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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325章 未了的債 文 / 水晶小狼

    來到普通港口時,到處是來往的人群。普通港也有自己的分類,一處是大型船隻的港岸,吃水較深,一些是普通的小魚港,供就近居民海中捕撈維生。

    這附近還有一個小小的魚市,空氣中淡淡地瀰漫著一陣腥味,各種龍蝦、螃蟹、鯊魚、海物等應有盡有,活躍著這一片市場。

    希娜與提婭在魚市中逛了一圈,她們身後只是隨行了幾名強力的侍衛保護。

    提婭不停地向希娜介紹這裡各種特產,讓希娜為之一陣陣驚奇,看著那些本來只是出現在餐桌上的美味熟食鮮活時竟是這般有趣形狀,而還一些大型的魚類她更是見所未見,某幾頭大魚的嘴裡滿是利齒,體型比人都還大得多。

    提婭打算帶著希娜坐大型漁船去海中遊玩幾天。來到暴風城,若是不領略一下海中風光確實也太可惜了。而且海邊也是最接近太陽的地方,當你前進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中,看著太陽在地平線上升起與沉下,那種奇異的感受是其他地方所無法體會到的。

    不久後,希娜與提婭選擇進入了一艘既將遠行捕撈的海船,這艘大船是暴風城裡一艘很著名的冒險捕撈船。他們的船長是一名熱愛深海捕撈的中年人,因為在深海處,往往有著數不清的財富等待人去挖掘、去發現。

    這輛海船曾多次在深海處捕撈到各種珍貴血珊瑚,大型珍珠、夜明珠等天然珍貴的東西。海裡的資源真的很豐富,光是發現的金脈就有數條,若非開採不方便,足以致富一大群人。

    人類的探索永遠止境,連著提婭也笑著感慨自己一方運氣較好,趕上了這艘最著名的大艦出航,足以去最遠的地方玩玩了。

    當然,這個遠也有個限度,在更深處,有著無盡的漩渦阻止著人們前往遠方。

    其實一直有學者傳言在海的另一邊可能有著其他的末知國度,暴風城中就有一戶大戶便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從海的另一岸過來的。不過穿越海峽的時候也不曾聽說過那時的海中擁有那些分隔海同峽的漩渦與混亂的元素亂潮。至於海王類的巨無霸,人類倒也不是太擔心,超能的魔導炮不是那是海貨可以輕易抵擋的,而自帶的一些巨型海獸偵測道具也能盡可能的躲避與那些大傢伙的碰面。

    提婭帶著希娜進入了那艘結實的大艦。這船體通體是由制做船隻最好最結實的鐵木製成,船首呈尖銳造型,由大量鋼鐵打造,如一頭鋼鐵巨獸般猙獰勁酷,既使衝鋒起來也足以撞開前方的大型物體,比如海獸或是其他船隻,絲毫不比專業的戰艦差上多少。

    在提婭稍示了自己皇室的高貴身份,那名船長便同意了帶上幾人一同前往。唯一讓船長納悶的是居然還有一匹長角的白馬也跟上船來。不過對方身份高貴,船長倒也沒敢說什麼。

    船上的事情準備完畢之後,拉上船錨,便開始了這一段奇異的海中度假。

    希娜站在船頭頂端,看著船港漸漸地遠離在自己視野之內。

    海風迎面吹來,撩起幾縷額前的劉海,不住擺動。

    「提婭,你以前經常出海玩麼?」

    希娜轉過頭,看向身邊嬌麗的女孩。

    因為希娜依舊一身男裝的緣故,附近的船員皆以為這是一對貴族家的小情侶,像這種情況船員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倒是羨慕那一對罕見的漂亮男女在船頭打情罵俏。

    聽到希娜的問話,提雅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我自小生活在暴風城,但我很少有過出海的經歷,也唯有幾次父皇帶著我們一群孩子坐著皇家旗艦去內海遊歷了一番,並在那時和我們說過一傳過往的故事。那時我們一直都很崇拜父皇,因為他的努力,風暴帝國本只是擁有暴風城在內的幾座海城,後來漸漸擴展到統域現在這一方霸土。那時屬於我們國度的傳奇只有三個,一個是我的父皇,一個是現在的統帥羅西裡奧、一個就是早已失蹤多年的遊俠,現在被稱作小丑皇的月光?莫利亞大師。」

    提婭轉過頭,眼中帶著一絲撩人的媚意。

    「希娜,如果我所猜不錯,你現在最常用的劍術應該有繼承於莫利亞的月光劍吧。羅西裡奧元帥與我父皇曾多次在我們跟前形容過月光劍的描述,而他所具備的能力,恰好你都有所類似。」

