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春風旖旎
書生有四藝，琴、棋、書、畫；貴族四術:詩、書、禮、樂。
鳳凰山，鳳凰頂。
孫旭東開始了跟著牡丹尊者學習舞、琴、樂、舞當然是舞蹈，作為曾經的大唐第一歌姬，博學多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舞蹈並不只是求生的手段，更是道。
遠古有傳說，「帝俊有子十人，始為歌舞」。遠古音樂，充滿神秘色彩，因其特點是以歌、舞、樂三者融為一體。華夏作為龍的傳人，就有龍舞。關於舞蹈，在華夏的傳承中就非常多，不能用歌舞昇平簡單地概括。
舞蹈種類很多，古代有戰舞—刑天吳干奇；有象徵和平的羽舞；長袖善舞源遠流長。著名善舞名姬戚夫人；「能作掌上舞」身輕若燕趙宜主；工於巫舞陳後主寵妃張麗華，善於之徐驚鴻……
經過七個多月的陣道和棋藝學習，孫旭東已經從初窺門徑到登堂入室。陣道之學不必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棋藝更是已經半步宗師，菊老從讓三子開始，到後來被讓七子，深受打擊，再也不在他面前提對弈兩個字。
孝心可嘉，一上鳳凰頂，就忙著佈置遮掩天機的大陣。陣成之時，芙蓉尊者欣喜之下，「吧唧」親了孫旭東一下，可憐孩子心臟不夠強大，暈了過去。佈置陣法，心神本來消耗甚巨，加上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不暈才怪。
悠悠醒來，孫旭東嗔目失聲。
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珠翠之輝輝兮。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心裡不停的嘀咕著：「師傅，你可憐可憐你的徒弟吧，您老這一驚一乍的舉動，徒弟脆弱的心可承受不了。」
「醒來啦？臭小子，這麼拚命，陣法也不需要一天就佈置好，來，喝碗姐姐給你親手熬的養神湯。」
「噢，謝謝二師傅。」孫旭東低著頭恭敬地應聲道。
「呵呵，臭小子，以後沒人的時候，叫我姐姐。」
「二師傅，這不好吧，我還是叫你二師傅，天地君師親，師恩大於海，禮節不能偏廢。」孫旭東急忙說道，他心裡泛起了苦楚，生怕這不靠譜的師傅又有什麼誇張的動作。這姐姐千萬不能叫，叫完那就完蛋。
「我讓你叫，你就叫，否則你現在就給我滾下鳳凰山。」芙蓉尊者霸道地說道。
遇上這麼一個霸道不講理的師傅，孫旭東還能說什麼，只能憋屈地點點頭。
「臭小子，你低著頭幹什麼？難道姐姐長得不可見人，便宜你這個臭小子，姐姐從來沒有在男人面前露過尊容。想當年，那些大唐的王爺、國公、侯爺、名士萬金求一笑，我都懶得搭理。抬起你的頭，你必須過這一關。」
「噢，姐姐。」孫旭東無奈抬起頭來，雙目忍不住圓睜，不是內心不夠強大，只怪師傅長得禍國殃民。
一襲淺紫色暈紗留仙裙罩身，對襟邊刻絲著牡丹，胸前彩繡並蒂蓮，華貴的羅裙裙擺，邊上彈墨彼岸花。將三千綢緞般的青絲挽成一個美人髻，一對牡丹銜珠七水晶寶瓚點綴在兩旁，金蕾絲燒藍白玉絹花落在中間、粉色的裙擺搖曳著美麗的光華，裝扮稍顯艷麗，但又不失高貴。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遠遠望去，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解下頭髮，長髮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
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煙蛾斂略不勝態，風袖低昂如有情。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別飛瓊
孫旭東受損的心神有點悸動不安，努力地平息著翻騰的氣息。心裡有點苦逼地嘀咕著：「師傅老人家，你就放過我吧，一見面就是「霓裳羽衣舞」，您老人家不會也讓我以後跟你學這些舞蹈，那這日子沒發過了。」
一舞結束，牡丹尊者看著孫旭東的表情和神態，很是欣慰地點點頭。自己徒弟目光清澈，氣息平穩，神識凝定。她對孫旭東的表現很滿意，品格純真，能夠繼承自己道傳承。
「不錯，第一關的考驗算是過去，今天先休息一天，你也可以熟悉熟悉環境。【——*悠】從明天開始，你就先跟著我學習舞蹈。」
「呃~！，不是吧，師傅，不，姐姐，我…」孫旭還沒說出自己的話，就看見二師父星眸圓瞪，很識趣地閉上嘴巴。
「養神湯快涼了，抓緊喝吧，明天記得到我的庭院學習舞蹈第一課化妝。」
「好，姐姐。」孫旭東無奈地點點頭，碰上這麼個霸道的師傅，只能在苦水心裡流。
端起桌上溫熱的湯藥，狠狠喝了一大口。「嗯~！」他努力地硬著頭皮喝下去，苦澀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喉腔。好苦，這都是什麼湯？他端起養神湯，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聞味識藥材，湯裡放有有萬年靈芝、千年茯苓、百年百合花、酸棗仁、千年龍眼肉、桑葚、千年柏子仁、千年人參、百年枸杞子、冬蟲夏草、千年何首烏…….
