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大哥早,你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睡得好嗎?」朱虹十分禮貌地問道。
孫旭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努力擠出兩個字「你早。」他的臉上差點就寫上一個囧字,看見朱虹,就沒來由的想起毛大媽昨晚聽牆角的事,夠尷尬的。還好,值得慶幸,這句話是朱虹問得,如果是毛大媽問得,那還不在地上找個縫,自己鑽進去,就不要出來了。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在地上刨個坑,把自己囫圇囫圇給埋了。
「孫陽大哥,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朱虹心形的小臉微微蹙起,關心地問道。
「朱虹妹子,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可能因為我昨天夜裡看書學習的太晚,沒休息好,我會注意的,不用擔心。」孫旭東睜著眼睛說瞎話,眼睛都不帶眨的。他昨天夜裡的確是溫習功課,只不過不是朱虹能夠想到的那一種,他研究的是「人之初」性本善。
「那孫陽哥哥,你一定要注意身體,最好要勞逸結合。你成績那麼好,哪裡需要這麼用功溫習功課,今年的狀元非你莫屬。」
孫旭東一聽這話,一腦門子的黑線。這「注意身體」衍生出來的意思很有內涵,自己昨夜操勞了一夜,年青人,悠著點,注意身體;「成績很好」更有內涵,一方面,那就是說自己的手段手法熟練,另一方面就是說自己在對付女人方面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不能再這麼花心下去。怎麼聽這話都讓自己有意無意往上靠,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滾燙火辣。
毛大媽在廚房裡豎著耳朵聽著,越聽越感覺自己的大女關心的話怎麼那麼彆扭,忍不住咳嗽一聲:「咳咳,小虹,過來,幫媽媽灶裡添把火。」說完,她也是一臉的尷尬。
「哎∼,來啦。孫陽大哥,你回屋好好休息吧,學習是一張一弛的事,決不能把身體累壞。」朱虹急忙答應道,還沒有忘記關切地交代孫旭東幾句。
「謝謝你,朱虹妹子,我會注意的。」孫旭東很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很是沒有操守地想到了昨晚在床上的一張一弛,最後深深爆發在濕潤的腔道裡。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的往上面想。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升起,他後脖頸開始有點發寒。不好,看來今天又一場女子之間的「戰爭」,千萬不要是「女人為難女人」。
尷尬的是自己昨天偏偏羞人的聽了人家的牆根,久曠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做出了不堪的行為,還被人撞破。因為尷尬,她才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孫旭東打招呼,故意躲在廚房裡裝作不知。本來看孫陽一表人才,人品家世都很好,還想著為大女牽線搭橋,這突然半夜不知道殺出一個什麼女人,在別人家的屋裡竟然做此不堪的事來。
聽她自己的自稱,好像是孫陽的姐姐,應該不是親姐姐,那麼只會是情姐姐了。這情姐姐也太不要臉了,半夜三更跑來勾引孫陽。孫陽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她居然不放過他,這女人太可惡了。如果不是自己聽牆角的不堪被撞破,她現在就準備衝進西廂房,跟那個壞女人理論理論,最好立即馬上把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去。
太不要臉了,聽剛才大女關心的問孫陽臉色不好,作為過來人的毛大媽當然心知肚明,看來這位情姐姐索求無度,把這孫陽這孩子給累的。不行,今天要熬點湯給孫陽補補,孩子小,不懂事,血氣方剛,旦旦而伐,肯定會虧的,那麼我就給孫陽做個「人參五鞭湯」,吃啥補啥。
毛大媽是個善良熱心腸的女人,知道感恩,也會包容。【——*悠】她對孫旭東的第一感官很好,加上孫旭東又是他一家的救命恩人,自己又有那麼點「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思,她知道像孫旭東這麼優秀的大家族子弟,一輩子不會只有一個女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關起門來說,昨夜的事,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要怪只能怪那壞女人,太不要臉了,簡直丟女人的臉,沒有一點矜持。毛大媽在這一點上有點錯怪牡丹尊者了,她是愛屋及烏,哪裡知道孫旭東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色狼」,兩個未見面的娃都快會跑路了,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花花大少。
