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夫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被那名女妖附體的。似乎也曾聽說過這種技能,為一些特別的妖物所擁有。當年的那場災難之夜,夫人之後的一系列改變確實讓人生疑,大家只以為是精神失常後的後果,卻不曉得被附體的可能。但夫人這些年來的舉動,似乎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反倒幫了不少人……」
「我只是說她是女妖的可能,但沒有指意別的,我不是夫人,我自然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而這些問題,我們又不可能親自去問她。」
到這裡,希娜望了眼車外,看著外面嬉鬧的人群,卻是比之往常少了一分色彩。現在的大街上,幾乎沒有出沒的少女了。
「說實在,剛在在夫人的住所,我很怕她會突然對我們出手,擁有聖階實力的她,並不是我們兩人可以隨便相與的。見過的所有聖階強者中,現在的夫人是我最琢磨不透的其中一人,既使她的力量並不如那些聖騎實質般地強勢,但卻是讓我們有著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傑妮點了點頭道:「夫人的強大我們都很清楚,現在,我們還是暫時別想這個問題了,馬車等下就回法師塔中,我去問問我爺爺,看他到底什麼看法。」
希娜點了點頭,回想起剛才夫人看自己的眼神,總讓自己有種莫名不安的感覺。
確實,夫人以前對自己不錯,但若是在這個不錯的基礎上增加一些目的的什麼,那就值得商榷了。
馬車漸行了好一會兒,沉悶的車輪聲一直沒有停歇。傑妮突然回過神來,疑惑地說道:
「咦,按時間來說應該差不多到法師塔了,怎麼比預想中還要多了好一會兒?」
「是麼?」
希娜警覺過來,拉開車窗簾向外看去,外面還是不住向後翻轉著景物,只不過那些景物略帶一些熟悉,似乎剛才就重複過一遍。
「車伕,車伕,怎麼還沒到法師塔!」
傑妮不快地向前喊道。
問了幾聲後,前方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回音,氣氛中開始瀰漫了一絲不安的氣息,希娜拉開車門跳了下去,發現外面的景物依舊是大街上的某個場景,只是在一輪重複的景物中輪迴,自己站在地上沒有移動,可兩側的景物一直倒退著。
傑妮跳了下來,看到此時的景像不由得也驚了一驚,不由得問道:「怎麼會這樣?」
「看來我們中幻術了……」
希娜點了點頭,回想之前的細節,回想起夫人交給傑妮那個玻璃球時的情形。
「傑妮,將你手中的玻璃球拿出來,快!」
傑妮依言拿了出來,希娜接過那顆灰色的玻璃球,打量了一眼,果真發現精神魔法的痕跡。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顆玻璃球頓時碎得四分五裂,周圍的景物突然又變了一變,轉化至某個偏僻的空曠的倉庫之中,這的的環境,格外陰暗、格外寂靜。
馬車靜止停在原地,車伕正失神般望著前方,動作一動不動。
「看來夫人終於打算對我們出手了。」
希娜苦澀地答道,感應到最外圍那層明顯的結界,若是夫人出手,以對自己兩人的理解,應該不會輕易讓己方兩人離去。
就在她們前方,一處牆壁口,一個閃光的傳送陣刻畫在牆上,似乎可以通過的樣子,只是裡面散發著淡淡的陰芒,讓人覺得最好不要隨便進去。
「希娜,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夫人留給我們的路似乎只有一條,就是通過那裡,只是,沒必要我真的不想進去……」
希娜苦笑了一番,卻還是漸漸向那處傳送口走去。
「夫人果然可怕,看來我之前的心理活動也沒逃出她的眼睛,這種被完全算計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因為之前的話,她猜到了我因為忌憚那玻璃球而不會隨意擊毀,事實上只要我們提前將手上那顆玻璃球擊碎就一點事都沒有了,不可能被帶到這個未知的角落。我能確定這裡還在裡瑞法城的一角,但至少不會引人注目,這一片地方別人也不可能發現。我敢肯定,如果我們碰了那層結界,肯定會有更加不好的事情發現,最好的辦法還是老實進去。」
