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契約?」
僧侶嘴巴漸漸張大,連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望向雷恩的方向,不禁歎了一聲,手印翻轉,一個金色的符文現於他的掌間,漸漸印向黛絲的後頸。
終於,那個鬼頭的血咒黯淡了下來,卻依舊存在。
僧侶舒了口口氣。
「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女孩的命暫時是保下了,但這個血咒太過根深,不是短時間內所能解除的,我只能做到封印它發作的存在,最多八年,除非她的魂力能在八年內突破至聖階的門坎,否則依舊要面對死亡的威脅,我所做的封印,已經是最大程度上的保護了,那封印是無法再度加固的。」
「謝謝大師!」雷恩忙著感謝,眼中滿是無限的敬意,他感激地說道:
「大師,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不必了,我只是一個雲遊僧人,萍水相逢只是緣份,我做的不過舉手之勞,倒是少年你……」
僧侶抬起頭,認真地看了雷恩一眼:「之前你用自己的生命之力渡給這名女孩,那將大大損耗你的壽命,你本是長壽之相,只是剛才一來,估計你最多活不過五十。」
「有五十年麼?哈……」雷恩不驚反笑,無所謂道:「還有幾十年的時光,我已經很滿足了,大師不要覺得可惜,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僧侶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望向那名剛剛嚥氣不久的女人,可惜道:「紅顏薄命,此女眉梢戾氣過重,終有一劫,但死前卻存一絲善念,但是值得可敬。」
僧侶站立原來,輕聲地念誦咒語,似乎做著類似於祭祀們的禱告一般。
這在這時,黛絲終是醒了過來,精神仍是十分疲憊。
「雷恩,我沒死麼?」
雷恩忍不住高興地抽泣道:
「你怎麼可能會死,我說過會完完整整地帶你回去。現在,影鬼也死了,你的血咒被封印了,你自由了。」
「是麼?」
黛絲的眼神中泛起一絲笑意,努力地抬起頭,親吻在雷恩的臉上,輕聲說道:「謝謝。」
「都早已是夫妻了,至於這各客氣麼?」
黛絲笑了笑,同時不經意間轉過頭,當她看向地面那名躺著的身影,看到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的面孔時,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
「黛絲,不用驚訝,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就在最後的一刻,是她幫助了我們,並把生還的希望留給了你。」
黛絲聞言,身體僵硬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個熟悉且又陌生的身影。
她在雷恩的攙扶下,漸漸跪倒在地上,看著那雙因飽受痛苦而有些扭曲的眼神。
「從小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會以孤單的靈魂永遠生活下去,我總在以各種方式麻痺著自己。直至現在想來,一切也都像上天賜予我的考驗,讓我在磨難中一點點明曉,終是獲得了最想要的東西。雖然我不曾知道你是我的母親,也從沒叫過你的名字。但我還是萬分感謝你,請允許我以不孝女的身份,接受我這聲遲來的歉意。」
黛絲跪在地上,對著舞的身影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母親。」
隨後,黛絲抬起頭,那如青蔥般的手指拂過了舞的眼睛,後者終是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舞的嘴角,不知何時泛起了一絲解脫的笑意。
在這個緬懷傷感的時刻,僧侶望了望那邊漸漸黯淡下來的光芒,皺眉道:
「惡魔之門似乎既將關閉,再不走就怕來不及了。」
當他說完這一句時,面色沉重地走向黛絲說道:「女孩,雖然你的症況暫時緩解了,但是仍舊只有八年的時光,除非你在這八年的時間裡突破至聖階的能力。雖然你天賦不錯,但這畢竟有些勉強,如果在另一方世界估計很難成就聖階的實力,只有在這裡,更適合魂力的成長方式,這才更有益於你們突破,是否回去,你們自己取捨。」
「那個,我們回家吧,雷恩……」
黛絲有意地避著雷恩的眼睛,獨自向著惡鬼之門的方向走去。
「黛絲!」
雷恩拉住了黛絲的手,搖了搖頭。
