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雅看到希娜之時,興奮地撲了過來,掛在希娜的脖頸上讚道:
「娜娜你太偉大了,果然是無所不能!」
希娜拍了拍卡麗雅的後背,安慰道:「好了,現在不是誇我的時候,先跟我來。」
卡麗雅點了點頭,被希娜抱起後漸漸升向城堡樓頂的位置,在一處較高點時,希娜停了下來,撤去了獅子座戰鎧換上了摩羯座的戰衣,手持黯滅。
希娜叫卡麗雅躲向一邊,自己則開始深度凝氣,手上持著的血槍開始接連地閃爍出赤紅色的光芒,直至最後凝結到全滿時,希娜眼睛赤紅一片,手上的黯滅重重向樓頂擲去。
「黑暗龍槍!」
巨大的反衝力讓希娜腳下的地面深深凹下去一片,層層龜裂開來。手中的長槍擲出,劃過一道赤黑色的軌跡,幾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瞬間洞穿了上面的屋頂,不住有碎石坐希娜頭上掉落。
屋頂出現一個足以兩人通過的缺口,希娜叫回了卡麗雅,摟住他的腰後身子一彎,羽翼一度舒展之後沖天而起,終是飛出了城堡,隨後果落在了屋樓之上的一個尖頂口。
希娜沒有第一時間看向那邊激烈的戰場,只是有些困惑地抬起頭。
現在是黑夜了,可是天邊卻翻湧著亮麗的火雲,在那些火雲之中總有幾道混亂的雷霆閃過,卻不帶一點聲息,這種異況她聞所未見。
這時的天空中飄落著什麼東西,如蓬絮一般,飄散各處。希娜伸出手接住一片,卻似白雪的一小塊。
卡麗雅也被這情形所吸引,同時伸出手,看了手上一眼。
「這是雪麼?這個季節怎麼會下雪?」
茫然地望向天空,雪花越落越大,紛紛落在地上。希娜握住手輕輕一捏,感識靈敏的她發覺到一些不對。
「這不單是雪,裡面擁有著一個世界豐富的水元素,能量純度相當得高。」
希娜隨即望著下面的戰場。
一眾狼人們正和血族們打得難解難分,下面的情形很是激烈,各種重擊與魔法震耳欲襲,大堆巨大的鐵甲怪物不住的衝陷狼人的隊形,而那些人狀的巨狼一邊抵抗著巨大的怪物,有些向著血族的那些法師衝擊著。
隨處可見的屍體,所謂的戰爭從來沒有不流血的。到處可能地魔法轟鳴聲和哀鳴的慘叫,讓這麼天地陷入無盡的沉淪之中,很多人,走進了永夜的安眠。
卡麗雅一手捂著嘴,有些後怕地說道:「娜娜,好可怕,我們……」
「如果不想看,那就轉過頭,我帶你離開這裡。」
似乎為照顧卡麗雅的感受,希娜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剛想帶她離開這裡的時候,卡麗雅卻突然拉住了希娜的手。
「娜娜,阻止他們再戰下去好麼?」
「我們不用陷入這樣的泥潭的,何況……」
卡麗雅搖了搖頭,握著希娜的那隻手也緊了幾分。
「我沒什麼的,只是不喜歡看到各種大型的流血衝突……」
卡麗雅目光閃動,回想道:
「娜娜,我和你說過我曾經那個想當騎士的夢想。當時我想的動機很簡單,我想用我堅實的力量去保護那些需要關心的人,我讓想多的人明白世間和睦與溫馨的意義。曾經,我父親和我說過一些故事,一些在戰亂中流離的人們是如何渡過生活的,聽了故事之後的我深有感觸,意外的決定要走上一條騎士之路,我想通過我的努力讓我喜歡的這個世界更加美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娜娜,我想你在走現在的這條道上,也有所謂的理由吧,如此努力的追逐力量的腳步,你又為的什麼?」
「我?我能為的什麼,其實我現在做的一切,只為以後不讓我珍惜的東西輕易離我而去。」
「自私而又偉大的理想。」
卡麗雅笑了笑,指間略過耳旁的一絲髮髻。
她微笑著,冰雪降落在她的頭上,為她增添了幾分冰霜的寧靜,有如出塵的這個世間的美麗精靈般,讓希娜突然有種很想吻上去的衝動。
卡麗雅眨了眨眼道:「假如,我是指假如,我和艾琳兩人消失在你面前,你會有什麼反應?」
「我絕對會發瘋的,於我的生命而言,你們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及佔有你們。原諒我的自私,既使攔在我面前的是整個世界,既使毀滅我也再所不惜。」
「不要,千萬不要,真若那麼一天,你也不要為復仇的衝動而沖迷失自己的眼睛,在我眼裡娜娜永遠是最可愛最漂亮的一個,我不想她的手中沾染太多仇恨。你能做的,既使代表我們的意志與生命所追逐的東西,替我們好好活下去。」
