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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年華 第154章 遺跡歷史 文 / 水晶小狼

    「你們來了,請一邊隨意。」

    英靈老人坐在一石台之上,指了指旁邊的幾把石椅,不過因為那虛無般的身體,卻呈奇異的懸浮姿態。

    希娜兩人毫不客氣地坐在老人旁邊兩把石椅上,而艾琳當先開口,禮貌問道:

    「老爺爺,你是怎麼人,為什麼會呆在這裡並以這種方式存活的?」

    「正如你們所見的,我是一個英靈,」老頭笑笑,滿臉慈祥:

    「其實,很多東西我已經記不住了,現在也在不斷回憶著那些過往的歷史。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曾是這片國域的王,可是這個國域在某天突然消失了,這個國度也被掩埋在沙土之下,而我卻以英靈的形式存活在這裡,也不知過了多少年的遊蕩,漸漸讓我回憶起過往的一些記憶,直到近幾十年來,我才重新恢復意識,以一個罕見有思想的英靈存在這裡。」

    沒想到老人還有這種身份,艾琳倒是有些侷促地說道:「老爺爺……不,陛下……」

    英靈老頭止了止手道:「還是叫我老爺爺吧,聽著習慣,何況存活於這樣一個遺忘國度,陛下這詞有些諷刺……」

    艾琳臉紅了臉,繼續問道:「我平時愛些歷史雜記,我倒是曾聽說五六百年,這個沙漠中曾存在了一個繁榮的國度,後來……」

    說來這點,艾琳的話突然停下,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小姑娘,但說無妨,我不會生氣的。」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後來聽說,他們因為褻瀆光明神靈的存在,被天神降下的憤怒毀滅,化為無盡沙漠,以此來警示世人對於神明的敬畏之情。出自聖域典籍,《天難》。」

    「聖域麼,好像是有印像,我們國度臨近聖域,我記得我在世時聖域方曾派出軍隊進犯,只是多次被我們強大的勇士們擊退,我們的子民愛好和平,但是也絕不畏懼任何戰爭。我們不信任任何神靈,既使真有,他們也不會真的降臨於這個世上,能相信的唯有自己還有身邊的夥伴。但若解釋起這個繁榮的國度覆滅的原因麼,卻也很大程度上歸結於我們這些歷來的王上……」

    說到這裡,英靈老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因為注重儀式,歷代的國王逝去前總有大肆土木來構建巨大皇陵,每每為了突出自己的功耀而一代更勝一代,因為傳統的緣故我也不例。可過度的砍伐與擴張導致綠化面積越來越小,每年灌溉的河流也每每在減少流量,當某天在我突然意識到我的子民因為水源的緣故發愁時,我終於下令停止了一切建造。可是因為百年來積沉的緣故,已經無法阻止土地的荒漠化嚴重,每年的嬰兒都在減少,可是我的子民依舊堅強地生活在這方生育自己的土地中……」

    「只是某一天,一陣巨大的自然龍卷席過,再次卷蓋了一片綠化地帶,那時我們沒有在意。可當某一天醒來,我們突然發現賴以生存的水源漸漸枯萎時,我的國度面臨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沒有了水源,又如何生存?一番決定之下,我們終於下了一個痛苦的決定,舉國搬遷,去找一個綠色的國度重新開始,發誓再也不會隨意破壞環境……」

    「可是離去的那天清晨,刮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混雜著幾道驚人的毀滅龍卷,它們席捲了這個曾經美麗的國度,無數人被風暴席捲開去,生死不明,這個國度面臨了最大的危機。我們的勇士不懼怕任何敵人,卻是對於這些自然災難毫無辦法……」

    「風暴過去了,這個國度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房屋倒塌,宮殿也一定程度的損害,除了我的一干最強大的勇士,還有部分偶然倖存下來的人。做出離去的決定我很痛心,不過為了我的子民,我願意陪他們走,可是現在連子民都沒有了,我又堅持什麼?我的妻子孩子都消失了,我也老了,我深愛著這片土地,無心再行離去……」

    「接下來,我將所有的財寶送給了存活下來的勇士和人民,讓他們找個安靜寧和的地方重新生存,不要再回到這裡,也不要再重複往日的悲劇。而我重新回到宮殿,做完了我尚未完成的作品後,以自己的力量瞬華的整個身軀。我是這裡的罪人,雖然這並不僅是我一人的過錯,但畢竟國度毀在我的手裡,我也只有一死可以解脫。直到這百年之前,終日在這片被沙漠掩蓋的地下城中四意以英靈形態遊蕩的我,終於重新在一些石壁中找到往昔的影子,我才漸漸找回過去的記憶,重新恢復人格。」