「黛絲,留下吧,雖然回去很重要,但更早地失去你或是明曉你到時隨時可能的離去,我做不到……」
「可是你的叔父等人……」
「傻瓜,為什麼只在乎我的感受。現在的世界,我根本不願再失去你。讓我們努力吧,解脫那纏繞的命令,也許只是一個海洋的距離,我們還是有機會再回我的故鄉的,聽話,好嗎?」雷恩的額頭碰擊在黛絲額前,溫柔地說道:「沒有你的世界,我會將自己遺忘。」
黛絲猶豫了一下,眼角漸漸流下一道淚痕,她伸出手,抹掉了眼角的淚花。
雷恩笑了笑,隨後轉過身,他從脖頸間扯下一塊精緻的小金牌,遞向希娜。
「希娜,麻煩你一件事,回國的回候將這塊東西交還給我的叔父西剛。很小的時候我父親死在戰場,是他一手將我調養長大,教我本事,如同我真正的父親一般。這次意外,我必須在另一個世界陪伴我的妻子渡過難關,望他可以諒解,希望有生之年我還能回到故土陪伴他老人家。」
似乎又想起什麼有趣的事,雷恩笑著添了一句:「再告訴我的堂姐依秀娜,光大家族的事靠她的肚子努力了。」
最後,雷恩退回幾步,重新拉起黛絲地手,一起對著希娜揮了揮手。
「有緣再見。」
對此,希娜只能點了點頭,回道:
「保重。」
隨後將小金牌收好,希娜便向著那既將黯淡的惡鬼之門跑去,而那名剛才幫助過希娜的僧侶也一同向著那方奔跑。
……
惡鬼之門外,羅西裡奧對著看著前方那個端坐在地上的小丑,一臉笑道:「老友,沒想到還有還到你的時候。」
「哼,老子不過沒事回來釣幾條魚回味一下家鄉的味道,若不是我那小徒弟遇險了,我才懶得過來攪這趟渾水!」
丑皇盤坐在地上,滿不在乎的別過頭,那個畫過妝的紅鼻子不慎掉了下來,他撿起繼續擰上。
「說起你那個學生,似乎挺厲害的,既使是特奧西尼最值得驕傲的兒子特亞修當初也敗在過她的手上,當初做出的那個賭約,是我輸了。」
「切,勝利對我而言已經麻木了,再來幾次也是一樣,自從認識之後,你又哪次贏得了我?」
丑皇直接向著羅西裡奧豎了豎兩根中指,不住搖晃。這個動作不禁讓那群掃蕩戰場的軍士們大驚,很少有人敢在元帥面前作出如此不堪的動作。
丑皇看向那名之前連續施放著冰霜法術的女法師,不禁皺眉說道:「那隻小蘿莉是誰,估計是新晉的聖魔導,沒見過,怎麼感覺有點熟悉的樣子?」
羅西裡奧這時笑了,對著小丑皇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校時,你那首名震學院的詩歌《大草原》嗎?」
「好像有點印象,記得那時鬧出不小轟動似的……」小丑皇摸了摸下巴,抑天回想道:「我似乎還記得內容。」
「不如再背一遍?」說到這晨,羅西裡奧不禁嘖嘖可惜道,「不過這麼久了,以你的健忘的腦子估計早已經忘干了。」
「怎麼可能,你以為是你那驢腦袋,踢兩下才開竅,你聽好了!咳咳!」
丑皇潤了潤喉嚨,大聲地美聲朗誦道。
「啊!吉安娜,你就像那美麗的大草原,一眼望不到邊際。那無垠的草地上,春風吹過,蕩不起一絲的漣漪,遠比那大海的波濤洶湧,更是讓人來得恐怖萬分。我遙望美麗大草原,心中不禁熱淚盈眶。這是何等的氣魄,這是何等的孤傲,這是何等的與眾不同!」
最後,小丑皇的語氣十分深情的做了一個總結。
「貧乳,是一種境界!」
丑皇近乎完美地念完這句,唯美而又溫柔,可滿場的軍士無不嚇得連下巴都掉了下來。
丑皇清了清喉嚨,滿意到:「不錯,想不到這首詩歌如今還能帶來如此轟動,對了,詩中的吉安娜是誰,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羅西裡奧堆出一臉笑容,不過笑得似乎有絲勉強,他小心地別過頭,看向那名如果暴風雪前安靜的女人,看著她額前的那絲陰霾,他不自覺地退後了兩步……
連環的冰柱依將在小丑皇的附近升起,將他重重圍了進去,一陣瞬起的超級暴風雪將小丑皇所在的地方徹底冰封起來。
看著吉安娜風暴**師發怒的狀態,一眾士兵齊齊地吞了口口水。
女人很可怕,發怒的女人,更可怕。
突然間,一根在吉安娜身後點了點,一臉頭痛地說道:「小妹妹,發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我得罪誰了我,不就念了一首小詩麼?」
吉安娜不禁受驚地轉過身,冰霜護盾既刻撐起,身體不住地起伏。
丑皇不自覺得看了一眼吉安娜身前娜微微的凸起,尷尬地說道:「難道你也受刺激了!」
「無恥!」
再度的一陣連環冰刺陣伸展開,甚至誤傷了一眾可憐看戲的士兵。吉安娜粗喘著氣,臉上羞得通紅,憤怒地看向羅西裡奧身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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