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8
第280章小把戲
難聞的焦糊味,夾雜著瘆人的慘叫,讓人多了些許嘔吐之意。
「嘔」文青瑤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出身高貴,遠離塵俗生長,見到如此一幕,忍不住吐了,把黃膽都要吐出來了。
令孫旭東意外的是,這個暗衛簡直就是白癡,賣弄也不是這樣賣弄的,簡直是不可理喻,看著那慘樣,輪到孫旭東鄙視了,沒腦子,真可怕。
年老的暗衛給受傷的同伴餵了一粒藥丸,並不能阻止蔓延的黑氣,還有被燙傷的地方有著黃水滲出,無力地照顧著,手足無措。
面色蒼白的文青瑤,看不得自己的護衛受罪,小心地求著孫旭東,孫旭東無奈掏出一粒兩顆潔白的丹藥,心疼地扔了過去,囑咐道:「一粒外敷,一粒就著酒餵服。」
「謝謝,謝謝東少。」年老的暗衛真誠的感謝道。
引路的人眼睛精光閃閃地看著,好奇地盯著那兩粒丹藥。
孫旭東臉色一冷道:「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這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吧?」
引路之人笑嘻嘻地說道:「這是無妄之災,撈銅錢講究的是眼疾手快,你的這位手下故意小露一手,結果就成了這樣了,這只能說明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孫旭東嘿嘿一笑道:「好一個學藝不精,這火丹毒作何解釋。」
引路之人笑嘻嘻地道:「小把戲,不足道哉,難等大雅之堂,東少果然好見識。」
孫旭東陰沉著臉道:「餘孽之道還敢顯露,不怕招惹殺身之禍,嘿嘿嘿…」
言者之意,聽者色變。引路之人臉色沉疑不寧,臉色慘白,多了許多計較。訕訕地笑了:「哈、哈、哈,還是東少好眼力,一下就看出來了,小把戲,入得東少眼界乎。」
孫旭東心裡也是一凜,這個人不好對付,看來知道自己先前去過白山,這武逆餘孽,真是猖狂,不好對付。知道了對方的些許身份,他反而心安了許多。一本正經地說道:「果然神乎其技,今天算是見識了。」
文青瑤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心裡多了一些擔憂,緊緊抓住孫旭東的胳膊,孫旭東回首示意她放心,一切有我,讓文青瑤放下了忐忑不安。
引路之人笑著道:「賢伉儷感情甚篤,實在是令人欽佩,恭喜了東少。」
孫旭東聞言目光多了冷厲,無聲的霸道的氣息威壓了過去,直面引路之人。這股博大霸絕的氣勢一下子全部壓迫在一個人身上,引路之人竭力地抗拒著,額頭上的細汗已經出來,沿著鬢角滴落塵土,憋著一口氣,抗拒著無形的壓迫。心裡的驚恐、忌憚恐慌很快顯露了出來,不復先前的沉穩。孫旭東控制在三分氣勢,小心地試探著這個人的底細。暗中發現有人趁機在試探著他,這股氣息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的身體劇變,對氣息的感覺靈敏,他還真的不會發現這潛在之人,心裡暗凜,收回了氣勢。
「噗通」引路之人無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如雨下,大口喘著粗氣,心悸地盯著孫旭東,臉上多了許多恐懼。
文青瑤雖然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孫旭東的氣勢變化沒有針對她但是場中的情況變化,讓她知道孫旭東出手了,眼前這笑嘻嘻的小子被懲戒了。
孫旭東笑嘻嘻,意味深長地道:「你說我這個小手段怎麼樣?入得法眼乎?」用別人的話反過來去打臉,這是孫旭東最拿手的好戲,直接吃裸luo的打臉,踐踏著你的自尊。打蛇就得打七寸,打痛你,你才會長記性,要不是忌憚暗中隱藏的傢伙,孫旭東不把這小子折磨成廢物才怪,留他一條命,才能引出潛藏的人。
文青瑤感覺心中前所未有的暢快,孫旭東的雷霆方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讓她暗中拍手叫好。這時候,她一顆心全是他的影子,這才想起爺爺的囑咐,到此時,她才明白爺爺的深意,但已經晚了,心已他屬,果然,偷心的小賊。
孫旭東也不理會癱坐之人,這個人已經廢了,沒有什麼好忌憚的,如此心魔,要想斬去,只有直面孫旭東,在氣勢上壓倒他,可是這個想法,估計地上的傢伙這輩子是完成不了的。
