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已盡,冬日漸已來臨,連著吹來的微風都略帶一絲寒意。
不知不覺,行道兩旁的樹葉都已落光,呈顯光禿禿的一片。行走在蕭肅的宮城行道中,希娜發現眼前無意飄過一點雪白的東西。
她伸出手,將那一瓣雪白托在自己手心,一片晶瑩的雪花,漸漸化為一滴普通的小水滴。
「下雪了麼?」
希娜抬起頭望向天空,陰沉的那一片天空,一點點飄落著雪白的絨花,落掉進她的脖頸裡,微微讓她覺得一絲涼意。
依舊是秋裝的希娜不禁縮了縮脖子,腳步無意間也快了幾分。
隆冬的第一場雪就這樣來臨,來得不知不覺。
坐在雪影之上,感受著寒風的迎面而來,天氣的漸冷,原本空曠的大街上現也只剩下偶有的兩三人還在路邊行走,大家人已經窩在溫暖的家中,等待這一季節的過渡。
一路的奔襲終是回到裡瑞法學院,直奔薔薇莊園。
現在的學院,因為放假與走了一屆人的緣故,顯然格外的寂靜。只有少數的學員及教師依舊還住在這裡,能回去的大多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中慶祝既將到來的節日。而玫瑰莊園作為自己第二個家,回憶起總覺得身體中暖起一絲陌名的溫馨,很是期待。
回到莊園,打開門,裡面燈火一片通明,卡麗雅和艾琳在內的幾名女孩圍坐在一團魔法火爐旁烘烤著有些發麻的小手,當看見希娜回來的時候,卡麗雅最為興奮,當既跑上來給了一個熱情的擁抱。
「娜娜,你終於回來了,之前聽摩拉說你們已經回來了,我們幾個特意在樓下等你回來,」卡麗雅拍落了希娜衣上與頭上的一些雪花,輕聲道:「外面都下雪了,你還穿著秋裝,一定很冷吧,來,一起來烤火吧。」
希娜點了點頭,被卡麗雅牽著與大家一起坐下來烤火。現在的莊園裡,只剩下她、卡麗雅、艾琳、摩拉還有裹在一團絲棉被中熟睡的溫蒂。
艾琳拿起一件大衣走了過來,蓋在了希娜的身後,抱歉地說道:「希娜,辛苦你了。」
「一點小事。」
希娜拍了拍艾琳放在自己肩頭的雙手,溫柔地觸摸著那細膩的指尖。艾琳輕聲地坐在了希娜身旁,關切地問道:
「接下來又去哪裡?」
「接下來,艾尼路讓我先休息一段時間。現在,我能在這段時間裡陪你過過節日,挺好的。我還從沒有過過新年,正好可以陪你們一同感受下。而之後我可能要出個遠門,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出事的,你們只需安靜地在這裡等待我歸來就是。」
希娜握住艾琳的雙手,完慰地說道,艾琳點了點頭,沒有再過言語。
「娜娜,今天我決定了,過年絕不回家裡過了,我們大家一起好好過個節日,慶祝我們美麗的相識、相知,可惜的是,提婭走了……」
略有些感慨,隨後卡麗雅從拿出一瓶紅酒,一一為眾人斟上,酒的味道很香淳,打開蓋子之時就有一股芬芳流出,很是誘人。
這股味道很是熟悉,卡麗雅看著希娜的神情,解疑道:「之前魯迪克那個胖子將摩拉送往此處時,同時孝敬了我幾瓶這個玩意。血紅妖精,幾百年的純釀,這可是好東西,連著皇室也喝不到的,今晚乾脆讓我們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艾琳拾起一杯,放在鼻間嗅了嗅,小聲說道:「拿這個喝醉是不是太浪費?」
「哼哼,反正又不用我們花錢,同時我留了一瓶給我老子,想來我不回去過節的事估計也就那麼算了,要是敢威脅我,直接叫人叫瓶子砸了,叫那個老酒鬼自己心疼去。」
幾人喝了點酒,因為都是女孩子,雖然只是喝了一點,酒的香濃還是溢於言表,將她們的臉頰紅上升起緋紅色的一片,紅撲撲的,很是誘人。
溫蒂不知何時已經從沙發上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坐在一旁的希娜,眼睛一亮,當既拔開蓋在身上的小被,興奮地跑來撲進希娜的懷抱中。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真不好意思,剛才等著等著,不小心就睡著了。」
希娜捏了捏溫蒂的小臉,逗弄著說道:「一兩月不見,咱們的小溫蒂似乎又漂亮了一點。」
「有麼?」溫蒂雙手抱著臉頰,很是不好意思。與此同時,她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才發現桌上開著的那瓶紅酒。
