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
齊聲的吶喊,一眾人間的氣氛很是高昂。
「我能帶你們做什麼大事業?」希娜在此特意聲明了一番:「別太期望了哦。」
「我們相信有,既使沒有,我們跟在後面也不後悔,連您都創造不了奇跡了,更保況別人。」
維克斯這傢伙的馬屁總是那麼急時。
「那好吧,我眼下就有一個任務,至少比在學院裡呆著好點……」
希娜轉過頭,對著依秀娜說道:「一周後我將被派往宮城裡接手部分禁軍,我正好需要一些信得過的傢伙,他們在我解釋下應該不難安排進皇城裡。」
依秀娜毫不介意地答道:「這樣也好,去禁軍裡呆段時間渡層金,那可比光在學院裡呆著好多了,也讓他們多長點見識。其實我的任務也就是帶著一批學員畢業就安心了,不可能永遠呆在學院裡頭,你幫我帶人我也省點力氣,現在恰好是鞏固現階段聖戰基礎的重要時期,小希娜你真是太會為我考慮了。」
「那好吧,」希娜轉過頭,問向眾人道:「你們什麼態度?」
「跟老大有肉吃!」
「很好,」希娜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抬起左手向後抖了抖手指,做了一個道別的動作。
「這兩天要忙的事還有不少,下次再回來看你們了。」
「老大走好!」
……
回到莊園後,希娜繼續吃了一頓由艾琳做出的大餐,一頓酒足飯飽後,舒舒服服地又洗個了澡。
每次一回來都是那麼疲憊,不過自己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節奏,計劃中,當依茲坎爾的事交代完後應該再沒有這種勞心勞力的日子了,雖然呆去聖城多少有些便扭,想來堂堂的聖女除了拉拉琴走走過場也沒別的事了,可以安逸地過上很多年。
希娜想得很開,哼著艾琳最喜歡的小曲的同時回到自己的房間,無視了卡麗雅一番媚眼,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蒙起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
第二天,依秀娜向學校請了個假,親自帶著希娜前往自己老家。
西剛元帥的府邸就在中央皇城外的附近,一處相對偏郊點的地方。
依秀娜很熟悉地對著元帥的把守大門親衛打了個招呼,隨後就放入院裡時。
院子中,除了一些巡返的軍士的儀仗鎧甲能證明著這裡的主人不凡外,光從建築上很難看出這幢房子裡住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依秀娜看著希娜略有疑惑的眼神,解釋道:「這就是我家,有點失望吧,堂堂的西剛元帥居然住在這種看似很普通的府邸,尚不如一名普通富豪家裡的豪華?」
「那個,是有點……」希娜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哎,確實啊,我老頭就是那個勤儉的習慣不好。雖然職務與收入不算低,卻也很少有享受過什麼,以及我想弄點零花錢還得去學校裡找份兼職。」
到這裡,依秀娜不由得一聲長歎:「其實以前我也想做個像卡麗雅那樣的大小姐,做個敗家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美妙的日子啊~~~只是我老頭不允許!他以前是呆過戰場的,有時為了打贏一場戰鬥,幾天幾夜不合眼也是正常的事,吃的從來都合普通軍士們一模一樣。正是那種同甘共苦的精神,創造了當時一支堅忍不拔的名為西剛軍的鐵血軍隊,有他的存在他們沒有打不贏的仗,軍魂也被定格為鋼鐵意志,沒有別的軍隊耗得過他們。正因此才為依茲坎爾打下了的半壁江山,而當時我弟弟雷恩的父親,也是死在其中的某場戰鬥的。」
聽了元帥的事跡,希娜不禁感慨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打從心底佩服起西剛元帥的為人了,有他在,難怪依茲坎爾會有這樣的今天。」