    說到這裡,英靈老人一陣長長歎息,看了看兩個女孩,唏噓道:「故事有點長,人有了,有些嘮叨,你們不要在意。」

    艾琳搖了搖頭,安慰道:「老人家,這並不是你的過錯,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希望那樣的災難發生。」

    「事實已經發生,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存活在這片廢墟之中,只求有更多的人偶然路過這裡,陪我聊聊天,同時知道這個國度原來的故事。」

    這回,希娜開口問道:「老頭,你說這裡也沒有寶物什麼的?」

    「希娜」艾琳一帝嗔怪地瞪了希娜一眼,後者很沒自覺地吐吐舌頭。

    「沒關係,說這話的也不僅她一人。不過這小姑娘倒挺有意思,很對我的胃口,隨意的性格,挺好,」老人倒是沒有一點怪罪的意思,同時問道:「小姑娘,看你樣子,似乎在上面有過一場大戰?」

    艾琳怕希娜再說出什麼雷人的話語,當先開口道:「是的老人家,我們被漩渦之口的龍卷漩渦無意間刮到這片沙漠,在數日的尋找出路間偶然遇到兩隻魔獸在附近爭鬥,因為某種特別的波動過來一看,誰料到遇上一群被魔獸屍體吸引而來的沙漠聖甲蟲襲擊,撐了一天直到龍捲風的襲來,發現那個傳送陣口才無意來到此處,我朋友剛才關於寶物的一問由此而來,並不是真的窺噓這裡的寶物的意思。」

    「放心,我真的沒有在意……」老人止了止手,不在意地說道:「若說是什麼值錢的寶物,當初我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送到了我存活下去的子民。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真有,我定是不會小氣。我想以你旁邊那位叫希娜的女孩所說,她也不會是指那些光是表明上值錢的東西,是吧?」

    說到這裡,老人眼睛朝向希娜那邊,同時笑道:「外面那些小甲蟲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小姑娘你竟能堅持近一天的時間,同時還要保護另一名女孩,這分膽氣,就連許多男孩子都做不曾做到。聽到你們的接連境遇,我十分驚訝。」

    「那是你大驚小怪了,」希娜毫不在意地雙手插在胸前,「若只是值錢的東西,如你所說,我根本不會在意,雖然我一直很窮。只是在這裡,我查覺到另一種神秘的力量,我想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

    「原來如此,你倒和曾經來過的幾個小客人有幾分相似,不過那幾人是男孩,你是女孩,很高興,你們是作為第一批來到這裡的女性。」

    老人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同時對著身後的兩人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興趣,我就帶你們去看看你們所感興趣的東西,我也很高興你們能對那些東西感興趣。」

    兩人隨著老人前行,希娜無意間問了一句。

    「對了,在我們之前,來的幾人叫做什麼?」

    「當然,因為近百年來就兩人來訪,他們的名字我記得很清,一人叫羅西裡奧,一人叫莫利亞,一個很古板的小子,另一個挺討人喜的傢伙……」

    不出口則已,一說出來連希娜眼皮都驚得跳了一跳,一個是被稱為風暴國的護國元帥,一個被人稱作月光的小丑王莫利亞,兩人可都是當世有名的強者,看樣子還是遠在他們未成名前來到此處,應該多多少少和這裡有著巨大的聯繫。

    隨著老人的帶領,希娜和艾琳來到一處到處刻滿壁畫的石牆迴廊,希娜看到牆上的壁畫,每一刀刻都是鬼斧神工般,散發著一股股攝人的氣勢,彷彿不單單是簡簡單的壁畫,雖然只是石雕,可上面的山水鳥畫彷彿栩栩如生,漫長的壁畫延續下去,彷彿在記敘一斷完整的歷史。

    「這些是我的先祖們所雕刻下來的作品,每幅作品都有他們在位時所發生的一幹事跡,我想沿著這些壁畫一直看下去,等瞭解了特多東西之後,你再去看後面的東西,我想你們會發現一些自己所感興趣的東西的。」

    「是麼?」

    希娜聳了聳腦袋,雖然這些壁畫每一張都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可看著一大堆望不到邊際的石壁,她頭皮有些發麻。

    看到艾琳已經認真地在觀看的時候,希娜一旁問道:「你就這樣開始看了。」

    艾琳疑惑地看了一眼,奇怪地問道:「是啊,不這樣看還能怎樣,話說我已經猜出第一幅畫的東西,是……」

    「這樣看多累,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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