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走了上前,英靈體的自己與本體靠得極近,以及至自己都能感受到本體呼出的那陣溫蘭般的吐息,胸前那並不算太飽滿的一對同樣撩亂人的眼球。
閉上眼睛的自己,完完全全一個動人的美麗少女。
兩張面孔靠得越來越近,突然間,本來的身軀不由得主動向後退了一步。
希娜眨了眨眼,愣在了原地……
黛絲地嘴巴張得老開,她一臉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你的身體怎麼動了……」
幽藍色的希娜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回想了一下,不確信地說道:「其實,我在和一名朋友學會一種名為『無想轉生』的法陣技時,多少有點精神分裂的小症狀,不過我控制的很好,倒也不會出現什麼出格的事。也許受那些影響,有些微弱的第二人格在大腦中產生影響,不然不會主動做出後退這種情況,而你也看見了,她只退了一步。」
希娜沒有再玩下來,順著那股拉扯回來本來的身軀,身體震了一震之後,重新感受到血液的流動與自己的心跳。
黛絲歎了一聲,道:「好吧,以後再從你這查覺到什麼意外,我肯定再不會覺得什麼了。」
……
就在這時,一陣輕曼的腳步聲傳來,輕得沒有聲息,那名戴美粉面具名為舞的女人向希娜這邊走來。
她走到希娜身邊,對以她欠了一身道:「希娜小姐,計劃有點改變,我們似乎到了可以提早回去的一天,黛絲要由我們一起去場中央集中。」
「可這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希娜強調的質問道:「我所付出的超能火晶鑽在極為吃虧的情況下只是換了十四天的魂術學習,你們竟然還想剋扣一天,你就是你們所謂的信義麼?」
「抱歉,我只是按命行事,負責將黛絲領過去,其他一概不歸我管,既使與你發生衝突。」
舞的語氣冰冷地不帶有一絲色彩,她繼續回答道:「如果你有問題可以直接詢問我們族長,他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很好!」
希娜倒也不找算在這裡發生衝突,只是不知提婭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這邊的計劃提早了一天,會不會給他們的計劃帶來一絲影響,她現在能做的只是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而就在另一幢房屋頂端,淡金色毛髮的辛巴看到主人那邊有情況,趕緊跳向外邊趕去匯報新的情況。因為那層結界的撤離,連著它也可以自由出入了。
……
在隨同妖姬舞前往訓練場時,希娜發現天色有些黯了下來,她不禁抬頭望了一眼,看到天上那有一片黑雲遮擋了原本晴空萬里的陽光。
突來的烏雲在暴風城並不算什麼,因為沿海的環境,這裡時常會經歷暴風雨。只是那片黑雲太不自然了,黑壓壓地覆蓋了整片天幕,讓人們心中的那種不安感愈加鮮明起來。
越是越近那片訓練場,越是一股黑暗氣息從那邊傳來,讓人的心跳不禁也慢了幾分。
黑暗力量,希娜並不陌生,她本身就是習於黑暗力量的一種,不過黑暗力量本身代表的既是狂暴與不穩定,而那股黑暗力量只是讓人覺得陰森,賦予了另一種特別的靈魂氣息。
不久後,一道亮麗的魔法門呈現在希娜的眼前,華麗,卻又低沉,那扇未打開的幽光之門雖然緊閉,依舊可以從中聽到一種鬼哭般的驚悚聲音。
此時,天色已經如夜晚降臨一般看不清景物,訓練場外的一圈依次亮起了火炬團,一輪有序的火光亮起,將整個四百米長寬的場地圈了進去。
希娜火光的映襯中找到了影月氏族的族長。她毫不猶豫地向著那名被稱作影鬼的族長前走去。
「族長,我需要一個解釋,似乎我們的約定被你提前了。」