「孫宇,你上前過第二關。」孫旭東把任務交給了自己的手下,這個毒,對孫宇沒有任何作用。
「是,主人。」孫宇也不多言,大步上前。
文青瑤這才注意身後這兩位緊緊護衛的生化兵,心裡多了些好奇,有了先前的慘劇,她無聲地詢問。孫旭東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輕輕握住她的手,惡作劇地刮了一下,讓她心安。這一招不錯,文青瑤慢慢放下擔憂之心。
孫宇也很壞,多了思想後,他故意配合地把手伸到油鍋裡,半天就是不拿出來,攪動個不停。孫旭東當然知道這傢伙的想法,火毒對於普通人就是傷害,對於孫宇就是大補,是一種能量,他當然不會放過,小心思地吸收著,估計暗中隱藏的人知道後,肯定要吐血三升。
「在這」孫宇搞怪地拋著手裡的三枚銅錢,玩起了雜耍,最後三枚銅錢嵌在釘床上,銳利的釘鋒穿透了銅錢。
在大家注意孫宇動作的時候,孫旭東卻是把目光轉向了釘床上的釘子。這是什麼材料打製的釘床,真是暴殄天物。眼睛緊盯著,腦海裡快速地尋找這種材料的名稱。「寒山烏金」,孫旭東終於還是認出了這材料的名字。真是暴殄天物,這樣的寶貝材料,惡俗地用在這裡,這暗中隱藏之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之人,心裡多了幾許謹慎。
就在孫旭東緊盯釘床的同時,暗中有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正在擺弄眼前的龜甲,嘴裡唸唸不停。如果張笑傑在此地的話,一定會認識此人,此人就是獨山居士。這一切,孫旭東不知道。獨山居士放棄了神識的窺探,走神算之道,卦演天機。
「崩」龜甲從中斷裂,獨山居士大驚,此兆不詳,大凶,還帶紅煞之氣,看看自己的面門,黑氣纏繞,難道自己此次真的是大凶嗎?收好東西,把門外候著的人叫了進來,交代一番,然後起身,走進內室。從身上掏出一塊圓圓的晶石,肉疼地放在玉台的凹處,兩下吻合後,輕點幾下。看著閃爍的白光,吁了口氣,擦去額頭的汗水,整整衣冠,出了密室,一掌轟碎暗道,飄然離去。
這一切,孫旭東並不知情,他不知道,想見他的人已經遠離,針對他的殺機已經開啟。此時的他正琢磨著怎麼帶走這「寒山烏金」,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這不是他的一貫作風,雁過還要拔毛,何況上次被困之事,現在找到了當年的餘孽,當然不能放過。
孫旭東不理會圍觀的人,大辣辣地走上前去,逕自把釘床給收了。也不理會四周圍觀的人的詫異,擁著小青姐走向了大廳,四處打量著。
文青瑤也是見怪不怪,眼睛裡都是小星星。放下心思,也四處打量大廳裡的佈局。
孫旭東目光如炬地盯著大廳上位金座上的白臉漢子,玩味地笑笑說道:「傀儡大哥,你主人在什麼地方?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充老大了,讓你主人來見我。」
白臉漢子就是宋義,他按照獨山居士的吩咐,在此處等著孫旭東的大駕。想到師傅的吩咐,他輕輕一點面前的茶杯說道:「想見我師傅也不是不行?先讓我稱量一下,過了我這關,師傅自然會見你。來都來了,你是客,請先飲杯茶,不能墮了「呼保義」宋江先人的名聲,我宋義今天杯茶迎客,不知道東少給不給這個面子。」
孫旭東沉吟一下,說了聲:「請。」,說完找個地方坐下,這大廳還真有點水泊梁山的味兒,宋義的金座下是一張白毛虎皮,自己身下是張東北虎的虎皮,真是暴殄天物,心裡也不在歎息珍惜虎種的瀕危,心安理得坐下,因為他已經把這些看成是自己的東西。
一盞綠瑩瑩碧綠香茶飄忽忽地停在孫旭東的面前茶几上,孫旭東客氣地端起杯,聞了一口清新的茶香,不由地讚了句:「好茶,好水,好茶道。」
「哈哈,看來東少也是愛茶之人,同道中人。」宋義打著哈哈道。
孫旭東並沒有品嚐香茗,也打掉了文青瑤手中的茶盞,含笑地盯著宋義,就像盯著一隻寶物一樣。淡淡說了句:「孫宇,拿下他。」
「你,你是怎麼認識此茶的?」宋義被鉗制後好奇地問道。
孫旭東故作高深地說道:「這個,秘密,你沒必要知道。千醉茶,小手段。」
宋義一臉地震撼,哈哈大笑,瘋狂地喊道:「姓孫的,你也命不久已,你猖狂什麼?」
孫旭東撇撇嘴不屑地說道:「你是想說,我已經進入你師傅佈置的陣法裡,肯定十死無生是吧?我連你們老祖宗佈置的陣法都能逃出來,這小小的《絕門九陰陣》豈能難倒我,可歎的是,你不過是你師傅捨棄一枚小小的棋子。」
「不…」宋義泣血長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