    「呵,精通倒也說不上,只是確實從那傢伙處學了一點本事,勉強算是他的學生了。」

    「這樣說來,我們多少也有些緣份,我父皇挺懷念當初與莫利亞叔叔共事時的日子的。」

    提婭轉過頭,隨同希娜望向遠方的海岸。

    「呵,很久沒這麼暢心地迎著海風看海了。希娜,很高興,這次你能順道過來看我。」

    提婭站起身來,舒展開雙臂,裙襯在海風的吹指中不斷撩動,飄飄若飛,仿若仙子一般美麗,她閉上眼,感受著空氣的濕度。

    忽然間,提婭的身子一個搖晃,眉頭一皺竟是輕飄飄地向前倒去,若非希娜一個拉住差點就從船頭掉了下去。

    「提婭,你怎麼了,好像突然暈厥一般。」

    提婭穩住身形,對希娜報以一個歉意的眼神。

    「多謝你了,也沒什麼,我從小有個小毛病,有時候不明不白會有種頭昏的感覺,稍適休息一下既可,沒什麼的。」

    「真的麼?」希娜注意著提婭的眼神,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真的只是小毛病麼?要是多發生些這種情況還得了,剛才若不小心掉下來了情況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提婭,你有什麼瞞著我麼?」

    「真沒什麼……」

    希娜看著提婭的眼睛,目不餘斜視,鼓著腮幫,一副不聽到真話誓不罷休的可愛表情。

    沒有辦法的提婭鬱悶道:「希娜,這個,其實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想知道,因為我很關心你。」

    希娜握著提婭的雙手緊了幾分,她將身子挪得與提婭更近了幾分,一臉嚴肅地看著提婭,誓有不打聽清楚絕不罷休的念頭。

    看著希娜的睛情,提婭的很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她輕歎一聲,終是說道:「希娜,如果說,我最多活不過五年,你相信麼?」

    希娜的手瞬間緊了一緊,捏疼了握著的提婭的手。

    「為……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麼,從小我的腦子比之普通人快上幾倍,以及於思考方式與速度也比之常人更為迅速,也這是我的閱讀量與學習力遠高於常人的一大原因。但因為細胞異常活躍的緣故,我的大腦也比之普通人更易透支,而且消耗的能力只會越來越快,有時因為透支能力太強以至於大腦出現短暫的休克。這類情況以前也出現在一些大賢的身上,那些人無不在年紀輕輕便擁有卓絕的知識與應變能力,但最長沒有一人沒過三十歲風華正茂之齡。」

    聽到提婭的證狀,希娜不放棄地問道:「真沒有治癒的可能麼?如果可以,我願意拼盡一切辦法來解決所有的困難。」

    「希娜!」

    提婭重重地歎了一聲,有些無奈望向希娜。

    「希娜,在我眼裡你的身份一直很是神秘,我當初除了無意間瞭解到你可能是某國的亡國公主外就對你一無所知。我能感受到以前的你肯定過得很累。而現在更是要為艾琳的事而四處奔波,若是再為了我,可能又是另一段漫長無止境的探索,這樣真的不好……你要知道,雖然你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身邊的人過得更好,但這世界總歸有很多意外,我料想希娜你在數次失蹤再到出現,其中經歷的可不是光靠實力解決那麼簡單。別人也在擔心著你,但你似乎很少為自己考慮。你要知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再強大的人也總有為之折腰的事情,珍惜住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段人生便足以無憾。」

    提婭雙手挽住希娜的手臂,搖擺了一陣。

    「別想那麼多好麼?像這種天生的病狀可以說自己的幸運,亦或是不幸。若是願意,在這最後的數年中我能做到其他人所達不到輝煌,雖然我僅是一個女人。我這種病症確實無法治癒,除非減緩我大腦的運作效率。有名大師曾做到過刻意的減少大腦活動力,延長生命壽命,只是那樣一做既不自然,整個人也同時渾渾噩噩起來,很快他就受不住了,他寧死也不願成為一個傻子般的存在。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讓我改變,難。」

    聽到提婭的回答,希娜的眼皮沉下一點,妥協道:「提婭,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麼?」

    「盡量最快程度完善國內各種準備活動,促成風暴帝國與維蘇娜的一戰。最多五年,我們要贏下這場戰役的最終勝利。而那時,相信成長後的特亞修與現在繼承元帥之職中的奈法利安會成為將來大陸中最可怕的將帥,而那時就再沒我的事了。以前犯下的錯,我現在盡量彌補,我欠特亞修的那些人情我會一一嘗還給他,那時再走,我也沒什麼遺憾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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