「抱歉小姐,計劃趕不上變化,」影鬼笑了笑,毫不在意希娜的不禮貌,「不過一天的時間,其實你也學不到什麼東西。於我們而言已經到了回家的時候了,這裡的一切也都不再重要。為了補償你那一天的損失,我們離去後影月氏族的所有東西都將歸你,你覺得如何?」
「留下一堆你們自己都不要的東西送給我,你們也拿得出手?」希娜喝問道:「你們當我是撿破爛的麼!」
挑事的氛圍,當既有幾名影月族人想要上前,卻被影鬼一個轉頭所止住。
影鬼的語氣沒有一絲變動,並不為希娜這個後輩的冒犯而覺得一絲生氣,不過這樣反倒讓人更覺陰森幾分。
「事實上,我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我們所有值錢的物事都已經消耗在打開眼前這扇傳送口之上,已經無法償還那枚火晶鑽所能帶來的價值的。如果說我們無恥,我這張老臉也只能在這個世界再無恥一回,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族人更好。再說,在我們留下的那堆所謂的『破爛』之中,還是存在一些值錢的物事的。」
「夠了,影鬼族長,我對你的條件很不滿意。你們回不回家不關我的事,我只要獲得我所需要的那一份,那枚火晶鑽本來就由你們佔了大便宜,你現在還要來戲弄於我。看來我身後所站著的皇室於你們眼裡也不算什麼!」
話題已經轉移到暴風城的皇族,這終是讓影月族長有了一些忌憚,他有些不樂地說道:「你想怎樣?」
「我的要求不高,將黛絲留下來,你們全部回到家鄉,我沒有一點意見。」
希娜走近了幾步,可是影鬼在灰袍之中的身影依舊黯淡一片,看不到一點相貌。
其實不光是她了,整個影月氏族也沒人知曉影鬼的真實相貌。
「也許其他人我或許可以答應,但是唯獨黛絲,她不行。」
正當希娜繼續逼問的同時,那扇光門處,傳來一陣陣劇烈的撞擊聲。希娜轉過頭,看向那扇巨大的光門。
一陣陣黑氣從光門內溢散出,飛向天際,帶著一絲絲侵蝕的力量,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那源自門後的恐怖力量。
「影月族長,這門後面到底是什麼!」
影鬼聳了聳肩道:「也沒什麼,據記載,那個傳送口在一處名為鬼關的地方,打開傳送門的動靜那麼大,不可能不吸引一眾強大的鬼魔前來,看著門後的波動,應該有著類似聖獸實力的超級鬼魔出現。」
那撞擊聲愈加明朗,陣陣衝擊天幕,每一聲低沉的巨響,彷彿抨擊在內心深處,不禁讓人生出一種陌名的恐懼。
那著那逐漸要擴散開的龜裂,那扇光門既將潰散,希娜轉過頭,冷冷問道:「看來你已經為暴風城準備了一份大禮了!」
「見笑,其實我也不想,只是這太巧了。或許裡面的怪物會給暴風城帶來一點小麻煩,但以風暴帝國的實力,本土作戰的他們足以很好地控制住局勢,裡面出來的頂多三四隻變異聖階妖魔。」
看著那扇光門一點點潰散,一隻巨大的拳頭突然捅破了光門的一個缺口,巨爪張開後再次合上,那散發著幽芒的利爪讓人生寒。
「小姐,現在你再出去通報似乎也晚了,怪物既將出來,我勸你還是找個地方逃難吧。也許你很強,但密集的怪群不是你一個女子所能抵抗的。」
「很好!」
希娜近乎咬牙切齒地地吐出這個字眼,影月族長近乎將人性的惡劣發揚到極致,但這裡畢竟都是他們的人,她孤身一人無法發作。
遠處傳來隆隆的行進聲,希娜感受得到,那是大量騎兵行進的聲音,應該是最快趕來的海皇騎士團成員。
那震天的馬蹄聲沿著貴族區的大道傳來,震得整條街區顫動起來。
影月族長只是回了下頭,隨後笑道:「動作倒挺快,也許他們所能承受的損失還能小點。」
隨後他轉過身,對著影月氏族的眾人道:「全部族人遁土,直至魔怪們散開後聽我命令從傳送口通過。」
眾人點頭,行了一禮後身體一點點融入地面,竟是生生地鑽入了地底。除了自認足以保命外的影鬼之處,大多人遁入了土地之中。
望著場內留下的一人,影鬼大聲喝道:「黛絲,下去!」