希娜搖了搖頭,輕笑道:「若真是延續你與艾琳的意志,我豈不是要拯救世界?好虛無好飄渺的夢想,不過聽起來冒似挺不錯的樣子。」
「若是拯救的,也只是你的世界,娜娜……」
卡麗雅輕聲的話語,輕得連注意戰況的希娜也一時沒有覺查到,她轉過頭,看著下向,說道:
「其實,很多災難可以避免,只要解決了事物最本質的問題。這個世界也不單是人的世界,只不過我們是世界的最終勝利者,有權支配更多,但我們完全可以讓世界更美好一點。只是單單的人類並不能構成這個世界的美好部分。你也知道,既使異族,很多人都有長輩、朋友、親人。也許各族的容貌差異很大,可所要保護的東西卻大致相同。當初我的理想就是可以看到世界的各種笑臉,不單僅限於人類……」
「好吧,我明白了,」希娜舒了口氣,行了一個騎士禮節,道:「為卡麗雅小姐效力,這是我的榮幸。」
夜風很大,希娜的裙袍飄據,她轉過身,凜然的靠在屋簷之尖,看著下面蔓延的戰火,呢喃道:
「只是這兩方戰鬥的群體,以我一人的力量很難做到你想要的。說到底,我還是太弱了。」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娜娜你能做到現在的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不行,我們就……啊!」
突然間的一陣劇烈顫動,整幢房子也抖了起來,卡麗雅一個不慎從樓頂滑落,既將被反尖迅速的希娜拉了上來。對於這波意外的地震,來得毫無徵兆。隨後一會兒,地殼開始急劇的連續顫動,動亂地根本站不住身。希娜抱住卡麗雅飛天而起,在天空中免受了地震連連的侵襲。
希娜再度望向天空,此時的天空已從之前的雪夜變得更加詭異,一陣陣灼熱感從天邊傳來,天邊忽明忽暗,那些紅雲燦爛湧燒,撲面而來的能量亂潮在不住的流散著,從之前的充盈的雪元素,再到現在的火元素……
不住有火石從天邊掉落下來,落在地上,在地表灼燒出一個個細小的洞口。
天邊響起一陣巨響,遠處的天邊彷彿如拼圖一般掉落下一塊,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火紅得可怕,掉落下的那一大塊重重落在地面,響起更大的震動,連著整個山頭都震了一震。
……
「大長老,天塌了?那掉落在的一塊,不正是我們的營地麼?」
天火灼燒的一片,正是狼人們居然的家園。
大長老心中大驚,趕緊看向天邊,那昏花的眼神顯露出一絲恐慎。
「那道,那個夢是真的麼?是先祖提醒我們我們已經走在了世界的末端了麼?」
天邊不住有零散的小火石掉落,落在一些狼人的身上,嗤嗤的燒掉一小塊,那些狼人顯得極為痛苦。
天邊的異狀使得這場戰鬥不得不暫時中斷,傷亡慘重的他們不得不各自退來,連著夥伴們的屍身都來不及收拾。
滿身浴血的修隆也走了回來,連同他一起的兩隻狼人其中一名被西賽琉斯撕掉一隻手臂,但強悍的戰士依舊沒有發出過半聲慘叫。
「大長老,這是什麼情況,天邊的那一塊意味著什麼?」
「天要塌了,天要塌了……」大長老恐懼地重複著口中的話語,驚倒在地上。
「難道我們狼人的末日真的到了麼?先祖啊,你們真的拋棄我們了麼?」
這時有狼人呼嘯道:「對了,神使呢,神使大人呢?他既然是獸神派來的使者,他應該知曉如何將我們帶離這片困境!」
如大海中的一根孤草,死也要緊緊的握住,只是這個時候狼人們茫然地發現,最後能讓他們期待的神使大人沒有人影。
摩拉走出來,指著城堡的方向道:
「他在裡面……」
……
「哎喲我的媽呀,發生什麼了都……」
魯迪克再度從地上爬起,心疼地看著眼前一個摔破的價值不菲的花瓶。
「世界末日了麼?都打到天昏地暗天地劇動了都,外面不會來了一整編的騎士師團加上魔導師禁咒來了吧……」
看了看已經滿負荷的空間戒指,胖子靈敏的感應覺查到了應該是離去的時候了。
「大豐收啊大豐收啊,這裡的好東西果然不是狼人那群窮鬼所能比擬的,哥得閃人了都……我卡,讓我安穩走路行不,怎麼這麼結實的房頂也掉下來……我錯了,別往我這掉啊……救命啊……」
城堡內迴盪著一個恐怖的鬼叫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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