「當我懂事時,依茲坎爾基本上已經穩定了,我是無法瞻仰我父親的光榮業績。說來我雖然是他的女兒,卻總覺得與他有段距離。我曾想過,父親是不是有些失望我不是一個兒子,倒是對叔叔的兒子雷恩關愛有佳。當然,雷恩的天賦是比我好點,而且當年聽說就因為是叔叔的原因我父親才得以在一場意外的戰鬥中生還,將欠下的情債盡量償還給雷恩。」
希娜不禁惡搞地彈了一記依秀娜的大胸,安慰道:「別想多了,畢竟他是你的父親,沒有父母會對自己的子女不好的,何況你的能力並分不比大多男孩差。再敢說女孩子怎麼的,他要是不服氣,等再過幾年我親自上門把你老頭子挑了,讓他什麼都說不出為止。」
「嘿,還是小希娜你霸氣,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不是男孩子太可惜了。」
「其實我也這麼想的……」希娜抽了抽鼻子,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眼依秀娜,不禁玩笑地點評道:「我要是男的,直接把你肚子搞大,像你這樣子的,最適合生養了。你知道雷恩最後要我向你交代什麼麼?」
「什麼?」依秀娜眨了眨眼。
「嗯,他說他可能回不來了,家族的未來要靠你~~~」
「額,靠我……」依秀娜白了希娜一眼,說道:「能指望我什麼,我也就會一打架的功夫,又沒什麼好指望的,再怎麼說軍魂世家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來當道……雖然我有這個自信……」
「我又沒說完,」希娜奸笑了一臉,得意道:「他將家族的未來寄托在你肚子上了,估計看好你這樣的體型,再生出來的肯定是個大傢伙,如果是男孩就發了,如果是女的,像你這樣除了胃大點也挺好養的……」
「那臭小子居然敢這麼說我,當真不想活了!」依秀娜氣急,晃了晃拳頭道:「最好別讓我看到他回來,想當初小時候那麼好心讓糖果給他吃,長大了沒報達過他那可愛的姐姐,有了老婆後竟然這麼數落我,回來鐵定將他修理好。」
談笑一陣後,幾人走入了府邸屋中。
裡面的擺設,簡潔的沒有半分多餘的東西,大廳裡除了一些主要的桌椅外,除了幾張壁畫就再將不到一點裝飾品,屋子裡的每個角落都很乾淨整潔,頗有一股軍人風格的氣息。
依秀娜碰到了一名中年的保姆,對其問道:「我父親沒出去吧?」
「大小姐,老爺正在書房裡研究地圖呢。」
「哦。」
知道人在後,依秀娜拉住希娜的手,帶他奔到樓上,在一處不起眼的大門外,依秀娜敲了敲門。
「父親,是我,有事找您。」
「是依秀娜麼,進來吧。」
屋內傳來一陣低沉略帶蒼老的聲音,隨後依秀娜打開門,很是文靜地走了進去,這種態度的突然轉變幾乎讓希娜一陣驚愕,剛才還一直聊侃的大大咧咧的大女孩一下就變成了文靜的大姑娘,頓時讓希娜覺得不是母豬都能上樹了,就是西剛元帥的威信太大了。
希娜走了進去,看到了那在沙盤間研究軍陣的唯一的身影。
他體魄岸偉,雙肩尤其寬厚,那一頭藍灰的頭髮夾雜著縷縷的白絲。
都說西剛元帥已經六十多了,看著他從容在沙陣中改變軍陣的情形,從精神上看來倒也並不怎麼顯老。
當西剛聽到後面的腳步聲時,轉過頭,看向進來的依秀娜,隨後很自然地視線停留在希娜那裡。
可以說,西剛元帥算不上那種才俊之人,相貌長得極其普通,甚至可以說,略有些醜陋。但正是這樣一個人,就是依茲坎爾最大的傳說之一,鐵血軍團的代表人,法瑞爾夫人難得誇獎的數人之一。只是外貌的那種落差,相比於希娜曾見過的元帥漢尼拔與羅西裡奧,是差了不少。
「她是誰?」
西剛的話語中不帶一絲色彩,並沒有因為希娜的美麗而多看一眼,隨後看向依秀娜。
「父親,她叫希娜,是我的朋友,這次是她主動前來托我找你,是關於雷恩的事的。」
「雷恩?」西剛不禁輕咳了一聲,眼神重向轉向希娜那裡。