偶的個大神，師傅，你這燉的是什麼？這麼多天材地寶，都能被你燉成這樣，真不知道該如何佩服您老人家。明明是藥，是藥三分毒，把這麼多的寧神稀有藥材混雜成一堆，你也不怕成毒藥，可憐可憐您徒弟的胃。
孫旭東只能捏著鼻子，硬著頭皮把這碗包含「師恩「的養神湯喝了下去。
「等等，先別喝湯，我好想忘記了放千年雪蓮進去。」
「師傅，不、姐姐，您怎麼不早說。沒放會不會有事？」孫旭東憋屈地看著急匆匆跑來的師傅問道，一臉的苦逼。
「噢，我想想，好像我也不知道，年紀大了，記不清在哪裡看過這個藥方。貌似、好像對你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牡丹尊者也很不確定地說道，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的徒弟。
「咕嚕~」
孫旭東.突然感覺肚子一痛，裡面翻江倒海起來，他急忙問道：「師傅，那個姐姐，廁所在哪裡？」
「廁所是什麼東西？」
「不會吧，師傅，你就不要再捉弄你的徒弟，徒弟快憋不住了。」
「噢，你說的廁所不會是圊、軒吧？那個，沒有。」
「師傅，姐姐，你怎麼不早說，我都快憋不住了。」孫旭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直奔山腳下。
「哎喲~….」孫旭東有氣無力地一步一步向山頂爬去，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師傅，他無力地看著天空。心裡苦澀地想到，這個師傅跟孫清有得一拼，以後凡是她拿出來的東西，千萬不能往嘴裡放。那麼多的天材地寶，熬出來的東西，連自己九轉金身都扛不住，這還讓不讓人活。鐵打的漢子也怕穿腸猛藥。
次日，孫旭東精神有點萎靡，頂著兩個熊貓眼，有氣無力地來到師傅的院落。略有頓足，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昨晚噩夢的一夜，在鳳凰山完成了無數次折疊跑，自己都記不清次數，最後索性不跑。動用了許多靈藥也沒有擋住「養神湯」磅礡的藥力，真不知道，這個不靠譜的師傅是怎麼搗鼓出來的，明明是天材地寶，到她手裡變成給力的強力瀉藥。
「咯咯~」看著孫旭東慘白的俊臉，牡丹尊者忍不住笑了起來。
「師傅姐姐好。」孫旭東有氣無力地彎腰行禮，尊師重道，禮不可偏廢。
「呵呵~，行了，跟姐姐就不要多禮，這樣的形象的確適合今天這一課。」牡丹尊者看著孫旭東一臉的病態，自顧自的打量著。
孫旭東被師傅深邃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後脖頸發寒，他有著不祥的預感，今天這位不靠譜的師傅還不知道折騰什麼ど蛾子，要有一顆虔誠苦逼的心，才能未知的危機感。
「來坐下，我先檢查一下你面部的肌膚。等一會，我開始教你化妝。」
「這個，師傅姐姐，我不需要化妝。」孫旭東看見師傅拿著古色古香的化妝盒，只能開口哀求道，心裡不停的祈禱著。
「讓你坐下就坐下，快點。」牡丹尊者一生氣，一把抓過孫旭東摁在了椅子上，芊芊十指伸向他的臉。
孫旭東差點沒穩住，身子微微往後傾，目光閃爍地躲閃著。
「別動。」
聽見師傅慍怒的聲音在耳邊雷鳴，他只好乖乖坐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憋屈地閉上眼睛。
「嘖嘖，這皮膚玉潤滑膩，簡直讓姐姐羨慕嫉妒恨，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決定，我今天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再給你換套新衣服。」牡丹尊者滿意地拍拍手，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狡黠地微微一笑。
孫旭東不祥的預感很是靈驗，他不敢睜開眼睛，任由師傅在臉上折騰。
「嘴巴張開。」
「唔~。」這是什麼，孫旭東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紅紙，偶的個神，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壓紅？你好歹也不能用這麼古老的紅紙，口紅有沒有？。呃~，這還是不是我，孫旭東忍不住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腮紅、眉直、臉靚，活脫脫一絕世美女胚子，差點沒氣暈過去，半天沒合上嘴。
「閉嘴。」牡丹尊者手裡還拿著一根細線，咆哮地吼道。
「嗯~」孫旭東憋屈地合上嘴。
「不錯，很好，等一下，姐姐給你去挑一件好看的衣服。」
看著師傅離開的背影，孫旭東在心裡還琢磨著，師傅是不是安排自己學旦角，貌似學旦角也沒有用。
「來，把這套衣服穿上，等一會我教你」的入門舞步。」
看著一堆粉紅艷綠的衣服，孫旭東很是糾結地哀求道：「師傅姐姐，我能不能不學那個旦角。」
「哈哈~，誰說我要讓你學旦角，我要讓你學「霓裳羽衣舞」。」
「呃~。」孫旭東翻了翻白眼，差點沒暈過去。偶的個神，我一血氣方剛的帥小伙，學「霓裳羽衣舞」，要是讓天下人知道，那還不笑掉大牙。他只能哀求道：「師傅姐姐，我能不能不學。」
「不行，必須要學，而且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轉換角色，學著怎麼做一個女人，要學習化妝、學習女人的神態、學習女人的表情、學習女人的姿態、學習女人的動作、學會…」
孫旭東再強大的心也hold不住，來鳳凰山學習，不僅要學舞，首先還要學做女人。跟誰學，鳳凰山當然只有師傅一個女人，以後這個日子該怎麼過，他在心底痛苦地呻吟著。
牡丹尊者也沒有再多做解釋，只是催促著孫旭東換上霓裳羽衣。
師傅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孫旭東只能這麼自我安慰，抱著一堆粉紅艷綠的衣服視死如歸地走向了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