不能不去理會,他沉聲問道:「二剛,你是在哪個方向遇到他們的,那兩個軍官追向了什麼方向,你給描述一下。」
一看便宜師傅這麼認真的問道,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王二剛不敢怠慢,趕緊說道:「師傅,我在六盤嘴遇到了那些盜獵者,那兩個軍官好像是沿著西北方向追了過去。」
「西北。」孫旭東默念了一下,神識如念,神識慢慢的釋放出去,一幅幅畫面清晰的在識海裡閃過,一望無垠的沙漠,除了黃沙飛舞飄揚,就是荒涼的沉寂。「咦?」還有能隔絕自己神識的地方,他對距離這裡300里左右的地方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從那裡能感覺到強大的生命氣息存在。【——*悠】
沉吟片刻,他決定還是去看看。300多里這個距離不算近,如果修為還在的話,那不算個問題,可憐到現在才恢復到先天前期,就這點修為,連御氣飛行都做不到,得想辦法。他更是後悔把那只傻鳥妖趕回了山上,有傻鳥在,那就方便了。突然記得自己便宜徒弟說過騎馬,急忙問道:「二剛,你說你騎馬出去,你的馬在哪裡?」
「師傅,你要馬幹什麼?馬就在門外拴著,你要想騎我去牽來。」王二剛雖然很是好奇,也沒有多問。
孫旭東興奮的一拍便宜徒弟的肩膀,鄭重的交代道:「二剛,我有事出去一下,馬我騎走了。」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不是,師傅,你這是去哪裡,吃完午飯再去也不遲。」王二剛趕緊站起來,在後面喊道。
「我去救人,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對了,騎馬還少一桿拉風的槍。」孫旭東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桿鐵桿銀頭的槍,入手冰涼,不錯,是桿不錯的槍。
槍是「百兵之王」,一槍在手,天下我有,一往無前的霸道睥睨氣勢,沉穩如山。他右手提槍,大步走出了院子。
我擦,不會騎馬提槍,隻身救人。看著便宜師傅龍行虎步,豪氣干雲,王二剛熱血沸騰想跟著去,急忙在身後喊道:「師傅,等等我,我給你帶路。」
「今天的事不是你能參加的,在家好好養傷,這兩顆丹藥是給你的。」孫旭東隨手拋了一個瓷瓶過去。
騎馬,前世今生第一遭,這也難不住他,站在白馬面前一陣恍惚,再看看手裡這桿銀槍。我擦,白馬銀槍趙子龍,咱今天就做一次白馬銀槍趙子龍,殺他個七進七出。可惜,這白馬有點不給力,三百里,有山路、荒漠和沙漠,對於這匹馬來說,根本辦不到。不是汗血寶馬,我給你一場機緣。
對孫旭東這樣的富可敵國的傢伙來說,哪怕再駑劣的馬,他也能把它給「打造」成汗血寶馬。拿出一個盛有「生命源泉」的玉瓶,掰開白馬的嘴,倒了半瓶下去,也不管這白馬願不願意,先給它喝了。
如果本篤十六世教皇看見這麼敗家的一幕,會不會氣得一佛升天,二佛涅槃。坑爹的行為,用生命源泉去提高一匹馬的體質,也就孫旭東這「天字號」敗家子才能做得出來。哪怕本篤十六世教皇就在他面前指責,他肯定吐鳥人一臉,很暴發戶式財大氣粗的指著本篤十六世教皇老子不差這點,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我就是用生命源泉洗澡、刷牙,那是我樂意。
白馬很是友好親近的舔著他的手,孫旭東輕輕摸了摸白馬的腦袋,翻身上馬,一手抓馬韁,一手替銀槍,喝了一聲「駕」,一騎絕塵而去。
「唉!,師傅,你怎麼不願意帶我去。」王二剛倚門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很是怨念的嘟囔道。
「二剛,過來一下,大姐有話問你。」毛大媽心神不寧的叫道。
「噢,我就來。」王二剛苦瓜著臉,不情不願的答應道。心裡很是大逆不道的腹誹道:「師傅,你這哪是去救人,分明是躲情債的,救人估計只是個幌子。難怪不帶我去,我就是你留下來頂缸的倒霉蛋。」
經過「生命源泉」的伐毛洗髓,白馬也算是脫胎換骨。劇烈的奔跑,更能吸收「生命源泉」蘊含的能量,白馬變得更加神駿起來,一路風馳電掣,真有點馬作的盧飛快的感覺。
白馬得了好處,很是賣力,老馬識途,風馳電掣來到了六盤嘴。在這裡,孫旭東聞到了火藥殘留的味道,一拍馬屁股。「駕!」
離目的地越近,白馬越是不安,這是生物對未知危險本能的反應。在孫旭東的安撫下,白馬帶著他進入了一片隔絕神識的沙漠。
「咦!,這裡的磁場很奇怪,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下面藏著什麼恐懼的東西?」孫旭東對這裡的奇特的磁場現象很是好奇,略略停頓後,認準西北方向走進去。
在這個奇特的區域裡,不能動用神識,孫旭東只能憑借自己對生命氣息的感應,沿著這個方向走下去,很快在一望無垠的沙海中,一抹淡淡的綠點,帶來了特殊的生命氣息的感動。
「綠洲,一定是綠洲。」孫旭東興奮的大叫,在沙漠裡發現綠洲,那裡就有生命的奇跡。
遠處一騎絕塵,風馳電掣般的漸行漸近,隱隱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白馬、白衣、銀槍。
正在交戰的雙方不約而同的停下手裡的槍,眼前不會是幻覺和海市蜃樓吧?這馬的速度太快了,肉眼只能看見一團白影飛馳而來,身後揚起的沙塵證明自己不是眼花。
「他是誰?」所有人心裡都不約而同湧上這個疑問。
「呂!呂!」孫旭東一拉馬韁,白馬放緩了腳步停在一處高聳的沙丘上。
「哈哈、哈哈」盜獵者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尼瑪,別以為拿桿銀槍,騎著白馬,就把自己當趙子龍了,武功再高,一槍撂倒。這馬不錯,可惜了,騎馬白衣少年就是一個找死的蠢貨。天下還有這樣的蠢貨,自己找上門送死。手裡的槍潛意思瞄了瞄。
也許在這些盜獵者的眼裡,這騎馬少年就是一螻蟻,卻不知道死神已經離他們很近。
「小兄弟,趕緊離開,這裡在打仗。」龍雲從盜獵者嘲諷的笑聲中聽明白,這個白衣少年跟那些人沒有關係,焦急的喊道。
「噢,打仗,我很喜歡,我就是來打仗的。你看我這造型拉風吧,像不像常山趙子龍,我今天就準備著殺個七進七出。剛才是誰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好笑,是不是你在笑我。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駕!」白衣少年提槍遙指,一拍馬背風馳電掣般的衝了過去。
「開槍,快開槍打死他。」那個被點名的盜獵者感覺自己已經被恐怖的氣機鎖定,半點動彈不得,聲嘶力竭的吼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