「雷恩自數月前在軍部告假外離後就再也沒回過軍營,他說要去找回妻子,我也一直困惑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以及於這麼久還未重回軍營報到。」
希娜從衣中取出了雷恩代為交託的小金牌。
當看到這樣物事時,西剛的眼神泛起一絲濃濃的疑惑。
「勞煩你告訴我他近來怎麼了?」
希娜點了點頭,開始簡要地述敘她在暴風城中與雷恩相遇後的事,還有他是為何停留在另一片海洋彼端的大陸。
「咳!咳!」
聽完整個離奇的故事,西剛臉色一變,伸起右手,不禁猛咳了兩聲。這一瞬間,他的臉色也變得差了不少。而依娜秀傻站在一旁,只是沒想到故事會這般意外……
「元帥,你並不必在意,我相信他們在這些年中一定會突破境界,安全生還過來,至於海洋那邊的問題,我想當他們的實力達到一定境界後,或許真能重新返回也說不定,再不行我也會盡量幫忙的。」
西剛止手解釋道:「小姑娘,你想多了,既然他們的依舊活在這個世上我也就放心了,多謝你過來相告。」
「我和雷恩與黛絲都是好友,幫這點忙是應該的,」希娜搖了搖頭,抬眼看向身體有些不好的西剛元帥,問道:「元帥大人似乎身體不怎麼好?」
「呵,沒什麼,年輕時征戰沙場慣了,習慣了大開大合的戰鬥,不由得積落下一身的暗傷,年紀大後就一點點病發出來了,估計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我也習慣了,你不必在意。」
「元帥,有病不醫可不是好習慣,依茲坎爾還指望你多守衛幾年,」希娜笑了,不禁多走上了兩步,「你可不能那麼快離開啊,恰好我對那些刀劍內傷什麼的症狀比較拿手,讓我試試。」
「是嘛?」
西剛疑惑之時,希娜的右手手背漸漸飛出一個瑩綠色的光球,裡面有他看不見的星靈小羊,隨後小家人在西剛的週身飛行了數周,一點點瑩綠的修復光芒漸漸融入西剛的體內,修復著身體裡的各種殘留傷勢。
當光球重新回到希娜手中之時,西剛有些不置信地活絡了一下身子,竟是意外地輕鬆。他抓了抓身體的幾近重要部份,不禁訝然,隨後一陣苦笑:「希娜小姐,冒似你幫我恢復的很徹底麼。」
希娜笑道:「能力所及而已,如果是中毒或是別的自然病狀我就幫不上忙了,順手罷了,元師覺得身體怎樣?」
「舒服了很多,估計又可以多活兩年了,」西剛挽開自己的袖子時,那光潔的皮膚讓他不禁又是一陣感慨。
「我一直記得,當年光是這條手臂上的刀痕就有數條,其中的一條差點砍斷我的整隻手臂,最終勉強保救了下來,沒落得殘疾。而我胸口也曾有差點致命的一傷,有一把長槍幾乎透穿了我的心臟,如果不是我的心臟比起常人略有些許偏移的話,我恐怕……呵,那些傷口一直伴隨我到現在,我甚至可以數落出身上每處傷口的出處,只是在希娜小姐那完美的治癒下,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元帥大人,你這樣可就難為我了,我只會醫人,只是覺得那樣好就做了,再讓我恢復回去可見難了。」
「開玩笑,有誰不喜歡自己多活兩年的呢,」西剛搖了搖手道:「傷口沒就沒了,只是少了點回憶罷了,不過卻少受了許多傷痛,估計還能活到依秀娜成婚與雷恩的歸來,軍隊那邊也能多點用心了。」
這時,西剛似乎想起了希娜的名字,有些遲疑道:「你之前說叫希娜?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這時依秀娜不禁笑了。
「父親,這就是你不應該了,當初聖域精英賽可不是希娜一人在大放光彩,最終奪得了依茲坎爾的特大勝利,並將在現在的幾月後前往聖都接任下屆的聖女一職,更是被聖城傳為『太陽之女』的傳奇人物。相信只要看一她一眼的人,就絕不可能再忘記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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