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金黃色的光芒。
黃雅靜眼簾微動,慢慢的張開雙眼,又不堪忍受刺眼的陽光,伸手擋在眼前。
「雅靜小姐,你醒了?」
前面傳來一把嬌脆的女聲,適應好陽光的強度以後,黃雅靜便看到自己床前不遠處正跪坐著一個年約二十的年輕日本女子。只見此女子容顏妓好,身上穿著一套歐洲宮廷的蕾絲滾邊的女僕裝,胸前鼓鼓的,擠壓出一道深深的乳溝。
她跪坐在黃雅靜身前不遠處的地面上,對她恭聲道:「雅靜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讓我來侍候您潔面漱口吧.」說著便站起身來走到黃雅靜所在的床邊,為她掀開蓋在身上的鬆軟
被子,然後扶著她的玉臂讓她走下床。
黃雅靜任她扶著自己下床,彷彿己經習慣了她的服侍,輕聲道:「好了,讓我自己來吧。」便鬆開女僕的手,逕直走進隱藏在房間後面的衛生間裡自顧梳洗起來。女僕也不加阻止,而在門外把餐車推進來,將餐車上豐盛的中式美食放到房間的餐桌上,並未黃雅靜盛好白飯,靜靜的站立一旁等候著她。
不到一刻,黃雅靜就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身上己經換上了一套樣式保守的高領套裝,只把手腳和螓首露出來,卻依然不能掩蓋她完美的身形以及那高貴嫵媚的氣質。
坐到餐桌前面的椅子上,看著桌上以清淡為主的精緻菜式,黃雅靜便端起飯碗,細細的品嚐起來。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胃口,過了幾天軟禁的生活,雖然沒有受到任何危險,各物質上也有求必應,但對徐雲龍的那種刻骨思念還是使她的心靈受盡折磨。只是,她不想在徐雲龍到來營救自己的時候看到自己消瘦的樣子,所以即使再沒有胃口,黃雅靜也會迫使自己吸取足夠的營養。
看著食相端莊卻眼露愁思的黃雅靜,身旁那女僕體貼的為她盛上一碗清湯,微笑著道:雅靜小姐又在思念心上人了嗎?」(本綠色∷小說.;對於這個盡心侍候了自己數天的女僕,黃雅靜倒沒有什麼惡感,對高天原的怒火也沒有必要發洩在這個女僕身上,便笑了笑道:「是啊,我又在想念他了。」
雖然是在笑,卻讓人能切身感受到那一縷笑容之中的苦澀和悲涼。
「能得到雅靜小姐的青睞,您的心上人一定是個非常出色的男子了。」女僕笑道。
「是啊。」黃雅靜放下那飯碗,目光看向露台外面高遠的天空,幽幽的道:「在我心中,他永遠都是最好的。」
看到黃雅靜神不守舍的表情,女僕嘟囔著道:「其實我們主上也是個非常出色的男子嘛,您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雖然話聲很小,但還是讓黃雅靜聽到了,只聽她目光一凜,對女僕輕聲喝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的嗎?要是再犯,你就再也不用來見我了。」
那女僕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跪在黃雅靜身邊,把自己的頭深深埋在地上,驚慌的懇求道:「雅靜小姐,千萬不要啊.求求您了.如果讓主上他知道我惹你生氣的話,他定然不會放過我的,雅靜小姐,我以後不會再犯了,絕對不會再犯了。」
見到她焦急恐懼的舉動,黃雅靜心中一軟,剛想把她扶起來,就聽見外面傳來一把憤怒的男聲,「夏樹你惹雅靜小姐生氣了嗎?太放肆了,看來我要把你調到水房那裡了。」
那名叫「夏樹」的女僕臉色巨變,連忙對著房門的方向跪倒磕頭,嘴上不迭道:「主上恕罪,請主上恕罪。」臉上己經滿是淚水。
聽到這男聲,黃雅靜的表情瞬間變得清冷非常。房門打了開來,便見高天原邁步走了進來,在黃雅靜身後道:「雅靜小姐,是不是這賤婢惹你生氣了,那我把她調到水房那裡吧,另外再找一個更稱心的女僕來服侍你。」
「不用了,她沒有惹我生氣,我很喜歡她,你不用把她調走了。」黃雅靜背對著高天原,語氣清冷的說道。
夏樹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心中卻對黃雅靜感激非常。
高天原看著黃雅靜的背影,為她那美妙玲瓏的身姿而沉醉不己。他知道,黃雅靜之所以要穿這種保守的高齡套裝,是為了不讓自己看到她哪怕是半點的身體肌膚,如果不是正直夏天,高天原敢肯定,黃雅靜一定會把自己牢牢的裹在羽絨衣服之中,連手腳臉龐都不會讓自己看到
他輕笑一聲,對黃雅靜道:「不知道黃雅靜對這裡的生活還滿意嗎?之前聽夏樹說你不喜歡吃油膩的食物,我便讓下面的廚子多弄一些清淡的菜式,希望你會喜歡。」
黃雅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絲毫沒有理會高天原的討好。
見她不理會自己,高天原也不再自討沒趣,悻悻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擾雅靜小姐了。」又對跪在地上的夏樹冷道:「好好侍候雅靜小姐,如果再惹雅靜小姐生氣的話,我就把你調到水房那裡。」
「奴婢知道了。」夏樹怯怯的道。
高天原又留戀的看了黃雅靜的背影一眼,才轉身走出房外。
關上房門,高天原走在廊道之中,身後突然冒出一個身影,卻是一名白袍者,只聽他對高天原道:「那女人竟敢對主上您如此無禮,要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屬下就要讓她受盡凌辱而死!」
「哼!」高天原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白袍者渾身一震,連忙賠罪道:「屬下該死。」
高天原臉色一緩,說道:「我現在真有點喜歡她了,唉,徐雲龍何等福氣,竟能得到此等佳人的芳心。」
「其實,只要主上您願意,黃雅靜她馬上就能成為主上您的女人了。而且,只要您跟她交合雙修,就能攝取到她體內的龍氣,假以時日,主上就能獲得徐雲龍的那種力量,對主上的大業就更加有利了。」白袍者說道。
高天原微微一歎.「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我現在還沒能夠繼承『聖血』,如果貿貿然攝取徐雲龍留在黃雅靜體內的龍氣,對我身體的破壞是難以想像的。」說到這,他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我和父親兩輩人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我不想由於任何因素的影響而功虧一讚。」
白袍者把頭一低,「是屬下考慮不周。」
「對了,徐雲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高天原說道。
「只知道他來到了東京,至於他有什麼行動,由於徐雲龍那邊的守衛非常森嚴,徐雲龍自身的感應能力也非常強大,我們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具體有什麼行動。」白袍者道: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裡,黑龍會突然改名為黑龍堂,還將稻川會在東京的神風堂一夜摧毀,把稻川會的勢力趕出了東京,在黑道上引起了很大的波動。」
高天原沉吟道:「以黑龍會的勢力,是絕對不敢對稻川會動手的,那以現在看來,他們肯定是得到另外的勢力,才敢這樣肆無忌憚,難道是……」
「主上猜得沒錯,如無意外,那就應該是徐雲龍在背後黑龍會了,而且以我們估計,這裡的黑龍會也是因為徐雲龍在中國的黑龍會的緣故才改名為黑龍堂的。」
「你讓伊賀和甲賀兩家馬上派人去調查黑龍堂的動靜,隨時向我報告他們的情況。」高天原命令道。
白袍者身形一晃,已是在原地消失了,只在廊道裡迴盪著一句「屬下知道」。