卡麗雅見狀,當既把瓶子拿起,阻止了小惡魔誕生的可能。
「不行,小孩子千萬不能碰酒。」
「哼,溫蒂才不是小孩子呢!」
小女孩氣呼呼地拍了拍自己微有些小飽滿的胸口,自豪地說道:「憑什麼就我不能喝,我這裡都開始發育了,證明我已經向一個大人成長了!」
溫蒂跳著想從卡麗雅那裡奪過酒瓶子,可是就是夠不到卡麗雅的高度,眼看就要抓狂,希娜倒也圓場地說道:「卡麗雅,她喜歡就讓她喝一點好了,難得大家這麼高興。」
看到希娜都說話了,卡麗雅終是從了她的說法,小聲地警告道:「不能多喝,要醉的。」
「哼,我才不會呢!」
搶得酒瓶子的溫蒂當既倒滿了小半杯玻璃壞,因為人還小的緣故,只能雙手捧著高腳杯喝下,在舌頭沾了一滴後,如一陣爽感滑過她的身子,身體也情不自禁地一陣顫動。
「太香了!」
隨後,很不淑女地一口將這杯中的紅酒喝了個精光。
「真好喝……」
溫蒂突然間打了個酒隔,滿足地說道,只是沒過一會兒,她的腳步漸漸有些虛浮,嘴中還念叨著我還要,突然撲通一聲,迎面向前倒去,卡麗雅手疾當既抱在手中,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轉過頭看向希娜。
「那個~~~還是讓她再睡一會吧。嗯,我回來也有點小累,先去洗個澡先。」
「嗯,我想先把這個小祖宗抱到她房間裡。哎,這小傢伙又重了,果然不能讓她喝太多木瓜奶。」
……
淅瀝的水聲從噴頭處灑落,淋滿了希娜一頭,她一伸手,將繫在腦後那盤住長髮的帶子一拉而下。
如爆狀的紫色長髮傾洩下來,帶著一種異樣的美感,那種素柔的美麗再度在此刻浮現在世間。
自武技方面略有小成之後希娜就很少再直接地披髮了,很多時候都是依靠著盤發將頭髮束縛起來。她曾想過將自己的頭髮減短,因為長髮會較影響她的行動,只是遭到了卡麗雅艾琳等人的一致不同意,於是便保留了下來。
水滴濺落在她脂瑩般的肌膚上,順滑地一流而下,在她的臉頰、下巴、指尖中一點點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漸漸瀰漫開一陣陣溫暖的氣霧。
舒心地享受著水溫的溫暖,全身的細胞都體驗在一種無比舒爽的感應中。此刻的她什麼都不必去想,饒有興趣地塗上一些泡沫,弄滿了全身,小小地把玩一番,直待熱水沖淨自己無瑕的身子,隨後再關上水源,擦淨身上的水珠,走至大鏡旁梳理。
此時的她,頭髮還未徹底干去,一縷一縷地交纏在一起,散亂地披散在身前身後。身前隨意地披上了一層雪白的浴巾裹上自己略微豐滿的身軀。
每當褪掉一切束縛,再度望向鏡中的那個自己時,總會不由自己地想起另一個人,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亦或是在某個神秘地角落等待著自己出現。
說來也怪,自聖域回來之後,自己就再沒做過什麼夢,也許因已經回歸了那種輕度睡眠的狀態有關。
希娜歎了一聲,回想自己為何會這麼在意這件事,這又讓她回想起聖域畫館的那件事,到底是誰將那畫送來自己,而將那畫送給自己,又是為的什麼?
越想越找不到頭緒,希娜轉過頭,拿起自己的衣服,只著一件浴巾便向外面走去。
當要走到自己的房間之時,一身睡衣的卡麗雅一臉嬉笑地站在門外,望著只著一條浴巾、裸露著性感雙肩的希娜,偷笑道:「娜娜,今天的你真的很性感哎。」
「卡麗雅,你又什麼事,我正打算回房睡覺呢。」
「恩恩,睡覺麼,反正哪兒都能睡,先跟我來一下。」
卡麗雅拉起希娜的手,幾步牽拉差點把希娜的那塊浴巾抖掉,希娜小心地不讓自己率先走光,同時進入了卡麗雅的房間,尾隨她到卡麗雅那張超大豪華公主床上。
希娜意外地發現艾琳居然也在此處,雙頰發紅地站在一旁。
「艾琳,你怎麼也在這?」
「你問卡麗雅,是她非得拉我進來的,」說到這裡,艾琳的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希娜愣了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這才感覺到,此時的空氣間,瀰漫了一種名為曖昧的因子。
卡麗雅倒是豪不在乎道:「這麼大一張床,一個人睡太孤單了。每天下雪天來臨,總會覺得莫名的寂寞,小時倒還能擠進媽媽的被窩裡,很溫暖,長大後卻只能抱著個枕頭草草過完一夜。」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