黛絲沒有反正,依舊站在原地,這時她後頸上的鬼頭符文紅了一下,黛絲再度痛苦倒下。
「給我下去!」
影鬼的語氣帶著一絲冰冷的怒意,正當他繼續施令的時候,一個迅猛的身影突然向著他衝去。
銀芒閃過一劍,被影月族長單身接住,只是影鬼意外的發現,自己所抓住的不過一輪清影,那個飛來的身影瞬間化身為數人,近乎五劍同時向著影鬼掃去……
一把雪亮的長刀停在了影鬼的身前,阻擋它前進的只是兩根毫不起眼的手指。那把名為雪走長刀的主人緊咬牙關,怒目地看著影鬼。
「小子,你是誰?」
「放了黛絲,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小鬼,好大的口氣,」影鬼不禁轉身望了眼雷恩的面容,停滯了一小會兒,方才說道:「你就是黛絲那個便宜丈夫吧?」
完的同時,影鬼指間發力,一道帶著黑芒的魂力開始向雪走劍身遊走,顯然不帶好意。可一道金色的劍斬將那把長刀掃開,瞬間進入獅子座的希娜知道那一擊的不好相與,打斷了影鬼的隱晦攻擊。
「你們,很好。」
面對進入戰鬥姿態的希娜與雷恩,影鬼依舊沒有太多反應,他指了指那肩既將徹底崩壞腐蝕的光之門。
「有點力氣還是考慮一下如何應對既將而來的災難,我可是提醒過你們,是你們自己不跑的。」
雷恩見一擊不中迅速跑向黛絲那方,他此行的任務只是將黛絲救走。
影鬼發現了雷恩的意圖,他想趕在雷恩之前將他擊斃,只是希娜以瞬步瞬間騰挪到影鬼面前。此時的她並不需要真正面對這名聖階強者,那趕來的騎兵已經到來,拖上一點時間她自問還是做得到的。
「我們無意阻止影族回去的打算,只是留下一人成全一對相愛的夫婦。身為長輩,真的一點憐憫都不給麼?」
「笑話,既然成為我們影月氏族之人,拋棄所有感情一直是我們行事的第一準則,誰都沒有例外。」
影鬼張開手,一團紅芒在他手中亮起。
「黛絲,給我下去,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死在這裡!」
黛絲脖頸後的鬼紋再度亮了一分,她忍不住痛苦的哀嚎著。那並不是源自於**的傷疼,那連接連靈魂,連接骨髓的痛意,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黛絲曾經和希娜描述過,在一定距離內,被施以血咒之後,下咒者完全可以掌控被施咒者的生死,這種被施以靈魂的血咒除了殺死施咒者很難消除。黛絲作為血裔的親族,她的血咒就是被這位名義上的爺爺、眼前的影鬼所掌握。只要願意,那靈魂可以在血咒施以最強時瞬間抹去,讓身體成為一真沒用的空殼。
看著黛絲不住在地面痛苦的翻滾,焦急之下的雷恩大聲地對著影鬼吼道:「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手,你算什麼長輩,有什麼儘管衝著我來!」
雷恩提起長刀,想要起身上前與影鬼拚命,一道輕梭閃過,影鬼手上的那團紅芒突然潰散爆裂開來,痛聲慘叫中的黛絲終於緩過氣來,滿頭大汗地無力伏倒在地。
影鬼轉過頭去,望向一名騎馬奔來的討厭傢伙。
「你個老鬼,挪開你的豬蹄,別的正緊事不做就會期負人家大姑娘,欺負大姑娘也就算了,欺負的還是我最親愛的黛絲姐,再不老實等下就用鋼條爆你菊花!」
米提著一把新的銀質小弓,剛才的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他策馬瀟灑的轉了個身,沒有敢再上前,而隨後,他的身後再度趕來最快的數十騎。
特亞修騎在一匹高俊的黑馬之上,望了眼瀕臨破壞的光之大門,那幾隻粗大的巨爪無不表明著門後那恐怖的存在,那瀰漫開的死亡氣息讓他極為震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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