「小虹,去把那根五百年生的人參拿過來,我燉碗湯給你孫陽大哥補補。」毛大媽吩咐著大女兒,臉色有點怪異。
「是,媽,是要給孫陽哥哥補補了,我看他今天的臉色有點難看。我這就去拿,你等著。」朱虹說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也不知道孫陽這小子心裡是怎麼想的。」毛大媽哀歎道,搖搖頭,滿腹的心思,拿著一個煲湯的瓦罐清洗起來。腦子裡還在琢磨著等一會該怎麼給那壞女人一個下馬威,好好給她念叨念叨,作為一個過來人,要好好敲打敲打孫陽這臭小子。
孫旭東甩了甩頭,收斂氣勢,輕柔緩急、剛柔並濟地打起了太極拳,動如「行雲流水,連綿不斷」。每逢大事必有靜氣,他已經喜歡上用打太極拳來舒緩心情的方式。輕靈圓活、松柔慢勻、開合有序、剛柔相濟的太極拳,可以用來壓制自己因為濁氣帶來的負面因素的煩躁。昨夜西北馬家上空發生的血煞之氣的變故,給他帶來了絲絲的壓力。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心頭空明。
也不知道姐姐師傅是怎麼想的,這次算是訛上了。女人的心思還真的不能去猜,猜來猜去也不會明白。可能是因為自己搬進了土家小院,姐姐師傅感覺到了壓力,才做出這麼大膽的事。不管是不是夙世之緣,自己再混蛋,做過的事總要負責,情到深處自然濃,也不去想那麼多,既然逃避不了,那只有接受。除了最後一步,自己也算是把姐姐師傅禍害個整。既然事情發生了,孫旭東也光棍,那就接受了。
女人啊,不管身份多麼的尊貴,實力多麼的強橫,她們可以接受在心愛的男人身下婉轉求歡,可以任他肆意地把褻玩,就是不願意暴露在心愛的人灼灼的目光下。這也許是一種潛意識的矜持的表現,並不能用臉皮薄一言代之。孫旭東還是被她的牡丹姐姐一頓粉拳給趕了出來,誰讓他在人家細心打扮的時候,還到處添亂。
朱虹和孫旭東的對話讓牡丹尊者不覺莞爾,分明沒有那小女孩大,偏偏叫人妹子,那個順溜的。這小子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越說到後面,她的臉唰的紅到耳朵根。什麼注意身體?這小子壯得賽過牛,天天跟那些巫單挑,身體能不好,那雄厚的本錢讓自己心驚肉跳,好在沒有越過最後一道底線。現在嘴裡還殘存著那雄渾欲嘔的氣味,自己竟然羞煞人的吞了下去。
什麼溫習功課很晚,這臭小子禍害了自己大半夜,這手段花樣百出,整的自己是欲死欲仙,一直在天堂上飄,今天起床後,兩條腿還在發軟,好像踩在軟綿綿的雲彩上。
一一數來,這混小子簡直就是一披著羊皮的色狼。以後要告誡其他人,珍惜生命,遠離色狼。
「媽,你拿這些幹什麼?」朱虹羞紅了臉驚訝地問道,看著媽媽拿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往罐子裡放,仔細一看,臉唰的紅了。她心裡在疑惑的想,這是什麼大補的湯?自己要不要學?
「去叫你妹妹起來,姑娘家家不要再看了。」毛大媽趕緊支開自己的大女兒,她知道自己的大女兒就好琢磨,不支開她,執拗勁犯了,估計又要追問個明明白白。要是真的問了,自己這個做媽的還真不好回答。
毛大媽認真地清洗著羊鞭、牛鞭、驢鞭、狗鞭、和馬鞭,這些食材都放在冰櫃裡,平常沒捨得扔,集中起來送到鎮上的飯店,現在剛好派上了用場。把五鞭放進了瓦罐,又拿了一包祖傳的秘藥倒進了罐子裡。最後把五百年生的人生放進了瓦罐,添滿水,把瓦罐放在了生好的火堆上慢慢燉熬。
「哈哈∼,咯咯∼………」牡丹尊者神識感應到這一幕後,很是不矜持,也不淑女,放浪形骸的大笑。她正在想著那小子端起這碗湯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的表情。笑完後,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在想這胖女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警告,還是讓自己難堪,再笨也看出來,這是在無聲的指責自己索求無度。這老胖人真的蔫壞,燉一碗「噁心人」的大補湯,這是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分明是想點出自己不要臉,勾引無知少年。牡丹尊者腦門微微蹙起,羞惱的喃喃自語道:「好一個下馬威,我倒要看你玩出什麼花樣來?「天音體」和「清風體」我是不會放過的,等我收了你兩個妖孽體質的女兒做衣缽傳人,絕了你的念想,看你還打臭小子什麼主意。」
牡丹尊者唯一有一點沒有想到,自己做了初一,自己的未來徒弟可以做十五。她跟孫旭東的事,早就僭越了世俗倫常,她就是收了朱虹做衣缽傳人又能如何?師兄師妹,更能配成一對。
「好香∼,這是什麼香味,好像有人參的味道,還有什麼?我聞聞……」孫旭東這個吃貨,對毛大媽的做的可口飯菜還是念念不忘。「咦∼?這是什麼湯?怎麼會放羊鞭,不對,這是大補湯。」
孫旭東的太極拳也停了下來,怔怔的忘記了收勢。臉上變得特別的精彩,嘴裡古怪地嘟囔了一句:「我勒個去,要命了。是大補湯,補補不健康,會死人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