傑妮走了過來,陪著希娜停在了那個傳送口旁邊。
「進去吧,不要讓真正的夫人在那邊等我們太久,無論怎樣的情況,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沒有多少遲疑,希娜往裡面走了進去,傑妮隨後跟上。
……
當希娜與傑妮進入傳送法陣後,她們停在了一片幽暗的森林之中,既使天上依舊掛著太陽,可這裡的光線仍然是黯淡的一片,但多少可以視物。
周圍全是密密麻麻高大在黑色樹木,沒有一片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枝幹。
只是那一棵棵古怪的大樹似乎有著特別的生命般,許多樹洞的輪廓漸漸組織成一張類似臉孔的形狀。
「這又能是哪裡。」
感受到這股幽暗森羅的氣息,還有一種類似於古戰場般的濃重,這個全新的地界,讓希娜閃過一絲新奇。
「這裡……」
傑妮眉頭微皺,手上一道風刃輕輕劃向周圍的一棵黑樹,風刃刮過,泛起一道鮮紅的漿液,有如血液一般濃重。
那棵大樹似乎感受到吃痛感覺,樹幹開始移動,那張如臉般的樹洞松成的輪廓扭曲的看向傑妮樹幹高高舉起,既將向著傑妮掃下……
金色火焰在樹上爆裂開,隨既如吸收到美妙的氧份般瘋狂地燃燒起來,黑樹感受到一陣陣痛苦,樹皮更加扭曲起來,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痛若的表情。它的全身被金炎灼燒成一絲絲的黑煙,發出一陣陣另類的尖銳,漸漸化做了一團灰燼。
與此同時,這顆黑樹周圍的那些樹本能地懼怕著希娜的金炎,為了不從那棵燃燒著金炎的樹上沾上一星半點,它們的根竟是直接拔地而起,向著遠處挪了幾分,再度安然駐紮下來。
「希娜,我想我們來到了一片名為幽界,亦或是稱作暗界的所在,像這種地方依茲坎爾偏僻處似乎有著幾處,大多的密林深處,裡面住紮著很多奇異的生物,這眼前這些大樹,是被稱作鬼樹的樹在,為一種魔性植物之一,直接由生魂而血肉變化而成,經歷千百年的時間才進化成這種形態。也許當年的那場災難正是因為開啟了某個很久以前的魔法陣,這裡面的部分怪物才會蜂擁出現在依茲坎爾的城中,因為那場婚禮的熱鬧而使得眾妖物前往那裡並破壞了整個婚祀,也許那時,真正的法瑞爾就已經死了。」
傑妮抬頭看了眼太陽,因為幽界的特殊,既使頭上的太陽也被渡上了一層紫紅的色彩。
「幽界是種比較特殊的存在,它一般都存在於某些古戰場的遺址。每處幽界,幾乎都是某場血腥戰役或是有著數十萬人以上死亡人數的遺址,因為血腥與怨氣沖天之故,當初一眾靈魂術士施展禁咒級密法將其變化幽界這般的存在,而且這種地方,修煉靈魂魔法也比之其他地方也好上不少。」
「當然,」傑妮再度感慨地強調了一番:「因為聖域的外族擊殺令,尤其是靈魂術士、亡靈術士這種往往需要生死人來做研究材料的異教徒,在各國的一致支持下,開始趕盡殺絕。同時也將黑暗魔法、空間魔法、生命魔法劃分到違禁領域,或收並,或毀滅,唯獨留下最正統的元素系繼續魔法界的發展,以我爺爺的話題,卻也因此毀了很多各方面天賦的奇人。但多少,這個世界確實比之以前安定的幾分,但世界的文明的確落後了很多。」
傑妮看向遠處,此時她們正在一片高坡的位置,視野盡頭,隱約能看到一絲火光,似乎看到一座類似城堡的輪廓。
「像這種地方,往往是變異類生物及幽魂系生物生活的最佳場所,從依茲坎爾的版圖上看來,我似乎記得這處場景,這應該是在離裡瑞法城近一周馬車路程的一處幽暗森林,而生活在這種場景中最強大的生物,不是幽靈王就是幽暗女皇之類的最高的存在,當初那女妖應該是幽暗女皇,它們擁有天然奪魄的能力,極有可能附身在少女時期的法瑞爾身上。然後在人類世界的發展,結合那些由萬千魂魄集結而來的海量的知識,從中粹取自己想要的部分,也就成為了後來無所不知的我們所認知中的夫人。」
為此,傑妮不由得重重歎了一聲:「最初既便是幽暗女皇的存在,從萬千靈魂中超脫出來的她們也不過是擁有強大吞噬能力的怪物,沒有太多智慧的它們只會應用上本能的音波與靈魂力量,真正遇上懂得戰勝它們的人類時只會面臨最終的消滅。但光是那樣的生物,其實並不可怕,既使只是幾名魔導士及聖戰士的規劃配合,付出一些小代價,還是可以強行擊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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